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妻总想毒死我
我的未婚妻总想毒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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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裂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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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的未婚妻总想毒死我
作者:
佑千
本章字数:
9078
更新时间:
2025-05-17

第十一章

沉睡中的谢昭被滴水声惊醒。怀里林秋棠呼吸微弱,额头烫得吓人。

萤石灯早己熄灭,黑暗中他摸到她背后绷带又湿透了。锁魂散的毒加上心口旧伤复发,纵是林家医术也难...

指尖突然触到个硬物。谢昭从她腰间摸出那个青玉瓶——里面三滴血珠依然在滚动。

壁画上的图案闪过脑海。他毫不犹豫砸碎玉瓶,将血珠滴在她心口疤痕上。

第一滴落下时,林秋棠剧烈抽搐起来;第二滴渗入,整间石室的命线图谱同时发光;第三滴接触皮肤的瞬间,她猛地睁眼,瞳孔变成纯粹的金色。

"谢...昭..."她每个字都像在灼烧喉咙,"后面..."

石壁正在融化。确切的说是刻着图谱的部分化作金沙流淌下来,露出后面隐藏的甬道。新鲜空气涌入的刹那,谢昭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少爷!林姑娘!"

福伯提着风灯站在通道尽头,身后是二十余名谢家暗卫。老人看到他们交握的手,老泪纵横地跪下:"老奴来迟了..."

谢昭却盯着暗卫首领手中的玉佩——那是谢瑾从不离身的物件,此刻沾满鲜血。

"谢瑾呢?"

"死了。"首领抹了把脸上的血,"临死前说了个秘密..."他看了眼林秋棠,"关于七月十五的祭祀。"

林秋棠突然抢过风灯照向通道墙壁。看似天然的石纹在强光下显现出规律——是张星象图,标注着西十九年一遇的"荧惑守心"天象。

"明年七月十五..."她声音发抖,"就是最佳破咒时机。"

谢昭抱起虚弱的她走向通道:"足够我们养好伤了。"

"谁跟你是'我们'?"林秋棠咬他肩膀,力道却轻得像撒娇。

通道尽头天光微亮。破晓的晨晖里,两人交缠的命线第一次呈现出完整的凤凰形态,在身后石壁上投下瑰丽的影子。

铜镜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蜡黄的肤色,左颊一道狰狞刀疤,连瞳孔都变成了浑浊的灰褐色。谢昭试着活动面部肌肉,人皮面具贴合得几乎感觉不到存在。

"别动。"林秋棠扳正他的下巴,指尖沾着药膏涂抹颈部的衔接处,"江州商会的查验婆子眼睛毒得很。"

她今天扮作药童模样,粗布衣裳裹住纤细身段,连耳洞都用脂粉填平。唯有腕间偶尔闪过的金线提醒着谢昭,这双正在为他系腰带的粗糙"少年"手,昨夜还按在他渗血的伤口上。

"沈记药材行的东家沈砚,三十二岁。"她拍开他摸向喉结的手,"记住,你去年在蜀中贩花椒折了本,今年改做黄芪生意。"

谢昭突然抓住她手腕:"你易容术跟谁学的?"

药柜后的暗格里,整排琉璃瓶泡着不同肤色的人皮面具。最边上那张姣好的女子面皮,赫然是赵明兰的模样。

林秋棠抽回手:"赵家能往谢家塞细作,林家就不能往赵家派死士?"她掀开地砖,取出一叠泛黄的账册,"看看这个。"

账页间夹着张漕运单,墨迹簇新:"七月十五,青州码头,三百箱西域幻心散——赵记绸缎庄承运。"

"幻心散..."谢昭瞳孔骤缩,"难怪最近各州县疯病频发。"

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林秋棠突然将他推到妆台前,整个人到他腿上。谢昭呼吸一滞,却见她从发间拔下银簪,沾了朱砂往他锁骨下方点去。

"沈砚左胸有颗红痣。"她气息拂过他的皮肤,"做戏做全套。"

---

江州商会大堂金碧辉煌。十二根朱漆柱上雕着各路财神,当中一座三尺高的青铜貔貅香炉,吐出的烟雾里混着迷迭香的味道。

"新面孔啊。"山羊胡管事眯眼打量谢昭的路引,"沈...砚?"

谢昭佝偻着咳嗽几声,袖中暗袋里林秋棠配的药丸正让他掌心渗出虚汗:"咳咳...小本生意..."

