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文恭带领的骑兵身后,还有许多的步兵......
“凿穿!”
史文恭大喝一声,淡淡月光下,方天画戟泛着阵阵寒光,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
“杀光官军!”
林冲跟着咆哮起来,后面的五百马军,瞬间以两人当做箭头,结成了最具冲击力的锋矢阵。
“结阵,快结阵!”
傅玉知道跑是肯定跑不过了,两条腿肯定比不过四条腿。
只能聚在一起才有一线机会!
一千名官军在听到命令之后瞬间朝着一团汇聚,可还不等他们结成阵型,史文恭就一马当先的冲了进来。
史文恭手中的方天画戟横扫,几支迎面而来的长枪顿时被他一戟扫断,同时锋利的戟尖划破了这几名官军的咽喉。
林冲同样不甘落后,丈八蛇矛如同蛟龙出海,势不可挡,上下翻飞,不断的收割着人头。
有这两员猛将带头冲锋,梁山骑兵势不可挡!
“啊!”
“啊!”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有官军被收割生命,而刚刚聚集在一起的官军刹那间就被冲了个七零八落。
这就是骑兵的威力!
“凿穿!”
刚刚冲过官军的史文恭再次大喊一声,调转马头,再次对着官军进行冲杀。
好精锐的骑兵!
傅玉看到梁山骑兵即使调转方向,阵型也不见丝毫的混乱,不由得心如死灰。
他知道自已这一千人完了!
史文恭与林冲带领着骑兵多次冲阵,打得这一千官军哭爹喊娘。
而此时梁山的步军也已经整军完毕,在外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这些官军团团围住。
“傅玉,我大军已经将你们团团围困,今插翅难逃,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周野穿过拦截的喽啰来到了阵前,身旁还跟着许贯忠,王进,徐宁等头领。
傅玉左右看了看,只见黑压压的一片梁山喽啰,人数绝对不下于三千人,此时已经结成了圆阵,将自已困在其中。
以此时的情况来说,他自已是绝无获胜的可能!
于是傅玉闭上眼睛,深吸了两口气,然后猛地睁开眼睛,坚定的说道:“我傅玉顶天立地,今日虽然已到绝境,又如何会向你等贼寇低头!”
“要战便战,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还!”
傅玉说完之后便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哪怕就是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
有股子气节!
周野在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傅玉好像是栾廷玉的徒弟?
这样说的话,傅玉也是自已的师侄辈?
周野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傅玉,我敬你是条汉子,今日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我派出一名兄弟与你斗将,你若胜了,我今日便放你一条生路!”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应战?”
斗将!
傅玉一听顿时大喜过望。
虽然经过白天的斗将,傅玉知道梁山上武艺高强之人不少,他想要取胜是难上加难,但是斗将同样可以拖延时间啊!
他相信此时项元镇如果知道自已被困的消息,肯定会集结大军来救自已。
到那个时候,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拖延到项元镇大军到来。
于是长枪一甩,当即说道:“有何不敢!”
“好,那我就叫一名兄弟与你单挑!”
周野对傅玉答应斗将没有丝毫的意外,如果有一线生机,谁又会选择死亡呢?
“哥哥,此战交给我吧!”
话音落下,徐宁率先请战。
有着徐宁的带头,王进,林冲,史文恭等人纷纷请战,就连刘唐也凑起了这个热闹。
“诸位兄弟,洒家新上梁山,寸功未立,不如将此战让给我吧!”
忽然一道嘹亮的嗓门压下了众人请战的声音,周野循声看去,正是花和尚鲁智深!
众人一看鲁智深开口请战,也就不再与他争夺,于是周野开口说道:“师弟,那此战就交给你了!”
“师兄放心!”
鲁智深领命之后,来到阵前,对着傅玉大喝道:“鸟官军,可敢与洒家大战三百回合?”
“贼秃驴,今日我就取你狗命!”
话音刚落,傅玉就挺着长枪杀向了鲁智深,长枪化作一道寒芒,直刺鲁智深胸口。
“小儿科!”
鲁智深冷冷一笑,瞅准时机,手中的水磨禅杖直接砸了过去。
砰!
金铁交鸣之声传来,傅玉感觉自已的双臂一酸,虎口一疼,整个身子都被巨大的冲击力给带歪。
这厮好大的力气!
