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的防护咒比平时强了三倍。艾丽斯说出通行口令时,石兽警惕地打量她,迟迟不肯让开。
"快些!"艾丽斯跺脚,"事关学院存亡!"
石兽终于不情愿地跳开,露出旋转楼梯。办公室内,天星校长正在与梅林教授激烈争执着什么,看到她进来立刻停下。
"艾丽斯,"校长疲惫地揉着眉心,"正好。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糟。"
梅林教授递给她一份《预言家日报》。头版标题触目惊心:《国际巫师联合会通过第719号紧急法案:授权使用极端措施应对虚空威胁》。
"他们打算牺牲我们?"艾丽斯声音颤抖。
"不只是学院,"天星校长沉重地说,"是整个苏格兰高地。用数万人的生命能量构建屏障。"
梅林教授冷笑:"珀西瓦尔一首鼓吹'必要牺牲'理论。现在他终于找到借口了。"
艾丽斯想起弗立维教授的警告:"不是所有穿蓝袍的都是朋友……"
"我们需要找到第三碎片,"她坚定地说,"精灵月影说幻梦之森的入口在禁林。"
两位教授交换了一个眼神。天星校长突然挥动魔杖,布下多层隔音结界:"听着,艾丽斯,事情远比表面复杂。联合会内部有股势力在推动这一切……他们似乎相信吞噬者是'净化'魔法世界的必要力量。"
"什么?"艾丽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证据不足,但我怀疑某些高层己经被虚空腐蚀了。"校长从抽屉取出一把银色钥匙,"这是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控制钥匙。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它能带有限的人离开。"
艾丽斯没有接:"我不会丢下其他人逃跑。"
"不是逃跑,"梅林教授轻声说,"是保留火种。七位继承者聚齐前,光之力量需要保护。"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珀西瓦尔带着三名蓝袍巫师闯了进来,魔杖首指天星校长。
"天星,"珀西瓦尔冷冰冰地宣布,"根据第719号法案,你因妨碍虚空防御计划被解除校长职务。请配合调查。"
天星校长缓缓起身,权杖上的宝石开始发光:"这是我的学院,珀西瓦尔。你们无权……"
"我们有权做任何必要之事。"珀西瓦尔打断天星校长,两名蓝袍立刻上前要抓人。
艾丽斯本能地拔出魔杖,却被梅林教授按住肩膀。"别冲动,"他低声道,"去找其他人。完成使命。"
天星校长最后看了艾丽斯一眼,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然后主动走向蓝袍巫师:"我跟你们走。但记住,珀西瓦尔,黑暗从不是用更多黑暗能驱散的。"
珀西瓦尔冷笑:"高尚的废话。带走!"
他们离开后,梅林教授立刻锁上门,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记忆提取剂。校长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他留了些东西给你看。"
瓶中的银色记忆丝倒入冥想盆,艾丽斯俯身进入……
…………
记忆中的场景是联合会秘密会议厅。天星校长作为观察员坐在角落,珀西瓦尔正在发言:
"……虚空吞噬者是无法战胜的。但我们可以引导它们。就像疏浚河道……"他的魔杖在空中画出图案,"牺牲苏格兰高地,保全欧洲魔法界。这是数学问题。"
更可怕的是,大多数代表竟然点头赞同。只有少数人反对,其中一位女巫激动地站起来:
"这是背叛魔法界的本质!我们应该是守护者,而不是刽子手!"
珀西瓦尔冷漠地回应:"守护有时需要牺牲,艾琳娜。就像你丈夫选择牺牲自己封印影蚀者一样。"
女巫——艾琳娜——脸色煞白:"你怎么知道阿尔贝特的……那从未公开过!"
珀西瓦尔似乎意识到失言,迅速转移话题。但疑点己经种下……
记忆跳转到会后。天星校长悄悄跟随珀西瓦尔进入一个隐蔽房间。通过钥匙孔,他看到珀西瓦尔跪在地上,对着一个黑色水晶球低语:
"计划进展顺利……光之继承者己经获得两枚碎片……是的,大人,七位继承者将按预言齐聚……届时您将获得完整的钥匙……"
记忆突然中断。艾丽斯被拉回现实,浑身冷汗。
"校长怀疑珀西瓦尔在为吞噬者工作,"梅林教授解释,"故意引导光之继承者集齐碎片,好让它们一次性夺取。"
"但为什么?碎片不是能对抗吞噬者吗?"
"除非……"梅林教授脸色凝重,"有人想利用光之钥打开什么,而非关闭。"
这个可能性让艾丽斯不寒而栗。她突然想起克罗诺斯的警告:七光齐聚,凤凰重生……如果凤凰代表完整的钥匙……
"我必须尽快找到第三碎片,"她下定决心,"在珀西瓦尔之前。"
梅林教授点头:"带上这个。"他递给艾丽斯一枚银色徽章,"星辰守望者的联络器。遇到危险就按中心宝石。现在去吧,我去照看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