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在一瞬间,祝彪的枪法一顿,王进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长枪直取他的心窝。
“三公子,快走!”
栾廷玉斜刺里杀出,铁棒架住了王进的长枪,帮他挡住了致命一击。
祝彪这才如梦方醒,朝着祝虎所在冲了过去,而栾廷玉也在奋力避开王进之后,直奔祝龙所在。
有了祝彪与栾廷玉的帮助,祝龙与祝虎两人也从欧阳寿通与石宝的对战中抽身而出。
而另一旁的祝永清也奋力逼退王寅,五人相互掩护的退向祝家庄。
王进等人还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杀入祝家庄,可庄门之上的祝朝奉立刻下令放箭,挡住了梁山大军的追击。
而栾廷玉等人也趁着这个机会进入了祝家庄中,拉起了吊桥,全然不管另外一边的扈家庄庄客。
梁山大军见祝家庄的人全部龟缩回去,也知道事不可为,立刻掉头朝着扈家庄庄客围拢过去。
扈三娘被擒,又被梁山大军围困,扈家庄的一干庄客见大势已去,也是尽数放下了刀兵投降。
等到梁山大军撤回了营寨,祝家庄的人这才出来收回祝万年的尸体和打扫战场。
当得知了这一次的伤亡之后,祝朝奉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老血从喉头喷出,幸亏祝彪眼疾手快,这才没摔倒在地。
半晌之后,祝朝奉这才缓过神来,不由得痛呼道:“近一千庄客啊!就这么没了!”
祝万年死了,祝朝奉都没有这般心疼。
毕竟只是个庶子!
可这些庄客是祝家庄在独龙冈立足的根本。
原本独龙冈三庄当中,祝家庄的实力最强,有着近四千的庄客。
而李家庄只有不到三千。
扈家庄更惨,只有两千多庄客。
也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能掌控着独龙冈的话语权。
这一下损失了近一千的庄客,已经降到了和李家庄持平的水准,今后还怎么在独龙冈称霸?
更何况此时梁山军还未退去!
想到这里,祝朝奉不由得怨恨的看向祝彪。
都是这个逆子!
要不是这个逆子惹恼了梁山,如何能到得了这样的地步。
怒极的祝朝奉抬起手就要给祝彪一个耳光。
可这毕竟是自已的儿子,祝朝奉还是下不去手,只能将怒火发在祝永清的身上。
“都是你这个孽障蛊惑,不然我给梁山赔礼道歉,何苦到得了如此地步!”
祝朝奉全然忘记自已因为官职利欲熏心的事情,抬手就给祝永清一个耳光。
“大哥!你……”
祝永清本就因为祝万年的死心中悲痛,又挨了祝朝奉一个耳光,心头火起,当即就要破口大骂。
可他话说到一半,就看到祝虎三人恶狠狠的盯着自已,心中一怔,后面的半句话直接咽了回去。
虽然平日里祝龙这三人对他这个三叔还算尊重,但他知道如果自已与祝朝奉起了冲突,这兄弟三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已。
好汉不吃眼前亏!
祝永清将这番屈辱暗自记在了心中。
祝朝奉见祝永清闭口不语,心中的怒气也随着刚才的一耳光消散干净,转而化成了深深的担忧。
这如狼似虎的梁山军该如何应对?
最终他还是将目光放在了栾廷玉身上,开口问道:“栾教师,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
栾廷玉忍不住在心中大喊。
他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师弟竟然有这般本事,训练出如此的精兵,手下更有好几个不弱于自已的猛将。
只见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朝奉,如今之计只能去同时州府大人,求他派来援兵相助了。”
“好,我这便写一封书信交给心腹送到郓州府衙。”
祝朝奉也知道单凭自已的祝家庄不是梁山的对手,将希望放在郓州官兵身上。
祝彪立刻补充道:“爹,还有李家庄与扈家庄,咱们当初立下了三庄联保,如今咱们被梁山贼寇攻击,他们也应出兵相助!”
