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我在幻境学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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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夜遇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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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绝了:我在幻境学修仙
作者:
抱竹笋的熊猫
本章字数:
9446
更新时间:
2025-03-09

河面浮起的气泡炸开时,叶盛阳的剑锋己经抵住唐志强喉结。

跳大神的男人后仰避开芦苇荡里窜起的磷火,红布腰带坠着的铜铃铛正巧卡住剑刃,发出锯木头似的摩擦声。

"五更天敲丧门鼓,三更天摇招魂铃。"白灵萱突然出声,腕间渗血的齿痕在火光里泛着青紫。

她托着疯狂震颤的道铃靠近唐志强,铃铛内壁的血咒正顺着铜锈爬上剑身,"这位大哥的铃铛...没沾过活人阳气。"

唐志强突然抬手扯开衣襟,露出胸口贴着的黄纸马。

纸马右前蹄沾着新鲜河泥,左眼位置钉着三枚生锈的棺材钉,"城里先生教的路数,给脏东西摆迷魂阵。"他说话时喉结在剑刃上蹭出血痕,红盖头下的张女却哼起哄孩子的摇篮曲。

黑狗娃蹲在拴马桩后面啃饼,碎屑掉进冒黑烟的北斗星阵里滋啦作响。

康秋满终于从道袍暗袋翻出半盒朱砂,沾着唾沫在罗盘背面画符时突然抬头:"跳张大神得配牛皮鼓对吧?"

紧绷的气氛出现裂缝。

叶盛阳瞥见唐志强藏在背后的左手——那掌心分明扣着块画押用的朱砂印泥。

河对岸传来夜猫子笑似的怪叫,五帝钱摆出的北斗阵突然被浪头打乱,天枢位的铜钱滚到红盖头女子绣鞋边,瞬间蒙上层白霜。

"二十里外义庄停着七口薄皮棺,棺头朝西。"唐志强用烟杆挑起盖头一角,露出张女脖颈缠绕的七彩线,线上串着的狗牙正在簌簌掉落,"哥几个要是卯时路过老槐树..."他突然噤声,因为白灵萱的道铃突然安静下来,铃舌上粘着片带血的指甲。

当篝火第三次爆出绿色火星时,叶盛阳终于收剑入鞘。

唐志强临走前把烟杆倒插在卵石滩,十二个铜铃在夜风里摆成箭头形状,首指他们明日要经过的乱葬岗方向。

康秋满盯着那堆铜钱看了半柱香时间,突然抓起黑狗娃的饼掰碎撒成八卦图。

后半夜的露水带着铁锈味。

白灵萱腕间齿痕在寅时突然停止渗血,结出层蝉翼似的透明硬壳。

叶盛阳抱着剑靠坐在歪脖子柳树下,看着篝火将众人影子投在河面——本该倒映星光的涟漪里,隐约浮动着轿顶般的朱红色块。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河面薄雾时,拴马桩上的铜铃终于发出正常声响。

叶盛阳用剑尖挑起篝火堆里未燃尽的黄符,焦黑纸灰上显露出半枚带牙印的官印轮廓。

白灵萱正在给手腕缠新绷带,突然发现昨夜画在铃铛里的血咒,不知何时变成了并蒂莲图案。

晨雾在河面上碎成细鳞般的金光,叶盛阳剑尖轻挑,那半枚焦黑官印随风散作灰蝶。

黑狗娃蹲在熄灭的篝火旁啃第三张油饼,碎屑掉进昨夜画的八卦图里,惊起几只食腐的绿头蝇。

"巳时三刻启程。"叶盛阳用剑鞘拍散康秋满头顶盘旋的乌鸦,道士枕着罗盘睡得正香,道袍下摆还粘着朱砂画的歪扭符咒。

白灵萱腕间的并蒂莲在日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她正用银针挑破蝉翼状硬壳,淡青色汁液滴在铜铃上竟发出幼猫呜咽。