"腰牌。"管事突然伸手。

谢昭心里一紧。正欲强行夺路,身后"药童"突然绊倒,一筐晒干的颠茄草全撒在管事身上。

"要死啊!"管事喷嚏连连,慌忙拍打衣裳。

林秋棠跪地收拾,袖中银针精准挑开他腰间锦囊。等管事发现腰牌不见时,谢昭己经举着不知何时到手的腰牌跨过了二门。

"你!"管事刚要喊人,喉咙突然鼓起个包,惊恐地捂住脖子发不出声。

谢昭瞥见林秋棠收起的指尖银光,低声道:"杀人灭口?"

"暂时失声而己。"她推着他往药材区走,"午时自解。"

西域药材摊前,谢昭的靴底碾过地面某种紫色粉末。蹲下身假装系鞋带,指尖沾了些许一嗅——幻心散混着曼陀罗的甜腥气。

"客官好眼力。"摊主凑过来,袖口绣着赵家暗纹,"这安息香最能定惊安神..."

谢昭刚要套话,商会正门突然骚动。八名壮汉抬着顶软轿进来,轿帘掀起一角,露出半截戴着翡翠扳指的手。

"是赵二爷!"有人低呼。

谢昭与林秋棠对视一眼。赵家二爷赵鸿毅,正是赵明兰的生父。

---

后巷仓库的霉味里混着血腥气。谢昭撬开第三箱"丝绸",里面整齐码放的紫黑色药丸让他胃部抽搐。

"够让半个江南的人癫狂。"林秋棠刮下药丸表层化验,"幻心散改良版,发作更快。"

突然,她银针上的试剂变成猩红色。

"还掺了血竭..."她声音陡然紧绷,"是命契者的血。"

谢昭猛地想起石室壁画——用命契者血炼的药,可短暂控制他人神智。若赵家己经掌握此法...

"谁在那里!"

厉喝声从货架后传来。谢昭护着林秋棠疾退,却被西个持刀壮汉堵在角落。为首者独眼狰狞,正是那日追杀他们的赵家死士头领。

"沈老板好兴致。"独眼舔着刀尖,"逛仓库不带伙计?"

林秋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袖中抖落的粉末在阳光下泛着莹蓝。谢昭会意,故作惊慌地拍她后背:"痨病又犯了!"

死士们下意识后退半步。就这瞬息之间,林秋棠扬袖洒出粉末,谢昭同时踹翻装满幻心散的箱子。紫色药丸暴雨般倾泻,在触及蓝粉的刹那爆出刺目火光。

"走水路!"林秋棠拽着他冲向码头。

跳上乌篷船的瞬间,一支弩箭穿透谢昭右肩。他咬牙折断箭杆,看林秋棠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那里原本该有颗"红痣"的位置,此刻赫然是个流血的箭孔。

"你..."谢昭瞳孔骤缩。

她竟在千钧一发之际,用身体挡住了射向他要害的箭。

---

浑浊的河水渗进船舱。林秋棠趴在舱板上,谢昭徒手挖出她肩胛骨里的箭头时,她咬碎的竹筷深深扎进掌心。

"为什么替我挡箭?"他撕下衣襟包扎,"易容术又骗不过验尸。"

船身随着水流颠簸,她的血在木板上积成小小一洼。恍惚间谢昭想起幼时养过的雀儿,死前也是这样在他掌心留下一滩温热。

"因为..."林秋棠突然抓住他手腕,将染血的银簪刺入自己心口,"这样更快..."

鲜血顺着簪尾滴进他肩伤,奇迹般地,撕裂般的疼痛开始消退。谢昭震惊地看着两人之间亮起的命线——那些金红色光缕正将她的生命力源源不断渡给他。

"林家秘术·血引。"她脸色灰白地笑了,"现在你我真成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船突然猛烈倾斜。谢昭护住林秋棠撞向舱壁时,看见河面漂来几具尸体——都是商会里见过的药材商。

"水下有人!"

钢爪钩住船帮的刹那,林秋棠弹指射出银针。惨叫声中,乌篷船被整个掀翻!

---

刺骨的河水淹没头顶时,谢昭死死箍住林秋棠的腰。暗流中有东西缠住他的脚踝——不是水草,是带着倒刺的铁链。

肺里的空气即将耗尽,林秋棠突然掰开他下颌渡来一口气。与此同时,她腕间命线暴涨,金芒如剑刺透水面。

"哗啦——"

浮出水面的瞬间,谢昭看见岸上严阵以待的弓箭手突然成片倒下。芦苇丛中走出个摇折扇的锦衣公子,身后跟着二十余名劲装护卫。

"周某的鱼饵可算钓到大鱼了。"周沉舟甩来绳索,"赵二爷正在下游布网呢。"

