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
李长生回应。
"给我们个痛快。
"
左冷禅沉声说道。
他口中的我们，指的是还活着的嵩山派众人。
他已经悔恨交加，不该对李长生下手，更不该去行刺锦衣卫高层。
"可以，但必须先说出幕后之人。
"
李长生点头同意。
"好，我信你……"
话未说完，一道寒光闪过，左冷禅喉间已中箭身亡。
不仅仅是他，丁勉、费彬、乐厚及五名嵩山弟子也同时毙命。
一箭九人！
九枝箭矢瞬间贯穿了左冷禅等人的生命！即便是左冷禅也未曾料到，竟有人潜伏暗处向他发难。
"大胆！竟敢在我锦衣卫面前杀人灭口，给我追……"
目睹这一切，沈炼勃然大怒，语气冰冷地喝道。
话音未落，他便率领五百余名血刀卫准备下山追逐射杀左冷禅等人的弓箭手。
"不必追赶了，对方已经逃脱。
"
李长生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沉稳而坚定地说。
"是。
"
沈炼听后略显不甘，咬了咬牙，回应一声，随即停止了追赶。
"高明的箭术，一箭连发九枝，将左冷禅等人尽数击杀。
"
李长生脸上满是惊叹："更难得的是，射完后立即施展轻功离去，毫不迟疑。
这般人物，绝非江湖中人所能及。
若非亲眼见到血刀刀阵之威，并且深知本官未曾亲自出手，难以判断借助刀阵能有何等成就。
否则我们恐怕都会陷入险境！"
听罢，沈炼等人交换眼神，自然领会了李长生的言外之意。
江湖罕有习练箭法之人，能精通此技者多来自军旅。
并且能当着李长生的面射杀左冷禅等人，让达到先天巅峰的左冷禅毫无招架之力。
这表明，此人的修为很可能已超凡入圣！
沈炼心中一动，向李长生拱手道："大人，属下想起一处可能藏匿如此箭道高手之地。
"
"哦？"
李长生点头，亦有所悟。
结合左冷禅先前提及的那个“东”字，答案呼之欲出。
"东厂，黑衣箭队！"
沈炼神情严肃地道："但东厂黑衣箭队乃二督主曹正淳麾下精锐。
大人与曹正淳素无往来，他为何要联合左冷禅来刺杀大人呢？"
"魏忠贤。
"
李长生微微一笑。
沈炼沉吟片刻，说："所以，曹正淳之所以会勾结左冷禅刺杀大人，其实是魏忠贤的授意？
两人是否联手了？"
"难道不是吗？"
李长生笑容加深。
"然而据我锦衣卫情报显示，魏忠贤与曹正淳的关系一直颇为紧张。
"
“并非仅是二人交恶，自始便是竞争，曹正淳对魏忠贤的督主之位觊觎已久。”
“曹正淳不该与魏忠贤联手才是。”
沈炼眉心紧锁，缓缓开口。
靳一川等人闻言点头，附和之意溢于言表。
京城里，东厂两大督主不合之事，早已不是秘密，众人皆知。
正因如此，他们才难以理解，为何与李长生有仇的魏忠贤，对付的却是曹正淳。
“有些事，纵使亲眼所见，亦难辨真假。”
李长生语重心长地说道。
此话一出，沈炼等人面色微变。
他们都已领悟李长生的暗示——魏忠贤与曹正淳看似敌对，实则联手已久，不过是演戏给人看罢了。
这局面令人胆寒。
“行了，收拾战利品，咱们准备撤。”
李长生向沈炼吩咐道。
“是，属下领命。”
沈炼闻言喜形于色，连声应答。
抄家这种事，向来是锦衣卫最热衷的任务之一。
即便已参与多次，但这次针对江湖门派，却是头一遭。
他立即着手安排起来。
五百名血刀卫迅速行动，连左冷禅等人的尸体也不放过，毕竟谁也无法保证，这些人身上是否藏有银票或金银。
说不定还有武学秘籍。
这是抄江湖门派与抄官府的不同之处。
片刻后，便有一箱箱财物被搬出。