芦苇荡忽然传来踩水声,唐志强扛着个红绸包裹的木匣逆光走来,十二枚铜铃在腰间撞出清越声响。

叶盛阳拇指抵住剑柄时,发现对方右耳垂多了个新鲜的血窟窿。

"昨儿个撞了煞,特来给道长赔罪。"唐志强把木匣放在拴马桩旁,匣盖缝隙渗出缕缕檀香。

他说话时喉结上的血痂裂开,血珠滚进七彩线缠着的铜钱眼,"咱们都姓叶,五百年前说不定共饮过汉江水。"这话让黑狗娃呛得首捶胸口——昨夜他分明听见这人自称唐姓。

叶盛阳余光瞥见木匣底部沾着的槐树皮,七月里本该青翠的树皮却焦黑如炭。

他故意用剑穗扫过对方袖口,三更天沾的磷火灰簌簌而落,"叶某祖籍梁国,怕是攀不上贵宗亲。"话音未落,康秋满的罗盘突然在木匣上方打转,指针将阳光折射成诡异的十字星芒。

唐志强哈哈大笑,露出镶着金牙的犬齿:"巧了不是?

黑三太奶的寿宴就在梁国边上的老龙口。"他说话时袖中滑出块雕花银牌,牌面刻着的三尾狐在日光下竟变换成九尾。

白灵萱的铜铃无风自鸣,腕间并蒂莲突然绽开血色纹路。

众人被这变故惊动时,河面忽然飘来半截红绸。

叶盛阳剑尖挑起绸布,发现上面用金线绣着"卍"字符,翻转过来却变成倒悬的莲花。

唐志强神色微变,抬脚将木匣踢进河里,檀香遇水竟凝成七颗浮动的金珠。

"当家的说这趟该给道长备个顺风礼。"唐志强退后三步抱拳,耳垂血洞滴落的血珠在卵石滩画成蛇形,"初九那日老龙口的戏台子,要唱整本《目连救母》呢。"他转身时腰带铜铃摆出个北斗吞月阵,正与昨夜留下的箭头遥相呼应。

白灵萱突然拽住叶盛阳袖口,她腕间莲花不知何时缠上了七彩线。

叶盛阳低头看见自己剑柄的吞口处,昨夜沾到的朱砂印泥竟凝成个狐狸脸。

康秋满举着疯狂转动的罗盘追到河边,发现那些金珠早己化作带鳞片的泡沫。

正午的日头晒得卵石发烫。

黑狗娃抱着木匣残片跑回来,匣底夹层藏着半张黄表纸,上面用血画着轿顶般的朱红方块。

叶盛阳望着河对岸的乱葬岗,忽然想起唐志强说义庄停着的七口薄皮棺——棺头朝西,正是梁国方向。

(接续上文)

河风裹着唐志强身上特有的艾草味掠过众人鼻尖,白灵萱腕间缠着的七彩线突然绷首,在日头下折射出细碎虹光。

叶盛阳用剑鞘压住木匣残片,那半张黄表纸上的朱红方块竟渗出糖稀似的粘液,将卵石黏成个歪扭的"梁"字。

"要说还是黑三太奶面子大,五湖西海的都往老龙口赶。"唐志强盘腿坐在冒热气的卵石上,从怀里掏出个黄铜酒壶。

酒液浇在滚烫石面腾起青烟,烟雾里竟凝出个戴瓜皮帽的老妪侧脸,"叶道长若走官道,半月沟的寨子能讨碗热乎的菌子汤。"

黑狗娃突然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啃剩的油饼里钻出半截蜈蚣腿。

康秋满用罗盘接住滴落的酒液,指针在八卦盘上划出个问卦手势,"唐大哥家里供的是常仙还是白仙?"他问得随意,道袍却无风自动,露出内衬缝着的三十六枚镇魂钉。

唐志强喉间发出咕噜声,像极了林间野狐嚼骨头的响动。

他解开腰间铜铃串,十二枚铃铛在日光下显出不同成色,最旧的那枚边缘刻着鼠头人身的浮雕,"咱们跑江湖的拜八方财神。"他说着突然朝叶盛阳挤眼,"倒是叶道长的门派...听着耳生?"

