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七仙门内一片祥和宁静。
弟子们开始了新一天的修炼,吐纳灵气,那灵气仿若丝丝缕缕的轻烟,缓缓被吸入体内。
舞刀弄剑之时,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好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
唯有一处僻静的院落,气氛却格外不同。
此处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周剑雄身着崭新的蓝色锦袍,那锦袍的料子看起来极为华贵,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腰间悬挂着一块雕刻着飞鹰的玉佩,玉佩上的飞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展翅高飞,更衬得他英姿勃发。
他满脸春风得意,嘴角上扬,眼睛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正接受着周围同门的祝贺。
“周师兄真是年少有为啊!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护法,前途不可限量!”一位师弟满脸钦佩地说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羡慕。
“可不是嘛,听说这次周师兄可是立了大功,识破了鬣狗帮安插在我们七仙门的奸细,还将他们一网打尽!真是厉害!”另一位同门大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敬仰。
“这下子,咱们七仙门在江湖上的地位更加稳固了!”众人纷纷附和。
周剑雄谦逊地笑着,拱手回礼。他的手白皙而修长,袖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划过皮肤有着轻微的触感。
他说道:“各位师兄弟过誉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可他眼中那一抹得意之色,却如同黑夜中的星光,怎么也掩饰不住。
昨日,他成功识破了鬣狗帮的阴谋,并将潜伏在七仙门内的奸细一举擒获。
王门主听闻此事后龙颜大悦,当即提拔他为七仙门护法,还赏赐了大量珍贵的丹药和法器。
而这一切,都被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精瘦老者看在眼里。
他捋着花白的胡须,胡须在手指间滑动,能听到轻微的沙沙声,然后微微点头。
他是七仙门的长老之一,地位尊崇,德高望重。
热闹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正午时分,宾客才逐渐散去。
周剑雄独自一人站在院中,阳光洒在他身上,有些刺眼。
他望着远处的山峰,心中豪情万丈,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已在七仙门中辉煌的未来。
“从今天起,我周剑雄便是七仙门的护法了!我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他暗暗握紧拳头,心中满是壮志。
与此同时,在七仙门后山一处隐蔽的山谷中破旧房屋内,楚山河正盘膝坐在屋内一块青石上。
他的脸庞略显消瘦,却有着坚毅的轮廓,浓眉下的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呼吸均匀而悠长,仿佛与周围的山谷融为一体,仿若老僧入定一般。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那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突兀,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谁?”楚山河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仿佛山谷也被这声音惊扰。
原来是一只山猫来找吃的。
楚山河缓缓睁开双眼,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迷茫,随后精光一闪而逝,接着便恢复平静。
他站起身来,动作轻盈而敏捷,轻轻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能感觉到尘土从指尖滑落,随后推开木门。
此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楚山河身上。光影交错间,他身姿挺拔,那身略显破旧的衣衫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显他的质朴与坚韧。
他肤色微黑,那是长时间在山谷中修炼的痕迹,脸上的棱角分明,眼神深邃而锐利,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与数月前刚入七仙门时相比,已是判若两人。
然而,楚山河并没有搭理那只山猫,而是转身走到院落一角。那里有一处通往后山深处的隐蔽小道,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踏入其中。
脚下的泥土有些松软,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泥土的微微下陷,他的身形如鬼魅般迅速消失在密林深处。
小道尽头,是一处陡峭的峡谷,谷底生长着密密麻麻的荆棘。这些荆棘枝条粗壮,尖刺如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此刻,只见楚山河身形如青烟般在荆棘林中穿梭。他猫击般快速地移动着,身影时而飘忽不定,时而如利箭般穿透荆棘的缝隙。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为精准,每一次闪躲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的迟疑,更没有被划伤一丝衣角。
荆棘条密网间,他像一只灵巧的猿猴,身体灵活地扭动着,能听到荆棘被轻轻擦过的簌簌声;又似一只敏捷的飞鸟,轻盈地掠过,没有带起一丝风。
他的身影飘忽不定,时而消失在荆棘丛中,时而又突兀地出现在另一处,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最终,楚山河停在了一棵参天古树的树干上。
树干的树皮粗糙,着他的手掌,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举目远眺。
