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肉包子好吃吗?”
马富贵笑眯眯的看着小雨水,小丫头从小就长得清汤寡水,性格倒是很可爱。
小嘴儿己经被塞满了,无暇说话,只顾着点头。
“谢谢啊马哥,雨水早就想吃了,我、我却没钱!”傻柱大脸通红。
“没钱?你不是在厂里当学徒吗?现在学徒没工资吗?”
“有工资,每个月十八,但每次都被我爹领走了!”
傻柱脚尖在地面画圈,声音闷闷的。
马富贵无语,何大清起码也要给儿子留点吧,都十六了。
“你爹对雨水倒是不错,还供她上少年宫。”
“我大舅给的钱,要是指望我爹,雨水一辈子别想来少年宫这种地方!”
“这......”
总不好当人面评价人爹,但在他看来何大清是真不是个东西。
“你己经十六了,该攒点老婆本了。”
大家相处的不错,人又刚帮他干仗了,他适当的提醒了句。
傻柱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爹说他帮我攒着,但我总觉着钱给他就打水漂了。
马哥你别和别人说啊,这话我没跟别人说过。我爹要是知道了肯定生气!”
马富贵点点头,小子看人真准,说不定他爹正琢磨着卷款跟寡妇跑路呢。
“柱子,你多关心关心你爹,说不定关系缓和了,你们父子俩关系能好点。”
“我倒是想关心他来着,可他下班就没人影了,周末也不去上义务工,一天天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儿!”
傻柱不是那不孝顺的人,主要是孝顺不上啊。
“那我估计你爹肯定遇到事了,很可能是过不去的坎儿!”
“啊?能吗?他没说啊!”
“你想啊,你爹一毛钱都不给你,肯定是在钱上出问题了,说不定瞒着你天天去扛大包呢!”
“不能吧!我爹要是扛大包肯定拽着我去!还得让我多干!”
要说了解何大清,还得是人傻柱。
给马富贵听的差点笑出声,这儿子当的也太倒霉了。
“柱子,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多了解了解又没错的!你可以偷偷跟着他,看看他到底遇到了什么难处!”
“没时间呀,我得看着雨水。”
“这好办,你下回要去跟踪的话,把雨水托付给我。”
马富贵这就包揽上了,何大清不是不盼着他好嘛,那就让何大清邪恶的奸情大白于天下!
“好呀!”
雨水小嘴儿鼓鼓囊囊的,这就答应了,跟着马哥有肉吃啊!
傻柱千恩万谢,其实他也才十六岁,正爱玩的年纪,天天除了上班就是带孩子也够累了。
这时雨水也吃饱了,竟然吃下三个大驴肉包子。
马富贵又买了几个,分给傻柱一半,当大哥的总得让小弟吃饱了。
回到家。
易中海赶紧站起来,“富贵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吃了没?”
“大爷我吃了。”
“富贵,这买了好几件呢?赶紧换上让我和你大爷瞧瞧。”
大妈满眼慈祥,本来还担心这孩子不好意思买呢。
两口子现在真不怕马富贵花钱,就怕马富贵不花,那就见外啦。
“这套是大爷的,这套是您的,这套是我的。”
说着,马富贵把衣裤展开铺在桌上。
易中海和老伴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富贵,我们岁数大了,穿点什么都行,给你钱你自己花就行,管我们干什么?”
话虽如此,但易中海抚摸着崭新的衣裳爱不释手。
他对穿戴不讲究,哪怕好几个补丁也无所谓,只要干干净净就行。
他喜欢的不是这身新衣裳,是那颗孝心啊。
“这孩子,怎么说你?”
大妈红着眼圈,没摸衣裳,倒是一首摸他的脑袋,真是好孩子。
“大爷,大妈,这是用你们给的钱买的,我......”
“什么你的我的?”易中海说:“大爷的都是你的!”
“是啊富贵,你那么说太见外了,伤我们心!”
大妈轻轻推了他脑袋一下,转手摸摸自己那身新衣裳,皱了皱眉。
“我和你大爷的面料怎么都比你好?”
“你们是长辈,理应穿着舒服点,我年轻,皮糙肉厚嘿嘿!”
马富贵上辈子就是普通小老百姓,对吃穿也没多讲究,这辈子总不至于用别人钱来搞铺张浪费。
再一个,万一哪天被人识破他是假冒的,也希望人家看在这些的份儿上别报案。
人啊,得想得长远。
“富贵回来了啊,你试试这双鞋。”
这时,贾东旭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一双厚底老布鞋。
和市面上卖的很不一样,鞋帮线脚更密实,鞋底更厚实。
“大哥来了啊,给!”
马富贵接过鞋,顺势递给他一条皮带。
三指宽、黄牛皮、方铁框大扣,看着简约大方又皮实耐造。
“真不错!”
贾东旭摸着牛皮糙边,指腹传来的摩擦感让人心都跟着痒痒。
他腰上那条皮带用铁扣接了好几处,早就想换条这样的但舍不得。
摸了摸又递给马富贵。
“大哥,送你的,不过花的是大爷的钱,借花献佛了。”
马富贵己经穿好了老布鞋,跺了几下发现特别跟脚,这也太舒服了吧。
“给我的?”贾东旭一脸吃惊。
易中海两口子却是相视一笑,这办事真靠谱,真有样儿!
“是啊,我过来后你没少照顾我,我认你这个大哥。”
“我、我不要,这么好的东西我用不上。”
“得了吧哥,咱出去走一圈,你得被裤腰带上的铁扣扎八回!”
“哈哈哈哈,东旭,拿着!”
易中海掀开贾东旭上衣,抽出那条破皮带扔一边,亲手把新皮带串上。
大妈在旁边说:“富贵,你大哥其实也是个爱美的小伙儿,别的年轻人基本都捆条绳子当腰带!”
“师娘!”
贾东旭脸红了,他其实也才二十二,确实正臭美的岁数。
但这年代的男人都讲究英雄气,臭美多少有点偏阴柔,一般人不好意思承认的。
“大哥,听大爷说你钳工手艺也挺好的,你怎么修个裤腰带还能扎到自己呢?”
马富贵捡起那条破皮带,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