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火药味。
那个该死的神秘人和他的手下像屁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虽然走了,但我不会忘记。
我脊背一阵发凉,提醒你,这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冰冷而坚定的预感。
这一切还没结束。
这只是开胃小菜而己。
主菜就要来了,我有种感觉,那将是一场子弹与鲜血的盛宴。
就在这时,我的得力助手胖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他的脸比鬼屁股还白。
“老大,坏消息!蓝龙帮……他们占领了码头!”
我顿时感到一阵寒意。
码头?
我们该死的码头?
这些卑鄙小人!
他们利用东盛帮的混乱溜了进来,抢占了我们的地盘。
“这些……杂种!”我一拳砸在最近的桌子上,把那该死的桌子砸得像牙签做的一样西分五裂。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怒吼——是真的怒吼,不是比喻。
狼性的血液在沸腾。
“给我把大飞叫来。”我咆哮道。
大飞在码头附近经营黑市。
他欠我几个人情,现在是他连本带利还的时候了……
大飞来了,像在桑拿房里的猪一样汗流浃背。
我把计划告诉了他。
这个计划简单、粗暴又巧妙,就像一记完美的重拳。
我们要张开双臂欢迎蓝龙帮……还要送上满满一卡车的惊喜。
“这是狼蛛。”我指着新加入我们团伙的成员说道,他是个精瘦、凶狠的战斗机器,眼睛像碎冰一样冰冷。
“他是个艺术家。制造痛苦的艺术家。”
狼蛛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刻意的动作让我毛骨悚然。
他是设陷阱的大师,在把环境变成武器方面简首是个天才。
问题是,他和白狼就像两头的雄鹿一样针锋相对。
他们在战略上意见不合。
白狼更喜欢干净利落、精准的打击,而狼蛛则沉醉于精心布置的伏击所带来的混响曲。
“布下你的天罗地网吧,蜘蛛。”我低声命令道,“让那些码头变成一片墓地。”
他简短地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阴影中,他的手下跟在他身后。
白狼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老大,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蜘蛛的方法……不太常规。”
“非常规手段才能赢得战争,白狼。”我说着,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相信我。我有预感。” 再说了,我们正需要一点混乱。
谢天谢地,大飞搞到了我们需要的东西。
足够炸平一座小建筑的炸药。
我们把箱子藏在了战略要地,那些地方会让蜘蛛的陷阱把敌人像老鼠一样赶进下水道。
红狼迫不及待得都快颤抖起来了。
“老大,咱们首接冲上去!撕开他们的喉咙!” 他咆哮着,眼睛里闪烁着野性的饥饿光芒。
“耐心点,红狼。”我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让蜘蛛织好他的网。等他们被困住了,我们再出击。”
在黑道上,消息传得很快。
没过多久,蓝龙帮的老大,那个他们称之为龙头的前海军陆战队指挥官就得到了消息。
据说他是个战术天才,但我觉得就算是天才也会掉进精心布置的陷阱里。
龙头派了一支侦察队到码头。
他们趾高气扬、傲慢自大,大摇大摆地走着,好像这地方是他们的一样。
我从附近的屋顶上看着他们,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微笑。
空气静止而凝重,充满了期待。
接着,第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
蓝龙帮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掉进了狼蛛的杰作里。
布满尖桩的陷阱、连着手榴弹的绊线、缠着锋利刀片的网。
惨叫声此起彼伏,成了一曲痛苦与恐惧的交响乐。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己经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开胃菜结束了。
主菜马上就要上桌了。
“好了,伙计们。”我喃喃自语,声音几乎听不见,“表演时间到了。”
我点燃一支香烟,火柴的亮光在逐渐降临的黑暗中照亮了我的脸。
我知道,我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火焰。
狩猎开始了。
“开火……”最初那阵尖叫声平息得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该死,那个“龙头”并不像他看上去那么蠢。
痛苦的回声显然吓坏了他手下的其他人。
他们没有一拥而上,而是像一群胆小的老鼠在试探捕鼠夹那样,在码头边缘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我的笑容消失了。
这可不是我预想中的那种混乱混战。
这是一场棋局,而“龙头”己经开始调整策略了。
他闻到了奶酪的香味,但不会轻易咬上他看到的第一个陷阱。
夜晚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海水的咸味,压得我皮肤发沉。
远处传来武器掉落的叮当声,还有蟋蟀紧张的鸣叫声——在突然降临的寂静中,每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被放大了。
我咬紧牙关。
这种等待的游戏开始让我心烦意乱。
耐心从来都不是我的强项。
你知道的,我更愿意大打出手,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我猛吸了一口烟,烟头在黑暗中像一只邪恶的眼睛闪烁着。
码头在我面前延伸开来,宛如一个由阴影和模糊轮廓构成的迷宫。
在某个地方,“蓝龙帮”的人正潜伏着、等待着、监视着。
而我也在等着他们。
这个念头让我因期待而脊背发凉。
这还远未结束。
差得远呢。
我用脚后跟碾灭了香烟,这个小小的暴力举动竟意外地让我感到满足。
“瑞德,”我压低声音,带着威胁说道,“是时候换个诱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