整整三十六口大箱，外加无数小箱。
小箱内或是藏着秘籍，或是装满珠宝、地契、房契。
一名血刀卫靠近沈炼耳语，令他激动不已。
很快，沈炼恭敬地拱手对李长生说道：
“禀告大人，此次所得现银三万五千两，银票八万七千五百两，黄金一千两。”
金银珠宝，各类地契房契铺面，其价值难以估算，仅能推测不会逊于现银所得，具体数额需由本卫经历司定夺。
另，尚有嵩山派武学典籍留存。
内功含嵩山心法、寒冰真气；
剑法有嵩山剑法、嵩山快慢十七路；
掌法则为大嵩阳神掌、寒冰神掌；
此外还有一些基础武学秘籍。
这意味着此番所得，约值二十万两白银？
沈炼话音刚落，李长生便显惊异，左冷禅治下的嵩山派果然实力雄厚，这已是多次抄检中最大收获。
至于武学典籍，反倒无足轻重。
即便左冷禅的三大绝技寒冰真气、嵩山剑法、寒冰神掌，他也未放在眼里，仅够培养普通锦衣卫。
血刀卫修习的血刀经，较之这些更为高深。
“属下明白。”沈炼点头回应，“下山后即刻联络河南府锦衣卫百户所，邀集当地商会与富豪地主，尽快处置这些财物。”
“不必经历司派人了，直接交由河南府百户所售出。”李长生略作思忖，“需速战速决，最好一日之内完成，我们没那么多时间耗损。”
沈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应道：“属下领命。”
李长生轻轻颔首：“除此之外，就没别的收获了？”
“还有，嵩山派库房存粮三千余石。”沈炼正色答道，“大人，这批粮食该如何处理？”
“左冷禅手段倒是高明，竟能囤积如此多粮食于嵩山派。”
“你召集河南府百户所弟兄，将这些粮食运往登封县分发给贫苦百姓，也算做些善事。”
李长生稍作思量，开口说道：“此次所得的全部银钱，包含变卖家产、房契、地契后所得，待统计清楚总数之后，从中划出四分之一归于本官名下。
然后召集河南布政司内锦衣卫千户所与百户所的人马前往河南府，把这笔银钱尽数换为米粮油料等日用品，全都捐赠给河南府的贫苦民众。
可派遣一部分血刀卫来监管这批锦衣卫，防止有人中饱私囊！胆敢伸手者，杀无赦！”
他自是不能亲自留下直到所有物资送到贫苦百姓手中才走，只能留下部分血刀卫负责此事。
“遵命！”沈炼神情严肃地答道。
“切记，无论是当前的三千多石粮食，还是之后的米面粮油，都要以皇上的名义发放下去。”
“绝不可用本官的名义，明白了吗？”李长生仔细嘱咐道。
话音未落。
“恭喜宿主，因首次剿灭祸害百姓的江湖门派，并且拿出部分所得救济百姓，持续行善积德，系统特授予宿主六十年先天真气，以及龙象波若功第十层圆满。”
正能量系统的机械声在李长生脑海里响起。
听到这声音，李长生内心激动不已。
六十年先天真气，龙象波若功第十层圆满。
这一回的收获非同小可。
要知道，像嵩山派这样的门派，在这个综武世界里不过是一般势力罢了。
别说嵩山派，即便是五岳剑派联手，也仅属中等。
仅仅灭了嵩山派就有这般厚赏，若是要对付少林寺这类顶尖势力，又会获得何种奖励？
当然，李长生也只是想想而已。
现在的少林寺，他连碰都不敢碰。
且不说整个少林寺，单是一个方证便已达到宗师境界。
而且，少林寺中还藏龙卧虎，许多隐世高手。
就算是大宗师，面对少林寺恐怕也只能败北。
“是否立即领取奖励？”
正能量系统以一种机械的语调询问李长生。
“暂不接收。”
李长生心中回应。
他的视线转向沈炼。
“大人尽管放心，属下定会将此事办妥，绝不敢让您失望。”
沈炼拍了拍胸口，向他承诺道。
“那便交由你处置。”
“后日我们便回京，还有一些事务需处理，先行告退。”
