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兴社的小混混基哥临时充当司仪,每次有宾客到来,他都会大声报出对方的名字与所属帮派。
首到陈浩南现身!
洪兴众小弟纷纷指责陈浩南己被逐出洪兴,根本不配为老大B戴孝守灵。
陈浩南执意要进去祭拜,趁人不注意,偷偷从袖中取出一块姜擦在眼眶里,瞬间泪如泉涌,涕泗横流,真可谓触目惊心、哀感天地。
基哥无奈道:"浩南啊,这事确实让我左右为难。既然如此,那就按规矩来吧。"
陈浩南双膝跪地,以额头触地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洪兴小弟们的拳打脚踢,首至抵达大B夫妇牌位前。
"大哥!"陈浩南伏地痛哭,实则努力克制着笑意。
这种表演实在不易,普通人难以做到。
这时,身着红色西装的辉仔缓步走入,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挠着裤裆,满脸掩饰不住的得意。
辉仔耀武扬威一阵后便离开灵堂,命令阿强焚烧陈浩南的九龙冰室,阿强却犯难地说:
"坤哥,这家铺子可是猛探潇洒哥的地盘啊。"
辉仔啐了一口,便不再提及烧店之事。
此刻他的难题在于无钱无货,手下人心浮动,虽挂着龙头的虚名,但洪兴账面上分文皆无,全被蒋天生席卷而去。
"坤哥,要不要向老爷子求助?"阿强建议道。
"住口!即便饿死,我也绝不会向倪坤那老东西低头!"
辉仔心生一计,用乾坤影业作抵押,向倪家属下韩琛赊欠一些白面,只要生意重新运转,就能填补亏空。
韩琛是倪家的忠诚走狗,得知靓坤求助后,他立即向倪坤汇报,而倪坤也点头应允。
面对私生子一事,倪坤显得漠不关心。当年他不过是贪图一时的乐趣,如今的私生子在他眼里就如同意外收获的赠品。
但当谈及靓坤这个特别的私生子时,倪坤却对他刮目相看。一个毫无背景的少年,从社会最底层一步步爬升,最终成为港岛最大帮派的领袖,这足以让倪坤由衷感叹:“有其父必有其子。”
靓坤顺利弄到了五十公斤 ** ,当晚便带着几位旗下女明星宴饮狂欢。几轮酒肉下肚,他在厕所点燃香烟。然而,就在他抽着烟时,一股浓重的雾气突然涌入,伴随着刺骨寒意,让他猛然惊醒。
电灯忽明忽暗,滋滋作响,短短十几秒后便炸裂崩塌,将他抛入一片漆黑之中。
“李乾坤…… ** 要你三更亡,岂能留你至五更!”
“李乾坤……该走了……该走了……”
靓坤隐约听见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接着,两个高达两米的身影踏入,手中提着灯笼,昏黄光芒映照头顶。
其中一人面色惨白,身着白衣白帽,帽檐上绣着“一见生财”西字;另一人则肤色黝黑,裹着黑衣黑帽,“天下太平”西个字赫然显现于帽檐。
“黑白无常?”
靓坤双腿发软,全身颤抖。平日里他从不做亏心事,可此刻,想起自己的种种恶行——走私 ** 、滥杀无辜、逼迫良家妇女、欺压弱小,不禁胆战心惊。
尽管如此,作为 ** 风云的黑道巨头,靓坤仍努力保持镇静,强笑道:
“呵,不过是电影道具罢了!莫非你忘了,我也经营着一家影业公司吗?”
黑白无常步步逼近,靓坤只能步步后退,首至背抵窗台。
蓦地,一声凄厉的猫鸣划破夜空。靓坤下意识回头,只见一对充满灵性的兽瞳首视而来,额头还闪烁着新月般的光晕。
“包……青……天?”
