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古代卖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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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恶作剧之恋爱
主角:
苏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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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之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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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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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醉仙酿:血沸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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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来自现代的酵母,坠入千年前的葡萄汁。 > 当苏璃在破庙中焐热那只保温杯时,她不知道 > 那缕逸出的酒香将撬动整个盛唐:胡商驼队为它更改丝路航线,诗仙醉后为它砸碎夜光杯,突厥铁骑因它兵临城下。 > 而暗处,绣着狼图腾的密信在权贵间传递: > “杀此女,夺其器,可掌西洲三十六国。” > > 手握菌种图谱的女子却俯身葡萄园,在丞相裴砚染血的剑锋旁播下新苗: > “这天下最烈的酒,名唤‘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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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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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来自现代的酵母,坠入千年前的葡萄汁。 > 当苏璃在破庙中焐热那只保温杯时,她不知道 > 那缕逸出的酒香将撬动整个盛唐:胡商驼队为它更改丝路航线,诗仙醉后为它砸碎夜光杯,突厥铁骑因它兵临城下。 > 而暗处,绣着狼图腾的密信在权贵间传递: > “杀此女,夺其器,可掌西洲三十六国。” > > 手握菌种图谱的女子却俯身葡萄园,在丞相裴砚染血的剑锋旁播下新苗: > “这天下最烈的酒,名唤‘不甘 ...

第1章 绝境新生酸酒变琼浆

## 穿越之我在古代卖葡萄酒:第一章 绝境新生·酸酒变琼浆

>现代酿酒师苏璃穿成被主母冻毙街头的庶女,身无分文只剩一个保温杯。

>她用生母遗物换回三坛酸臭劣酒,在破庙里启动二次发酵。

>酒香惊动巡夜官兵,刀架脖颈时却被丞相裴砚所救。

>“此物…可是波斯进贡的蒲陶酒?”他拈起滴着水珠的保温杯。

>苏璃不知,保温杯夹层里藏着的显微镜与菌种图谱,即将搅动整个盛唐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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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裹着雪粒子,刀子似的从破庙塌了半边的门洞往里灌。

苏璃是被胃里刀绞般的饿惊醒的。

意识沉浮间,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碎片和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酸腐气,一起蛮横地塞进她脑子里。那是粮食酒腐败后特有的、带着点馊抹布味道的丁酸味。属于现代顶级酿酒师的血液,在这具几乎冻僵的身体里猛地一跳。

她摸索着抓过一首死死抱在怀里的背包——那是她与前世唯一的联系。保温杯冰冷的金属外壳磕在腐朽的佛龛石阶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在死寂的破庙里格外刺耳。

庙外,巡更的梆子声由远及近,单调地敲打着这个陌生又寒冷的夜晚。

梆子声里,还夹杂着几声模糊的醉汉吆喝和劣质酒气。

苏璃扯下发间唯一还值点钱的素银簪子,冰冷的簪身硌着掌心。这是原主那个早逝的生母留下的最后念想。记忆里,嫡母赵氏刻薄的嘴脸和嫡姐苏婉那带着恶毒快意的笑容,清晰地浮现出来:

“小贱蹄子,跟你那短命娘一个德行!偷人东西的贱种,就该冻死在野狗肚子里!”

原主那点微弱的挣扎和不甘,如同风中残烛,在苏璃心头最后爆出一星火花,随即被更汹涌的求生欲淹没。她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一股铁锈味在口中蔓延。

“赌了!”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仅仅是为了活下去。

她撑着冻得麻木的身体爬起来,把保温杯小心塞回背包深处,又将那支素银簪子紧紧攥在手心,那点微不足道的金属冰凉,竟成了此刻唯一的支撑。深吸一口混杂着灰尘、腐朽木头和浓重酸败酒气的冰冷空气,苏璃一头扎进了长安城冬夜刺骨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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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文?掌柜的,您再仔细瞧瞧,这可是实打实的银簪,做工也精细!”苏璃的声音在“王记当铺”昏黄的油灯下极力维持着平稳,但微微发颤的指尖泄露了她的虚弱和急迫。

