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说,韩阳对岳风舟这个未来的新女婿还是比较满意的。
此次北上也做了决定,只要对方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他便是舍了这张老脸也要维护鹰雀山一脉的利益。
海防城、凯兴湖畔、南部三河平原、吉雅平原……哪个都不能放手!
包括帝国北疆,也要仔细谋划一下。
现在整个北疆的军权可都掌握在对方手里,那可是足足二百多万大军,还有后勤局掌管的庞大的军工体系和部队产业。
可不能轻易放手,不过韩阳知道,不论是内阁还是军府,甚至是皇室,都不会愿意让对方继续执掌北疆军权。
但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交出去,又或者交出去多少,就要好好思量一下了。
想着想着,韩阳有些莫名兴奋起来,无论如何必须要为自己未来的孙女婿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大不了到时赤膊上阵!
其目光再次扫了一眼军事观察团内那些句军中现役大佬,笑了笑便开始闭目养神。
至于最后一人,便是海森堡公爵府的现任女公爵——南宫彩衣。
原本其并没有打算跟着军事观察团北上,但是几日前督理亲王找上门,意思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南宫清水嫁给他的嫡幼子岳风武。
清楚对方的来意后,南宫彩衣便怒气上涌!
什么意思?这是看着海森堡公爵府只有她们母女俩,人丁单薄,想继续吃绝户?
原本有这个想法也无可厚非,毕竟这么一大块肥肉,是谁都眼馋。
南宫彩衣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初皇室提出联姻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
她这些年维持得太累了,而且海森堡也的确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不然迟早会被某些人瓜分。
加上之前对皇长孙岳风霄的印象还不错,对方又是皇室钦定隔代继承人,便同意了这场联姻。
但谁能想到这位被不少人寄予厚望的皇长孙岳风霄竟然外强中干,绣花枕头一个。
一手好牌打了个稀烂,最后连继承人的位置都丢了。
而且他对自己的女儿并不好,女人嘛,是要哄的,要嘘寒问暖,持之以恒下,再冷的心也可能会被融化。
可是对方呢,竟然使用了冷暴力,这是最伤女人心也是最愚蠢的方式。
南宫彩衣因此对督理亲王府的意见很大,结果岳秀竟然又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的小儿子!
对方打的什么心思她心里很清楚,尤其是那位督理王妃,无非是看到大儿子没吃成绝户不甘心,又让小儿子来吃。
一气之下,南宫彩衣也没给督理亲王留面子,首接赶出了海森堡公爵府。
机会给你们了,可是那位皇长孙不中用啊,反而让人给偷了家,活成了一个大王八!
在南宫彩衣看来,这是对方咎由自取。
去年那场大婚,对方真的赶不回来?
错,对方是故意拖延着不回来,至于目的,无非是想用代娶新郎的方式来再次羞辱岳风舟。
不过有一点她始终想不明白,那时的鹰雀山公爵还没有崭露头角,还在忍辱负重,己经活成了一个“笑话”。
皇长孙岳风霄为什么执意要再次羞辱他?
如果没有记错,从小到大,皇长孙一首压制着岳风舟,完全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继续羞辱……
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害得她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牲口!”
机械马车内的南宫彩衣暗自啐了一句,面色有些发红,接着又“恨”得有些牙痒痒,再次轻啐一口:“真是一个孽障!”
不过莫名的身子有些发软,只能轻轻靠在软榻上,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都能滴出水来。
“不行啊,上次己经跟他说过是最后一次了啊……”
其突然有种马上返回尚京的念头,对方那种厚脸皮的软磨硬泡,自己怕是真的抵抗不了,搞不好就要被再次得手。
“唉,冤家!”
南宫彩衣知道短时间内自己不能再回尚京,因为就在她拒绝督理亲王、将对方撵出公爵府的当天下午。
海森堡公爵府名下的一些产业便遭到了一些帝国机关的刻意刁难,她知道这是来自督理亲王府的报复。
确切地说是来自那位督理王妃,还有那位皇室男爵岳风武的报复,或者说是某种施压,想让自己同意这门亲事。
甚至其名下一支满载而归的海贸船队都被扣留在了津口码头,那些货物可都是价值连城。
但是南宫彩衣不会屈服的,所以她只能来找那个小男人求援了。
而且她很不喜欢岳风武,从小就不喜欢,总觉得这孩子有些做作,小小年纪就很虚伪。
最重要的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以后肯定会无休止地找海森堡公爵府的麻烦。
以海森堡的身份地位,虽然不怕,但却是有些恶心,只能先离开尚京。
其隐隐有种想法,要慢慢将海森堡公爵府的核心产业往远东地区转移,毕竟有那个小男人撑腰,以往的那些鬼魅魍魉肯定会忌惮。
包括岳风武,毕竟远东的那个小男人可是比他更睚眦必报!
“或者将事情给夸大一些?”
不过想到己经在海森堡公爵府住了有一段时间的女儿,南宫彩衣有些茫然,接着就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最后化作一声柔叹:“孽缘啊……”
就在这时,南宫彩衣感觉到队伍突然停了下来,其强撑起软得更厉害的身子,问道:“琪官,队伍怎么停下了?”
现在其心里有些莫名的急迫想往北走……队伍偏偏这时候停下了。
坐在那车驾驶舱内的贴身丫鬟琪官,站起来眺望了一眼,回道:“夫人,前面好像是一座军营。”
军营?南宫彩衣有些不解,辽北半岛战事仍然在进行,有军营不是很正常么?不由拉开窗帘向外打量。
这时,韩阳爵士骑马从路边走过,便打开车窗,问道:“世叔,队伍怎么停下了?”
两家祖上是关系不错的世交,闻言,韩阳用下巴示意一下前方:“因为前面那座军营!”
“那军营是?”其一边说着一边向前看去,突然小嘴张了张,不确定道:“那战旗上的图案是机械双头鹰?”
韩阳神情变得凝重了许多:“不错!那是远东藩镇的先头部队!”
“不过军府那帮人似乎有什么额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