“彪儿所言正是!”
祝朝奉闻言点了点头。
当即写下几封书信,交给心腹从后门出庄,分别送到扈家庄,李家庄以及郓州.
李家庄,扈家庄均在独龙冈上,求援信也很快到达。
李家庄的庄主李应从杜兴的手中接过了祝家庄的求援信,简单的浏览了一下后就放在桌子上。
杜兴见状问道:“官人,如今祝家庄的信使还在外面,咱们要不要出兵相助?我该如何回答?”
“帮他做甚?”
李应嘴角露出冷笑说道:“我等三庄虽立下了三庄联保的承诺,但那是基于贼寇主动骚扰的前提下。”
“这一次,是他祝家庄先劫下了梁山的马匹,还打伤了梁山的人,自已惹得麻烦。”
“他们惹了麻烦,吞了好处,如今被梁山打败这才想起我们,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那梁山泊岂是好惹的?
三庄中实力最强的祝家庄都被打不过,他李家庄为何要趟这一趟浑水?
梁山的作风他也略知一二,只要没有得罪梁山,也没有欺辱百姓,那梁山也不会与你为敌。
他李应自付对庄中百姓还不错,梁山定然不会出兵攻打他李家庄。
既然能独善其身,那就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再说祝家庄想要独霸独龙冈的心思昭然若揭,他李应何尝没有这样的心思?
如果梁山能够将祝家庄打残,甚至灭掉,那才是最好!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李应是绝对不会出兵相助祝家庄。
于是杜兴在得到了李应的指示,以李应身体不适,无法带兵相助来推脱,将此事搪塞过去。
而派往扈家庄的信使却是连庄门都没进去,直接被拒之门外。
这一仗扈家庄已经尽力,同样也损失了一千庄客,而且扈三娘还被梁山生擒。
以祝家庄的实力损失一千庄客都让祝朝奉心疼不已。
那对于实力更弱的扈家庄来说,那就已经是伤筋动骨!
所以扈家庄的当家人扈太公已经决定与梁山和谈,命长子扈成带着礼物前往梁山大寨。
扈成抵达梁山大寨外立刻就被拦了下来,在禀明了来意之后,终于见到了周野。
当看到周野的年纪如此之小,扈成忍不住吃了一惊。
如此年轻就打下梁山泊这样的基业着实让他汗颜。
“阁下便是飞天虎扈成?”
扈成还在惊叹周野的年纪,周野却已率先开口。
扈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正是。我扈家庄不知深浅,冒犯了贵寨,还望周寨主能够赎罪..。”
周野笑了一下,说道:“好说。此次我梁山出兵独龙冈所为的便是祝家庄。”
“要不是他们劫下了我们马匹,打伤我兄弟,我等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这次我便放过你们扈家庄,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们还要自找麻烦,那我也不介意将扈家庄一并除了!”
周野虽然话说得轻巧,但扈成却能够感受到其中的肃杀之意,连忙说道:“不敢,不敢!”
周野见扈成这般态度,心中也甚是满意。
这个扈成是个聪明人!
得到了周野的原谅,可扈成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硬着头皮问道:“周寨主,我那妹子……还好吗?”
扈成与扈三娘的感情极好,此番扈家庄这么快派人与梁山和谈,一是真没有实力与梁山硬拼,二便是因为扈三娘落入梁山之手。
扈成担心如果时间耽搁太多,周野看上了扈三娘的美貌,用手段将她强占了,那可就欲哭无泪了。
周野一见他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
要说这扈三娘也是水浒中有名的美人,而且自幼习武,身条儿极为婀娜,周野自然是有兴趣的。
不过趁人之危这件事,他却不屑为之!
周野对着站在门口的王寅使了个眼色,王寅损失就明白了,点点头走出了帐外。
不一会儿,王寅就将扈三娘带了进来。
“小妹,你……你没事吧!”