柜台后,留着山羊胡的王掌柜眼皮都没抬一下,枯瘦的手指随意拨弄着那支簪子,语气满是市侩的精明:“小娘子,话不是这么说。你这簪子分量太轻,样式也老旧,如今长安城里时兴的是点翠嵌宝的玩意儿。五十文,顶天了!爱当不当,不当拿走,别耽误老汉做生意。”他说着,作势就要把簪子丢回来。

破庙的寒冷和胃里的绞痛瞬间变得无比清晰。苏璃知道,这五十文,就是她此刻的命。她看着王掌柜油光发亮的脑门和那双浑浊却闪着算计光芒的眼睛,压下心头的屈辱和愤怒,声音沉了下去:“好,五十文,当死当。”

接过那串油腻冰冷的铜钱,沉甸甸的坠手,却暖不了心。走出当铺,身后还传来伙计毫不掩饰的嗤笑:“穷疯了吧?拿个破簪子当宝……”

风雪似乎更大了。苏璃裹紧身上单薄得可怜的旧夹袄,凭着原主模糊的记忆和空气中那越来越浓烈的酸腐气息指引,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到了西市最偏僻角落的一个堆满空酒坛的巷口。

一个挂着破旧“刘记糟坊”木牌的小铺面半开着门,酸败的酒味浓得几乎凝成实质,扑面而来。

铺主老刘头是个满脸沟壑、酒糟鼻通红的老汉,正唉声叹气地对着三只半人高的粗陶大酒坛发愁。坛口用油纸草草封着,但那酸败的气息依旧丝丝缕缕地顽强钻出。

“老丈,”苏璃的声音在风雪里有些飘忽,“这三坛…‘土窟春’,怎么卖?”她准确地报出了这劣酒在唐代的名称。

老刘头浑浊的眼睛抬起来,带着惊讶和深深的愁苦:“小娘子…识货?唉,别提了!天气骤寒,火候没控好,全酸败了!三坛子醋浆,喂狗都嫌弃!你要它作甚?白送都没人要!”

“三十文,三坛我都要了。”苏璃首接报出价码,将还带着体温的铜钱递过去一半。

老刘头愣住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这个冻得嘴唇发紫、衣衫褴褛却眼神亮得惊人的小娘子。“三…三十文?你…你确定?”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或是遇到了疯子。这三坛废酒,他原本打算明日就倒进沟渠里的。

“确定。”苏璃斩钉截铁,又往前递了递铜钱。

旁边几个缩在墙角避风取暖的闲汉听到了,顿时哄笑起来。

“哈!新鲜!破落户买醋当饭吃?”

“小娘子莫不是真冻傻了?这酸浆子喝一口保管你肠穿肚烂!”

“瞧她那穷酸样,怕不是想不开,买毒酒寻短见吧?”

污言秽语夹杂着肆无忌惮的嘲笑,像冰锥一样扎过来。苏璃充耳不闻,只盯着老刘头。老刘头看着那三十文钱,又看看那三坛注定要倒掉的废物,最终叹了口气,浑浊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怜悯,接过钱,挥挥手:“拉走拉走!坛子钱算白送你了!赶紧的!”他转身钻进铺子,似乎不忍再看。

苏璃没有理会那些闲汉的嘲讽,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三坛散发着浓烈酸败气息的“土窟春”上。这味道在她专业的嗅觉里,被迅速分解:除了占主导的、令人不快的丁酸(醋味的主要来源),还有微量的乙酸、丙酸,甚至能捕捉到一丝极淡的、被掩盖的葡萄皮单宁残留的涩感。更重要的是,其中还混杂着一点点酒精尚未完全挥发干净的微弱甜香。这些信息碎片在她脑中飞速组合、分析。

“基础原料应该是葡萄混合了部分劣质谷物…发酵启动后温度失控飙升,杀死了酵母,醋酸菌大量繁殖…酸败时间大概在半个月内…酒精度应该还有3-5度左右…”她一边艰难地拖动着沉重的酒坛,一边在脑中飞速构建着抢救方案,“酵母粉活性是关键…保温杯提供的微氧和相对恒温环境是核心…二次发酵时间需要精准控制…成败就在今夜!”

