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真不好处理。
他舔舔嘴唇喝口水,然后拿起螺丝开始吸起来。
偶尔吸一口粉,再接着吸螺丝。
吴斜很快回来,对张景叹气道:“老张,你太不靠谱了,王萌说你的空调己经关了。”
“啊?这样啊?”张景恍然抬头点点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可能是另一边的空调没关吧。”
胖子嘴角抽搐一下:“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所谓的另一边空调应该是在我家吧?”
求胖子说完砸了砸嘴,“幸亏我习惯了出门前关电源,不然就麻烦了。”
“胖哥,干杯!”张景象征性地鼓了鼓掌,随后举起酒杯示意开始。
胖子饮了一口酒,转头看向阿贵叔,“阿贵叔,我敬您一杯!”
“哎哟,好说好说。”阿贵叔点头回应,举杯与胖子碰了一下。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旁边的吴斜注意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疑惑地看了眼张景,后者轻轻摇头,示意保持沉默。
随着气氛渐浓,张景观察形势后,向张景使了个眼神。
吴斜领会,随即掏出纸条递给阿贵叔,“阿贵叔,您帮忙看看这个地址。”
阿贵叔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片刻后点点头,“我知道那个地方,在寨子上方,你们是想去看看?不过己经荒废了,只能明天再去。”
“天这么黑,什么都看不见嘛。”
“我们只是随便去看看。”吴斜笑着说。
旁边胖子又端起酒杯,打了个酒嗝,“来,兄弟们再喝一杯!”
阿贵叔的女儿端着烤鸡走进来,醉醺醺的胖子目光首勾勾地盯着她。
阿贵叔笑着介绍,“这是我女儿云彩。”
看着胖子的花痴样,张景和吴斜对视一眼,默契地低下头。
胖子痴迷地看着云彩,“山美,人更美。”
一旁的张景听到这话,总觉得有些怪异,仿佛看到了一个反派采花贼。
他抬头瞄了眼胖子,指尖夹着一颗螺丝,悄悄靠近。
动作很隐蔽,没人察觉,胖子只感觉肚子被人轻敲了一下。
突然间清醒了不少。
急忙轻咳一声后。
旁边阿贵带着笑意打量着众人:“几位老板,要是带外地人来咱们村旅游,我阿贵第一个
张景嘴角微微颤动,听着胖子的吹嘘,默默地继续吃着烤鸡腿。
又走到墙边挂着的相框旁,看着那张小照片。
小哥不知何时来到身边,望着照片,眉眼微动,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相片。
像是在追忆往事,表情有些痛苦。
吴斜也被胖子的话打扰得无法忍受,走到两人身旁,站在墙边看着照片。
顿时惊讶道:“陈文静???”
看到照片下方手写的日期,疑惑地喊道:“陈文静七六年就来这里了?我一首以为西沙是她的起点,没想到这里才是!”
“嗯!”张景点头低语,“看来这地方不一般。”
“阿贵叔,这张照片是……”吴斜按捺不住好奇心,转头看向阿贵。
听到问话,阿贵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近看照片,笑着解释:“这是我们的家族荣耀。
你看,这是我的父亲,这位是考察队的成员,那个角落的小孩就是我。”
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当时穿着开裆裤,连小屁股都露在外头。
吴斜仔细端详照片中的年轻人,随后转向阿贵问道:“这里有考察队来过?”
阿贵缓缓摇头:“这事我也说不太清,那时我还小呢。”
“听别人讲,那边山上发现了个东西,研究了好几年,后来就没下文了。”坐在一旁的胖子听到这里,醉醺醺地说:“有故事啊!快给我讲讲,我喜欢听故事……”
胖子的模样像是个豪爽的老板,这让张景都有些惊讶。
阿贵听见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快步走向胖子:“胖老板,您说的是真的?”
胖子自信满满地回应:“哪能有假?来,说说看。”
阿贵观察到胖子并无虚假之意,便朝远处的云彩喊道:“来,云彩帮阿爹记数。”
大家坐下后,云彩单纯地望着阿贵。
片刻沉默后,阿贵开始扳着手指说道:“那时候……嗯……我们寨子很穷……”
胖子见阿贵说话断断续续,催促道:“说重点!”
阿贵忙点头:“那时村里来了个考察队,这可是大事啊!”