“明日自会再来与你们汇合。”
李长生对沈炼说道。
“属下领命。”
沈炼恭敬地回答。
李长生的身影一闪即逝。
难得离京一趟，李长生怎会不趁机游历一番？
离开嵩山区域，进入荒无人烟的林间后，他于脑海里对正能量系统说道：“系统，收取奖励。”
刹那间，浩瀚磅礴的先天真气涌入李长生的丹田，太玄经神功自行运转，贪婪地吞噬着这份力量，迅速强化自身。
许久过去。
这股先天真气被太玄经神功完全吸收。
李长生的气息随之攀升，从先天境大成跃升至先天境巅峰。
“已达巅峰，只差一步便可圆满。”
李长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握紧拳头说道，“但要突破至圆满，还需更多先天真气。”
这也证明了太玄经神功的非凡之处，即便处于先天境巅峰，也足以与普通宗师境初段抗衡。
绝大多数武学在达到先天境巅峰时便尝试突破，而太玄经神功则不同，它在巅峰之上还设有一个圆满境界。
这一境界将整个层次打磨得无比完美，一旦突破，实力远超同阶对手。
轰！
突然间，李长生体内如雷鸣般炸响，肉身不断强化，脑海中浮现大量有关龙象般若功的信息。
“龙象般若功并非十三层，而是十六层！”
李长生接收完龙象般若功的信息后，意识到这并非他所知的十三层版本，而是经过强化的十六层版本。
不仅仅是新增了三层内容，即便是最初的十三层，每一层的威力都远超旧版的巅峰状态。
短短时间里，李长生的龙象般若功便突破至第十层圆满，正如他预想的那样，此时已踏入先天境界。
而第十层圆满的状态，也标志着他的修为达到先天圆满级别。
“果然强悍，这套功法不仅赋予了我惊人的力量，同时具备无可匹敌的防御能力。”李长生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作为密宗顶尖秘技，它无疑是内外兼修的典范。
经过系统改良后，其防御力或许能与少林绝学金钟罩相提并论。”
停顿片刻，他仔细体会自身的变化，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更关键的是，即使我隐藏这份实力，即便面对宗师级高手甚至大宗师，他们也无法察觉我竟已将外家功夫修炼到先天圆满之境。”
“系统出品，名副其实的佳作。”
“出发吧，该去处理那桩筹划许久的事宜了。”
李长生目光微凝，身影瞬间隐没于空气中。
返回驿站后，他悄然驱使照夜玉狮子离去，目标直指华山方向。
一路上，他曾向沈炼等人索取过路线图。
这一回，李长生未带血刀卫随行，坐下的照夜玉狮子也无需顾虑其他人的马匹节奏，尽兴驰骋，速度远超自京城至嵩山数倍。
……
然而，李长生并未疾驰如风，而是仿若游历山水般徐徐而行。
待到日暮时分，方抵达华山脚下。
一名锦衣卫百户早已在此迎候。
瞧见李长生骑着照夜玉狮子缓缓而来，那锦衣卫百户忙弯腰行礼道：“见过大人。”
“不必多礼。”
“我交代你的事可都办妥了？”
李长生打量着锦衣卫百户问道。
临行前，他已命一名北镇抚司的锦衣卫百户以八百里加急赶往目的地。
“大人放心，一切均已办妥。”
“这是你要的物件。”
锦衣卫百户双手奉上包裹，神情恭敬无比地说道。
“你有否查看过包裹内的东西？”
李长生目光微冷，淡然开口。
“回禀大人，属下只遵照您的指示取来此物，并未开启查看。”
锦衣卫百户语气坚定地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