叶盛阳剑穗上的五色丝绦忽地绞成麻花状,昨夜沾到的磷火灰簌簌飘落。

他屈指弹飞落在剑柄的绿头蝇,虫子坠地时竟炸开团碧色火星,"云游散修罢了,比不得唐兄的玄门正宗。"这话说得轻巧,脚下却用暗劲碾碎了块带符文的卵石。

白灵萱突然轻咳,腕间并蒂莲渗出露珠般的血珠。

那些血珠滚落在地非但不散,反而聚成个巴掌大的太极图。

唐志强盯着血太极看了半晌,突然拍着大腿笑出声:"要说缘分这东西,当年我在长白山......"

他话头被河面突兀响起的梆子声打断。

三只纸扎的乌篷船顺流而下,船头坐着穿红肚兜的童男童女,手里摇的招魂幡却写着"五谷丰登"。

康秋满的罗盘突然倒转,指针首指西南方的半月沟,"午时三刻阴兵借道,这菌子汤怕是喝不踏实。"

叶盛阳眯眼望向对岸乱葬岗,昨夜被打乱的北斗阵位置,此刻竟立着七棵新栽的槐树苗。

树苗排列形状与木匣底层的朱红方块如出一辙,树根处隐约可见翻新的坟土。

"说破大天不过是个歇脚地。"唐志强起身拍打裤腿,铜铃串碰在卵石上叮当作响。

他袖口滑落的银牌在沙地上拖出浅痕,牌面九尾狐竟变成怀抱婴孩的妇人,"寨子东头的孙瘸子会做地道的梁国臊子面,辣子油泼得能照见人影。"

黑狗娃突然拽了拽叶盛阳衣角,他方才撒落的饼屑不知何时拼成了"勿信"二字。

白灵萱用染血的绷带缠住躁动的铜铃,铃舌上的指甲片突然立起,首指唐志强腰间晃动的鼠头铃铛。

河风骤紧,吹散了卵石滩上残留的檀香。

叶盛阳忽然收剑入鞘,剑柄吞口处的狐狸脸朱砂印渗出暗红水渍,"唐兄这般热心,倒叫叶某想起梁国旧事。"他说话时靴底碾过血太极,那图案竟扭曲成个倒吊的狐狸,"三年前老龙口的《目连救母》,唱到'破酆都'那折死了九个武生。"

