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酒香里,病娇师尊逼我弑夫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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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 章 千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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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惊鸿酒香里,病娇师尊逼我弑夫证
作者:
抱竹笋的熊猫
本章字数:
8892
更新时间:
2025-06-01

山雾在暮色里漫成一片纱,落子霖蹲在篝火旁拨弄炭块,火星子噼啪跳上她的指尖。

华子月的药囊在她脚边半开着,飘出淡淡的艾草香——那是方才替柏不唯处理刀伤时留下的。

"阿霖,"云晓轻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沉,"安子俊的人传来消息,明日卯时前要到北境营门。"

落子霖应了声,却没回头。

她盯着火舌舔过枯枝,忽然想起千和悦死的那晚,也是这样的篝火。

那姑娘被马蹄踏碎的月白裙角,就着血在火里蜷成黑蝴蝶,扑棱棱撞进她梦里。

山风卷着碎叶掠过营寨时,第一声惊呼来自柏不唯。

"谁?!"这位惯常冷静的剑客突然拔剑,剑尖指向营地外的灌木丛。

落子霖抬头的瞬间,呼吸几乎停滞。

那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月白裙裾沾着草屑泥点,发间珠钗歪在耳后,左脸有道新鲜的血痕,却掩不住眉眼里的清透——像极了千和悦被马蹄踩碎前的模样,连眼尾那颗朱砂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阿悦?"她脱口而出,膝盖一弯就要站起来,却被云晓轻羽及时扣住肩膀。

"是陷阱。"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指腹在她腕间的脉搏上轻轻一按,"她的气息乱得像风中残烛,不是活人该有的。"

落子霖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看见那人踉跄两步,扶住最近的木柱,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姐姐...我疼..."

这声"姐姐"像根细针,首扎进她记忆最深处。

那时千和悦被安子俊的亲兵围在马厩里,也是这样带着哭腔喊她,说那些人要抢她脖子上的血玉。

后来血玉到了落子霖手里,千和悦却被马蹄踩进泥里,最后一口气还在说:"姐姐,别告诉哥哥..."

"骗子!"落子霖突然甩脱云晓轻羽的手,冲过去攥住那人的手腕。

腕骨硌得她生疼,哪里是千和悦养在绣楼里的软玉温香?

分明是常年握剑的茧子,"你不是阿悦!

你是谁?"

那人被她捏得皱起眉,却笑了:"我是她哥哥,千羽鸟。"话音未落,腰间短刃己抵住落子霖的咽喉,"三年前南溪镇,我阿妹求你带她出城,你说'等我取了血玉就来'。

结果呢?"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裂帛般的嘶哑,"我赶到时,她的裙角还卡在马车轮子底下,血把泥地泡成了红汤!"

落子霖的瞳孔骤缩。

短刃的凉意顺着皮肤渗进骨头,她忽然想起梅启贤师傅临终前说的话:"血玉沾过三个人的命,你拿了它,便要替这三人偿清因果。"千和悦是第二个。

"你要我死?"她盯着对方眼底翻涌的恨意,忽然笑了,"好啊,但得等我做完一件事——安子俊欠我的血债,我要当面讨回来。"

千羽鸟的手一抖,短刃在落子霖颈侧划出细血珠:"你当我是三岁孩童?"

"你可以现在杀了我。"落子霖望着他腕间暗红的绳印——和前晚山巅那个身影的绳印一模一样,"但安子俊的亲兵营里,还锁着七个像阿悦一样的姑娘。

她们脖子上都戴着血玉的仿品,等的就是我这枚真货引君入瓮。"她顿了顿,声音放软,"你不想看看,是谁害了你阿妹吗?"

千羽鸟的呼吸骤然急促。

他盯着落子霖颈间晃动的血玉,那抹红像团烧不尽的火,烧得他眼眶发疼。

阿悦临死前攥着的,就是这样的红。

"你骗我。"他说,但短刃的力道松了。

"我骗你,你现在就杀我。"落子霖反手抓住他握刀的手,"但你若信我,等我讨回了债,你要我的命,我连眼睛都不眨。"

山风卷着篝火的灰烬扑过来,迷了千羽鸟的眼。

他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落子霖的脸在眼前模糊成重影。

最后一刻,他听见华子月喊了句"有!",然后彻底栽进落子霖怀里。

"他中了慢性毒。"华子月掰开千羽鸟的眼皮,指尖沾了点他嘴角的血,"像是南诏的蚀骨草,每日发作三次,难怪他要装得这么狼狈——不这样,根本近不了我们的身。"

云晓轻羽将千羽鸟抱到帐中,用薄被裹住他发抖的身子:"他腕上的绳印,是长期用红绳勒出来的。

南溪山脚下有座千氏祠堂,我曾听人说,千家子弟若有至亲横死,便要在祠堂跪足七日,用红绳勒腕记仇。"

柏不唯擦着剑,剑刃映出他紧绷的下颌:"带他去战场?

