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圣旨下来的时候,满朝皆哗然。谁能想到,前几日还因自己发妻去世哭晕了好几次的英国公,居然是谋害自己妻子的凶手。而英国公府尊贵的二公子,竟然是英国公与罪奴所生的奸生子。
三个月后的演武场
“长公主驾到,庆王妃驾到”
随着轿辇缓缓落地,众命妇齐齐跪下行礼。
顾瑶笑着上前扶着淑德长公主的胳膊,说道,“姑姑今日说要带舜华大开眼界,希望今日的魁首可别让姑姑失望才好。”
淑德长公主宠溺的点了点顾瑶的鼻头,“你这孩子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是那么跳脱。今日全京城的名门闺秀大家公子都在这了,还能选不出个让人满意的魁首来?”
淑德长公主坐在上首,看着底下深情对望的窦昭和宋墨,笑着问道,“那是哪家的小姐。”
不等内侍开口,顾瑶摆了摆手让他退下,自己回答了淑德长公主的问题,“姑姑要想知道,舜华还真可以为你解答。”
淑德长公主笑道,“哦?你认识那个姑娘?”
顾瑶轻点了一下头,凑到长公主耳边,“那是西窦家的西小姐,是砚堂心仪的姑娘。”
淑德长公主见顾瑶那一脸揶揄的样子,宠溺一笑,“都说顾氏兄妹,哥哥纨绔,妹妹沉稳。本宫倒是觉得你和顾玉一样顽皮。”
两人正闲聊时,闺仪科榜首结果己出。
顾瑶站起身来,对淑德长公主行了一礼,“姑姑,舜华先去那边看看。”
“上报闺仪科,榜首,窦西小姐,窦昭。”
顾瑶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景国公夫人宣布结果的声音,她制止了通传的人,只静静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她刚才可听说了,这个景国公夫人收了贿赂,想必窦昭这榜首还有得磨。
果不其然,魏廷珍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充满着对窦昭的质问,“皇亲贵胄围猎,你竟参与搏戏。女戒教的是卑弱静慎,端操自守,你妄行低贱自辱声明,更是辱没了你的父母和准夫家。”
窦昭冷静的声音随之响起,“历年围猎皆有人设搏戏,本就是讨个彩头,我怎就不能参与?”
魏廷珍厉声反驳,“那搏戏是男子的行径,你一个大家闺秀如何能做?”
“既是男子能做,那女子必然能做。”
“说得好”,顾瑶踏入厅内,赞赏的看着窦昭。
魏廷珍立刻没了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躬身给顾瑶行礼,“庆王妃安好。”
“本王妃难安”,顾瑶不理会行礼的魏廷珍,路过她走到窦昭身边站定,“本王妃今日也参与了搏戏,照景国公夫人所说,本王妃就是妄行低贱,自辱声明,也辱没了庆王殿下和皇后娘娘了?”
谁人不知皇上曾夸奖过顾瑶端淑机敏,皇后和庆王更是对顾瑶赞不绝口,称她持家有方,恭敬孝顺。若魏廷珍此时反驳,就是在打帝后和庆王的嘴巴。
“臣妇不敢”,魏廷珍顿时腰弯的更低了。
顾瑶走到她身前,弯腰低声说道,“把你收的钱还回去,不然这件事就只能让坤宁宫知道了。”
魏廷珍瞪大双眼,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是,臣妇明白。”
顾瑶厌烦的看着魏廷珍,母后和夫君在前方共谋大业,后面却总有魏廷珍这样的蛀虫拖后腿。她敛去眸中的杀意,将魏廷珍从地上扶了起来。
“景国公夫人这是做什么,不过是本王妃的几句玩笑话,当不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