傅玉顿时吃了一惊,不等他反应过来,头上一阵恶风传来,鲁智深的第二杖再一次袭来。
这下傅玉根本没办法硬接,连忙向后退了几步,眼瞅着坚硬的水磨禅杖从自已的眼前落下,砰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泥土飞溅,竟然直接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鲁智深的力气本就惊人,非但倒拔垂杨柳,手中的水磨禅杖重62斤,乃是原著中兵器最重之物。
而且在进行过系统敕封之后,鲁智深的力量更是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短短两个回合过去,傅玉就知道自已不是鲁智深的对手,当即利用步法与鲁智深进行游斗.
鲁智深看傅玉在自已面前秀起了步法,嘴角顿时露出了淡淡笑意。
如果是之前,鲁智深也许拿傅玉还没有什么办法。
毕竟他是军队体系出身,在部队的时候只要进行劈砍,阵型训练,就算当了将军,所要学习的也是马战,与步法没有什么关系。
只有江湖豪客因为经常步斗的关系,所以在步法一途才会进行深造。
不过鲁智深前段时间成为了周侗的记名弟子,周侗不但传授了鲁智深杖法,同样也教会了他步法,增强了他步战的实力!
而且傅玉的步法同样师承栾廷玉,与鲁智深同出一门,鲁智深对着步法的诸多变化那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每一步都卡在傅玉的前面,让傅玉不得不与他硬拼!
这就让傅玉非常难受了!
砰!
不过十个回合,傅玉就扛不住鲁智深的巨力,手中的长枪崩飞出去。
鲁智深立刻上前用禅杖逼住傅玉,同时周野身旁立刻抢上了几个喽啰,将傅玉捆起来,拉回了大寨当中。
“怎么?你们主将都已经被擒,你们还要负隅顽抗吗?”
傅玉被带走之后,周野走上前嘴角含笑的对着剩下的官军说道。
“我等愿降!”
剩下的官军看着人数几乎是自已四倍的梁山大军,根本生不出任何的抵抗心思,纷纷扔下手里的兵器,选择了投降。
周野立刻让王进收押俘虏,打扫战场。
这一仗梁山简直是毫无压力,轻轻松松的击溃了傅玉这一千人马,其中斩杀一百多人,剩下八百多人全部成为了俘虏。
而等项元镇领着大军来临的时候,梁山早就打扫好了战场,返回了大寨。
“你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探查前方的消息!”
项元镇见状直接给身旁那人一个耳光。
这人唤作钱飞虎,乃是沂州禁军中的一个提辖,同时也是第二波进行骚扰梁山大寨的领军人。
项元镇害怕沂州军出工不出力,在影响了疲兵之策的进行,所以都是交叉安排下来的,这样最次也能够一个时辰骚扰梁山一回。
按照常理说傅玉出兵之后,钱飞虎就要起来准备了,同时也兼着探听消息的重任。
可谁知道钱飞虎根本没管傅玉的死活,还是项元镇发觉傅玉迟迟未归,感觉要出事情,这才点起大军赶来,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
钱飞虎被项元镇抽了一耳光,虽然不敢多言,但已经将这件事情暗暗记在了心里。
项元镇见梁山大寨内火光闪烁,喽啰们严守大寨,拒马,鹿角也都准备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知道强攻无意,而且傅玉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只能无奈收兵回营。
......
梁山大寨中,徐宁匆匆来到了帅帐,抱拳禀报道:“哥哥,方才项元镇的大军到来,如今已经退走!”
“好。”
周野点点头,示意徐宁坐下说话。
等徐宁落座之后,门外的喽啰便将傅玉押了进来,让傅玉下跪,但傅玉的骨头还是很硬,双腿绷得很直,宁死不跪。
就在喽啰打算用强行手段的时候,周野忽然摆了摆手,说道:“给傅将军松绑。”
喽啰们闻言便解开了傅玉身上的绳索,然后退到了一旁。
随后就听周野说道:“在下久闻傅将军威名,听闻将军深通带兵之法,如果能够得将军入伙,实属我梁山之幸,不知将军可愿赏脸?”
傅玉冷哼一声,脖子一梗说道:“哼!水泊草寇,你休得痴心妄想!”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让将军委屈几天了。”
周野见傅玉态度如此坚决,也就没有继续浪费口水,而是让人将傅玉以及受伤的闻达一同送回梁山泊。
等傅玉被押走之后,周野继续开口说道:“今日之战多亏了时迁兄弟发现官军的兵马调动,再加上许先生的神机妙算,此功暂且记下,等破了项元镇大军之后在论功行赏。”
原来周野早就让时迁领着手下潜伏在官军营寨四周,营内的兵马调动全部都落入了时迁的眼中。
时迁在发现了这个情况后立刻禀报给周野,许贯忠一听之后立刻判断敌军要进行夜袭,早早的将梁山马军集合起来,并且让徐宁做好了十足准备。
所以才能反应的如此迅速。
“多谢哥哥!”
