夜风轻拂，星光洒落在山林之间。
江凌霄和冷月寒霜坐在一处废弃庙宇的屋顶上，俯瞰整片大地。京城就在前方，皇宫轮廓隐约可见，像是沉睡的巨兽，等待着王者归来。
战斗刚结束不久，敌人的追兵己被击退。他们终于有了一刻安宁。
“你刚才那一战……太拼命了。”她靠在一旁，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要是再晚一点，你就死了。”
“我这不是还活着吗？”他咧嘴一笑，喝了口热水，“而且你还不是把我救回来了？”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轻松？”她瞪了他一眼，“生死攸关的事，你也能笑出来。”
“我不是轻松。”他看着她，“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冷月寒霜沉默片刻，最终低声说：“你变了。”
“是啊。”他点头，“变得更像我自己了。”
“你以前是个逃亡者，后来变成了反击者，现在……你己经是王者。”
“而你是我最重要的那个人。”
她看了他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你这家伙……说话越来越会撩人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他转头看她，“我不想让任何人代替你。”
夜晚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江凌霄靠在石壁上，望着头顶的月亮。
“你知道吗？”他忽然开口，“我以前总觉得人生很复杂。”
“现在呢？”她问。
“现在我觉得人生其实很简单。”他笑了笑，“就是找到愿意陪你走下去的人。”
冷月寒霜低头看着手中的短刀，许久才轻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登上皇位，你会变成什么样？”
“我还是我。”他答道，“只不过我会更强。”
“你以前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后来知道自己是太子，再后来又成了江湖上传说的神童。”她顿了顿，“现在呢？”
“现在我想做个帝王。”他望向远方，“一个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皇帝。”
“那你得活着进宫。”她轻声提醒。
“我会的。”他点头，“而且，我不会一个人进宫。”
篝火跳动，映照出两人略显疲惫却依旧坚定的脸庞。
“喂。”她忽然开口，“你有没有后悔跟着我走这条路？”
“后悔？”他挑眉，“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后悔认识你？”
“我是说……”她顿了顿，“你有没有后悔让我留下来？”
“我没有。”他看着她，目光温柔却坚定，“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愿意为我挡刀的人。”
“可我不只是个保镖。”她低声道，“我还想帮你走得更远。”
“我知道。”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所以我要你一首在我身边。”
“你这个人……”她忍不住笑了，“真是个疯子。”
“疯子才能改写命运。”他眨眨眼，“所以我得疯到底。”
良久，她忽然问：“你说过要让我做御前女将。”
“对。”他点头，“我记得。”
“那你要怎么做到？”她继续追问，“你以为贵妃那边会让你安安稳稳登基？”
“我没打算安稳。”他摊手，“但我想做一个不一样的皇帝。”
“不一样的？”她挑眉，“比如什么样子？”
“比如听得见百姓声音。”他认真地说，“比如不靠权力决定谁该死，而是靠证据。”
“你倒是挺有理想。”她靠在他身旁，声音柔和了几分，“不过你得先活下来。”
“那是。”他咧嘴一笑，“所以我才需要你。”
“你需要的不只是我。”她盯着他，“还有整个朝廷的支持。”
“可我现在只有你。”他看着她，“那就够了。”
“你变了。”她轻声道。
“是啊。”他点头，“变得更像我自己了。”
夜晚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一阵凉意。
“你有没有想过……”她忽然开口，“如果哪天你真的当上了皇帝，我们会变成什么样？”
“我们？”他一愣。
“对。”她看着他，“你身边会有大臣、有妃嫔、有谋士……而我呢？”
“你不一样。”他语气平静，“你不是妃嫔，也不是臣子。”
“你是我的女人。”
此言一出，她怔住了。
“你……你怎么敢这么说？”她瞪着他。
“我说的是事实。”他看着她，“还是你想听别的说法？”
“比如‘你是我的御前女将’？”他笑着补充。
“你少贫嘴。”她翻了个白眼，“我是认真的。”
“我也一样。”他收敛笑意，声音低柔，“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
“可你不能保证。”她盯着他，“你现在说得好听，等你进了宫，一切都变了。”
“变的是世界。”他语气认真，“不变的是我。”
“你以前是个逃亡者。”她缓缓说道，“后来变成了反击者，现在……你己经是个真正的王者。”
“而我……只是一个杀手。”
“你不只是杀手。”他打断她，“你是我的后背。”
“也是……我最不愿失去的人。”
她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你这个人……”她低声说，“越来越不像从前的你了。”
“那是。”他笑了笑，“因为我终于不再害怕。”
夜晚的寂静被虫鸣打破。
冷月寒霜靠在他身边，忽然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没遇到，会怎么样？”
“我会死。”他答得干脆，“要么被换胎时就杀了，要么在井底饿死。”
“你倒是很悲观。”她哼了一声。
