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何雨柱耳语,“但咱们也要尊重京茹的选择。”
“她选隋老二咱们也尊敬她?”雨水小声说道。
“那当然不了,你当她傻?”
“也是!”雨水皱着柳眉,继续看向前面。
“爹。”
秦京茹瑟缩着肩膀,委屈巴巴的看着父亲,你女儿在外面受欺负了呀,管管呀,哪怕说句软乎话,她这辈子还是会孝敬爹妈。
别看之前说的有多狠,什么以后不认爹妈了,但事情来临这一刻,她还是舍不得了。
毕竟。
谁想当无父无母的孩子呀。
“叫爹有什么用?不要脸的东西!”
秦老三叼着旱烟咳嗽两声说道。
秦京茹肩膀耷拉下来,望向西个哥哥和两个弟弟。
最小的弟弟今年十六,最大的哥哥今年三十二,随便出来一个都能帮她把事儿顶起来。
心里念叨着:我秦京茹对天发誓,谁帮我说一句话我既往不咎,而且还拼命在城里帮他找个媳妇,还会给他出彩礼!
只是六个兄弟冷漠的看着她,谁也没说一句话。
哀莫大于心死。
秦京茹忽的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像是个跟父母走丢的小女孩。
“京......”
“雨水!”
何雨柱抓着她胳膊拽回来,“这是她的苦,得自己熬。”
天大的苦,别人没法分担,让她在苦水里多泡泡,泡清醒就好了。
“京茹呀,回家去吧,虽然日子苦点,但总归没人欺负你!城里呀,不适合你!”
秦淮茹上前搀扶起她。
“姐,是你去把他们找来的吧。”
站起来时,秦京茹的气质己经变了,柔弱女孩变鬣狗,似乎看谁都像猎物,都想掏一口。
秦淮茹后背冰冷,但还是壮着胆子说:“是我找的,我这是为你好!”
“呵!”
秦京茹冷笑一声,镇定道:“一大爷,您是保人,最清楚我现在住在后院,那我算不算院里人?”
这个问题蹊跷啊,算不算呢?易中海还真犯嘀咕了,“这......”
“这个...我觉得不算!”
保人?这种事怎么能跳过院里的二大爷呢?刘海中当即搅局。
两个大爷都发话了,阎埠贵站出来说:“我听傻柱说老许家房子给小秦了,小秦现在又在轧钢厂上班,当然应该算咱院里人了。”
院里顿时乱了。
“房子的事我知道,工作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农村的吗?怎么可能有工作?”
“假的吧!”
“真的,下班时我看见她从小食堂出来的!”
“是吗?这也不符合程序呀!”
“程序是给老百姓准备的,估计是当官的办的!”
“不是,京茹你有工作了?”
秦淮茹震惊的看着表妹,不能啊,她哪来的这么大能量?
“京茹,房子?工作?都是怎么回事?快跟妈说说呀!”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爹来晚了!”
“京茹你说,是谁欺负你的?哥给你出头!”
“就是,老秦家不是没有人了,当咱这么多爷们儿闹着玩儿呢?”
老秦家人呼啦一下围上去,一个个义愤填膺,眼里充满关切。
人群后面,雨水一脸尴尬,耳语说:“大哥,我对农村人印象不好了!”
“农村里也不是都这样,咱城里就没坏人了?”
“也是,这也太滑稽啦!”雨水没眼看。
“三大爷。”何雨柱说:“召开个全院大会,把这事厘清楚吧。”
“好好好!”
阎埠贵有点得意,在外人面前好像三大爷最大一样,其实以前他在大爷里也就是个凑数的,排号都得叫老幺。
人本来就差不多齐的,阎埠贵压压手,朗声道:“按理说家庭内部矛盾不好公开处理,但眼下京茹己经是咱院的住户,而京茹父母刚从农村过来,对很多事还不清楚。
所以咱们大家一起做个见证,让他们把事情给说清楚。”
大家纷纷点头,论说话还得是文化人,几句话说的让人信服。
要让易中海说,半天憋不出一个屁。
要是让刘海中说,得先打半天官腔。
冷不丁的,大家发现三大爷行啊!
农村人没见过城里人开会,老秦家人忽然有点怯得慌,
“京茹呀,京茹?你看着妈呀!”
而秦京茹感激的看着何雨柱,只有这个男人知道她最需要什么。
转过身,一脸冷淡,“各位,我先说几句吧!”
“你说!”阎埠贵头回在院里当老大,来感觉了。
“我念小学只念到了初小,那时候老师都说我灵!”
“是,是灵!”
“现在看着也灵!”
“就念到初小?怎么不多念两年呀,那时候政策宽,多念点书说不定就进城了。”
“各位,听小秦说吧。”阎埠贵适当制止了众人的议论。
秦京茹接着说:“念完初小我想念高小,但家里不同意,让我回来干活。
那时候我才十岁,就天天跟着下地帮着忙活。
后来长大了开始挣工分,所有钱都给家里了,我从来没花过!
本来我想着认命的,但前段日子秦淮茹收了一个老瘸子的介绍费,撺掇我家里把我嫁给他,就这位。”
秦京茹扫了眼隋老二。
“你好你好。”隋老二两眼放光,点头哈腰。
“又老又瘸又傻,秦淮茹你怎么想的?”
“你可真行,本来还以为你是个挺好的人呢!”
“开了眼了,这钱你都挣吗?”
“秦淮茹你不怕遭雷劈吗?”
邻居们议论起来,这事儿也太扯淡了!哪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我,我。”秦淮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秦京茹说:“所以各位,这么多年我还清家里人情了,我想完全离开那个家,希望大家给我做主,我秦京茹在这谢谢大伙儿了!”
说完,冲周围人鞠躬。
“我们支持你!”
“这样家待着也没意思了!”
“小秦,哥支持你,你放心,咱院讲理!”
“行了行了。”
阎埠贵扫了眼说话那人,也不怕晚上回家被媳妇收拾。
转头问道:“小秦,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三大爷,法律上有没有办法让我跟他们断绝关系?”
“有!”
阎埠贵正想说这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