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永福、邓彬彬他们的年纪都符合第一批实验者的年龄，行为模式也符合这个实验得出的结果。”
“这样也就能解释他们的行为，因为知道自已进行过怎样的实验，所以想得到那些资料，廖安平他们的目的，只怕也是一样。”
沈辰接过方绮言的话头，分析道。
“但这种实验的目的是什么？”高爽仍然疑惑。
“看杨乐山、刘易阳他们不就知道了，一个只知道杀人和暴力的机器，在任何时候都是抢手货。”沈辰道。
方绮言点了点头，“我们都太专注于所谓的鲸鱼游戏了，其实这不过是个障眼法，实际上，这是一场一代实验品与二代实验品的较量。”
沈辰从随身口袋中拿出一个便利本，在纸上把案件关键人物都写下来。
“先是所谓的游戏参与者，杨乐山、刘易阳、王洁，他们是二十年前的二代实验品，而廖安平、徐天逸是一代实验品，可这曾志泽和戴瑞峰呢？他们不符合实验品的年龄与特征，又怎么会被牵扯进来？”
“曾志泽和刘易阳中间有个刘艺佳，这是一环，而戴瑞峰他老爹和徐天逸、廖安平不也认识，这也是一环。”
方绮言在纸上加上刘艺佳的名字，“但这样也无法闭环啊，如果是一场较量，那双方人马必然有所联系，这就需要一个中间人，此人必须是双人放马都认识的关键人物。”
“也许……”
沈辰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这个人张翠花见过，不然他们为什么要袭击一个与整个案件毫无关系的人呢。”
三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头儿，还得是你啊。”
“沈辰，你变聪明了啊！”
沈辰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反正是气笑了：“我谢谢你们的夸奖啊，但不是很需要。”
“吃饭吃饭。”
方绮言顺毛似的给他夹了两块糖醋排骨，“下午再去找一下房东。”
“行。”
……
饭点时分，TC俱乐部客人寥寥。
射击区域。
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穿着黑色连帽卫衣、戴着口罩墨镜，把自已遮的严严实实的年轻男人正举枪射击。
狙击枪扳机扣动，五十米外的靶心瞬间多了一个黑洞。
“很好，你学得很快。”
一旁，教练轻轻鼓了一下掌，意味深长地道。
年轻男人对此置若罔闻，接着连射几枪，枪枪正中移动靶心。
不远处，一双眼睛若有似无地看向这边，正是因为要摸清这个俱乐部，接连几天都往这边跑的王初。
五十米的靶子，用狙击枪。
说这人没问题，狗都不信！
王初还想着怎么凑近一些，好听一听这两人在说什么。
但教练很快离开，没再与男子交流。
王初很遗憾，但依旧盯着他。
直到两小时后，男子终于放下枪，离开了俱乐部。
王初悄然跟了上去，直到看见男人进入了一间医药科技公司。
……
下午两点，刑警办公室。
王初拿出偷拍男子的照片递给石成，“你看看能不能对比一下这个人的身形，看看是不是领养名单里的那些人之一。”
石成接过照片，扫描入电脑。
一旁的张鹤好奇地凑过来瞄了一眼，嗷地一声站了起来，一把夺过那张照片，“我草，你从哪儿看到这人的？”
“TC俱乐部啊。”王初被吓了一跳。
“是他！就是他！”
张鹤指着照片，语气激动。
刚走到门口的高爽顺口接了一句，“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小哪吒！”
“滚！”
张鹤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连忙跑过去把照片递给沈辰，“头儿，就是这小子袭击的张翠花。”
“你确定？”
沈辰接过来凑了眼，问王初：“这怎么回事？”
“我中午去了一趟俱乐部，看到这小子在练狙击枪，就拍了张照片看看是不是领养名单上的人……”
王初解释道。
石成动作很快，一分钟后，这男子的身份就被确认了。
“卓昊，23岁，横滨市医科大学药理学专业，今年六月份进入本市杨氏医药科技实习，我去~~这照片~！”
石成点开卓昊的照片看了眼，吓了一跳。
其他人也被惊得不轻。
“这小子遭遇过火灾啊，这脸毁得够彻底。”
沈辰道：“看看能不能查出，他是什么时候毁容的。”
“不是火灾，但确实是烧伤。”
石成调出一份医疗记录，“是强硫酸……”
听到这个词，众人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
比火灾更恐怖！
“病因写着，十一岁偷玩强硫酸，不小心把自已毁容了……”石成只觉得荒唐。
毫无疑问，这里面必有隐情。
沈辰看着那张凹凸不平，甚至连鼻子都被融了一半的脸，陷入了沉思。
一个计划，从他心头升起。
他拍了拍石成的肩膀，“把这人从小学到最近的，能够找到的一切录像资料都挖出来，监控录像也可以。”
“好勒！”石成点了点头。
沈辰对方绮言使了一个眼色，又对高爽道：“你们两个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他把自已的计划告知了两人。
方绮言虽然担忧，但还是配合。
而高爽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是兴奋地立刻答应了。
很快，计划开始进行。
次日，卓昊没出现在俱乐部里。
直到两天后，卓昊再度光临，并且一言不发地练起了枪。
教练与之说话，也不应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暴虐的戾气。
他作死地拍了拍卓昊的肩膀，他似乎应激一样，猛地把肩膀上那只手用力一拧。
“嗷——松手，快松手！”
教练痛得面容扭曲，拼命地求饶，“我错了，我就是想指导一下你。”
卓昊一言不发地盯着教练越来越痛苦的脸，直到吸引了周围客人们的注意后，才松开了他。
声音嘶哑，语气阴沉，“滚！”
“滚，我立马就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