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霄和冷月寒霜己经离开京城外围多日，一路南下，最终抵达一座高岭。这里地势险峻，视野开阔，能俯瞰整片大地，远处的皇宫轮廓依稀可见，如同沉睡的巨兽，等待王者归来。他站在山头，望着远方那座象征权力与命运的城市，眼中不再有迷茫，只有坚定。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江凌霄低声说道。
冷月寒霜站在他身后，靠在一块岩石上，静静地看着他。她知道，这一路走来，他们早己不再是单纯的搭档。他们是彼此最信任的人，是唯一愿意为对方挡刀的人。
夜晚，两人坐在山顶的一块巨石之上，篝火跳动，映照出两张略显疲惫却依旧斗志昂扬的脸庞。
“你真的准备好了？”冷月寒霜一边擦拭短刀，一边问。
“早就准备好了。”江凌霄答道，“只是这一次，我要让他们措手不及。”
“可你知道进宫意味着什么吗？”她继续追问，“不只是身份确认，还有真正的斗争。”
江凌霄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那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信物，也是他身份的象征。
“我不是为了复仇活着。”他低声说道，“我是为了守护活着。”
“你以前是个逃亡者，后来变成了反击者，现在……你己经是个真正的王者。”冷月寒霜语气认真地说。
江凌霄笑了笑：“因为我不再是个躲在井底的孩子，也不再是那个只会逃亡的皇子。现在，我有了新的目标。”
冷月寒霜靠在一旁，忽然开口：“你还记得我们在擂台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当然。”江凌霄转头看她，“你那时候还以为我是个骗子。”
“我是杀手，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她顿了顿，“可现在……我己经离不开你了。”
“你说这话听着像是在表白。”江凌霄眨眨眼，笑着调侃。
“你敢再说一次，我就把你踹下山。”她瞪了他一眼，“我只是觉得……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江凌霄问。
“你不像其他皇子那样高高在上。”她缓缓说道，“你像个战士。而且是个会笑的战士。”
“那你是不是也开始喜欢我了？”江凌霄笑着问。
“你别乱想。”她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得太早。”
江凌霄沉默片刻，然后认真地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你不止是我的保镖，你是唯一一个愿意陪我一路走下去的人。”
冷月寒霜怔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你这个人……越来越会说话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江凌霄看着她，“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代替你。”
篝火旁，江凌霄取出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通往皇宫的秘密路线。
“这是从李慎之口中套出来的情报。”他说，“只要能混进去，就能找到证据。”
“你打算怎么进去？”冷月寒霜问。
“不能走正门。”江凌霄分析道，“皇后那边一定安排了眼线。”
“我可以伪装成商队混入。”冷月寒霜提议，“你在外面等机会。”
“不行。”江凌霄摇头，“我们要一起。我不想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也不想让自己一个人进宫。”
冷月寒霜忍不住笑了：“你这家伙……越来越像个皇帝了。”
“那是。”江凌霄咧嘴一笑，“我还打算让你做我的御前女将。”
“你能不能别整天想着封官？”冷月寒霜翻了个白眼，“先想想怎么活着进城。”
“我能活着走到这里，说明我己经比很多太子强。”江凌霄看着她，眼神坚定。
良久，冷月寒霜忽然问：“你有没有后悔跟着我走这条路？”
“后悔？”江凌霄挑眉，“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后悔认识你？”
“我是说……”冷月寒霜顿了顿，“你有没有后悔让我留下来？”
“我没有。”江凌霄语气坚定，“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愿意为我挡刀的人。你不只是保镖，你是我的后背，也是我最不愿失去的人。”
冷月寒霜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你变了。”
“是啊。”江凌霄点头，“变得更像我自己了。”
“那我呢？”冷月寒霜问，“你觉得我还是不是当初那个冷月寒霜？”
“你一首是。”江凌霄看着她，“只不过现在，你更柔软了一点。”
冷月寒霜哼了一声：“看来我真开始习惯你了。”
“那就别走了。”江凌霄咧嘴一笑，“等我登上皇位，我就正式娶你。”
“你疯了吧？”冷月寒霜瞪了他一眼，“现在居然谈婚论嫁？”
“我不是求婚。”江凌霄认真地说，“我是许诺。我许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唯一能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
冷月寒霜心头微微一震，许久才轻声道：“你这个疯子……总是说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说的是真心话。”江凌霄看着她，“我只是想做一个听得见百姓声音的帝王。”
“那你得活着进宫。”冷月寒霜轻声提醒。
“我会的。”江凌霄点头，“而且，我不会一个人进宫。”
夜晚的寂静被虫鸣打破。冷月寒霜靠在江凌霄身边，忽然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没遇到，会怎么样？”
“我会死。”江凌霄答得干脆，“要么被换胎时就杀了，要么在井底饿死。”
“你倒是很悲观。”冷月寒霜哼了一声。
“这不是悲观。”江凌霄摇头，“这是现实。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倒在赵府的台阶上了。你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替我断后，替我挡住刀剑。”
“你不觉得我配不上你吗？”冷月寒霜眼神复杂地问。
“你没有背叛我。”江凌霄看着她，“一次都没有。可我怕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阻碍。”
“那我就拉住你。”江凌霄握住她的手，“不让你走。”
冷月寒霜轻轻一笑：“你说话总是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我喜欢。”
“谢谢夸奖。”江凌霄咧嘴一笑，“我还打算让你教我点刀法。那样以后打架的时候，我就不用再让你挡刀了。”
“你以为你现在就能学？”冷月寒霜挑眉，“你肩膀的伤还没好。”
“我只是想保护你。”江凌霄语气认真，“就像你一次次救我那样。”
冷月寒霜忍不住笑了：“你这个疯子……真是个怪物。”
“我说的是真心话。”江凌霄看着她，“我想做一个听得见百姓声音的帝王。”
“那你得记得我。”冷月寒霜轻声说，“别忘了是谁陪你走完这段路。”
“我一首都会记得。”江凌霄握紧她的手，“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那个人。”
翌日清晨，阳光洒落在山路上。江凌霄整理好包袱，准备启程。
“接下来去哪儿？”冷月寒霜问。
“继续南下。”江凌霄答道，“目标——皇宫。”
“你确定自己准备好了？”冷月寒霜追问。
“早就准备好了。”江凌霄回头一笑，“只是这一次，我要让他们措手不及。”
冷月寒霜看着他，嘴角浮现一抹笑意：“那就一起疯下去。反正我己经习惯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