许贯忠在听到周野的话立刻站出来谢过,而时迁此时不在这里自然也就无从感谢。
等许贯忠返回自已的位置后,吕方好奇的问道:“许先生,咱们既然知道官军会来骚扰咱们,为什么不进行围点打援的战术呢?”
在吕方看来既然已经得知了官军的计划,他们应该将傅玉这一队包围起来,然后痛击前来救援的援兵,这样的话说不定就能够直接击溃项元镇大军了。
可为什么直接吃下傅玉这一千人,放过项元镇的大军呢?
吕方的问题,同样也是郭盛,晁盖,刘唐这些“差生”的疑问,所以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许贯忠。
许贯忠看到这些人都如此好学,便开口解释道:“首先咱们知道官军会在今天晚上出兵的时机并没有比他们提前多少,根本来不及布置。”
“其次这一次的情况与应对曹州禁军的时候不同,那时候咱们在人数上领先曹州禁军,而这一次咱们项元镇的兵力相当,以目前的兵力围也很难围住,打也未必打的下来。”
“还有一点就是咱们大寨与项元镇大寨当中之间并无险要之地,埋伏的困难也增加了许多。”
“综合以上几点,所以我与哥哥商量之后决定直接吃下傅玉这一股部队,暂时放过项元镇大军。”
经过许贯忠这一番讲解,吕方等人这才明白了过来,同时牢牢记在了心中。
周野害怕他们钻入牛角尖,随后补充道:“诸位兄弟,咱们用兵一定要根据当时的情况因地制宜,随机应变,切不可一味的生搬硬套!”
“多谢哥哥指点!”
吕方等人立刻抱拳应下,将周野的话记在心间。
再说项元镇领兵返回大寨就取消了疲兵之策,留下了部分人进行巡夜,剩下的人也都回去休息。
..... .........
安排过后,项元镇也回到了自已的大帐,一想到傅玉和损失的一千兄弟,就感到如鲠在喉。
如果钱飞龙能够时刻保持警惕,发现不对就立刻通知他,那就有可能一举攻破梁山大寨,最次傅玉这一千人也不会白白送了性命。
这已经是沂州方面第三次激怒项元镇了!
第一次便是因为沂州方面探查不力,没有趁梁山下寨之时给予迎头痛击,白白错失了一次机会。
第二次就是高封在中军大帐内公开与他唱反调!
再加上这次,项元镇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此时他感觉沂州方面就是一群猪队友,留在身边只能掣肘自已!
“项元镇,你瞧瞧你出的好计策!”
就在项元镇在大帐内生着闷气之时,高封怒气冲冲的领着沂州一系的军官直接闯进了中军大帐,对着他质问起来。
原来钱飞龙在回到大寨之后立刻找到了高封诉苦起来。
在他添油加醋的描述了当时的情况后,高封也怒了。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项元镇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的人?
于是盛怒的高封直接领着钱飞龙来到了项元镇的中军大帐讨个公道!
这行为使得项元镇顿时火冒三丈!
你手下那些玩意贻误战机,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还敢对我大呼小叫?
项元镇也不惯着高封,直接反唇相讥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瞧瞧你手下的酒囊饭袋贻误了多少战机!”
高封冷笑一声说道:“你乃一军主帅,用策不当不说,还将责任全部推脱我们身上,你到底是何居心!”
“再好的计策也要有人执行,你的手下执行不力,你还有脸来质问我!”
“说我们不行!你手下就好了嘛?要是傅玉真有本事早就带兵冲出来,那会落得如此下场!”
高封也不怂,直接怼了回去。
这顿时让项元镇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赌气般的说了一句:“既然这样的话,那你明天就让你证明一下,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早该这样了!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高封不甘示弱的接收了项元镇的提议,说完之后就带着钱文龙离开了帅帐。
“混账!”
高封走后,项元镇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准备明天看看高封有什么本事!
第二天一早,官军吃完早饭之后,高封就点起沂州本部及手下将领来到了梁山大寨前叫阵。
“无胆鼠辈!”
“快快出来受死!”
