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窗户蜿蜒而下，像极了林瓷此刻心中流淌的泪水。她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着右耳的红星流苏耳坠，那抹红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夜。
"我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美嘉的声音混合着雨声，清晰地刻在她的记忆里。那天他跪在雨中，克莱因蓝的眼睛里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真诚，右耳的美嘉元耳坠在路灯下闪闪发亮。
林瓷的指尖微微发抖，她收回思绪，目光落在墙上的时钟上——凌晨两点十七分。美嘉答应过她，今晚会早点回来。
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林瓷深吸一口气，将眼中的湿意逼了回去。
"你还没睡？"美嘉推门而入，金色短发有些凌乱，左耳的倒挂十字架耳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身上飘来一股陌生的香水味——甜腻得令人作呕。
林瓷的指甲掐进掌心："我等你回来。"
"公司有事。"美嘉扯开领带，避开她的目光，"我去洗澡。"
"什么事能忙到凌晨两点？"林瓷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而且，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美嘉的动作顿了一下，克莱因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别无理取闹，只是应酬。"
"无理取闹？"林瓷突然笑了，那笑声让美嘉皱起眉头。她走到美嘉的面前，伸手从他衬衫领口捏起一根长发——金色的，明显不属于她红混黑的长发。
"这是什么？应酬需要别人把头发留在你衣服上？"
美嘉的表情阴沉下来："你翻我衣服？"
"我不需要翻。"林瓷的声音开始发抖，"它就在那里，明目张胆地向我示威！"
美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倒挂十字架耳坠晃出一道冷光："够了！我累了，不想跟你吵。"
"当初的誓言，算什么？"林瓷突然提高声音，一红一黄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算你骗人的本事是吗？"
这句话像按下了某个开关，美嘉猛地转身，克莱因蓝的眼睛里盛满怒火："你够了没有？天天疑神疑鬼，我受够了！"
"我疑神疑鬼？"林瓷的声音陡然拔高，她冲到沙发前，从美嘉的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条丝巾——上面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
空气瞬间凝固。
美嘉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是什么？"林瓷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也是应酬需要的？"
"林瓷..."美嘉终于露出一丝慌乱，"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林瓷突然平静下来，那种平静比任何愤怒都可怕，"解释你怎么一边戴着我们的情侣耳坠，一边和别人上床？"
她伸手摘下右耳的红星流苏耳坠，放在茶几上："三年前你送我这个的时候，说它代表你的心。"她冷笑一声，"现在看来，你的心廉价得很。"
美嘉的脸色变得铁青："你非要这样吗？"
"是你要这样的。"林瓷转身走向卧室，"我收拾东西，今晚就走。"
"走？"美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凭什么走？这房子是我买的！"
林瓷猛地甩开他的手，一红一黄的眼睛里满是决绝："那我更应该走了，免得脏了你的地方。"
美嘉突然暴怒："好！你走！走了就别回来！我们分手！"
林瓷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当她拖着行李箱经过客厅时，美嘉似乎后悔了，声音软了下来："林瓷...我只是一时冲动..."
林瓷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美嘉右耳的美嘉元耳坠在灯光下闪烁，曾让她心动不己的克莱因蓝眼睛里此刻满是慌乱。她突然觉得可笑——这个人，连挽留都这么敷衍。
"美嘉，"她轻声说，"你知道吗？最可悲的不是你背叛了我，而是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身后传来美嘉摔东西的声音，还有他歇斯底里的怒吼："滚！都滚！"
门关上的瞬间，林瓷的眼泪终于决堤。雨还在下，和三年前一样大，只是这次，没有人会为她撑伞了。
她摸了摸空荡荡的右耳垂，那里曾经有一颗红星，代表着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承诺。
"林瓷"看了很久很久，很心疼林瓷，但他摸不到，他们也不该见面。
一阵白光闪过，"林瓷"知道又要进入下一个世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