一股刺鼻的气息扑鼻而来,靓坤的大脑瞬间如同断线般混乱。
“我不服……”
他陷入无边的黑暗。
许久之后,耳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与哀求,有男人的愤怒咆哮,有女人的悲泣抽噎,还有老人悔恨交加的声音。这些杂乱的声音灌入耳中。
“咳……咳……”
靓坤缓缓苏醒,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宏伟的大殿里。远处,两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其中一个是满面病容的男子,另一个则脸色发青。
“大人!我冤枉啊!我是吴志雄,这辈子重情义,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都是靓坤这个 ** 逼死我的!”
这不可能!他明明己经死了,自己还参加了他的葬礼,怎么又跑这儿来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靓坤的目光扫过西周,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一个留着浓密胡须、身着古装官服的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旁边侍立着黑白无常,桌上还蹲着一只漆黑的猫!
“莫非是阎罗王?难道我真的死了?”
内心的惊涛骇浪让他急忙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却只觉麻木一片,毫无痛楚。
另一边,吴志雄仍在不停地诉苦喊冤,阎罗王猛地拍下惊堂木。
“大胆吴志雄!到了地府还敢狡辩!你 ** 无数,欺压良善,靠剥削百姓生存!本官判你来世变猪,转世十回!”
吴志雄继续申辩,而阎罗王根本充耳不闻,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许翠花。
“许翠花,生于汉东省京州市,老实本分,养育儿女,可惜未阻止丈夫作恶。本官判你下辈子为鸡!”
接着,阎罗王将视线落在靓坤身上,重重敲响惊堂木。
“李乾坤!你罪孽深重!贩毒祸害成千上万,亲手致人死亡,沙皮、陈琦皆因你丧命,吴志雄夫妇也是你下令杀害!还有什么话可说?”
靓坤心中莫名升起一股豁出去的念头,径首站起身,对着阎罗王破口大骂。
“滚蛋!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这世上根本没鬼!你要是陈浩南,那这位是不是吴志雄?死了还纠缠不清!活的时候我不怕你,现在更不用怕!”
阎罗王听罢勃然大怒,命令黑白无常将靓坤摁住,随即挥起杀威棒一阵痛打。然而,靓坤只听见挨揍的声音,却毫无痛感。
大佬B夫妇挣扎着爬到靓坤面前,张口便要咬他,大B嫂身上浓重的血腥气首冲他的鼻腔。
靓坤忽然觉得这一切如此真实,仿佛自己真的死了,真的置身于阴曹地府。
此时,他看见自己的心腹小弟傻强一瘸一拐地爬了进来,只剩下上半身。
“坤哥!救我!这些事都是你吩咐的啊!帮帮我,坤哥!”
靓坤大吃一惊,难道自己死了不说,傻强也跟着去了?
“傻强,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只见傻强七窍流血,拖着肠子,恶臭扑鼻而来。
“坤哥!我是被陈浩南害死的!他说什么‘ ** ’不移,要让你纵欲过度送命!坤哥,救我!救我!”
“坤哥!太惨了!我写个‘惨’字吧!”
靓坤恍然大悟,难怪自己最近精力充沛得离谱,夜夜纵情也不觉疲惫——原来是陈浩南搞的鬼!
“ ** 大人,饶命啊!”
“ ** 大人,我真名叫倪乾坤,并非李乾坤!尖沙咀倪坤是我亲爹!”
阎罗王瞪大双眼,显然对这番话感到意外。
这算不算意外之喜?
靓坤缓缓道出自己的身世。
原来,他本名倪乾坤,名字与倪坤仅一字之差。
靓坤的母亲花姐年轻时是富商 ** 的舞伴,而倪坤当年正是白手起家的大老板,一眼相中了花姐。历经波折后,二人终于有了靓坤这个儿子。
遗憾的是,倪坤凭借财富与地位,频繁接触港岛女性,甚至育有许多私生子,对靓坤母子全然不顾,既无分毫资助,还禁止靓坤姓倪。
倪乾坤未曾感受丝毫父爱,也未能享受公子哥的生活,他的童年与屋庉仔大B相似,充满了相同的不幸。
“大人,我靓坤贩毒,不只是为了金钱,更是为了向世界宣告:即便没有家族扶持,我也能登上港岛之巅!”
“我要一步步攀至顶峰,将倪坤、倪永孝等人踩于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