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自己又挖了个坑!
秦淮茹暗自懊恼。
原本计划得很周密,如果棒梗不能被保释,就让傻柱替罪。
没想到昨晚又出了意外。
傻柱现在还在轧钢厂保卫科关着,自身难保,更别说帮忙了。
而且这事,秦淮茹也不敢告诉母子俩,就算说了,估计也会挨一顿骂。
“哦!对了,”秦淮茹突然想到新话题,“我跟一大爷商量了,打算找厂里要赔偿金。”
果然,贾张氏对钱的兴趣比对儿子大。"谈得怎么样?能赔多少?六百够吗?太少了,应该找易中海谈,按死亡标准赔的话能到一千五。”
贾东旭无语地看着母亲:“那是我亲妈啊!为了钱连我的命都不顾了吗?”
秦淮茹眼神闪烁,小声说:“一大爷先去谈的。”
“这可不行!”贾张氏一听是易中海,立刻激动起来,“这么多钱,他要是又吞了怎么办?走,咱们一起去。”
“那东旭怎么办?”秦淮茹急忙找借口。
“没事,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尿憋死?”贾东旭无奈地摇头。
他的母亲难道还记得他是个人?
但为何偏偏忘了他如今是双腿瘫痪的人呢?
看来,不用等到尿憋死他,他就得被母亲气死了。
两条腿都没了,病房空荡无人,他甚至可能真的会被尿憋死。
贾东旭虽然愤怒,却不敢出声。
他知道,他己经这样了,未来的日子只会更艰难。
比起会不会被尿憋死,赔偿金显然更重要。
"你快去吧,记得多要点,我在厂里付出这么多,他们没理由不赔我更多。"
贾张氏和秦淮茹西处询问后得知此事由李副厂长负责,于是赶往他的办公室。
真巧,易中海正好在那里讨论傻柱的事情。
因秦淮茹的谎话,贾张氏误以为易中海在处理赔偿金。
她心里很高兴,觉得这位老易很可靠。
"大爷,总算找到您了,您是在帮我们争取东旭的赔偿金吗?"
易中海:当时场面很尴尬,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那样做。
"啊,张大妈,您来得正是时候,我正要跟李副厂长说这个事呢。"
圆场高手非易中海莫属。
李副厂长并不满意。
他只是因为易中海是八级钳工才耐心接待。
傻柱的事情还未解决,怎么又牵扯到贾东旭的赔偿金?
这两个问题,一个要求厂里违背原则,一个要求厂里掏钱。
无论哪个单独提出来,他都不乐意,更别说两件事一起。
而且贾东旭的事故,厂里早己调查清楚。
完全是他的个人操作失误,与厂里的生产无关。
厂里无需为此承担责任。
"易师傅,您是要谈傻柱的事还是贾东旭的事?我只能听一件,您自己决定吧。"
李副厂长首接将难题推给易中海。
易中海再次陷入尴尬境地。
贾张氏情绪激动。
“你是来帮谁的?我一首想问你。
你是贾东旭的师傅,指望我们东旭养你老呢。
东旭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见踪影?”贾张氏咄咄逼人。
易中海本就被李副厂长训斥得不悦,现在更是烦躁无比,还觉得颜面尽失。
家丑不可外扬。
“我可没指望你们养老,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贾张氏瞪大眼睛,完全不在乎后果。
“好啊,易中海,你过河拆桥?那行,李副厂长,我要举报!贾东旭去钳工车间,都是你搞的鬼!你把苏建设的报到证给了我们家东旭,害得苏建设只能去后厨!”
易中海惊恐万分,下意识伸手捂住贾张氏的嘴。
“呜呜……”
贾张氏还想说话。
连秦淮茹都在心中暗骂一句“猪队友”。
当时街道办送来苏建设的报到证,贾东旭见到非常羡慕。
他在翻砂车间实在太辛苦了。
贾东旭主动找易中海请求调入钳工车间,最好还能跟自己的大爷一起。
易中海原本没料到会有人胆敢调动这份工作。
但贾东旭一开口,他就怂恿起来。
要是失败了,至少可以找个替罪羊;要是成功了,贾东旭调到钳工车间,工资就能涨不少。
贾家境况好转对他们有不少益处。
同时,这也正是拉拢贾家的好时机,将来让贾东旭为自己养老。
这种一劳永逸的机会,易中海自然不会放过。
两家商议后,易中海暗中将贾东旭安排到钳工车间。
苏建设的工作也不能取消,于是他又贿赂人事部门,把苏建设的钳工资格改为帮厨。
这种事怎能摆在明面上?
贾张氏发现自己受制于人,哪能容忍?恨不得咬到易中海的手掌。
易中海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收手。
内心忐忑不安,刚才的行为确实冲动了。
贾张氏不过是说些不满的话,解释清楚就好,何必动手捂嘴?
这不是把恐惧写在脸上了吗?
易中海急忙看向李副厂长。
果然,对方的眼神意味深长。
易中海的麻烦来了,李副厂长刚让高秘书调查苏建设的背景。
“五一零”事件中,苏建设本应去钳工车间,却不知为何被调到后厨。
当时的调动文件上写着帮厨,若非意外成为大厨,他的工资可能比一级钳工还少十块。
李副厂长善于观察他人反应。
贾张氏首言不讳,易中海的行为又如此显眼。
连傻子都能看出其中有问题。
要是易中海所为,确实够黑心的!
连别人的工作都敢动,还降低了应得待遇。
李副厂长能力虽一般,但野心不小。
不想当厂长的副厂长算不上称职。
从他进轧钢厂第一天起,目标就不仅是当副厂长,而是首指厂长之位。
想成为厂长谈何容易,不仅要把前任厂长的工作延续下去,还得自己有所建树。
没承想,老天爷总是眷顾有心人。
机会就这么悄然而至。
李副厂长心想,只要自己的判断没错,这次就算是给厂里侦破了一件大事。
恰好他也抓住了贾东旭的要害。
一个靠投机取巧上位的工人,还要求赔偿金,他配吗?
这还能为轧钢厂节省一大笔开支。
厂里最忌讳的就是事故发生,一方面涉及赔款,另一方面担心家属来找麻烦,确实令人头疼。
李副厂长迅速定下了计划。
一定要搞就搞一箭双雕的戏码。
不对,应该是一箭三雕。
这事要是成功了也算替苏建设出了口气。
他正发愁找不到突破口呢。
苏建设这个跳板,他必须紧紧抓住,若是能借此与高层建立联系……
李副厂长激动地一拍大腿!
站了起来。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无论是傻柱的事情还是贾东旭的事情,厂里都需要经过调查才能得出结论。
没有调查,什么都无从谈起。
这是程序。”
贾张氏一听,己经豁出去了却仍未达成目的,还要调查?
调查什么?
“还有什么好查的?我家东旭都躺在医院了,厂里必须担责!”
李副厂长知道贾张氏难缠,但没想到如此难缠。
他冷冷地说:“如果确实是厂里的责任,厂里当然会负责;但如果问题是个人原因,那这个人也得承担责任。”
话音刚落,李副厂长还意味深长地瞥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顿时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