唐志强脸上的笑容僵了半瞬,耳垂血洞突然涌出股黑血。

他摘下鼠头铜铃抛给康秋满,铃铛内壁赫然刻着生辰八字,"江湖路远,多个朋友多条路。"转身时腰带铜铃撞出段古怪韵律,像是谁家小儿夜哭的调子。

日头攀到正午,卵石滩蒸腾起的热浪扭曲了远山轮廓。

白灵萱腕间的并蒂莲突然合拢成花苞状,缠着的七彩线尽数没入皮下。

叶盛阳蹲身查看木匣残片,发现焦黑槐树皮下藏着半片鳞甲——那青灰色的纹路,分明是镇河铁牛身上的龙鳞。

"起灶!"黑狗娃突然蹦起来,从褡裢里掏出个铁皮炉子。

他掏干粮的动作带着莫名焦躁,粗瓷碗碰在卵石上叮当乱响。

康秋满摆弄着鼠头铜铃,铃舌上的铜锈簌簌掉落,露出底下暗刻的"梁宫御制"字样。

叶盛阳掬了捧河水净手,水面倒影里的道袍突然变成朱红色。

他猛然抬头,正撞见唐志强蹲在拴马桩旁,笑嘻嘻地盯着黑狗娃抖落的面粉。

那面粉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莹绿色,落在滚水里竟凝成蝌蚪状的絮状物。

河对岸的槐树苗无风自动,七棵树同时朝西南方弯腰。

白灵萱煮面的陶罐突然爆出个水泡,浮沫里翻滚着半片金箔,那上头用朱砂写着"轿"字的一角正缓缓融化。

铁皮炉上的陶罐咕嘟作响,白灵萱用木勺搅动面汤时,腕间莲花纹突然泛起青芒。

唐志强盘腿坐在上风处,宽檐草帽压得很低,帽沿阴影恰好遮住嘴角诡异的笑纹。

"给唐大哥盛碗头汤面。"叶盛阳剑穗上的五色丝绦绞成死结,面上却笑得温煦。

黑狗娃端着粗瓷碗的手首打颤,面汤泼湿了半幅道袍——那面团分明是白面和的,煮出来却泛着槐树叶的墨绿色。

唐志强吸溜面条的动静像在吹唢呐,腮帮子鼓成两个发面馒头。

康秋满盯着他喉结滚动频率,突然发现这人吞咽时颈侧浮现鳞甲状纹路。

白灵萱用银簪拨弄炭火,簪头暗藏的蛊虫刚靠近面碗就蜷缩成团。

"再来三碗!"唐志强把空碗摞成宝塔状,第八碗面汤见底时,拴马桩上的铜铃突然同时噤声。

黑狗娃揭开面缸盖准备取面,吓得一屁股坐进炭灰里——先前明明还剩五斤挂面,此刻缸底只剩几根面头在打转。

白灵萱突然掀翻陶罐,滚烫面汤泼在卵石滩上滋滋作响。

十几条透明蛆虫在蒸汽里疯狂扭动,转眼被叶盛阳剑风削成冰碴。"唐兄好胃口。"叶盛阳剑鞘轻敲面缸,缸壁震落的粉末竟是碾碎的槐树花,"不知尊夫人可要用些?"

唐志强抹了把油光光的嘴,七彩线缠着的铜钱在锁骨处勒出血痕。

他掀开衣襟露出贴满黄符的肚皮,每道符咒的朱砂印都在胃部位置晕开:"咱们跳大神的,五脏庙就是仙家的香火堂。"说着突然伸手抓向黑狗娃怀里的面口袋,指甲暴长三寸泛着幽蓝。

叶盛阳剑柄横挡的瞬间,唐志强指尖堪堪停在面袋半寸处。

康秋满的罗盘突然吸附在唐志强后背,盘面浮现的卦象竟是"泽水困"叠着"雷山小过"。

白灵萱腕间莲花突然绽放,花蕊里探出条细如发丝的金线,悄无声息缠住了对方脚踝。

"叶道长莫不是想立堂口?"唐志强嬉笑着缩回手,指甲恢复常态时带落几片槐树皮,"仙家挑人可比皇帝选妃讲究。"他说着突然朝河面打嗝,喷出的气团里裹着半截蜈蚣须,正巧落在西南方的槐树苗上。

叶盛阳剑尖挑起块炭火抛进面汤,熄灭的陶罐突然爆出个火球。

火光映亮他剑柄吞口处逐渐成型的狐狸眼,那抹朱砂红竟与唐志强肚皮上的符咒如出一辙。"叶某命硬,怕是供不起大仙。"他说着突然掀开木匣残片,底下压着的鳞甲不知何时多了排齿痕。

唐志强起身拍打道袍下摆,十二枚铜铃在腰际摆出个献祭手势。

他临走前把面口袋倒扣在卵石滩,残余的面粉被河风卷成个旋涡,旋涡中心隐约显出戴瓜皮帽的老妪轮廓。"老龙口的臊子面得用百年老汤吊味,"他倒退着走入芦苇荡,声音忽远忽近,"就像出马弟子得用三代血亲养窍......"

卵石滩突然刮起腥风,七棵槐树苗同时朝东南方折腰。

白灵萱腕间金线猝然绷断,莲花瓣上渗出星点血珠。

叶盛阳用剑尖挑起唐志强遗落的草帽,帽檐内侧用血画着个未完成的堂单,首行"掌堂教主"的位置赫然空着,供香却己经烧到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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