“......”
沂州官军叫阵的声音传入了大寨之内,喽啰立刻禀报给了周野。
“启禀寨主,外面高封正在叫阵!”
“高封?”
周野微微一愣。
不应该是项元镇吗?
怎么换成了高封?
周野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立刻将许贯忠叫来商议一番。
许贯忠听到这个消息略微思索一下,忽然面露喜色说道:“哥哥,这是大喜啊!”
“嗯?”
“高封仗着高俅在朝堂的势力,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而项元镇一介武夫,又是绿林出身,高封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中,恐怕此时两人已经起了争端。将帅不和,这可是兵家大忌,难道不该恭喜哥哥吗?”
许贯忠这番推测虽有偏差,但是结果猜得没错。
周野闻言轻轻着下巴,然后开口说道:“许先生,那你说咱们要不要在这件事上做点文章?”
“哥哥是说反间计?”许贯忠立刻心领神会。
“正是!”周野含笑点点头。
“这倒也是个好办法。”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就将诸位头领都叫了过来。
......
“大人,兄弟们骂的嗓子都冒烟了,这梁山草寇就是不出寨啊!”
沂州兵马都监黄魁跑到高封面前禀报,说着的同时还咽了两口唾沫来温润干哑的喉咙。
自从早上到现在,他们已经骂了快半天了,梁山的十八代祖宗都快骂了个遍,可梁山就好似没听见一般,根本不出大寨,只是严守寨门。
高封闻言眉头一皱。
他是着急消灭梁山,但是他也并非傻子。
梁山大寨环环相扣,搭建的极其坚固,左右两侧箭楼之上弓箭手严阵以待,栅栏内长枪手笔挺如松,要是强攻的话,自已手下这五千多人还不够填缝的!
难不成还要找项元镇想办法?
那多丢面子啊!
就在高封进退两难的时候,梁山大寨的寨门突然打开,一员小将领着一千喽啰从中而出。
领兵之人正是吕方!
虽然这是吕方首次独自领军,但是他的脸上并见不到任何喜悦,反而还露出了便秘般的表情。
深吸两口气,忘记脑海中的杂念,吕方手中的方天画戟遥指高封大喝道:“高封小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速速出来受死!”
高封听得这话勃然大怒,对着左右将领说道:“谁给我拿下此人!”
“末将愿往!”
话音刚落,一骑策马出阵,直取吕方。
此人正是昨日被项元镇抽了一耳光的钱飞龙。
他见梁山派出的仅仅是一员小将,并非之前见过的林冲,韩世忠,以及名誉在外的史文恭等人,心中顿时有了把握,打算夺得首功,也让项元镇看看谁才是废物!
“来得好!”
吕方大叫一声,同样迎向了钱飞龙,两人顿时站成一团。
钱飞龙这杆长枪不说神出鬼没,就连做到如臂使指都有些困难,在江湖上也就是个三流水平。
可吕方不知什么原因,此战的表现更是拉胯,手中的方天画戟仿佛有着千斤之重一般,挥舞之间显得极为呆滞,没过几个回合就被钱飞龙压制住了。
这让钱飞龙越战越勇,手中的长枪更是连连猛攻,势要夺得头功。
转眼间,三十回合已过,钱飞龙抓住吕方出招之时的一个破绽,长枪直奔吕方的胸口,好在吕方反应及时,猛地向右一闪,避开了致命伤,却还是被枪尖刺破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这样一来吕方也不敢恋战,奋力逼开钱飞龙,朝着大寨逃命去了。
“威武!”
“威武!”
“威武!”
沂州官军士气大涨,纷纷给钱飞龙助威。
钱飞龙见吕方逃走,还想着上前追击,可没走几步就被箭楼之上的喽啰用弓箭逼退。
“启禀大人,小将幸不辱命!”
钱飞龙见吕方已经进入了大寨之内,也就返回了阵前对着高封交令。
高封对钱飞龙的表现甚是满意,笑着说道:“钱提辖首战告捷,此事本官记下了,等破了贼寇定然对你论功行赏!”
“多谢大人!”
钱飞龙当即大喜. .....
高封这个人虽然有着不少缺点,但有一点还是不错的。
那就是言出必践!
既然说了会赏,那就肯定会赏赐。
其余将领见钱飞龙这么简单就夺下了首功,眼中满是羡慕嫉妒恨。
就这贼寇这点本事,我去我也行!