扈成见扈三娘神色如常,衣衫完整,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哥哥?你怎么到了这里?”
扈三娘乍一见到扈成还以为他也被俘虏了,可随即发现他身上一点灰尘也没有,便明白应当是为了自已而来。
“哥哥放心,小妹无事,这……这周寨主待我很好,不曾有半点儿亏欠。”
扈三娘说到周野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顿时想到了被生擒的场面,脸颊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两朵红晕。
而扈成在看到这两朵红晕的时候,心中不由得一紧。
自家妹子不是真的被拱了吧!
可如今人这么多,扈成也不好直接询问,只能将疑惑压在心底。
随后开口说道:“周寨主,我可否将小妹带走?我保证定然对她严加看管!”
周野微微一笑说道:“你我两家既然已经和解想,这个也是自然的。”
“那我们兄妹就告辞了。”
扈成的任务已经完成,也就顺势提出了告辞,周野也没有挽留,只是派人将他们兄妹送出了大寨。
扈家庄,李家庄拒绝出兵的消息传到祝家庄后,祝彪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扈家庄既与我祝家庄有姻亲,却还见死不救,端是不为人子!”
祝彪觉得自已既然与扈三娘定下了娃娃亲,那就是一家人,帮助自已对抗梁山那就是理所应当的。
可谁想到派出去求援的庄客竟然连扈太公的面都没见到,直接吃了闭门羹!
瞬间一股潮水般恨意充斥在他的大脑。
另一旁的祝龙同样不满地说道:“那李应也不是个东西,当初立下三庄联保的承诺,如今我祝家庄被梁山贼寇攻击,他竟然装病推脱,简直混账!”
祝龙三兄弟纷纷大骂李应与扈成。
“够了!”
祝朝奉被他们三个弄得心烦意乱,忍不住大喝一声。
祝龙三兄弟见祝朝奉发怒,纷纷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人老成精,祝朝奉早就知道李家庄与扈家庄不会出兵,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毕竟如果他是扈太公或者李应的话,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趋利避害乃是人的天性!
他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郓州官府之上。
贼寇攻庄,官府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
此时,郓州府衙内,知州陈文昭已经接到了祝家庄的求援信。
看完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将都监董平,团练使谢德,娄熊叫了过来,将祝家庄的情况告诉了三人。
董平听罢,立刻说道:“大人放心,我等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如今贼寇入境,我自当点兵将其剿灭!”
董平早就想出兵梁山泊了,以报前段时间军粮被劫之恨!
梁山这一笔买卖可让董平少挣了不少钱财!
正好此时有这样一个机会,那必然不能错过啊!
“都监大人说得没错,我等自然竭尽全力!”谢德与娄熊随后表明自已的态度。
陈文昭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烦劳三位将军尽快出兵,解祝家庄之围!”
“遵命!”
董平三人立刻抱拳应下。
郓州也并不算个大州,加在一起只有三营禁军,四营厢军,再加上吃着空饷,所以七营加在一起不过三千人。
董平点了两营禁军,三营厢军,取两千之数,又命寿张,阳谷两县各召集一千乡勇,凑够四千之数,去救援祝家庄芹。
郓州之内也有梁山的耳目,这样大规模的兵马调动,自然瞒不过梁山的耳目。
于是第二天一早,这消息就已经来到了周野的面前。
周野看过之后,立刻将众将召集过来,将情况说明后,看向许贯忠问道:“许先生有何主意?”
实际上周野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但他还是想听听许贯忠的想法。
一来能够拿来参考,二来也是给许贯忠一个表现的机会。
许贯忠虽然作为梁山泊的军师之一,身居高位,但是因为周野在计策方面同样出色,他很少有表现的机会。
最近不少的喽啰已经开始质疑许贯忠的能力,甚至都传入了周野的耳朵。
所以这一次周野决定让许贯忠表现一下自已能力!.
