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同泼洒的浓墨,当最后一簇篝火被彻底浇灭,章逸兴依旧将发烫的脸颊埋在苏悦颈窝。他的发梢不经意间扫过她敏感的锁骨,带着鼻音,像撒娇的孩童般呢喃:“说好了... 不许笑。” 可话还没说完,苏悦的指尖己轻巧地戳进他右颊那迷人的梨涡,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泛红的耳垂,调侃道:“原来三连冠的音乐天王,也会把别人当假想敌呀?” 她晃了晃手中印着双喜的糖袋,细碎的声响与夏夜的虫鸣交织,将少年人难得一见的窘迫衬托得愈发鲜活可爱,仿佛一幅生动的青春画卷。
三日后的破晓时分,蘑菇屋的小葡萄架下瞬间热闹非凡。湟垒叼着女儿亲手制作的星星饼干,佝偻着背扒住竹篱笆,那双浑浊的眼珠突然迸发出光亮,扯着粗粝的嗓门喊道:“老汪!黄胖子!你们这群杀千刀的总算舍得来了!” 这声如洪钟般的叫嚷,惊飞了树梢栖息的宿鸟,也惊得正在喂鸡的苏悦手一抖,食盆 “哐当” 一声打翻在地。
戴着墨镜口罩的汪逊慵懒地斜倚在越野车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黄泊则扛着整箱精酿啤酒,抬脚用力踹开竹门。金属碰撞的声响中,他故意将箱子重重砸在青石板上,飞溅的泡沫沾湿了章逸兴的裤脚。黄泊眼角笑纹肆意舒展,打趣道:“听说有人在这儿被欺负得抱头鼠窜?极限帮的金字招牌都要被你砸了!居然欺负女孩子!”
章逸兴下意识地将苏悦护在怀中,可余光却瞥见湟垒正对他们挤眉弄眼。清晨的露水沾湿了苏悦的发梢,一股不祥的预感陡然在章逸兴心中升起。果然,黄泊 “哐当” 一声撬开啤酒瓶盖,兴致勃勃地说:“来,玩个新花样 —— 盲品调料。” 说着,他掏出五六个贴着古怪标签的玻璃罐,在石桌上摆出了如鸿门宴般充满 “杀机” 的阵仗。
“我弃权...” 章逸兴的抗议声还没说完,就被湟垒眼疾手快地用木勺堵了回去。苦涩的苦瓜粉在舌尖炸开的瞬间,章逸兴条件反射地想要吐掉,却被汪逊死死捂住嘴。湟垒还在一旁幸灾乐祸,抓了把芹菜叶就往章逸兴嘴里塞,“来来,荤素搭配!”
苏悦踮起脚尖偷瞄调料瓶,发现贴着 “岩盐” 标签的瓶子里,赫然装着苦瓜粉,顿时笑得首不起腰,发间的雏菊发绳也跟着剧烈晃动,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小院里。这边黄泊己经变本加厉,把芥末酱抹在饼干上,哄骗道:“逸兴,这可是北海道限定曲奇!” 不由分说就往他嘴里塞,呛得章逸兴眼泪鼻涕横流。
“逸兴啊,” 汪逊举着手机怼到他面前录像,脸上满是促狭,“还记得你当年在海边生啃帝王蟹的英勇事迹吗?” 说着,竟掏出一把洋葱碎,猛地撒在章逸兴脸上。黄泊像变魔术似的掏出辣椒面,指尖蘸了一些抹在章逸兴唇上:“来尝尝这个特制跳跳糖?” 被辣得眼眶通红的章逸兴慌忙攥住苏悦的手腕,指腹还残留着苦瓜的苦涩,带着哭腔喊道:“悦悦救我...”
汪逊不知从哪搬来个大喇叭,扯着嗓子播放《命运交响曲》,还一本正经地解说:“现在进入章逸兴受难特别环节!” 说着,和湟垒一左一右架住章逸兴的胳膊,黄泊则拿着毛笔,蘸着酱油在他脸上画鬼脸,“艺术创作,请勿打扰!”
话音未落,贺炯突然从葡萄架后闪身而出,手臂环住苏悦的肩膀就往菜园拽:“悦悦啊,新种的螺丝椒该摘了。” 苏悦踉跄着被拖走,还不忘频频回头张望,只见章逸兴被三人架着喂芥末饼干,睫毛上挂着泪珠,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脸上还沾着洋葱碎和酱油,模样滑稽又可怜。湟垒笑得首拍大腿:“这才哪儿到哪儿!当年我们给老贺庆生,往蛋糕里掺了整整半罐黑胡椒...”
汪逊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个喷水枪,对着章逸兴湿漉漉的头发一通乱喷,“帮你降降温!” 黄泊则把柠檬汁倒进他衣领,“纯天然香氛,独家定制!” 章逸兴被整得连连求饶,可换来的却是众人更响亮的笑声。
与此同时,节目弹幕疯狂刷屏。# 章逸兴极限帮团欺 #的词条十分钟内便登顶热搜,满屏都是 “哈哈哈哈”“苏苏快回来救你男朋友” 的欢乐调侃。而此刻蹲在辣椒丛里的苏悦,正被贺炯讲述的 “温泉整蛊事件” 逗得前俯后仰,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粉色围裙口袋里,不知何时被塞了包备用的苦瓜粉,仿佛一场新的 “阴谋” 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