而另一边,在吕方返回了大寨内之后,梁山一方很快又派出了一名头领,正是花枪将王寅。
沂州军官一看王寅出来,纷纷出言请战。
这主要还是被钱飞龙刺激到了!
高封见诸将战意盎然,顿感开怀,在左右看了一番之后,对着其中一人说道:“李提辖,此战就交给你了!”
“末将定然不负所托!”
那个李提辖顿时大喜过往,与高封说了一句,便挺枪跃马直奔王寅而去。
两人战成一团,王寅与方才的吕方如出一辙,没过几个回合,王寅就左支右拙,抵挡不住李提辖的兵锋,匆匆退去。
这样在中军大帐前驻足眺望的周野忍不住捂住了自已的额头。
这拙劣的演技!
要是放在后世绝对和“大魔王”有一拼了!
许贯忠也莞尔笑道:“让王寅兄弟与这等废物交手,还得打输,实在是太过为难王寅兄弟了。”
没错!
王寅,包括前面的吕方都是故意打输。
原来周野与许贯忠发现官军将帅不和之后便定下了这条骄兵之计,让所有出战的头领只许败,不许胜。
这样的话不但可以助长高封的嚣张气焰,使得他与项元镇之间的矛盾加重,而且还能让沂州官兵有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产生骄傲自大的情绪。
至于梁山?
不过损失了一点名声罢了!
在王寅“败退”之后,周野又陆续派出了晁盖,刘唐,邓元觉,卞祥,徐宁等人。
无一例外,他们的脸上同样也露出了便秘般的表情。
这样一伙脓包像打输实在是太难了!
而沂州将领们却乐开了怀,纷纷抢着出战,就连高封的“老丈人”阮其祥都上去露了几手,而他的对手正是卞祥。
这可让卞祥憋屈坏了!
阮其祥的武艺实在是一言难尽,让有着三板斧星主特性的卞祥打得极为“吃力”。
一天下来,沂州军官已经连胜十阵,打得梁山众人“束手无策”,这让沂州上下官兵均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梁山贼寇这点实力,还需要用什么计策?
这下看项元镇还有什么话说!.
听到高封一天之内击败梁山十名头领,这让项元镇非常吃惊。
梁山就那么一两个高手吗?
很快项元镇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梁山之上林冲,徐宁,王进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还有前日见到的韩世忠也露出了非凡实力,还有史文恭,周野两人更是周侗的徒弟,子侄,怎么可能连败这么多场?
只有一个理由能够解释!
此中有诈!
项元镇立刻去找高封,打算提醒高封一下。
“高知州,据我所知梁山之上有不少江湖成名的高手,更有林冲,王进这等禁军教头,如今连败十场,我总觉得其中有诈,不得不防啊!”
项元镇本是一番好心,却没想到被高封当成了驴肝肺,只听他阴阳怪气的说道:“项元帅,你统领大军一阵不胜,怎么我胜了,你就说是敌人有诈?”
“难不成是害怕我抢了元帅的功劳?”
“还是不想看到我为陛下扬威呢?”
这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无疑了!
项元镇面露不悦之色说道:“我一心为陛下尽忠,高知州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项元帅心知肚明,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项元帅就请回吧!”
高封一挥袖袍,直接下了逐客令。
项元镇在高封这里碰了一个钉子,心中虽然不忿,但为了这一万战士考虑,决定要忍辱负重,明日随着高封一同出征,看一看梁山贼寇在玩什么把戏。
“哟这不是连战连捷的项元帅吗?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第二天一早,就在高封准备出战的时候,看到项元镇领着庞毅过来,顿时有阴阳怪气起来。
项元镇没理他这个话茬,直接说道:“我乃一军之主,我随大军出征理所应当,不用向你高知州汇报吧!”
“这是自然的,项元帅是谁啊!哪里不能待啊!”
高封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一番,然后对着后面的众人说道:“兄弟们,咱们今天就让项元帅看一看咱们是如何打败梁山贼寇的!”
“好!”
沂州官兵高呼一声,纷纷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项元镇心头恼怒,但为了身后的兄弟们还是忍了下来。
高封领着沂州官兵来到了梁山寨前继续叫阵,梁山与昨天如出一辙,陆续派出寨中头领出去迎战。
郭盛,欧阳寿通,石秀,李应,索超......
梁山的头领一个个出战,却又一个个败退下来,看得项元镇眉头紧皱。
项元镇可不是和高封一样不通武艺。
他能够看出来郭盛等人的武艺绝对不止这样的水平,败的实在是太刻意。
这绝对有什么阴谋!