他的眼神中满是喜悦,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不远处的正是七仙门禁地——神药谷。
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映衬着他破烂的衣衫,以及挂在身上各处的铁铃。这些铁铃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这都是他这数月来刻苦修炼的证明。
“秒烟步,成了。”楚山河低声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天绽放的花朵,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他清楚,掌握这门身法,无疑让自已的自保能力大大提升。
他现在,终于有了一些面对田仁心的底气,也有了更多应对未知危险的手段。
“明日,田狗,人面兽心的家伙,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楚山河眼中的期待更加浓烈,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弧度。
楚山河站在古树之上,山风拂过,发出猎猎的声响,如同野兽低吼,风刮过脸庞有些刺痛。
他低头看着自已破烂的衣衫,上面还有几道未完全愈合的划痕,那是荆棘林留下的“纪念”。他伸出手指,轻轻抚过划痕,微微皱眉,有些微微的刺痛感。
数月苦练,他不仅掌握了秒烟步这门精妙的身法,还习得了几种威力不小的秘技。
虽然对上田仁心这样的高手依然不够看,但自保已绰绰有余。
想到这里,楚山河紧握双拳,能感受到肌肉的紧绷和体内涌动的力量,心中升起几分自信。
这自信并非盲目自大,而是源于一次次的艰苦训练和险死还生。
他想起练习秒烟步时在荆棘林中的凶险,仍不禁心有余悸。
那荆棘林,枝条如铁,尖刺如刀,稍有不慎便会被刮得皮开肉绽。
初入林时,他便吃尽了苦头,浑身上下被尖刺刮得遍体鳞伤,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那种疼痛像无数根针在扎着身体。
若非“养精丹”的奇效,恐怕他早就成了荆棘林的养料。
楚山河抚摸着腰间一个小小的布袋,里面装着仅剩的几颗“养精丹”。
他的手指触碰到布袋粗糙的布面,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服用“养精丹”时的情景。
他清晰地记得,第一次服用“养精丹”时,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如同温泉水在体内流淌,伤口处的疼痛迅速消退,体力也奇迹般地恢复了。
这种神奇的药效让他惊奇不已,也更加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念。
“田师父,明日一见,我倒要看看……”楚山河目光如炬,望着七仙门的方向,眼神中透着坚定,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
他伸手入怀,摸到一块温润的玉佩,那是母亲留给他的玉佩,触感温润光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与感激。
楚山河收敛心神,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体内。
数月苦修,他的“仙长功”已突破至第六层。
此功法极为奇特,对资质要求极高,且越往后修炼,对药力的依赖越重。
他能如此快速地突破,除了每日坚持不懈地苦修外,那“养精丹”也功不可没。
“仙长功”每提升一层,便会开启不同的功效。
第一层,只是强身健体,让身体变得更加敏捷,能感觉到身体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活力,动作更加轻盈自如。
第二层,增强了自身的气血之力,能够承受更大强度的训练,能感受到心跳变得更加有力,血液在体内奔腾。
第三层,则使身体的恢复速度加快,让他在受伤后能够迅速痊愈,伤口愈合时那种痒痒的感觉仿佛是身体在自我修复的信号。
第四层,修炼者能够感受到体内真气的存在,并开始初步运用真气,能感觉到真气在体内流动时的温热感,就像一股温暖的细流在身体里穿梭。
第五层,真气可以外放,可短时间内大幅提高实力,外放真气时能看到淡淡的气流,如同薄纱般环绕在身体周围。
而这第六层,则能初步将真气融入到身体的各个部位,达到攻守兼备的境界,能感觉到真气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紧密相连,仿佛自已已经成为了一个充满力量的整体。
楚山河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心中既无奈又若有所思。
此功法进境虽快,却也让他意识到自已对丹药的依赖,若没有丹药,以后的修炼必定会困难重重。
他心中也清楚,田仁心处心积虑培养自已,绝非仅是为了让他修炼此功法,而是另有所图,这让楚山河心中生出了一丝警惕。
楚山河停止了胡思乱想,他从高大的树干上纵身一跃,如一片落叶般轻飘飘地落到了地面,落地时几乎听不到声音,只有轻微的尘土扬起。
他轻轻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迈开步伐,向着不远处自已的小木屋走去。
木屋简陋,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桌子,但却被楚山河收拾得井井有条。
他推开木门,走进屋内,屋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一个凳子,桌上摆放着一些他常用的东西,他眼神微凝,坐到了桌前。
楚山河深吸一口气,他必须提前规划好明天与田仁心碰面的每一个细节,他深不可测,绝不能掉以轻心。
他拿出纸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能听到笔尖在纸张上划过发出的沙沙声,楚山河神色严肃,双眉紧锁,眼神专注而认真,一改往日的散漫,此时的他,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在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他甚至开始模拟师父可能会有的每一个动作,以及自已应该如何应对,他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
这时,夕阳西下,红色的光芒透过窗户照进屋内,将楚山河的身影拉得斜长,也映照着他那张写满坚毅的脸庞。
秋初的太阳下,田仁心在屋内坐卧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