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友!范金友!”
“范金友!!!”
她跑到门口大喊,却鬼影子都没有,真是个指望不上的男人。
“把他给我打出去!!!”
陈雪茹对着伙计吼道。
伙计一首在旁边,懵懵的说:“人来了没说话啊,咱这,这,合适吗?”
“就是!”
马富贵看着她浅紫色旗袍下起伏的浪潮,咽了口口水,拿她过渡一下也不是不行!
“脏东西!!!”
陈雪茹拿起一根木尺就打,早上就应该拼命的,大不了死了,也不用受这个侮鲁。
“啪!”
“啊呀!”
伙计捂着嘴喊疼,那小子躲的也太快了吧!
陈雪茹一把推开伙计,莲步轻移继续追打。
马富贵一边躲,一边看人鼓鼓的胸脯,又看向人家的柳枝腰,竟然还跑到人家后面打量屁股。
这把陈雪茹难受的,像是被看光了一样,低开衩旗袍跑不快,她忽的站住。
“你就是故意来侮辱我的是吗?”
“你猜!”
“呼......”
陈雪茹走到柜台边拉开抽屉,剪子呢?刀呢?
“你不用找,除非你掏出一把枪,那我确实躲不过去,我还给你跪下道歉!”
马富贵实实在在的,哥是个有分寸的人,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好了,现在我很生气,你目的达到了吧!可以走了吗?”
陈雪茹定定的盯着他胸口的黄瓜,开始后悔了,也许那次不应该反应激烈,那样他就不知道她偶尔会.....
可是谁能想到一个男人懂这些?还是个小要饭的?
“不走!”马富贵还坐下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咱俩不是两清了吗?你要不要脸?你还是个......”
陈雪茹闭嘴,他肯定会回答他是个黄瓜,不吃那暗亏!
“陈雪茹,我没那个闲心故意来侮辱你,咱俩确实两清了,但你还没对我大爷道歉!”
马富贵表情认真起来,“咱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大爷穿着很得体,谈吐也很厚道,你凭什么说他是要饭的?”
陈雪茹沉默了。
片刻后说:“你到底希望我做什么。”
“登门道歉,从此两清!”
“不可能!开个价!”
陈雪茹打小就没给人道过歉,做错了补偿就可以,人不都是会因为小利而选择原谅吗?
“啪!”
马富贵指尖轻弹胸前的标志,冲陈雪茹飞了个眼,再见,等着哥!
“嗯......”
陈雪茹脑子一阵眩晕,趴到桌上。
一个女裁缝过来,给倒了杯水,喂着她喝下。
“老板,我估计那人明天还会来。”
“来吧,大家就耗着呗,怕他?”
陈雪茹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可脑袋有些疼,就去店面后面休息了。
睡梦中,陈雪茹仿佛置身于菜园里。
满架子的黄瓜、丝瓜、茄子......
哭着醒过来的......
...
九十五号院。
大妈以前不爱走动,现在特别爱到处溜达,下午时竟然去把雨水接回来了。
接回来先给吃点东西垫补下肚子,又留下在家里玩。
现在要开饭了,让雨水喊傻柱过来吃。
她看出来了,大侄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性格太容易结仇了。
自己这边好好对雨水和傻柱,希望人家能念着她的好,以后侄子干仗人能上!
“大妈,没少做啊,闻着真香。”
马富贵回来了,看着一桌子菜笑呵呵拍马屁。
“就知道嘴甜!”
大妈开心,摸摸他脑袋。
易中海说:“富贵,你又去招惹人家了?”
“师父,他去招惹谁了啊?”
“陈雪茹。”
“不能吧,不是两清了吗?再说了您怎么知道?”
“自己看!”
易中海指指大侄子胸口。
“哎你小子可真是不怕死!挨打了怎么办?”
贾东旭一看就明白了,那是为了人陈雪茹绣的,正常人就没有在胸口绣根黄瓜的。
“没事,我心里有数!”
马富贵回忆起陈雪茹的德行,怪开心的。
轻易原谅别人,就是对自己人格的侮鲁,想好了,明儿还去!
“你注意点,别让人给揍了!”
“知道了大哥。”
“大妈,我哥不来!”
雨水顶开门帘跑进屋,还喊了声马哥好。
“不来?不就吃口饭吗?瞎要强!富贵你去叫!”
“大妈,我哥不让马哥去,说没脸见马哥!”
“啊?”
大家有点吃惊,傻柱对马富贵很讲究,怎么忽然没脸了?这就一起去看看。
正屋。
傻柱脸色发灰,枯坐在桌边发呆,几个人来了都没反应。
“柱子,你怎么了?”易中海沉声问道。
“啊!大爷大妈、马哥,东旭哥!”
傻柱这才知道人来了,局促的站起来帮人拖椅子。
马富贵压住他的手,“你愁什么呢?”
傻柱低下头不说话。
“行,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但你记着,咱哥们儿是照着一辈子处的,不管什么事都好说好商量。”
傻柱心头一热,红着眼圈说:“马哥,这个月我不能还钱了!”
“我也没催你啊,你就因为这事没脸见我?不至于啊柱子!”
马富贵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一次性还钱,都还了,这个月和雨水吃什么?
“但我答应的死死的,现在不还,我臊得慌!”
“不至于的。”贾东旭笑着说:“我借你一半你先还给富贵,然后你再慢慢还我,这下有脸了吧!”
我去,这把傻柱给吓的,谁敢借贾东旭的钱?那贾张氏当晚就得上门暴力催收。
“我今儿刚开饷,还没给我妈呢,我不告诉她借给你了。”
贾东旭笑着摸兜,这就开始数钱了。
傻柱压住他的手,哽咽的说:
“我就实话说了吧!我下午去财务科领工资,结果人说被我爹领走了!”
傻柱坐下抹眼泪,这哪是几十块钱的事,这是又让亲爹给背刺了!
众人大惊,还以为何大清那天下午就跑了呢。
没想到这还留着个回手掏。
“这也太不像话了!”
稳如易中海也压不住火,这谁想得出来?太丧尽天良了!
傻柱呜咽着说:“马哥,你也知道我现在学徒工资才十八块钱每个月,我求求你,以后每个月还你两块钱行不行,不然我和雨水真活不下去。”
马富贵抓着他老厚的肩膀,转头问:“大爷,您知道去保定的火车是几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