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满江和谢云淮匆匆忙忙地扒了口饭,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季暖暖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不禁皱起了那对秀气的眉毛,转头看向谢云宸,问道:“云宸,你刚刚是在哪里找到爷爷和你大哥的?”
季暖暖心里很纳闷,按照平时的习惯,她炒了爷爷最爱吃的地瓜皮炒鸡蛋,爷爷肯定会高兴地喝上两盅小酒。然而,今天爷爷不仅没有喝酒,甚至连饭都吃得如此匆忙,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季暖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
谢云宸的眼睛稍稍转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我是在咱家的场院里大柳树那里找到的爷爷,在回来的小树林边上碰到了大哥。”
季暖暖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继续追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让他们这么着急呢?”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吃饭的谢云礼突然抬起头来,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亮光,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继续埋头吃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谢云宸并没有注意到谢云礼的反应,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啊,没感觉有啥不同呀?我看到七爷爷在大柳树那里跟满仓爷爷他们唠嗑呢。我遇到大哥的时候,大哥正好要回来吃饭。”
季暖暖听完,心里的疑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她喃喃自语道:“这可真是奇怪了,爷爷和你大哥这么急匆匆的,到底是去干什么呢?”
吃完饭后,谢云宸主动收拾起碗筷来,而谢云礼则负责清洗并摆放好这些餐具。
季暖暖有睡午觉的习惯,尽管心里对爷爷和谢云淮的去向充满好奇,但她并没有让这份好奇影响到自己的午睡时间。
“美容觉我来喽。”
与此同时,在牛棚里,季满江和谢云淮都注视着三老翟爷爷给炕上的老头进行针灸治疗,陆锦晨则一脸严肃地站在一旁。
说是牛棚,其实牛棚里只有两头牛,剩下的都是驴骡子和马。毕竟他们这嘎达下地干活的是毛驴和骡子,没有那么多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吴不是没上山吗?”季满江脸色阴沉地问道。
“季叔,吴叔确实没有上山,他是在村外的小树林里被人砸成这样的。”徐文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回答道。
虽然徐文轩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补丁摞补丁的破旧衣服,但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书卷气却让人无法忽视,那深深烙印在他骨子里的文雅气质,犹如一个落魄的贵公子般。
季满江没有再追问徐文轩,而是首接转身看向陆锦晨,开门见山地问道:“小陆,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陆锦晨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我己经问过了,不是那伙人干的。这个人一定是村里的。”
明明都己经安排好了,那些人也都在他们的监视下活动,怎么就出了意外。
“小陆,这就是你的工作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季满江看到三老翟起针了,也不多说就迎了上去。
“三老翟,怎么样,老吴没事吧?”
“人没事,就是经此一事,老吴人比较虚弱,需要好好补补。”
“没事儿,这事儿交给我。”季满江沉声说。
自家孙女泡的药酒可是好东西,大不了他多给他们一点,他自己少喝点。
要是让牛棚里的人知道季满江此时的想法,恐怕都会惊讶得合不拢嘴,然后齐声赞叹道:“你可真大方!”
在回去的路上,谢云淮默默地跟在季满江和三老翟的身后,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有什么心事萦绕心头。
走着走着,谢云淮突然开口说道:“爷爷,我觉得吴老的伤应该是个女人所为。”
季满江闻言,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孙女婿,好奇地问道:“哦?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谢云淮解释道:“是力度的问题。如果是一个正常男人用力敲击一下后脑勺,不太可能仅仅只是把吴老敲晕过去。”
说着,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脑海中浮现出了暖暖被季老三他们敲闷棍的事情。当时,暖暖的头上鼓起了一个像鸡一样大的包,那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相比之下,吴老头上的包明显要小太多了。谢云淮心想,如果不是一个女人下的手,那么这个男人要么就是力气不够大,要么就是故意手下留情。
然而,既然选择了敲闷棍这种方式,就不太可能还会手下留情。所以,综合考虑,谢云淮认为凶手很有可能是个女人。
季满江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深知在战斗中绝不能轻视任何一个敌人,无论是男同志还是女女同志,无论是年轻人,还是老人,亦或是孩子,都可能隐藏着巨大的威胁和实力。
就在这时,三老翟也恰到好处地开口说道:“也许云淮的想法是对的。”他的话语引起了季满江的注意,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三老翟回忆起刚刚给吴老头处理伤口时,他就发现老吴的伤势很奇怪,伤口的包并不大,而且人只是晕了过去。如果这是一个女人造成的,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女人的力量相对较小,造成的伤口自然不会像男人那样严重。而且,女人在战斗中往往会采取一些更为灵活和巧妙的战术,这也符合吴老头受伤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