太冒险了。

安子俊的人耳目众多,若被看出他是来寻仇的——"

"他必须去。"落子霖打断他,盯着帐中那张与千和悦相似的脸,"安子俊要的是血玉,不是我的命。

但千羽鸟...他要的是我的命,还有安子俊的命。"她摸了摸颈间的血玉,"我们需要他。"

众人沉默。

篝火在帐外噼啪作响,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布帐上,像群互相取暖的兽。

北境营门的号角在卯时三刻响起时,落子霖正替千羽鸟整理被角。

他还没醒,眉头却皱得死紧,喉间不时溢出含混的"阿悦"。

落子霖盯着他腕上的绳印,忽然想起梅启贤师傅咽气前,也是这样攥着她的手,腕间勒着同样暗红的绳印——那是师傅替师门三十六位惨死的弟子记的仇。

"落姑娘。"

安子俊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带着点惯有的清贵。

落子霖掀开帐帘,看见他立在晨雾里,玄色锦袍上绣着金线云纹,腰间玉牌撞出细碎的响。

"本王说过,北境战场不是儿戏。"他的目光扫过帐内的千羽鸟,又落回落子霖脸上,"你要上前沿,除非..."

"除非我死在阵前?"落子霖笑了,将血玉拽出领口,"王爷不是要这东西吗?

我带着它站在最前面,那些想抢玉的人,自然会冲得更猛些。"

安子俊的手指在身侧蜷起。

他见过太多人用命换东西,可落子霖的眼睛里没有惧意,只有团烧得极旺的火——像极了三年前南溪镇那个蹲在马厩外,说要"取了血玉救姑娘"的小杀手。

"你可知,前两日有密报说,山巅有个穿月白裙的人在窥探?"他突然说,"本王让人查了,那人身形像男子,腕间有红绳印。"

落子霖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望着安子俊身后猎猎作响的"安"字旗,听见自己说:"所以王爷更该让我上战场——那红绳印的主人,说不定也在等这个机会。"

安子俊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晨雾漫上他的靴面。

最后他叹了口气,招手让身后的亲兵队长过来:"给落姑娘备甲,挑最利的刀。"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再加个暗卫,跟在她五步外。"

落子霖转身回帐时,听见安子俊在身后低低说:"你若敢死,本王就把这血玉砸成齑粉,让你和千和悦的仇,都喂了北境的风。"

她没回头,只攥紧了腰间的短刃。

帐内千羽鸟还在昏睡,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落子霖摸了摸他腕上的红绳印,轻声说:"等明天太阳升起,我们的仇,都要见个分晓。"

晨雾里传来号角的第二声长鸣,惊起一群寒鸦。

它们扑棱棱飞过营寨,朝着战场的方向去了。

北境的风裹着晨露钻进甲叶缝隙时,落子霖才惊觉安子俊给她备的竟是锁子甲。

细铁环相扣的甲片贴着脊背,比她想象中轻了几分,却在转身时发出细碎的金铁相击声——像极了梅启贤师傅当年教她握刀时,腰间铜铃的响动。

"落姑娘。"亲兵队长将佩刀递来,刀鞘上缠着暗红丝绦,"这是王爷从私库里挑的'映血',刃口淬过蜂毒,见血封喉。"

落子霖接过刀,指尖触到丝绦上还未散尽的体温。

她忽然想起方才安子俊说"再加个暗卫"时,耳尖那抹不自然的红——像极了三年前南溪镇的小书童,被她撞破藏蜜饯时的模样。

那时的安子俊还不叫王爷,只是跟着商队卖药材的少年,会偷偷往她药囊里塞晒干的甜橄榄。

"发什么呆?"云晓轻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提着两壶酒,"北境的风刀子似的,喝口烧刀子暖暖。"

落子霖仰头灌了半壶,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进胃里。

她望着远处被晨雾笼罩的战场,忽然笑出声:"师兄,你说师傅要是知道我现在穿着官甲上战场,会不会拿戒尺敲我脑袋?"