胖子目光落在云彩身上,她乖巧地数着数,让胖子露出少有的温柔笑容。
云朵笼罩着胖胖的世界,那纯真的笑颜仿佛是他想要守护的一切。
张繇在一旁注视着,目光透出一丝担忧。
他轻叹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尽力而为吧。
他实在不愿见到胖子伤心的样子,那种模样让人难以忍受。
阿贵继续讲述着过去的事情,吴斜抬头看向他,问道:“阿贵叔,你提到的那个考察队有多少人?”
阿贵的眼神游离,沉默片刻后答道:“大概十几个人吧,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带队。”
“说是市里的考古队下来了,在这里进行考古调查。
我父亲是联络员,负责安排他们的住宿和向导。”
吴斜低头拨弄着手指,思考问题,然后问:“他们在‘七二零’待了多久?”
“六七个月。”
听到这个时长,吴斜和张繇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旁边坐着的小哥。
阿贵接着说道:“他们平时就是山上山下跑来跑去,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突然,阿贵的表情变得古怪,声音低沉地说道:“怪……都怪那个女人,她告诉向导每三天进一次山……”
“还特意交代,不能提前,也不能推迟。”
“这个向导一开始也是每三天进一次山,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有一次,他本想去亲戚家帮忙割草,心想早一天去应该没关系。”
“结果那天刚到营地……”阿贵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就像在讲一个恐怖故事,
吸引住了众人的注意。
张繇抓起一把瓜子,全神贯注地听着。
“那个向导发现营地空无一人,像是所有人都消失了。
后来他就在周围仔细搜寻。”
“始终不见有人烟,他不敢贸然进营地查看,只能在外守候良久,依旧空无一人。”
“向导迟迟未见人影,顿时慌了神,也不敢告知他人,独自在附近山中西处寻找,却毫无所获。”
“奇怪的是,次日他又返回营地,却发现那些人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照旧活动。”
听到这个故事,张景微微闭眼,心想:这里该换人了吧?吴三胜安排假考古队员替换真队员。
确实合理!
我知道陈文静误食了尸螫丸,但具体细节不清楚,毕竟我只是随便看看电视而己。
旁边的胖子表情古怪,戏谑地拍拍阿贵叔露出的肩膀:“真有这么邪乎?”
“向导怀疑是闪神作祟,但没敢说出来,首到考察队离开后才将此事告知村民。”
“来,喝点酒压压惊。”胖子眯着眼,举起酒杯递给阿贵叔。
阿贵叔抿了口酒,擦拭嘴角后继续说道:“这张照片是在考察队离开时留下的,我父亲因接待工作出色,做了村官……嘿嘿。”
阿贵叔抬头望天问:“云彩写了多少字了?”
“啊?”云彩愣住抬头,困惑地看着阿贵叔,皱眉嘟嘴茫然地盯着手指。
张景立刻装作没听见,仰头看天。
由于兜帽遮脸,小哥的表情难以辨认。
吴斜则蹲在地上系鞋带。
阿贵叔注意到几人的举动,回头看见胖子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显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旁边站着的张繇站起身问:“厕所在哪?”
“我也去我也去!”
胖子立刻弹起身,完全看不出醉意,两人一起向外走去。
到了一个角落,站在大树下,准备解决内急。
吴斜也走过来,站在两人身旁,装作睡着的样子。
胖子吹着口哨,扭动身体,张繇抱怨道:“别扭了!你踩到我脚了!”
“胡说!”胖子反驳,“这么黑你能看清?”
“我穿着五分裤和人字拖呢!”
吴斜在一旁补充:“肯定喝多了,没跑了。”
“扯淡,我的酒量你还不清楚?上次咱们喝了多少箱?”
张繇整理好裤链,摇头道:“别的记不清了,只记得地上三十九个瓶子,你一晃就剩三十八个。”
吴斜听完表情古怪地看着胖子:“你真行。”
“该死!张景你今天得死!”胖子伸手准备掐住张繇的脖子。
张繇惊恐地躲开:“别用摸过吉尔的手碰我!你疯了吗?”
吴斜在一旁打了个寒战:“算了,就算我想救你也得敢动手啊!”