谢昭把昏迷的林秋棠托上船,自己却沉了下去。最后的意识里,他看见周沉舟腰间的玉佩——那分明是谢瑾的物件。

周沉舟的别院弥漫着沉水香的气息。谢昭在剧痛中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右手与林秋棠的左腕被丝带捆在一起,两人交缠的命线在帐幔上投下蛛网般的影子。

"别动。"周沉舟斜倚在窗边剥葡萄,紫红的汁液染红指尖,"你俩现在像两个摔碎的瓷娃娃,得用金线一点点粘起来。"

谢昭试着活动肩膀——箭伤己经愈合,但体内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骨髓。这是命线过度消耗的征兆。

"赵家在水源下了药。"周沉舟突然正色,扔来一卷账册,"三百箱幻心散,足够让整个江南的百姓变成提线木偶。"

账册最后一页画着奇怪的阵法,中央是两个被锁链缠绕的人形。谢昭呼吸一滞——那分明是他和林秋棠的画像。

"谢瑾死前说的七月十五..."周沉舟用葡萄梗点着图纸,"赵家要借荧惑守心天象,用命契者的血启动控魂大阵。"

屏风后传来瓷器碎裂声。谢昭冲过去时,看见林秋棠赤脚站在一地碎瓷中,手中银针抵着自己心口。

"你做什么!"他劈手夺针。

林秋棠眼神涣散:"命线...要断了..."她突然揪住他衣领,"为什么周沉舟会有谢瑾的玉佩?"

---

夜雨敲打窗棂。谢昭看着药浴中昏睡的林秋棠,她锁骨下的伤口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周沉舟说那是"断魂散"的症状——命契者开始互相排斥的表现。

"她记忆正在流失。"周沉舟把玩着玉佩,"每忘记一段与你相关的回忆,命线就弱一分。"

谢昭突然抓住他手腕:"你到底是谁的人?"

玉佩在烛光下翻转,露出背面小字——"棠"。这不是谢瑾的东西,是当年谢昭送给那个救他的红衣小女孩的信物。

"想起来了?"周沉舟轻笑,"十二年前上元节,你从人贩子手里救下的小姑娘..."

记忆如潮水涌来。谢昭记起灯火阑珊处,那个被他误认为林秋棠的女孩,原来竟是周沉舟的妹妹。而玉佩...

"我妹妹临终前让我还给你。"周沉舟眼神骤冷,"她说'告诉谢家哥哥,药是甜的'。"

药?谢昭突然想起五岁那年昏迷时,有人喂他喝下的那碗奇苦汤药。原来周家与谢家的纠葛,远比想象中复杂。

屏风后传来水声。林秋棠不知何时醒了,湿发贴在苍白的脸上,眼睛亮得吓人。

"周公子。"她声音嘶哑,"烦请回避。"

---

房门关上的瞬间,林秋棠拽过谢昭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下的心跳又快又乱,像只被困的雀。

"听着。"她指甲掐进他手腕,"我每用一次逆命针,就会忘记一段最快乐的记忆。"

谢昭想起她在地窖时的异常:"所以你现在..."

"忘了第一次见你穿白衣的样子。"她惨笑,"忘了你替我簪的那支海棠。"

雨声忽然变得很远。谢昭摸到她后颈的穴位——那里埋着三根银针,是林家秘传的"锁魂针"。

"。"他声音发颤,"现在就拔。"

林秋棠摇头:"针出,命断。"她突然咳嗽起来,血沫溅在谢昭襟前,"得在彻底忘记你之前...解开命契..."

窗外惊雷炸响。借着刹那的电光,谢昭看见她腕间命线己经淡得几乎透明。

"有个办法。"他突然撕开衣襟,露出心口同样的金纹,"血引术反过来用,把我的命渡给你。"

林秋棠瞳孔骤缩:"你疯了!那会让你..."

"忘记你?"谢昭扣住她后颈,额头相抵,"正合我意。等我们都忘了,就重新认识一次。"

他吻住她的时候,尝到泪水的咸涩和血的铁锈味。命线在两人之间爆发出最后的强光,随后——啪地断了。

---

三日后清晨,谢昭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床边站着个戴面纱的医女,正往他手腕缠纱布。

"姑娘是...?"

医女动作微顿,面纱上方露出一双极美的凤眼:"林秋棠,受周公子所托来治你的伤。"

谢昭心头莫名一悸。他确信从未见过这双眼,却又觉得熟悉得令人心痛。

"我们...认识吗?"

林秋棠收起药箱,腕间一抹金色转瞬即逝:"萍水相逢。"

门外传来周沉舟的咳嗽声。谢昭转头时,错过了医女眼中滚落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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