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闻此重任,态度恭敬。
李长生补充道:“切勿荒废了他的天赋,要让他完全融入锦衣卫。”
靳一川领会其意,认为成是非绝非普通成员,将来必成大器。
众人纷纷应允,承诺会尽心栽培。
李长生见天色渐晚,嘱咐众人准备药浴,并派员邀请卢剑星一同修行。
听罢,靳一川立刻回应道。
李长生轻轻颔首,正打算离去。
“大人,是否需要属下提前安排人手暗中护送您回府?”
丁修见到李长生欲走,便知他必定是要归家了,于是拱手问道。
靳一川等三人也将目光投向李长生,都想倾尽血刀卫之力护送他安全到家。
毕竟李长生在路上已经遭遇过两次伏击。
尤其是第二次,东厂甚至出动了黑衣箭队。
但那次,李长生早已有所防备,带着他们一起行动。
李长生微微一笑,说道:“无需如此,凭我现在的修为,足以保护自己。
若是我自身难保,即便有你们相助也无济于事。”
况且东厂刚对我们下手,短时间内必不会再敢轻举妄动。
他们此刻恐怕也在担心我们会抓住他们的把柄。”
如今,李长生不仅《太玄经》已达到宗师级初阶,就连《龙象般若功》也突破到了第十层初阶,同样是宗师级初阶。
他的实力相较之前,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防御力更是增长了数倍不止。
丁修等人听后,恭敬答道:“是。”
外人并不了解李长生的真实实力,只以为他修为平平,靠血刀卫才抵御住了东厂的攻击,并击败了对方。
然而,他们清楚得很,东厂两名宗师级强者,在李长生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他们能感受到李长生散发的气息,似乎停留在先天境初阶。
不过,谁会真的相信?
没有人会认为李长生只是先天境初阶!
大人一定是装傻充愣在骗人呢。
李长生随后朝北镇抚司衙门外走去,返回李府。
此刻,李府内。
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屋檐之上。
那是一名白衣女子,面容绝世美丽,双眸明亮,气质超凡脱俗,堪称倾国倾城。
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会被她的绝世风姿深深折服。
这时,有两个女子被她的风采惊呆了。
当然,也不能单纯说是两个女人,确切地说,是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以及一个年近二十的美貌妇人。
这两人便是黄蓉与曾静,原本正在李府院中交谈。
尽管二人年纪相差几岁,却一直彼此孤独。
黄蓉从小在桃花岛长大,没有同龄玩伴;而曾静则从小被黑石组织收养,成为……
当李长生派锦衣卫缇骑将曾静送来李府时,黄蓉与曾静初次见面竟似故友重逢,很快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
忽见一位身着素衣、风采卓绝的女子凭空现身,黄蓉与曾静皆是愣在当场。
这位白衣女子,正是武林中声名显赫的移花宫主邀月。
邀月的目光扫过两人,见到她们容颜后,眸中闪过一丝欣赏,却又皱眉道:“果真如传言所说,那朝廷爪牙李长生,专喜掳掠年轻佳人,将美貌女子囚禁,供其取乐。”
“……”
黄蓉和曾静面露疑惑,这位姑娘是否误解了李长生?“这般善良的大哥,怎会被污蔑至此!”
“可恶!”
黄蓉心中怒火升腾,若让她知晓是谁散布此等谣言,她定要让此人付出代价!
“有人意欲加害李大人!”
“岂能容忍!谁敢对李大人下手,我便杀谁……”
曾静亦愤懑难平,她从未料到李大人会遭此诽谤,纯属无稽之谈!
她只想平淡度日,在李府为李大人端茶送水,服侍左右,求个心安。
然而,竟有人恶意诋毁李长生,令曾静亦怒不可遏,握剑的手隐隐发颤。
而邀月对两人心中的想法毫不知情。
她身形微动,便已立于黄蓉与曾静眼前,温柔注视着二人说道:“无需担忧,我既至,李长生便伤不得你们。
我可带你们离开,去往移花宫后,你们尽可安心居住,不必再忧心琐事。
若想习武,我也可授你们技艺。”
“……”
黄蓉与曾静听罢,均一脸苦笑地望向邀月。
“有何不妥么?”
邀月蹙眉问道。
她本聪慧过人,只因性情刚硬,行事一贯独断。
然而,她并非没有察觉,黄蓉与曾静与之前她所救助过的那些无依无靠、流离失所的孤女截然不同。
如果是在平常的情形下,黄蓉与曾静听见她的话语,定会满心欢喜地恳求她将她们从这令她们惶恐不安的地方带走。
“姐姐,您是不是误会了我家公子?”黄蓉以一种怪异的表情注视着邀月。
“正是如此,姐姐,我们并非李大人掳来的,也非他强抢所得。”曾静带着一份宁静之态凝视着邀月,声音柔和地说道。
“并非如此?”
“我们不是被李长生劫掠或强抢而来的?”
“府外那些锦衣卫,不是在看守你们,阻止你们逃走吗?”
“莫要害怕,那几个锦衣卫,在我眼中不过尔尔。”
“即便是此处如同龙潭虎穴,我亦能安然地带你们离去!”
