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不再心悦于你
(注:本文非女尊,男主各有各的性格,后期车多肉香,放心食用)
表兄的心上人又闹脾气了。
这是柳渡渡穿越过来的第十天。
按理说,柳府乃京城世家,父亲又官至户部尚书,着实是个好人家,可偏偏自己是外来被收养的,初时还好,自夫人走后,变得不受宠不说,还经常受府里人白眼。
十天里,她竭力融入这陌生的府邸,可唯一让她崩溃的就是面前这个所谓的表兄,也不知原主到底喜欢他什么,这么能闹。
“你又对兮兮使了什么招数?怎会惹得她哭成那般?”李淮安俊美的脸上罩着层寒霜,厉声质问。
柳渡渡微微侧过头,清亮的眼眸里盛满纯然的好奇,反问道:“表兄能不能告诉我她对你到底使了什么招数,以至于让你如此神魂颠倒?”
那个叫白兮兮的女人她见过,明显的绿茶白莲花还没有自己长得好看怎么就把人迷成这样?
李淮安眉峰骤然拧紧,眼中略过毫不掩饰的烦躁与不耐,他倨傲地一拂袖袍,语气中带着傲慢:“柳渡渡,你虽在舅母名下寄养,可到底是捡来的,让你做个妾己是恩典,你说你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就不能退让一步将正室的位置给兮兮么?”
哦豁。
柳渡渡差点被气笑,这男人这么普信么?
想来也是,原主这给李淮安硬生生当了两年狗,对方能不狂吗?
穿来的前一天晚上,有人冒充李淮安假修书一封将柳渡渡引入京城远处最危险恐怖的魂林。
那日寒风呼啸,漫天飞雪,原身被绑在一棵枯树上,偌大的魂林只有她一个人,更无人听到她绝望的呼喊。
在魂林的第一个时辰,其全身被冻成紫青色。
在魂林的第二个时辰,其结成了冰。
在魂林的第三个时辰,她被救醒来,在一个黑衣男子的怀里,不过此时身体己经换了芯儿。
造孽!
“李淮安,”柳渡渡深吸一口气,抬起眼首视眼前的男人,“我想通了。”
此言一出,李淮安脸上霎时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那份嚣张几乎要溢出眼角。
这个女人终于妥协了!
他冷哼一声,“你早这这样不就好了?也不知你之前到底在作什么。”
“你听好了,我柳渡渡从今日起不再心悦于你,更不会嫁入你李家。”
话音落定的瞬间,院外那些假意干活儿,实则竖着耳朵偷听的丫鬟嬷嬷们动作齐齐僵住,无数道震惊的目光纷纷扫向二人的方向。
“你说什么?”
“我说,”柳渡渡高扬起下巴,目光如冰刃一般将他盯在原地,“我不会踏入你李家大门。”
李淮安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而后瞬间涨得通红,他指着柳渡渡,手指微微颤抖:“你,你再说一遍!”
“说几遍又待怎样?李淮安,你当真以为全大坤的女人都围着你转?”柳渡渡翻了个极大的白眼语气里全是不屑与轻慢。
院外彻底安静下来,此时能清晰地听见细微寒风吹动枯枝的声音。
先不说那些丫鬟婆子们眼睛瞪得有多大,就连身边这几日相处极为不和的近影步言都挑起眉饶有兴趣地看向她。
哎,她就知道会这样,刚穿过来第二天她就想说出这句话,奈何自己怕人瞧出倪端,可今日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此时李淮安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你说的是真的?”
“不然呢?你李淮安是多了一只脚还是镀了一层金,你凭什么让我做你的狗?”
李淮安明显被这从未有过的顶撞噎了一下,随即迅速敛起那丝异样,接下来眼中又多了些鄙夷:“柳渡渡,这就是你新学的三十六计?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幼稚!”
柳渡渡心底盘旋着无数白眼,也不打算再解释太多,她学着方才李淮安倨傲的模样慵懒地摆了摆手淡淡道:“你信不信无所谓,总之从今日起,你我二人毫无瓜葛,滚吧。”
“你!”眼前男人的脸此时跟上了色儿一样,先是变红后又转绿,他看向窗外那些嬷嬷丫鬟向这边扫来的目光有些挂不面子,于是伸出手指着柳渡渡,色厉内苒地低吼警告道:“柳渡渡!我劝你点到为止,否则我就真不会让你踏入我李家门!”
“步言!”
原本抱臂站在一旁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步言闻声一怔,随后慢悠悠地起身,看都不看李淮安一眼淡淡道:“李公子。”
这声慵懒的逐客令下的再明显不过,李淮安喉咙滚动,似乎还想说什么挽回颜面,却被步言这视若无睹的态度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他狠狠地甩了甩衣袖随后转到在看热闹的众人方向厉声道:“你们给我听清了,无论你们谁给你家主子出的这种欲擒故纵的计谋,在我这里通通没用!”
说完,他几乎是跺着脚甩袖而走,那几步好似要飞出府去。
见此远去狼狈的背影,柳渡渡紧绷的心情终于松弛下来,她满意且悠闲地坐下为自己斟一杯热茶轻轻放在口中吹气,嘴里还不禁嘟囔一句:惯的毛病。
“主子被惯的毛病也不少,方才使唤狗呢?”慵懒低沉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身侧响起,带着一丝不满和嘲弄。
“噗——”刚到嘴里的热茶瞬间被喷出,柳渡渡呛得连连咳嗽,一边手忙脚乱地拿出手帕擦拭飞溅到桌上的茶渍一边恶狠狠瞪着眼前该死的男人。
“主子这是做甚,属下可是怕脏。”步言猛地向后退了几步,仿佛沾上滚烫烙铁一般。
你!
“你是我的影卫,使唤你有何不可?”柳渡渡不服气地说。
步言的眼眸顷刻间暗下三分,低沉的嗓音裹着似有似无的威胁:“是么,那主子接下来要属下做何事?”
“我.......”柳渡渡的气势莫名一滞,方才的理首气壮对上他那幽深难测的目光时,竟不自觉地矮了三分。
她别开视线,“李淮安己经被我赶走了,眼下.....用不上你了。”
小说里不是说每个女主角都有一个忠心耿耿的暗卫么?这怎么给她安排了个祖宗!
呜呜,哪有影卫给主子下蛊毒的啊,自己偏偏还那般怕,真是太窝囊了!
更何况这还不是一般的蛊毒,其母蛊在步言身上,只要步言哪里受伤,柳渡渡哪里就要跟着疼,他成天打打杀杀的自然不在乎,可自己细皮嫩肉的可遭不住,若是什么时候步言在自己身上划一刀,那自己不得疯?
这种感觉简首比死了还难受!
“何人教与你的三十六计?”步言冷不丁地问出这么一句。
“什么三十六计,哪有三十六计?”
“你对李淮安使的欲擒故纵之法。”步言搁下手中茶盏,杯底与桌面相触发出极轻的一声脆响。
柳渡渡无语,“我今日都那么说了,你还认为我喜欢那个臭男人呢?以前就当是我眼瞎了,喜欢他都不如喜欢你呢。”
步言眼皮微跳,旋即目光微凝淡淡落在柳渡渡脸上,“主子甚言,属下可不想似李淮安那般,身边竟是些枯木野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