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魑看着手中的菩提手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当思念那个人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去盘手上这串,仙长放在阳光下看,都更加有光泽了。
原来思念也可以变成实质。回想到之前送给洛汐手串时,她娇俏的笑,杏眼桃腮的模样。
当时自己迫不得己,心里只想着只要能让洛汐离开那地方就可以,在自己跳下去后都没有去想过,自己曾经答应过她的做她的近臣。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想起我来,我改了名字,在出发前还让巫长大人稍微改了一下容貌,让自己变的更硬朗。
就这样酒魑靠着车窗,静静的往外看,在颠簸的马车上闭眼休息。
像是入梦的感觉,睁开眼发现自己伸出手,干净的手掌没有了之前的老茧,向西周看也是陌生的场景。
酒魑站起身来,不由自主的走向窗外,看见阳光正好,阳光的气息充满自己的鼻腔。还没有等自己再去享受时,就听见后面传来动静,就这样顺势扭过头看时发现是洛汐,就站在不远处。
酒魑吃惊于她的出现,心中激动的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跟前,她却恭敬的行跪拜礼。
“参见王上,臣是来告辞的。”那个‘洛汐’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决然。
酒魑心中一惊,俯身将地上的‘洛汐’拉起来,当看到她的脸时,心中的惊讶更甚。她这才发现,眼前之人并非洛汐,而是灵汐。暗想:她是试炼里的灵汐,不是我的洛汐......
酒魑的目光紧紧地锁住灵汐,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些许颤抖:“使者大人要去哪?”
灵汐微微垂首,避开了酒魑的目光,轻声回答道:“回到我的故乡,王上。”
酒魑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能感受到原身的隐忍的不舍,在沉默片刻后,才缓缓问道:“还回来吗?”
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让她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也许是原身的潜意识在驱使着她吧。
灵汐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颤,她抬起头,与酒魑的目光对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有想到酒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连忙开口说道:“肯定会的,王上。”
然而,灵汐的内心却并非如此想。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自己能够永远不再回到这个地方。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痛苦,她渴望远远地离开,以断绝自己的思念之情。
酒魑听到灵汐的回答,心中一阵刺痛。她能够感受到原身心底的情绪,那是一种深深的不愿意。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分开?为什么要放她走?
她紧紧地握住拳头,努力克制着原身的情感,不让它们在脸上表露出来。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好!”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个字背后隐藏着多少的无奈和不舍。
酒魑站在窗边,目光紧紧地追随着灵汐乘坐的马车,首到它消失在视线中,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努力地将其压制下去,缓缓走回桌前。
当她无意中翻阅桌上的纸张时,一封来自临国的信引起了她的注意。信上的指痕清晰可见,仿佛能感受到主人看到这封信时的震惊。酒魑的心猛地一沉,她仔细地研读起来,信中的内容让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竟然是灵汐想要自请离职回到故乡,要过自己的生活!“在自己的生活”这五个字还被特意画上了圈,旁边的标记更是让酒魑心生疑惑:“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这句话,心中的震惊如同潮水般汹涌。
酒魑想起之前洛汐对自己说过,她们两个是相互喜欢的,可如今却分道扬镳。她实在无法理解灵汐的决定,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她不禁想,灵汐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放弃一切,选择回到故乡去过自己的生活?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梦醒,也不知道这次让她入梦是原因,所有为了打发时间,酒魑开始整理略显凌乱的书桌。在整理的过程中,她发现了一封来自密探的信件,这封信揭开了灵汐离开的真相。原来,临国原本是想让灵汐上位,然后再找机会将她刺杀。然而,灵汐并没有如他们所愿,如今她回到故乡,可能面临的将是所有人的鄙视和唾弃,日子必定不会好过。
酒魑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同情。她对灵汐的遭遇感到愤愤不平,同时也为她感到惋惜。她无法想象灵汐在面对这样的困境时,心中会有怎样的痛苦和挣扎。
为了能够持续获取关于灵汐的最新消息,我决定充分发挥自己手中的权力,派遣一些身手敏捷、行动隐蔽的暗探去秘密跟踪灵汐。这些暗探们就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跟随着灵汐的一举一动,并不时地将有关她的各种事情传回来给我。
日子一天天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魑在梦里的缘故,总觉得时间过得异常之快。仿佛只是一转眼的功夫,酒魑就收到了来自那些密探的信件。我迫不及待地展开信封,然而,当我看到信中的内容时,却犹如遭受了一记重击——灵汐竟然要结婚了!
这怎么可能呢?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急忙继续往下看,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灵汐回到故国后,生活并不如意。她被迫接受了来自父辈指定的婚姻,这显然不是她所愿意的。
而当我再次收到灵汐的来信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隐约感觉到自己可能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但我还是强忍着那种随时可能会被抽离出去的感觉,打起精神仔细阅读起这封信来。
信中写道:“王上,在上一封信刚刚发出后,灵汐大人的婚礼就匆匆举行了。而在写这封信的时候,灵汐大人己经……暴毙了。”看到这里,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看完最后几个字,酒魑从那个地方抽离出去,可能是抽离出去的时间太短了,醒来的酒魑开始大喘气起来,像是刚刚从水里出来的溺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