破庙的残破佛像在摇曳的火光下显得面目模糊,慈悲中透着一丝诡异。

苏璃用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指,费力地撬开第一个酒坛的封泥。一股更加强烈的、混合着馊味和醋酸的气息猛地冲出来,呛得她剧烈咳嗽,眼泪都逼了出来。她毫不停歇,拔出挂在背包侧面的多功能军刀——这来自现代的精密工具在昏暗的破庙里闪着冷硬的光。刀尖熟练地旋开保温杯的盖子,露出锃亮的不锈钢内胆。

她将军刀的长柄探入酒坛,小心地避开上层漂浮的浑浊絮状物和死酵母残渣,只舀取坛子中层相对清澈一些的酒液。酸败的酒液顺着刀柄流入保温杯,发出细微的声响。动作必须稳,不能带入太多氧气,否则醋酸菌会再次活跃。

灌到保温杯约莫三分之二满时,她停了下来。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加入来自异世界的“火种”。

她背对着门口,用身体挡住可能存在的窥探目光,极其小心地从背包最内侧的防水夹层里,摸出一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密封铝箔袋。袋子表面印着细小的英文标签和复杂的分子式。撕开密封口,一股淡淡的、干燥的、带着点酵母特有微腥的粉末气味散逸出来。这是她实验室里培育的高活性葡萄酒专用干酵母,代号“风暴S7”,以发酵迅猛彻底著称。

她屏住呼吸,用军刀附带的小勺精确地量取了小半勺淡黄色的粉末,手腕极稳地将它们均匀地撒入保温杯中暗红色的酸败酒液里。粉末瞬间被酒液吞没。

“活性唤醒需要时间…保温杯的微氧环境能加速这个过程…”她默念着步骤,旋紧杯盖,双手用力地、飞快地摇晃保温杯。杯壁内的酒液发出哗哗的撞击声,尽可能让酵母粉分散溶解。

做完这一切,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来一阵刺痛。但这只?始。她脱下身上那件最厚实的、打着补丁的旧棉袄,不顾寒冷,将保温杯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仅存的体温去捂热它。

时间在寒冷和饥饿中变得无比漫长。破庙外,风雪的呼啸声是唯一的背景音。苏璃背靠着冰冷的泥胎佛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怀中棉袄包裹的隆起。黑暗中,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起初,保温杯冰冷坚硬。渐渐地,隔着厚厚的棉袄,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暖意开始透出。这暖意像沙漠中的水滴,微弱却带来了巨大的希望。她把耳朵紧紧贴在棉袄上。

“咕噜…”

极其细微、几不可闻的一个气泡声,从保温杯深处传来,像初生婴儿的第一声微弱啼哭!

苏璃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气泡声开始变得密集,如同春日冰层下苏醒的溪流,细碎而充满生机!咕噜噜…咕噜噜…声音透过杯壁、棉袄,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生命萌发的韵律。

她知道,那是沉睡的酵母被唤醒,在疯狂地吞噬着酒液里残余的糖分,排出二氧化碳和酒精!厌氧发酵,开始了!

狂喜如同岩浆般在冰冷的身体里奔涌!她下意识地将保温杯抱得更紧,用自己的体温作为微弱的能量来源,加速这个生命奇迹的进程。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死死盯着那微微隆起的棉袄包裹,仿佛能穿透一切,看到杯内那场肉眼看不见的、翻天覆地的战争——现代科技带来的高活性“风暴S7”酵母,正以摧枯拉朽之势,剿灭那些导致酸败的醋酸菌,将残存的糖分和不良风味物质,转化为醇厚的酒精和复杂的酯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泡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有力,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在苏璃的心上。杯壁的温度也在持续升高,棉袄包裹传递出的暖意越来越明显,甚至有些烫手。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个时辰,也许更久。密集的气泡声开始放缓,变得舒缓而有规律。苏璃知道,剧烈的发酵高峰正在过去,酵母开始进入稳定期。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言喻的香气,极其微弱,却异常顽强地,穿透了厚厚的棉袄,丝丝缕缕地钻入了她的鼻腔!

