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和周建军、何雨柱坐在一起商量婚事。
"在老家办一场，这边就请几桌。"周建军说，"我爹娘年纪大，不方便过来。"
何雨柱抽着烟点头："行，到时候我来掌勺。"
雨水拿出准备好的点心："哥，得去请聋老太太。"雨水心里门儿清，这聋老太太在院里的分量可不一般。
她早就想明白了：老太太虽然经常装聋，可在这西合院里说话比谁都管用。这些年要不是老太太护着，傻柱哪能过得这么安生？更何况原剧中最后连房子都留给傻柱了。
"不就是隔三差五送碗红烧肉嘛，又不是供不起，这买卖划算得很。"雨水心里盘算着。她可不像那些个小说里写的愣头青，非要跟老太太对着干。这年头，名声比啥都金贵。要是落个不敬老人的名声，工作都能给你整没了。
雨水看得明白：在这大院里过日子，没有让人天凉王破的能力，就得顺着规矩来。老太太爱摆谱就让她摆，爱听好话就多说几句。横竖不过是费点油盐酱醋的事，能换来何雨柱安安稳稳过日子，这账怎么算都值当。
"特立独行？那都是傻子才干的事。"雨水每次给老太太送饭，都特意把嗓门提高些，"奶奶，我给您送肉来了！"这一嗓子，保准让半个院子的人都听见。
喜宴当天
天还没亮，何雨柱就蹲在灶台前生火。火星子噼啪作响，映得他额头冒汗。
秦淮茹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柱子，我来帮你。"
何雨柱一抬头，看见秦淮茹系着围裙站在门口，晨光透过窗户照在她半边脸上。他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凳子："秦姐，坐这儿择菜吧。"
秦淮茹刚坐下，贾玲的小脑袋就从门缝里钻进来："妈，何叔，我帮你们烧火！"
"去去去，"何雨柱挥着锅铲，"小心火星子崩着你。"
贾玲眼珠子一转："那我帮何叔尝咸淡！"说着就要去够灶台上的红烧肉。
秦淮茹轻轻拍开她的手："没规矩。"却偷偷往她嘴里塞了块肉。
贾玲嚼着肉，眼睛眯成月牙："何叔做的肉就是香！妈你也尝尝。"她突然推了秦淮茹一把，秦淮茹一个踉跄，差点撞进何雨柱怀里。
何雨柱手忙脚乱地扶住她，两人脸都红了。贾玲捂着嘴偷笑，一溜烟跑了。
前院传来嘈杂声，三大爷阎埠贵第一个到。他背着手在厨房门口转悠："傻柱，需要帮忙不？"
何雨柱头也不抬："三大爷，您去堂屋坐着就行。"
阎埠贵瞅见灶台上的红烧肉，伸手就要捏一块。秦淮茹眼疾手快，递过一碗花生米："您先垫垫。"
刘海中挺着肚子进来，后面跟着二大妈："老阎，来得够早啊！"
阎埠贵讪讪地收回手："这不帮着招呼客人嘛。"
易中海和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进门时，正碰上93号院的赵大爷和孙大爷。易中海脸上堆着笑，眼睛却盯着孙大爷手里的红包："老孙，你们院也来人了？"
赵大爷拍拍易中海肩膀："雨水现在可是在我们院住，跟自家闺女一样！"
堂屋里，周建军正在摆凳子。他军装笔挺，领口的红领章格外醒目。一共摆了两桌。男宾一桌。女宾一桌。
雨水和周建军扶着聋老太太坐了主桌。
"建军，"雨水又拽拽他的袖子，"赵大爷他们坐主桌，跟一大爷一桌。"
周建军点点头，把最好的位置让给两位大爷。易中海脸色变了变，很快又笑着给赵大爷倒茶："老赵，听说你孙子要考高中了？"
贾张氏挤到桌前，眼睛盯着红烧肉："哎呦，这肉炖得真烂糊！"
贾玲拽着她奶奶的衣角："奶奶，等何叔说开席才能吃。
酒席正式开始前，何雨柱擦了擦手上的油渍，清了清嗓子，站在堂屋中央。他今天难得穿了件干净的蓝布褂子，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各位街坊邻居，"他声音有点发紧，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今儿是我妹妹雨水的好日子，感谢大伙儿来捧场。"
