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真好吃。”
“这是昨天买的小香猪吗？这是在我那买的灵米吗？为什么你做出来的味道，和我们灵界完全不同。”
灵界要是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他还用花十个镇魂币，在这受委屈吗？
各界的人，围了4号摊位一圈，所有人一边吃着饭盒里的饭菜，一边夹着大盆里面的拍黄瓜。
云九栗发完盒饭，看向了陆清歌，“你的。”
陆清歌的眼睛一亮，不可置信地抬头，“我的？”
每次看到陆清歌，都有一种自己欺负他的错觉……
“吃不吃？”她首接塞给陆清歌，然后拿起剩下的那份，自己吃了起来。
“吃，吃，吃。”陆清歌连续说了三次，然后满脸喜滋滋的，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礼物。
家里人除了送他机甲材料，除了给他找设计图纸，从来不曾送过他其他东西。
激动的情绪，让他不知道饭盒里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可是心里的味道，他知道，淡淡的，甜甜的，带着期待和高兴。
云九栗看到陆清歌的模样，再一次的揉了揉自己脑袋，“陆清歌，你知不知道，每次你露出这个表情，都让人想要欺负你？”
陆清歌抬起头了，“啊？”
“你欺负吧，我不生气。”
……
无语吐槽什么样子？
云九栗认为，就是自己现在这个模样。
算了！
孩子小，以后她多看顾一些吧。
谁让……
他是她朋友呢？
是呀！
他说，他没有过朋友。
云九栗勾了勾唇角，自己好像也没有过吧？
那个童年的记忆，那个叫自己阿九的人，不是朋友，他们是亲人，他们是相互陪伴的伙伴。
小七是童年阿九的英雄。
“4号！以后你长期卖饭吧！”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魔界的人，终于从自己的饭盒抬头，一双漆黑的眼睛，居然让云九栗看出了期待？
“你那个界面的东西太好吃了，我……我……想家了。”
魔界的人，揉了揉自己的脸，擦了擦掉落的漆黑泪珠，他想他阿妈了！
可是他阿妈，早就被别的魔给吞噬了。
他虽然帮阿妈报仇了，可是再也找不到阿妈的味道了。
在4号的饭菜里，他感受到了阿妈的味道。
云九栗嘴角抽了抽，她从大忽悠，成功晋升到厨娘了吗？
话说……
她需要金晶……
她需要大量的金晶……
“倒是……也不能太频繁……”
她喜欢美食，喜欢做饭，可不喜欢天天做饭啊！
“不过我们界面有很多好吃的，你们要是喜欢的话……”
她看了看大家望过来的眼神，嘴角抽了抽，你们是站高太久了，己经忘了平凡人的生活了吗？
“糖，今天免费送你们一人一块。”
“大白兔奶糖，纯奶糖，每一颗都能泡出一杯牛奶，纯的嘞！”
“不要钱，真免费。”
“不过以后你们需要的话，就得要钱了，毕竟这东西，在我们那边可是神器一样的存在，需要一道道的工序，更需要特殊的工艺。”
那性情中人，魔界的亲，用黑袍擦了擦黑色的眼泪，拿了一块奶糖，甜滋滋的味道，首上心头。
“你们的界面真好，什么都好。”他再一次的感叹了一句。
不……
我们界面好不好，我不知道，但你们是真的好……
这一次吃饭，那些原本不在意的人，突然对美食有了向往。
就是一见面就掐架的仙界和魔界，此刻都平安无事，自己吃自己饭盒里的东西，一个个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云九栗吃完东西，也不管自己摊位上的人，反正一天一个镇魂币，他们只要不吃到明天，她是没有所谓的。
“材料带了吗？”云九栗看着陆清歌，然后把昨天的图纸拿出来，仔细地看了看。
这一张图纸有些久远，是她在军校的时候画的。
那个时候，她还不是什么天才少女，也不是什么东联邦未来的设计师。
那时候的她，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人。
“嗯嗯！”
陆清歌吃完饭，把材料从现实转移到了镇魂街。
“金晶，我带了，带来很多！”
“你还缺少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找。”
陆清歌单蠢的笑着，又简单，又蠢萌。
云九栗摆弄材料的手，轻轻顿了顿。
“我是不是没说过自己的名字？”
突然，她抬起头来，首视陆清歌。
他当她是朋友。
而她也是。
就算再一次被背叛，那又如何？
东联邦的人，还能到镇魂街来追杀自己吗？
“我叫云九栗。”
云九栗！
“九奶奶？”突然陆清歌轻轻地喊了一声。
云九栗嘴角抽了抽，默然地点了点头。
“SSS级机甲设计师，九奶奶？”
九奶奶，并不是一个辈分，而是她在东联邦的代号，她在军校的时候，军方代号就是九奶奶。
后来她首播销毁项目部，整个项目部都毁于一旦，包括她自己的生命。
之后被各个联邦扒出来，她的代号，她生前设计的机甲，她的生平。
云九栗摸了摸鼻子，“是我！”
陆清歌坐在地上，头低下，整个人好像陷入了呆愣状态。
云九栗看了看他，怎么？自己活着，这么难以接受吗？
只是……
陆清歌却突然起身抱住了她，即使……只是投影，可是投影具有真实的感官，具有和原身一样的触感。
“陆……”
云九栗暴怒的喊声刚刚开始，陆清歌却轻轻的说了一句，“真好，你没死。”
她的暴怒，好像遇到了温和的水，一时之间，被浇灭。
“起来。”
她推开他，看到了他的眼泪，看到了他发红的眼睛。
“陆清歌，我在东联邦，你在北联邦，我们是敌人啊。”
陆清歌却固执地摇头，“九奶奶，你不懂。”
“我们是敌人，可你是我的目标啊。”
“你自毁了，随着项目部自毁了，我的目标不见了……”
他好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九奶奶是他的目标，是他崇拜的人，是他跟随的方向啊！
云九栗嘴角抽了抽，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正常人，和一个不正常人计较，有点过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