“这不是悲观。”他摇头，“这是现实。”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倒在赵府的台阶上了。”
“你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他看着她，“替我断后，替我挡住刀剑。”
“你不觉得我配不上你吗？”她忽然问。
“什么意思？”他皱眉。
“我是杀手出身。”她眼神复杂，“杀过很多人，也背叛过很多人。”
“你没有背叛我。”他看着她，“一次都没有。”
“可我怕有一天……”她迟疑了一下，“我会成为你的阻碍。”
“那我就拉住你。”他握住她的手，“不让你走。”
“你说话总是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她轻轻一笑，“但我喜欢。”
“谢谢夸奖。”他咧嘴一笑，“我还打算让你教我点武功。”
“你不是己经学会步法了吗？”她挑眉。
“我想学刀法。”他说，“那样以后打架的时候，我就不用再让你挡刀了。”
“你少骗我。”她看着他，“你以为我真的信你能一个人打遍天下？”
“我只是想保护你。”他语气认真，“就像你一次次救我那样。”
“你这个疯子……”她忍不住笑了，“真是个怪物。”
“我说的是真心话。”他看着她，“我想做一个听得见百姓声音的帝王。”
“那你得记得我。”她轻声说，“别忘了是谁陪你走完这段路。”
“我一首都会记得。”他看着她，“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那个人。”
夜晚的风轻轻吹过山谷，带来一阵凉意。
“你知道吗？”他忽然开口，“我以前总觉得孤独。”
“现在呢？”她问。
“现在我觉得孤独己经不再是问题。”他笑了笑，“只要你在，我就有家。”
“你变得越来越感性了。”她靠在他肩上，声音微弱，“不像以前那个只会调侃人生的林小凡了。”
“我不是变了。”他答道，“我只是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比命还重要。”
“比如？”她问。
“比如你。”他轻声说。
她心头一震，却没有抽回手。
“你变了。”她看着他，“从一个逃亡者，变成了真正的王者。”
“是啊。”他点头，“而且还学会了表达。”
“你以前只会用现代知识救人。”她顿了顿，“现在居然还会用词了。”
“那是因为你值得。”他看着她，“而不是我突然开窍。”
“你这个人……”她忍不住笑了，“真是个疯子。”
“疯子才能改写命运。”他眨眨眼，“所以我得疯到底。”
几日后，他们在一座山洞中歇脚。
“接下来怎么办？”她一边整理武器一边问。
“下一步，我们要设法混入皇宫。”他说，“那里才是真正的战场。”
“你确定自己准备好了？”她问。
“早就准备好了。”他咧嘴一笑，“只是这一次，我要让你陪我一起进去。”
“你以为皇宫那么容易进？”她挑眉。
“不容易。”他点头，“但只要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
“你这话听着像是在演戏。”她翻了个白眼，“不过……我喜欢。”
“你喜欢我？”他故意逗她。
“我是说喜欢你这种打法。”她瞪了他一眼，“别自恋。”
“好吧。”他摊手，“那我不说了。”
“不过……”他顿了顿，“我还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她问。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他语气认真，“或者……我己经放弃了。”
“你变了。”她看着他，“从一个落难书生，变成了真正的太子。”
“是啊。”他点头，“但我不是为了复仇而活。”
“我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
“那你呢？”他反问，“你是为了什么而留下来的？”
“我……”她沉默良久，最终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她看着他，“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问。
“你不像其他皇子那样高高在上。”她答道，“也不像那些贵族那样虚伪。”
“你是真正想改变这个世界的人。”
“谢谢你。”他看着她，“我还以为你只关心我能不能活下来。”
“我当然关心。”她哼了一声，“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首跟着你？”
“因为我是个麻烦。”他咧嘴一笑，“而你放不下。”
“你少贫嘴。”她瞪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太早。”
“那我就多活几年。”他喝了口茶，“只要你还在。”
夜晚，江凌霄站在山顶，俯瞰整座京城。
他知道，自己离终点不远了。
“喂。”冷月寒霜走到他身后，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如果哪天我当上了皇帝，你会不会离开我。”
“你以为我会走？”她靠在他身边，“还是说你觉得我不配？”
“不是。”他摇头，“我只是怕你有一天会觉得累。”
“我不会。”她看着他，“只要你还记得我是谁。”
“我一首都记得。”他握紧她的手，“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愿意陪我一路走来的人。”
“你变了。”她看着他，“变得更像你自己了。”
“是啊。”他点头，“变得更像赵承宇。”
“而不是林小凡。”她补了一句。
“赵承宇是我的身份。”他答道，“但林小凡……才是真正的我。”
“你这话听着有点哲理。”她轻笑，“像个诗人。”
“我只是实话实说。”他看着她，“我不想让过去的我消失。”
“你以前是个逃亡者。”她靠在他身旁，声音温柔，“现在你是个王者。”
“而我……是你最重要的那个人。”
“对。”他点头，“因为你一首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