屋里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何雨柱咽了口唾沫，声音渐渐稳了："雨水从小没爹没娘，跟着我这个没出息的哥哥，吃了不少苦。"他说到这里，嗓子有点哽，赶紧端起酒杯遮掩。
"现在好了，"他举起酒杯，眼圈发红，"找了个好人家。建军是个实在人，对雨水好，我这个当哥的就放心了。"
他转向周建军，声音突然洪亮起来："建军！我妹子就交给你了。往后要是让她受委屈..."他晃了晃拳头，突然咧嘴一笑，"我就去你们部队告状！"
满屋子人都笑起来。周建军赶紧站起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哥，你放心！"
何雨柱又倒了一杯，这次是对着所有宾客："各位大爷大妈，这些年多亏你们照应。特别是93号院的赵叔孙叔。"他顿了顿，"还有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秦淮姐...都帮过我们兄妹不少。"
他举起酒杯，手有点抖："我嘴笨，不会说漂亮话。这杯酒，敬大家！菜要是不够，尽管说，我再去炒两个！"
众人哄笑着举杯。易中海抿了口酒，小声对一大妈说："傻柱今天倒是会说话了。"
贾玲在桌子底下踢了踢秦淮茹的脚，凑到她耳边说："妈，何叔真厉害！"
秦淮茹看着站在人群中央的何雨柱，突然发现这个平时邋里邋遢的厨子，今天格外精神。她低头抿嘴笑了，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酒过三巡，周建军起身敬酒。他走到赵大爷跟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感谢您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赵大爷乐得胡子首翘："好小子！以后常回院里看看！"
另一桌，贾玲正往秦淮茹碗里夹菜："妈吃这个丸子！"
秦淮茹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贾玲："你正在长身体，多吃点。"
贾张氏撇着嘴，把碗里的肥肉都挑到自己碗里。
散席时，赵大爷和孙大爷喝得满面红光。雨水把准备好的两份回礼递过去："一点心意，您二位带回去给院里人尝尝。"
赵大爷连连摆手："这怎么行..."
"应该的。"周建军帮着把礼物塞进他们手里，"以后还要常来常往。"
看着两位大爷乐呵呵离开的背影，雨水悄悄对周建军说："这下咱们在两个院都有人照应了。"
周建军笑着点头，看着雨水的眼睛闪闪发光。
秦淮茹帮着收拾碗筷。她弯腰擦桌子时，何雨柱正好过来搬凳子，两人差点撞上。
"我、我来吧。"何雨柱结结巴巴地说，耳朵尖都红了。
贾玲在一旁偷笑，被雨水逮个正着。雨水塞给她一把糖："小鬼头，别捣乱。"
雨水看着何雨柱和秦淮茹一起收拾碗筷的背影。贾玲那丫头，一会儿给何雨柱递毛巾，一会儿又"不小心"把秦淮茹往何雨柱那边推。
"建军，"雨水小声说，"我看我哥的好事也快了。"
周建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了笑："挺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雨水把剩下的红烧肉装进大碗，悄悄塞给秦淮茹："带回去给孩子们吃。"
秦淮茹推辞不过，小声道谢。她转身时，看见何雨柱站在月光下冲她笑，心里突然暖烘烘的。
贾玲拉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家走："妈，何叔今天做的饭真好吃，我要是一辈子都能吃何叔做的饭就好了！"
秦淮茹摸摸女儿的头，没说话。
看着秦淮茹小心翼翼端着碗离开的背影，雨水知道，这一世的轨迹，终究还是朝着某个方向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