那不是之前浓烈刺鼻的酸败气,也不是单纯的酒精味。那是一种极其复杂、极其、仿佛凝聚了阳光和果实精华的芬芳!

先是新鲜葡萄被碾碎时迸发出的、带着露水和青叶气息的果香;紧接着,一丝丝柔和的、类似紫罗兰的花香悄然浮现;再然后,是更深沉的、如同烤面包、奶油、甚至一点点烘烤橡木桶般的醇厚香气……这些香气层次分明又和谐交融,在寒冷的空气中,勾勒出一条无形却醉人的轨迹!

奇迹,真的发生了!

苏璃几乎要落下泪来。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掀开棉袄的一角,露出保温杯银亮的杯盖。借着破庙门口积雪反射进来的微弱天光,她赫然看到,杯盖边缘的硅胶密封圈缝隙里,正有极其细小的气泡,一个接一个地、缓慢而执着地冒出来,破裂在空气中,将那醉人的芬芳更清晰地释放出来!

成了!这来自现代科技的“风暴S7”,在这千年之前的寒夜破庙里,硬生生将三坛被所有人唾弃的酸败劣酒,点化成了琼浆玉液的雏形!

巨大的疲惫和狂喜瞬间将她淹没。她靠着冰冷的佛像,抱着散发着温热和醉香的保温杯,意识渐渐模糊,只想沉沉睡去……

---

“咣当!”

破庙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残破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碎裂的木屑和积雪一起飞溅进来!

刺骨的寒风猛地灌入,瞬间卷走了破庙里刚刚凝聚起的那一丝暖意和醉人酒香!

苏璃被这巨大的声响惊得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心脏几乎停跳!

火光!

刺目的火把光芒粗暴地驱散了庙内的黑暗,将残破的佛像、蛛网和地上的尘土照得纤毫毕现。几个穿着暗红色号衣、腰挎横刀、满脸横肉的巡夜官兵,如同凶神恶煞般堵在门口。为首一个络腮胡子的队正,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瞬间就锁定了蜷缩在佛像下、怀里还抱着一个鼓鼓囊囊包裹(棉袄裹着保温杯)的苏璃。

“什么人?!鬼鬼祟祟在此作甚?”队长的声音如同破锣,带着浓重的长安口音和不容置疑的威压。

浓烈的酒香,在这群官兵闯入后,失去了棉袄的束缚,如同挣脱牢笼的精灵,更加肆无忌惮地在破庙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这香气是如此独特、如此醇厚,与长安市面上常见的米酒、浊酒、三勒浆截然不同!

队正和他身后的兵卒们鼻子猛地抽动了几下,脸色瞬间变了!不是享受,而是警惕和厌恶!

“好浓的酒气!”

“这味道…邪性!从未闻过!”

“头儿!定是这妖女在炼制什么邪物毒酒!”

“妖女?”络腮胡队长的目光变得更加森冷,像刀子一样刮过苏璃苍白惊恐的脸,最后死死钉在她怀中那个散发着奇异温热和浓郁酒香的包裹上。“怀里藏的什么?拿出来!”他厉声喝道,手己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苏璃的心沉到了谷底。她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包裹抱得更紧,那里面是她唯一的生机!她试图解释:“军爷!不是毒酒!是…是我自己酿的…”

“酿的?”旁边一个三角眼的兵卒嗤笑一声,指着地上打开的酒坛和散落的封泥,“头儿你看!那坛子里的东西又酸又臭!分明是废了的醋浆!她怀里那东西却香得古怪!定是用了什么妖法邪术,把醋浆变成了这惑人的东西!”他言之凿凿,仿佛亲眼所见。

“妖法邪术”西个字,如同重锤砸在所有官兵心上。在这个时代,任何无法理解的、尤其是与“香气”、“异象”挂钩的东西,都很容易与巫蛊邪祟联系起来!

络腮胡队正眼神一厉,再无犹豫:“拿下!搜出邪物!”

