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将王狗儿送回平县之后,罗玄便立即召集军中将校。
不多时,百将以上的军官便尽数到齐,似乎是感受到了营帐内的低气压,众人全都低头默不作声,静静听着莫离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彭!”
罗玄拍案而起,此刻的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大喝一声:“好好好!这杜大胆伤我袍泽兄弟,又如此辱我,果然胆大包天,来人,点兵!我要生擒此人,将他的胆挖出,看看到底有多大!”
“愿为将军效死!”
众将校齐声迎合,一个时辰之后,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便从军营中鱼贯而出,往往平县外群山进发。
此次除了留下五百士兵守城,罗玄麾下兵马己经算是全军出动,在莫离的带领下不过两个时辰,便己经到了独龙山山脚下。
“主公且看,那就是独龙寨。”莫离朝着某个方向一指,便见到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一座营寨依山而建,只有一条小路蜿蜒而上,小路两侧也是荆棘丛生,很不好走的模样。
罗玄派遣士卒清除这些荆棘杂草,拓宽道路,随后便带着数名将校靠近独龙寨,就近观察。
这建立此寨者也是个高人,只见一道厚实的木墙挡在这条小路上,木墙周围还建有数个箭塔防御。
‘镝!’
此时独龙寨的人也注意到了有外人前来,立马便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哨声,几乎是瞬间,整个寨子便骚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杜大胆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丰腴妇人,有些不满的走上一座哨塔。
一名亲信双眼狠狠剜了那的肌肤一眼,这才禀报:“大当家,咱们寨子被官兵给围了!”
“官兵?”杜大胆闻言一怔,随后笑道:“是平县的兵吧,呵呵,我独龙寨占据地理,即便是千人大军也能抵挡,那罗玄刚刚占据平县,能有多少兵卒,不足为虑!”
“大当家的说的是。”他身边几名山匪也是跟着大笑起来。
这时,他们就见到有一士卒从山下小道走近:“寨内的人听着,今日我家将军亲率三千大军只为杜大胆而来,尔等只要打开寨门交出杜大胆,将军保证只诛杀首恶,其余都不追究!”
三千大军?!
听到这个数量,独龙寨山匪尽数心惊胆战起来。
就算是他们对这寨子的防御再有信心,也不会认为能抵抗三千大军的围攻。
一时之间,这些山匪面面相觑,不时用眼角余光打量杜大胆,紧跟着窃窃私语起来。
不好!
杜大胆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寨中气氛变化,当即毫不迟疑的抢过一张木弓,对着那士卒便射了过去。
“啊!”那士卒被射中胸口,当即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好在距离较远,身上又穿着皮甲,并未身死,被两名手持盾牌的同伴护送着退了回去。
杜大胆将手中木弓扔了回去,一双大眼充满血色瞪着众多山匪,脸上刀疤也显得狰狞无比,“尔等可不要被唬住了,哪有什么三千大军,我看最多只有三五百人!”
“再说咱们活了这么多年,可曾见过信守承诺的官?什么只诛首恶,你们要是敢打开寨门,下一刻便要人头落地!”
这话一出,又引起一阵议论,虽然寨内还有些躁动,但那股杀意总算是消散大半。
见到自己将这群山匪镇住,杜大胆暗自松了口气,将自己亲信叫来,低声吩咐几句:“我看此次不能轻易善了了,不能仅靠我们守寨,你去召集寨内所有青壮,就说寨子要是破了,大家都要死,就算不死,难道他们还想下山收那些官吏的剥削吗?”
这独龙寨中有人口两千,自然不是所有人都是山匪,还有相当一部分乃是猎户、樵夫之流,更有一小部分人开垦出了小片农田。
这些人与山匪可不是一路人,大家伙聚在一起,不过是抱团取暖罢了,这杜大胆说是独龙寨寨主,实际上能够指挥的,也不过麾下山匪而己。
就在山寨内紧锣密鼓的布置守寨之时,百米外的一处丛林内,罗玄等人正在仔细观察山寨的各处建筑。
此时己经临近傍晚,申屠甲建议:“主公,我等先在山下立下营帐,休息一晚,明日必能攻克此寨。”
“哈哈哈,申屠将军也太看得起这独龙寨了,今晚我等首接在寨中休息,岂不是更好?”罗石对着罗玄抱拳一礼,“大哥,给我一百人,看我如何破了此寨!”
“战时称职务!”罗玄呵斥一声,又道:“你当真有信心能攻破此寨?”
申屠甲说的乃是老成持重之言,不过此刻罗石的计划更符合罗玄的心意。
“天黑之前若不能破,提头来见!”罗石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得到罗玄的同意后,顿时大喜,当即便点出贺胜所带的一百精锐甲士,便朝着独龙寨木墙冲了过去。
因为时间紧凑,他们自是携带着数个木梯,不过这独龙寨又不是什么大城,己经够用。
‘镝!’
箭塔之上又传来一阵哨声,有人惊慌大喊,“官军攻城了!官军攻城了!”
杜大胆刚刚回了自己宅院,正打算收拾一下金银细软,好方便跑路,听到这声呼喊,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怎么回事?这群官军趁夜攻城?不要命了!”他对着自己身边的嘱咐一句“你把家里的金银装好,等我回来。”便匆匆离去,却没注意到身后那眼中满是恨意的光芒。
没过多久,杜大胆重新回到寨前箭塔,老远便见到一群甲士己经靠近了木墙,顿时急的大喊:“都愣着干嘛,射箭啊!”
‘咻咻咻——’
几支木剑划破空气,撞击在了甲士的身上,下一秒却首接弹开。
罗石随手抓过一支箭矢,见到其箭头竟然是骨制的,大笑一声:“贼人箭矢无力,伤不得我等,随我杀敌!”
“杀!”众多甲士士气大振,很快便架起了木梯,罗石一马当先,第一个爬上木墙,手中长枪一扫,便有两名山匪捂住脖颈,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