云晓轻羽替她系紧护颈的皮绳,指腹擦过她颈侧那道细血痕——是千羽鸟的短刃留下的:"他若知道你为了替三个素不相识的姑娘报仇,连命都豁出去,怕是要夸你终于像个杀手了。"

落子霖的笑僵在脸上。

梅启贤咽气前的模样突然浮现在眼前:老人枯瘦的手攥着她腕子,血玉在两人掌心烫得发烫,"血玉沾过三个人的命..."他说,"第一个是我师兄,被仇人剖了心肝换玉;第二个是千和悦,傻姑娘信错了人;第三个...该是你,可我偏要你活着,替他们把债讨回来。"

"阿霖?"云晓轻羽晃了晃她肩膀。

"没事。"落子霖将酒壶塞进他手里,"我去看看千羽鸟。"

帐篷里的炭盆快燃尽了,只剩几点暗红的炭星。

千羽鸟缩在薄被里,额角沁着冷汗,腕上的红绳印被体温焐得发肿。

落子霖蹲在他身侧,伸手想替他理一理乱发,指尖悬在半空又顿住——这张与千和悦七分相似的脸,此刻皱成一团,像极了阿悦当年被马厩里的老鼠吓到的模样。

"姐姐..."

千羽鸟的声音突然响起,哑得像破了的胡琴。

落子霖的手猛地一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盯着他紧闭的双眼,喉间发紧:"你醒了?"

"阿悦说...姐姐的手最暖。"千羽鸟的睫毛颤动着,像是在说梦话,"她被马踢倒时,说要是能再摸摸姐姐的手,就不怕疼了..."

落子霖的呼吸骤然急促。

三年前马厩里的画面在眼前炸开:千和悦缩在草堆里,月白裙角沾着血,看见她时眼睛亮得像星子,"姐姐来接我了!"她当时攥着血玉后退两步,"等我引开那些人,你就从后窗跑。"可等她杀退追兵回来,只看见染血的珠钗和半截被车轮碾碎的裙角。

"她最后...喊的是哥哥。"落子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不是我。"

"她喊了。"千羽鸟的手指突然抓住她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她喊'姐姐别走',喊到气都喘不上来。"他的指甲陷进她腕骨,像要把那些话钉进她骨头里,"你走后,她攥着我衣角说,'哥哥,姐姐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可她不知道,你所谓的重要事,是拿她的命换块破玉!"

落子霖的腕骨疼得发麻。

她望着千羽鸟睫毛上挂的泪珠,突然想起梅启贤师傅临终前说的第三个人——或许不是她,是千羽鸟?

是所有被血玉啃噬的人?

帐外传来号角的长鸣,震得布帐簌簌作响。

落子霖抽回手,替千羽鸟掖了掖被角。

他的体温烫得惊人,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恨都烧成灰。

"等打完这仗。"她轻声说,"你要我的命,我给。"

千羽鸟没再说话,呼吸却愈发急促。

落子霖站起身时,看见他枕头下露出半截红绳——和他腕上的绳印同色,绳头系着枚褪色的银锁,刻着"和悦"二字。

那是千和悦出生时戴的长命锁。

三年前马厩里,她曾摸着银锁对落子霖笑:"等出了城,我把这个送你,当谢礼。"

落子霖的喉结动了动。

她摸了摸颈间的血玉,转身走出帐篷。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北境的天空蓝得刺目,远处的战旗像簇簇燃烧的火。

云晓轻羽站在营门前等她,手里提着那壶烧刀子:"想什么呢?"

"想阿悦的长命锁。"落子霖接过酒壶,仰头又灌了一口,"她说要送我当谢礼,可我连谢礼都没拿到,就把她弄丢了。"

云晓轻羽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她后背。

风卷着战旗的猎响传来,落子霖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敌营,忽然觉得血玉在颈间发烫——像团烧了三年的火,终于要烧到尽头了。

千羽鸟的声音突然从帐篷里飘出来,混着风钻进她耳朵:"你若敢死,阿悦在地下,该多孤单。"

落子霖的脚步顿住。

她望着被风吹起的帐帘,看见千羽鸟正透过缝隙看她,眼神里的恨与痛绞成一团,像极了当年马厩里,千和悦望着她转身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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