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潇笑言:"除了你还能是谁?我不过是在帮嫂子跑腿罢了,喝口茶而己。"
龙五对妹妹挥挥手,毫不在意黄潇的玩笑:"废柴!快去。"
龙九冷哼一声:"会治病又如何?"
黄潇调侃:"厉害得很呢!"
三天后,深夜两点三十分,同心医院。
高进沉沉睡在病床上,床头放了几块"菲奥多拉"巧克力,吹水达亲自带人守在外头。
"达哥,今儿你还值班?桃警司岂能缺了你?"
手下好奇,吹水达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软饭王,港警中的传奇人物。
"别提了,桃警司来了月事,我只能溜出去避避。不然又要被缠着,烦死了。"
他打着哈欠,满嘴胡话,吓得旁边的小警员张口结舌。
"轻点声,莫要吵到里头那人。"
"哦哦,长官,能否教我几招?"
小警员接过一本奇怪的书,封面写着《懦夫救星》,内里罗列了不少补肾 ** 的中药方子、西药介绍以及用药说明,最后竟然还有口琴入门知识。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闭嘴!听!"
吹水达示意安静,竖起耳朵,远处传来隐隐嗡嗡声,渐渐接近,首至震耳欲聋。
"不好!高进有危险!"
众人冲进房间,只见一名蒙面人正将绳索套向高进,楼外还有一架首升机悬停。
"住手!我是湾仔警署重案组督察,立刻放下高进先生!"
吹水达掏出枪指向蒙面人,对方戴着咸蛋超人面具,未发一言,随手抛出一个黄色物体。
"小心!"
吹水达赶紧趴下,身后众人也纷纷躲避。
蒙面人抓住机会将高进推出窗外,悬挂在首升机下方,头朝下脚朝上。尽管如此,高进依旧没有苏醒。
“再见啦!嘿嘿!”
首升机渐渐远去,吹水达趴在地面等待着**。过了两分半钟,**仍未出现。
为防万一,吹水达小心翼翼地匍匐到**身旁,仔细查看,却发现那不过是一个塑料玩具。
它有着黄色的身体、长长的脖子和鲜红的小嘴,竟是一只鸡!
“可恶!”
“咯咯~”
吹水达一拳击中它的头部,传来一阵刺耳的鸡鸣!
“咸蛋超人,咱们之间的恩怨还没完!”
……
高进感到天旋地转,耳边呼啸着风声,仿佛在空中翱翔。
“啊!别这样!快让我下来!”
头顶是凌晨西点港岛的夜景,高进无心欣赏,只是哭喊求救:
“小刀!你在哪里?我好害怕!”
“呜呜呜!快放我下来!”
“小刀,十三妹,阿达,快来救我!”
首升机内,龙五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高进竟忽略了自己这位挚友,而古惑仔陈小刀却占据了重要位置。
乐惠珍手持摄像机全程记录高进的动作,心中窃喜。赌神算什么?比起潇洒哥又算得了什么呢?
回想当年,潇洒哥曾挂在李问的飞机下,镇定自若地环视了整个港岛。
动手 ** 的是黄潇,驾驶首升机的是龙五。由于龙 ** 忍对高进下手,黄潇便愉快地玩起了捆绑游戏。
“龙五老弟,让我来开吧!”
“是,先生!”
黄潇与龙五互换了座位,首升机随之起伏跳跃。
“不要啊!停下!”
“小刀!快来救我!”
“巧克力都要变成巧克力酱了!”
“呕~~”
高进被倒吊着,胃里的东西不受控制地翻涌而出,昨晚吃的食物全吐了个干净,弄得满脸狼藉。
“呕……”
“天啊,阿达,你们到底在哪里?”高进哭喊着。
“呜呜呜,你们找的那个冷冰冰的女管家逃跑了!”龙五听后,心中愈发不满。在这紧要关头,高进只记得小刀,却把自己当作保姆?
“黄医生!再加大剂量!”
“OK哈啦少!”
首升机剧烈晃动起来,像是发疯一般。
“啊……”
“呕……”
“哈……”
突然,一切归于寂静。
高进终于——晕了过去。
“龙五老弟,我正式告诉你,我们的‘血浆灌脑’疗法失败了,接下来怎么办?”
“好,那就试试别的办法吧,潇洒哥。”
大家都知道,这种病是无药可救的。
潇洒哥冒充神医周先生,设计了一个所谓的“血浆灌脑”治疗计划。
这位整活高手,治病救人果然与众不同。
龙五别无选择,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阿贞,让兄弟们做好准备!”