许贯忠明白周野的心思,既然已经给了他这个机会,那就要好好展现一下
只见许贯忠缓缓竖起三根手指,说道:“此事不难,我有上中下三策。”
周野既然已经给许贯忠表现的机会,也不介意再给他一个台阶,便开口问道:“何为上中下三策?”
下面的众头领也都竖起了耳朵,等待着许贯忠的三策。
许贯忠也没有让他们久等,缓缓开口说道:
“这下策便是围点打援!”
“将山上的预备军掉下来围住祝家庄,而咱们主力绕过独龙山,在郓州官兵的必经之地设伏,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好计!
欧阳寿通,吕方,郭盛等人不由在心中暗叹一声。
但王进,石宝,韩世忠,王寅四人却是眉头一皱。
不等四人开口,就听到许贯忠继续说道:“但此计风险太大,不确定的因素太多。”
“无论是预备军围不住祝家庄,还是未能彻底击溃郓州官兵,那咱们主力部队都将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而且李家庄的态度不明,一旦咱们陷入困境,李家庄必定落井下石。”
“所以此计视为下策!”
经过许贯忠这样一解释,欧阳寿通,吕方等人顿时反应过来,暗道一声好险!
这是不成功便成仁的计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取,纷纷摇了摇头。
这个情况许贯忠早有心理准备,而且这个计策只是抛砖引玉,就算周野想要这样做,他也不会答应。
“中策就是抢在郓州官军到来前击破祝家庄,到时候我们无论是走是战都能掌握主动!”
“哦。”
也许是下策拔得太高,导致众头领对这个计策大失所望。
吕方更是直言道:“许先生,这办法我们都知道,问题是怎么攻破祝家庄!”
祝家庄城高墙厚,门前还有两丈宽的护城河,下面皆是铁蒺藜,只有一条吊桥可以出入,真是易守难攻。
那人命去填的话,可能这近三千人都死绝了也拿不下来。
“吕方兄弟少安毋躁,待我说完。”许贯忠淡淡一笑说道:“祝家庄易守难攻在于城墙与护城河,如果庄门打开,吊桥放下,咱们可有必胜的把握?”
韩世忠好像明白了许贯忠的意思,开口问道:“先生的意思是让人半夜潜入祝家庄放大军入城?”
“正是!”
许贯忠点点头说道:“时迁兄弟轻身功夫天下无双,潜入祝家庄并不困难。”
“李助兄弟的剑法同样天下无双,如果他们两人半夜潜入祝家庄,打开城门,祝家庄旦夕可破!”
“可一旦时迁,李助两位兄弟失手,必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咱们很可能折损这两位兄弟,所以是为中策。”
众头领闻言皆是沉默不语。
这中策同样是赌,只不过是将赌注全部都放在了时迁与李助的身上。
付出的代价相对全军覆没也小得多,只是他们两人的命。
众头领谁也不敢下这个决定,不由得面面相觑。
半晌之后,王进开口问道:“许先生,下策与中策我们都已经知道,你说的上策又是如何?”
许贯忠斩钉截铁地说道:“上策则是收兵回梁山!”
回梁山?!
许贯忠这上策一出,满堂皆惊!
他们此行不但是为了夺回战马,还是要为石秀报仇。
如今祝家庄还未攻下,就这样灰头土脸地回去,面子往哪搁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梁山怕了祝家庄呢!
不行!
绝对不行!
虽然许贯忠知道自已这个计策绝对不会被采纳,但还是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就此收兵回梁山,有着八百里水泊在,祝家庄与官军定然讨不了好,这一点他们自已也知道,所以定然不会追击。”
“可祝家庄受了这么大的损失,官军白跑一趟,心中肯定也咽不下这口气,到时候李家庄与扈家庄就会成为他们的发泄点。”
“李家庄与扈家庄同样也不会束手就擒,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咱们再次出兵,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一举拿下独龙冈三庄!”
许贯忠这个上策乃是三十六计当中的隔岸观火。
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利益,属实是个好计策!
