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叫:“许医生,43号床病人血氧异常。”
许悠然急忙朝病房跑去。
石刚也一首忙,忙完打电话给盼盼,盼盼没有接,他走到护士室,问王凡:“盼盼呢?”
王凡回递:“刚收治了一个病人,她在忙,石医生有什么事,需要人帮忙,可以和我说,我也会做的。”
石刚看着王凡,王凡给他翻了一个白眼,转身离开。
石刚抱着许雅筑时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盼盼,但他没有及时推开许雅筑,他觉得那时的许雅筑真的需要他的安慰。
事后,石刚想和盼盼解释,王凡的态度,让石刚很烦。
盼盼从来都不是别人备胎,也不会是别人的将就。她喜欢石刚,就再也没有看别人。
以前也有学长追求盼盼,她也知道许悠然对她有意,她知道后会脸红,会心跳,那是一个少女对有别人喜欢时的表现,但是她很快会拒绝,不会给人留遐想。
盼盼是知道分寸的,明显,石刚和她不一样,石刚对许雅筑是有喜爱的,但他不肯承认。
晚上,盼盼下班,发现石刚在她的车边等着她。
盼盼看了石刚一眼,没等石刚开口,她先出了声:“哥,几年前,有人就和我说,我配不上你。因为你生得好、学识好、工作好,见的人也多,见到比我好的人,就会花心,我若嫁了你,以后我的日子会很难过,可能还没有开花,就会凋谢。你娶我,也只不是权衡后的选择,因为我是经济适用女,听话,管不住你。”
石刚张嘴:“你别听别人胡说。”
盼盼笑了:“哥,以前我不信的,如今我信了。真的,或许你自己都没有发觉,你是喜欢许小姐的,看到她伤心,你难过的样子,我看了真的很心疼。”
石刚皱着眉:“盼盼,你听我说……”
盼盼不笑了,脸沉了下来:“我不想听。”
石刚伸手将盼盼抱在怀里,盼盼一动不动。石刚想将盼盼往他医生宿舍里拉。
盼盼叹气:“哥,没用的,我不愿。”
石刚很生气:“她是病人家属,她外婆要死了,所以情绪激动,你不要无理取闹。”
石刚低头,想去亲盼盼的嘴。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夜空中响起。盼盼抽了石刚一个耳光:“石刚,谁无理取闹?不要给我扣帽子。我可没和别人在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你明明知道别人在传你和她有绯闻,不知避嫌,反而用自己的行为坐实传闻,到头却栽赃我无理理闹,你有病吧。石刚,我不是没人追,但我坦坦荡荡,和你在一起,我没给过任何人机会,从不和别人玩暧昧。”
石刚被盼盼一耳光打懵了,他知道盼盼有脾气,但从来没想过盼盼会打他,看着盼盼开车离开,他才垂头丧气地离开。
石刚走后,停车场有台车慢慢驶出,是夏尔,他下班晚,坐上车,接了个电话,就看到了这精彩的一幕。
盼盼的泼辣吓他一跳,脑子里闪现的却是许悠然被打得抱头鼠窜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
夏尔给许悠然打电话:“悠然,我看到你老婆打人了。”
许悠然在看书,一听兴奋起来:“盼盼打了石刚?哥,我请你宵夜,你细讲。”
石刚回到宿舍,脸色阴沉。他原以为低声下气哄几句,盼盼就会好,谁知盼盼根本不吃这一套。
盼盼原想和她爸讲讲的,回来时杨凌峰己经睡了。
杨盼盼睡得很好,一夜未醒。第二天早上醒来,她爸己经上班去了,过了那个时间点,盼盼也没了想向人诉说的那个念头了。
许雅筑对外婆的病是真的伤心,但没有她表现的那般伤心,今天她就是故意的。
盼盼忘了许雅筑,可许小姐的记性好,可没忘记盼盼。当初的两个女孩,黄敏漂亮,稳重,盼盼灵动欢脱,许雅筑可都记住了。盼盼撞她时她只觉得有些眼熟。
那天石刚在护士站前的一番话,像是对一个人表白,许雅筑很快听出了端倪,马上想到了盼盼,心中了然。
许雅筑心里恨道:“石刚,你给我没脸,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
这场戏,许雅筑不回头,也知道盼盼看到了,她的效果达到了。
石刚很生气,他虽家贫,但母亲良娇将他娇养长大,自小成绩好,骨子里骄傲清高,从来没人敢动手打他。
盼盼这一耳光,扇掉了他优越和自尊,也扇掉了他对盼盼的期待与好感。
后面日子,石刚没有主动找盼盼,他想冷冷她,他等着盼盼上门求他。
盼盼是啥人?她理首气壮,觉得自己没一点错,凭什么要低头?只想着在心血管科这一个月的实习能快点结束,到时可以和石刚提分手。
石刚和盼盼陷入了冷战,两人谁也不提谁。
盼盼实习在住院大楼,她很少到处闲逛,这天王凡一上班,就拉住盼盼:“盼盼,你知道我昨天遇到谁了?”
盼盼间:“谁呀?”
王凡笑:“黄敏。她也在实习,在药房。”
黄敏这个名字盼盼好久没听人说起过了。
那年在医院附近路边分手后,就算在同一所学校,盼盼也没有遇见过黄敏。如今在这里,听见黄敏的消息,盼盼五味杂陈。
盼盼对黄敏有种说不出的情感。她承认,黄敏是她人生的导师,她教会了自学会了穿衣打扮、观颜察色、识人看事,最重要的是学会了闭嘴,少说多听。能和王凡重修旧好,能够反转她在同学中最初的形象,多亏黄敏当初的提点。
当初黄敏毫不留情抛弃盼盼这件事,是盼盼心底的一根刺,让她从此不再像以前一样轻易相信别人。
王凡说:“小敏让我约你吃饭。”
盼盼想了想,答道:“你们定好时间,我一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