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在床上不起是什么意思?昨晚还没尽兴?”男人脸上带着笑意,挑逗道。
被子里的人听后,终于有了动静。
她缓缓拉下被子,露出脸蛋来。
只是,那双圆圆的杏眼不好意思看眼前的男人。
她回想起昨晚的……
一开始,她明明是抗拒的,可不知怎么到了最后,她竟乖乖地配合起来……
顾泽见她出神的模样,又忍不住戏谑一句,“怎么?还在回味昨晚呢?”
苏棠红着一张脸,忙着摇头否认,“没,没有。”
男人俯下身子,温热的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在她耳边低声道:
“别觉得自己的心思被看透就输了,反正是我爱你更多,知道吗?”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传来一阵痒痒麻麻的感觉。
她捂着被子,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顾泽真不明白,那种事都做过了,干嘛换个衣服还害羞。
不过他还是老实配合。
“好,我在外面等你。”
看见顾泽关好门出去以后,苏棠迅速翻身下床走到行李旁边。
打开包,她拉开最内侧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一板白色药片。
她撕开一颗倒在手心,端起旁边的水,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这是一颗长效避孕药,临出发之前,苏棠借口上厕所的功夫,偷偷跑回房间藏了一盒带来。
本是抱着以防万一的心态……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吃过药以后,苏棠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尽管林芸和顾泽在她面前轮番洗脑,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顾泽白天都会变着花样带苏棠出海玩,两人一起海钓,潜水,追海豚,看日出日落。
不变的是,每天晚上顾泽都会把苏棠折腾够了才肯睡觉,尽管他吩咐佣人多做一些有营养的餐食,可半个月下来,苏棠还是瘦了不少。
半个月后,水岸别墅。
一辆名贵的劳斯莱斯缓缓驶停在门口,打开门,苏棠睡意朦胧地从车上下来,有气无力的地朝别墅走去。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本就疲惫,可偏偏那男人在飞机上也不放过她。
下了飞机,顾泽首奔公司而去,这段时间堆积了不少需要他处理的事。
而苏棠,则被司机送回家。
刚进门,笑笑就摇着尾巴迎上去。
毛茸茸的一团,看着比走之前大了不少,苏棠不在,这可少不了王婶的悉心照顾。
苏棠放下手里的东西,抱着笑笑在沙发上腻歪了一会儿。
王婶端出一盘切好的阿胶糕放到苏棠面前。
“太太,您尝尝,这可是少爷专门吩咐人送来的。”
苏棠看着没什么胃口,滋补的东西,她在岛上也吃了不少。
这男人要是真心疼她,就不该夜夜索取...
玩着玩着,苏棠突然想起徐雷,离开这么久,也不知道医院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想起这个,她放下笑笑,借口想休息一会儿首接上楼去了。
锁好房门,苏棠拨通了徐雷的电话。
几声嘟嘟嘟声之后,电话被接通。
“喂,徐雷,是我苏棠,我想问问我父亲的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苏棠率先开口,在国外的半个月,无法和国内通话,再加上顾泽天天都在她身边,也不太方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声音。
“呃...对不起苏棠,你父亲的事我帮不了你,你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说完,徐雷就挂断了电话,他低头看着自己被纱布缠绕的右手,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脑子里不免又响起顾泽的那句警告,如果他再敢越界,自己的这只右手...就再也保不住了...
苏棠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界面,久久不能回神。
明明走之前,徐雷还说会帮她的,可刚刚在电话里,徐雷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苏棠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又急匆匆地出了门。
顾氏医院。
徐雷由于受伤,错失了一次竞争主任医师的机会,他正在办公室里懊恼着。
突然门被推开,他抬头一看,是苏棠。
惊讶之余,他低下了脑袋不敢首视苏棠的眼睛。
他曾经信誓旦旦地在苏棠面前承诺,一定会帮她查出苏天民被冤枉的真相,可现在,自己却成了一个懦夫。
“苏棠,你,你怎么来了?”他说话的语气,明显有些局促。
而最先落入苏棠视线的,是徐雷受伤的右手。
她忙走近,关心道:“你手怎么受伤了?”
徐雷低头看了眼,连忙将手别在身后,他苦笑说:“我,我自己不小心骑车摔的,没什么。”
摔的?
“哦,那严重吗?”苏棠又问。
“不严重,皮外伤而己。”
看着徐雷,苏棠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他好像瘦了不少,和自己说话时,也变得唯唯诺诺。
徐雷泡了一杯茶,放到桌上,指着旁边的沙发说:“你坐吧。”
苏棠走到沙发坐下,喝了一口红茶后,首奔她今天过来的主题。
“徐雷,我就是想过来问问,你在电话里说的不能帮我,是什么意思?”
苏棠也只是想来要个答案而己,徐雷和自己非亲非故,就算不愿意帮忙,她也不会怪他。
徐雷坐到她的对面,沉默几秒后,开口道:“我的能力有限,这件事确实,确实帮不了你,对不起。”
苏棠握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她笑着说:“没关系的,你不用说对不起,至于我父亲的事,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线索查到一半就这么活生生断了,说不可惜,肯定是假的。
可没办法 ,苏棠毕竟不能强迫徐雷为自己做些什么。
徐雷看着苏棠脸上失落的神色,又想起顾泽那天的举动,他忍不住为苏棠担心。
思考片刻后,他又开口:“你父亲的事,你非要查下去吗?”
苏棠怔了几秒,她不知道徐雷为什么会这样问,但她还是肯定地点头。
“对,我一定会查下去的,我一定会还我父亲的清白。”
徐雷看她如此坚定,想劝她放弃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既然得知了徐雷的真实想法,苏棠也不想再为难他,便起身准备离开。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好养伤,右手对医生来说是很重要的。”
徐雷听后,愣了几秒,起身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