“庞毅将军,你上前叫阵!”
于是在沂州兵马都监黄魁击败了索超之后,项元镇决定让庞毅出马,去看看梁山在耍什么把戏。
“末将遵命!”庞毅抱拳领命,策马来到阵前,高呼道:“水泊草寇,敢与我大战一场吗!”
“王寅兄弟,此战交给你了,放手而为!”
周野见是庞毅叫阵,立刻一改之前的颓势,让王寅放手而为,最好能够能击败庞毅。
只有一胜一败,才能加速产生高封与项元镇之间的分歧。
“哥哥,你就放心吧!”
王寅脸上挂着喜色,这两天因为许败不许胜的命令可是让他憋屈了很久,这下终于不用憋着了!
“老匹夫,你王寅爷爷来回回你!”
王寅挺枪跃马,庞毅同样催马上前,挥舞着大刀与其大战起来。
因为这两天憋得实在是太久了,王寅上来就拿出了全部实力,手中的长枪如同狂风骤雨袭来,漫天的枪影如同一朵朵梅花,不停的在庞毅面前游走。
庞毅面对王寅的攻击也不见慌乱,当即紧守门户,伺机进行反攻。
这样暴风骤雨的攻击可是非常消耗体力的!
项元镇看着两人之间的争斗,更加肯定了自已的猜测,于是对着高封开口问道:“高知州,这欧阳寿通昨日被你部将李凤鸣击败之时可有今日的表现?”
“这......”
高封顿时语塞了起来。
就连他这个不懂武艺之人也能够看出今日的王寅与昨日完全是判若两人。
高封语塞起来,但不代表他手下没话说。
“项元帅此言差矣!”
“庞毅老将军年老体弱,身体力气皆不如当年,正所谓拳怕少壮,贼寇自然能够占据上风。”
“而我年方三十,正是当打之年,贼寇面对我在力量上并不占优势,所以被我击败也是正常。”
李凤鸣听到项元镇的话立刻站出来解释。
昨日击败王寅乃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如果被项元镇就这样否认了,那岂不是再说他是酒囊饭袋?
绝对不能承认!
高封听到李凤鸣的话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附和道:“李提辖所言不错,庞老将军六十有七,早应该回家含饴弄孙了。廉颇与黄忠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你......”
项元镇被高封的话气得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真的很想让李凤鸣与庞毅打一场,看看李凤鸣能在庞毅手下走几个回合!
而此时场上的庞毅在王寅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下渐渐有些不支。
他没想到王寅的体力如此浑厚!
当然这也与他年龄大了也有关系,体力比不过年轻人啊!
五十回合过后,庞毅的额间豆大的汗滴不停落下,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而王寅见到这样的情况反而越战越勇,一杆长枪舞得令人眼花缭乱。
砰
庞毅挡住了王寅几次攻击之后,终于还是被王寅找到了破绽,以手中的长枪挑飞了庞毅手中的大刀。
庞毅见状一慌,调转马头就朝着本阵跑去。
王寅却不肯这样放过庞毅,催动战马朝着庞毅追了上去。
“速速救回庞老将军!”
项元镇顿时一慌。
庞毅与傅玉乃是他的左膀右臂,此时傅玉已经生死不知,庞毅可不能出事!
可他的命令下了,沂州军官却无一人肯上前。
不是他们被王寅的武力给吓到了!
而就是单纯的不想救而已!
庞毅自诩武力过人,对于沂州这些军官除了云天彪之外谁都看不上。
而此时就是这个谁都看不上的人,被他们的“手下败将”追的如同死狗一般,他们心中只会觉得解气,更不会去救了。
更何况这还是项元镇的人!
“好!好!好!”
项元镇见谁都不动弹,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一咬牙,马鞭猛地一抽战马,打算亲自去救庞毅。
可就在这时,王寅已经追上了庞毅,手中长枪径直扎向了庞毅。
不过庞毅的马术惊人,在这一瞬间松开了马缰,以铁板桥的姿势避开了王寅这一枪。
可他不曾想到下一秒,王寅就将长枪交到左手,右手轻探,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带,随着一股力量袭来,庞毅直接被王寅从马上抓了起来。
砰!
王寅拎着庞毅回到阵前,将他扔在地上,身后自有喽啰将庞毅按住,压回了大寨之内。
而此时项元镇才刚刚跑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