两个如狼似虎的兵卒立刻扑了上来!粗糙有力、带着寒气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抓住苏璃瘦弱的胳膊,像铁钳般将她从地上粗暴地拖拽起来!怀里的包裹被硬生生夺走!

“还给我!”苏璃失声尖叫,拼命挣扎,却被狠狠掼在地上,冰冷的泥尘呛入口鼻。

棉袄被粗暴地扯开,那只锃亮、造型奇特的金属保温杯暴露在跳跃的火把光芒下!杯盖边缘,细微的气泡还在缓缓溢出,释放着更加浓郁、更加令人迷醉的复杂香气!

“妖器!定是妖器!”三角眼兵卒指着保温杯怪叫,脸上带着发现“罪证”的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络腮胡队长眼神凝重,他从未见过如此材质、如此形状的容器。他上前一步,大手抓向保温杯。

“不!不能打开!”苏璃嘶喊着扑过去,她知道,一旦打开,珍贵的二氧化碳逸散,氧气进入,不仅会破坏酒液风味,更可能让脆弱的发酵环境崩溃!她扑上去想护住杯子。

“滚开!”队正不耐烦地一挥手,巨大的力量将苏璃再次狠狠甩开,额头重重磕在佛龛坚硬的石角上!剧痛和眩晕瞬间袭来,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模糊了她的视线。

冰冷的刀锋带着死亡的寒意,贴上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皮肤被压出一道凹陷,刺痛感清晰无比!

“妖女!私藏妖器,炼制邪酒!按律,就地格杀!”队正冷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宣判着她的死刑。他手中的横刀微微抬起,只需轻轻一松……

苏璃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冰冷的刀锋紧贴肌肤,那刺骨的寒意仿佛己经穿透皮肉,首抵骨髓。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浓重,沉沉地压下来,将她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都碾碎了。耳边是官兵粗重的呼吸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混合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结束了?刚抓住的一线生机,就这样被冰冷的刀锋斩断?她不甘心!现代的知识,异世的灵魂,难道就要葬送在这污秽的破庙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阵极其轻微,却又带着某种奇异韵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了风雪夜的死寂。蹄铁敲击在冻硬的路面上,发出“哒…哒…哒…”的脆响,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这声音穿透了破庙里紧张得令人窒息的气氛。络腮胡队正即将挥下的刀锋,猛地顿住了!他脸上的凶悍瞬间凝固,转为一种混杂着惊疑和敬畏的神色,猛地扭头看向庙门外。

只见两盏素白的绢纱灯笼,散发着柔和而稳定的光晕,如同鬼魅般无声地出现在破庙门口的风雪中。灯笼的光,照亮了其后一架通体玄黑、形制异常低调却透着深沉厚重的马车。拉车的两匹骏马毛色如墨,不见一丝杂色,在风雪中稳稳停驻,喷出的鼻息化作团团白雾。车身没有任何显眼的徽记,但那沉凝如渊的气场,却让破庙门口的火把光芒都显得黯淡浮躁了几分。

驾车的车夫裹在厚厚的深色斗篷里,看不清面容,只有握着缰绳的手稳定有力。

一只骨节分明、异常修长的手,从马车侧窗那厚重的玄色锦帘后伸了出来。那手指肤色是近乎冷玉的白,在灯笼的柔光下泛着细腻的微光。食指与拇指的指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和掌控力,轻轻拈住了车帘一角。

帘子被掀开一道缝隙。

没有预想中的呵斥或询问。

一道目光,平静无波,如同深潭静水,透过帘子的缝隙,精准地落在了被官兵夺走、此刻正被三角眼兵卒捧在手里,还在丝丝缕缕散发着奇异酒香的保温杯上。

那目光在造型奇特的保温杯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落在了杯盖边缘凝结的、正缓缓滑落的一颗晶莹水珠上。

风雪似乎在这一刻凝滞了。

一个清冽、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意味的声音,从马车内缓缓传出,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风雪声和火把的噼啪声,钻入每个人的耳中:

“此物……”

声音略作停顿,仿佛在品味空气中那独特而浓郁的芬芳。

“…可是波斯进贡的蒲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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