不过这个计策却最不容易被梁山头领接受。
面子对于这些江湖草莽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
周野虽然在扭转这样的观念,但时间尚短,效果还未显现出来。
这一点许贯忠自已也知道。
许贯忠这三个计策一出,众人也知道他的能力了,具体该用哪个那就交给周野来决断了。
王进等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纷纷将视线落在周野的身上,让他下个决定。
从理智上讲,周野更倾向于上策!
就算是郓州官兵与祝家庄没有按照许贯忠所言对付李家庄与扈家庄,那他们损失的也仅仅是一些颜面罢了。
这几乎就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不过作为一个领袖,周野的想法不能太过简单,还要考虑一下手下兄弟的想法。
许贯忠提出的这个上策虽好,但是很难让这些江湖草莽接受,经过一番考量之后,周野还是说道:“派人回梁山将李助,时迁两位兄弟召来吧!”
“遵命!”
众人一听周野这样说,就知道他选择了中策,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许贯忠对于自已的上策落选表现得非常淡然。
因为他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不过他却一点都没有生气。
在任何时候,人心总比战术更加重要,如果失去了人心,就算战术再好,打不出来又有什么用?
而且许贯忠也觉得自已这个中策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既然周野做出了决定,那行动的日子自然是越快越好,派出的喽啰很快就赶回了梁山泊,将李助与时迁请了下来。
两人来到帅帐当中后,周野将许贯忠的中策告诉了两人,然后问道:“两位兄弟,你们觉得有问题吗?”
虽然决定了使用许贯忠的中策,但是能不能成还是要问一下时迁这个专业人士,如果他也没有把握的话,那自然另当别论。
哪怕就算众头领再不愿意,也要选择撤退,执行许贯忠那个隔岸观火的计策。
时迁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与周野请令,他要仔细观察一下祝家庄的情况。
周野自然是没有意见,一口答应下来。
时迁与李助得到了准许之后便离开了大寨,前往祝家庄的四周查看起来。
两人在祝家庄四周转悠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回到了帅帐当中找到了周野,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哥哥,你放心,这件任务没有丝毫问题!我有信心能够成功!”
“那一切都仰仗两位兄弟了!”
周野一听顿时大喜,立刻吩咐下去,半夜三更之时夜袭祝家庄,命令下达到每一个喽啰的耳中。
当天晚上周野还给他们添了餐,一人多了一碗肉,养精蓄锐准备面对今天晚上的大战。
很快,月上枝头,梁山大寨内静悄悄,但近三千名喽啰早就排好了整齐的队列,随时准备出发。
为了防止被祝家庄发现,周野让人将火把全部熄灭,摸着黑朝着祝家庄运动。
因为摸黑前进的原因,梁山大军前进的速度非常缓慢,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来到祝家庄三里外。
前面就是被周野烧焦的盘陀路,再往前的话就要暴露踪迹。
这时候周野有些后悔将盘陀路给烧了,连个隐蔽的地方都没有……
于是周野让喽啰熄灭火把,就地隐蔽。
剩下的就交给时迁与李助了…….
时迁与李助两人趁着夜色的掩护朝着祝家庄飞快的摸去,很快就来到了祝家庄下。
而此时城墙上面的庄客只有寥寥十余人,还不停的打着瞌睡,两丈宽的护城河给了他们信心,认为梁山绝对不可能爬过来。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时迁与李助的本事!
徽宗时期的一丈约为后世的3.14米,两丈也就只有六米多的距离,这个距离听起来很长,但却非难以逾越的鸿沟。
只见时迁就如同一匹孤狼一般疾驰,护城河前右脚猛然踏向地面,瞬间弹射而起,刹那间一飞冲天,就如同蝙蝠一般,稳稳落地。
而李助的轻身功夫虽然不如时迁,但一跃也有四米左右的距离,随后右脚在左脚上一踏,微微借力就轻而易举的越过了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