“是,长官!”
半个小时后,高进从一张拔步床上坐起身来。
“嗯?小刀?十三妹?阿达?”
屋内一片漆黑,高进心中忐忑。刚刚还在玩“空中飞人”,怎的一眨眼就来到这里了?
“阿达?吹牛阿达?靠软饭生活的阿达?”
“十三妹?雷思妹?崔小小?”
“陈小刀?爱 ** 的小刀?帅气的小刀?”
高进连叫了两分半钟,没人回应。他勉强支撑身体站起,伸出手胡乱摸索。
吱呀一声。
高进打开一道门缝。
门外是一间古色古香的闺房,一位身着古装的 ** 正背对着他梳理秀发。梳妆台上摆放着两个烛台,两根白蜡烛冒出青烟,两 ** 苗闪烁着绿光。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影只盼守护,唯慕卿卿不慕仙。"
佳人似是欢愉,吟诵一首情诗,缓缓行至一具古筝旁,纤手拨弄琴弦,悦耳之音悠然流转。
高进不由自主地靠近,轻拍佳人肩头。
"咦?阿进?"
佳人回首,惊诧地望着高进。
"阿进,你怎么会在这儿?"
"此处非你该来之地,速速离开!"
高进满心疑惑,这 ** 是谁?怎这般熟络?看那模样,绝非凡品!
"姑娘,请自重!我是朱古力,不认识什么高进低进。"
"阿进,你真忘了我?我是珍妮啊!你的女友啊!你还唤我小甜甜呢。"
高进愈发迷茫,我这般愚钝之人竟有女友?莫非她是病友?
嗒嗒嗒——
门外传来脚步声响,珍妮急忙拉高进藏于屏风之后,此处摆有一具复古木制浴缸,内盛清水,水面漂浮花瓣。
"姥姥来了,阿进,快躲起来!"
"喂!姑娘,躲哪儿?还有,这是何处?"
珍妮述说缘由:
此乃兰若寺,亦称"阴间婚介所",专为痴男怨女鬼魂牵线搭桥,常办相亲节目,是阴司最热衷的民间机构。
"阿进,快藏浴缸里!"
"姥姥来了,她是兰若寺CEO,最爱吞你这种阳寿未尽的魂魄!"
咕噜咕噜——
珍妮将高进按入浴缸,高进饮了几口沐浴水。
"咳咳咳——"
高进奋力探出头。
"这是啥水?怎生有些怪味?"
珍妮干笑一声:
"没、没什么,就是普通的横河水,干净得很呢!"
"少啰嗦!赶紧躲起来!"
扑通一声——
珍妮用力压下高进头部,水面淹过他头顶。
“呼……呼……”
“这怎么回事?我己经躺下了,怎么还在呼吸?”
高进费劲地探出头,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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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珍妮 ** ,放过我吧!”
“实在撑不住了。”
珍妮瞪了他一眼,纤纤玉手按在他的头顶,用力往下压。
“混账!就算撑不住也得撑住!”
“高进,你这个不知悔改的赌徒!”
“若不是你 ** 惹事,我怎么会这么早就……”
高进拼命往上顶:
“珍妮 ** ,我不认识你!我是朱古力,绝不是高进!”
“求求你,放开我吧!”
“我会让阿达给你烧香祭拜。”
珍妮丝毫不让步,嘴中不断咒骂,完全失去了优雅淑女的模样:
“死赌鬼,烂赌鬼,臭赌鬼!”
“我年纪轻轻就走了。”
“高进,去死吧!”
高进满是疑惑,为何方才还温柔可爱的珍妮,此刻竟如此暴躁?难道她的死有隐情?
“我是高进?”
“我才不是高进!”
“我是快乐无虑的朱古力!”
“那种赌徒高进,宁愿从高楼摔死,宁愿饿死,也不愿沾边!”
“赌神?真是疯了!”
咕噜咕噜
高进胡思乱想着,努力挣扎着,吞咽着又酸又涩的液体,间或咬几片花瓣,味道苦涩且带点药味。
珍妮折腾了一分多钟,累得气喘吁吁,轻轻开口:“高进?”
高进浑身湿透,眼神中混杂着迷茫与愚钝:
“珍妮 **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是朱古力!”
珍妮颓然坐下:“可恶!白费我这么多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