邀月愣住了,脸上尽显惊讶之色。
她始终认为,她来到李府,就是为了救出那些被李长生劫掠和强抢的年轻美貌女子……
这两个女子的确称得上年轻貌美,一个是十四五岁的豆蔻年华;另一个二十岁上下,气质清雅脱俗,容貌倾国倾城。
她觉得自己的判断并无差错。
“不,姐姐,我是公子的客人,并非被公子劫掠或强抢而来。”“我只是暂居于此。”
听着邀月的话,黄蓉的脸颊浮现一抹恼意,挥动小拳头道:“究竟是谁在江湖上传播公子的谣言,若被我发现,定要撕裂他的口!”
邀月眉头深锁,难道事实与她所知不符?
她不由看向曾静,问:“这小姑娘是客人,那你呢?你是被劫掠或强抢而来的吗?”
“姐姐,我不知道您是从何处听闻这些传闻,我只是刚到李府不久。”“我无家可归,无依无靠,却想为自己过往的过错赎罪,便恳求李大人,让他允许我在府中侍奉茶水。”“李大人起初并不愿意,是我不断哀求,他才应允的。”
“李大人是个好人,是个清廉官员,恐怕天下人都知晓他的善行。”
“我深知李府内连一名侍女、奴仆都无,所以希望能在此为他添茶倒水,做一些小事,好好照料像李大人这般的好人、好官。”
“这样,我也能顺便赎罪。”
听完这话,曾静沉默片刻,目光真诚地望向邀月说:“我不知道是谁散布了这种谣言来污蔑李大人,但我相信,姐姐只需外出随便问问百姓,便能得知真相。”
李大人绝非恶人,而是世间少有的善者,更是朝堂中不可多得的仁厚之人。
“他当真如此?”邀月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与她所知的判若两人,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
世上难道真有两个同名同姓的李长生,并且都在锦衣卫任职?
“大兄确实良善正直!”黄蓉郑重其事地说,“姐姐可曾见过,一位独自住在破败旧屋、家无余财、连仆役侍女皆无的恶人?”
“姐姐又可曾知晓,陛下曾赐下五万两白银,他却分文未取,全数换成米粮油料等生活所需,悉数赠予京中贫民之事?”
曾静虽未言语,却目光坚定地望着邀月,似在表明这一切皆为实情。
听闻黄蓉所言,邀月眸光一凛,环视四周后说道:“此地不算窘迫,也不算老旧陋室罢?”
“……姐姐,您恐是受人误导了。
这里定然不是大兄的旧居。”
“因见大兄居于这般简陋之处,与他锦衣卫的身份不符,陛下怜惜,强赐此宅邸,不容推辞,逼迫他迁入居住。”
“若姐姐得知此事,知晓京城百姓对大兄如何感激涕零,便能明了他究竟怎样的贤良官员了。”
黄蓉轻叹一声,对邀月道。
邀月眉头微皱,脸上渐生疑虑,或许她确被欺骗,成了他人利用的工具!
心中暗起杀机,邀月如此想。
“这一点,我可证实。
这位姐姐,我亲见京城万余百姓前往李府向李大人叩谢,感恩他对他们施以的大恩大德。”
“至于为何这么多百姓到李府感谢李大人,姐姐可知缘由?”
曾静微微颔首,温柔地对邀月说。
“为何?”
邀月满眼疑惑地问曾静。
“有人诽谤李大人,江湖传言他贪赃枉法,侵吞数十万两银子。”
“致使京中涌入许多江湖人士,意图从李大人处夺取这笔巨款。”
“然而,这些人先至李大人旧居查看,无不震惊,认为那些银子必被藏匿起来。”
“甚至,有不少江湖人士来到李大人现居的宅邸,却发现连一丝银钱都没见到。”
“别说那几十万两银子了,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受骗了。”
“京城的百姓得知此事后,愤怒之下纷纷涌向李府门外,感激李大人的恩德,同时告知所有江湖人士,李大人是清官,绝非贪腐之辈,也无那几十万两银子。”
“当时目睹这一切的众多江湖人士,无不面露愧色,自感被误导。
像李大人这样品德高尚的官员,怎会是那种贪污数十万两银子的贪官?”
“或许是朝堂中有对李大人不满之人,不愿见他继续为官,这才意图诽谤他。”
曾静感慨道:“若姐姐当时见到那一幕,定不会认为李大人是那种掠夺年轻女子的恶徒。
这不过是有人想借姐姐之力对付李大人罢了。”
“没错没错,我亲眼所见,当时我都难以置信,百姓竟对大哥如此感激。”
黄蓉连连点头,目光满是崇敬:“那时的大哥,在我眼中宛如神明,光芒四射。”
或许在百姓心里,大哥真是神一般的存在吧。”
听完两人的话,邀月陷入沉默。
她能察觉到,无论是曾静还是黄蓉,每句话都发自真心,虽质朴但极为诚恳。
她们给她的感觉,就是“真”二字。
她意识到,自己确实被奸人利用了,有人试图借助她之手除去李长生这样的良臣。
“姐姐,你猜我过去是做什么的?”曾静忽然问道。
听罢此言,黄蓉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之前她们闲聊时,曾静只讲些趣事,从未提及自身经历。
而这正是黄蓉感兴趣的。
闻言,邀月略显疑惑地打量曾静,迟疑片刻后答道:“你也是江湖中人?”
她自然能看出曾静习过武,且已臻至顶级境界;连小黄蓉也学了些功夫,虽稍逊,但也达到一流水准。
然而,习武并不等于就是江湖中人。
曾静气质清雅,容貌倾城,性情温婉娴静,宛若大家闺秀;而小黄蓉则天真烂漫,清丽脱俗,仿佛超然世外的精灵。
看着她们两人,总觉得她们不像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