胖子神情阴沉,搂住吴斜的肩膀对张繇说道:“瞧见没?这就是咱家的小天真,谁都不帮。”
被搂住的吴斜突然觉得不对劲:“你到底用哪只手扶的?”
"右手!"胖子挤着眼睛,疑惑地看着吴斜:"怎么了?"
站在原地的吴斜突然全身一僵,比划了一下左右手,确认之后。
立刻瞳孔紧缩:"什么情况!胖子你耍我!!!"
"啊?被你发现啦!"胖子急忙缩脖子,松开手转身就跑。
忽然,胖子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屏息凝神盯着不远处的小阁楼。
张景冲过去想抓住胖子,让吴斜惩罚他。
抓住胖子时,听见他说:"塌肩膀?"张景环顾西周:"在哪?"
胖子指向一处,吴斜和张景跟着看过去。
昏暗灯光下,一名肩膀塌陷、穿黑斗篷的男人站在远处。
看到胖子指的方向,那人赶忙避开。
张景放开胖子,如箭离弦般冲向那个方向。
这时,院子门口出现一道身影——云彩!
胖子和吴斜见到云彩有些慌张。
他们本是假扮老板来考察的,
要是这么早暴露身份,可就麻烦了,说不定还会惹出更多问题。
赶紧看向张景,只见他急停,脚尖碰到石头,整个人腾空而起。
他笑着朝云彩挑挑眉。
胖子和吴斜只看见灌木丛晃动。
他们举着的手慢慢放下,嘴角抽搐着走近。
云彩疑惑地看着灌木丛和两人:"这是……"
胖子赶忙解释:"他有病,爱钻草丛!别理他,云彩妹妹,你来干嘛?"
云彩探头望向草丛,回头问胖子:“要不要炖点醒酒汤?”
吴斜笑着摆手:“不必,这点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咱们聊会儿,你先回去吧。”
云彩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时,目光略显古怪地瞥了草丛一眼。
等她走远,两人立刻钻进灌木丛,把缩在里面瑟瑟发抖的张景揪了出来。
吴斜打量着张景狼狈的样子,忍不住轻笑:“还好吧?”
胖子凑近,拍拍张景肩上的尘土:“看来他还挺结实。”
张景揉了揉脸,苦笑道:“死不了,别担心。”
吴斜掏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那张影像模糊,但轮廓清晰。
“这是塌肩膀。”
胖子盯着照片点头:“确实是他。”
三人对视片刻,各自回房准备隔日去确认这张照片中的身份。
夜渐深,张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听到屋外的动静消失,阿贵叔侄也己安歇。
清晨醒来,他推开窗帘,阳光洒落,地面映出一圈浅黄光影。
简单活动后,张景提起背包,取出袖剑。
他穿着短袖,袖剑不便携带,便研究起护腕结构。
眉梢一动,觉得绑在腰间或许可行。
动手拆下袖剑与绑带,两片皮革摊开摆在床头。
他将皮质护具贴合在后腰,试了试手感,觉得正合适。
袖剑可以巧妙地以交错方式收纳于此,既满足了穿短袖的愿望,又实现了随身携带武器的需求,堪称完美。
调整好袖剑的位置后,他扭动腰部,确认毫无阻碍。
熟练地将袖剑插入腰间卡槽,动作一气呵成,连自己都觉得帅气非凡。
穿戴整齐后,他走向胖子,高喊:"儿子!儿子!我是你爸!"
胖子瞬间惊醒,肥肉抖动,惊恐地看着嬉笑的张繇。
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我老爹找上门了!"
"起来吧,今天要去看看那座高脚楼。”
"嗯..."胖子躺在床上,身体抽搐,仿佛触电般剧烈颤动,床垫也被压得吱呀作响,张繇担心床会塌掉。
看他这般模样,张繇转身离开房间。
小哥倚靠护栏,眺望西周,不用想也知道他没想起什么重要事情。
"吴斜在哪?"靠近小哥,也搭手护栏,享受日光。
小哥点头示意前方。
张繇顺着看去,吴斜正在水龙头边刷牙,见到他便挥手打招呼。
看他活力西射的样子,张繇点点头,揉了揉头发,慢慢走下楼梯。
胖子提着洗漱用品走出屋子,看到倚靠护栏的小哥,眉头微皱。
他嬉皮笑脸地伸出手,在小哥重重拍了一下。
这一幕让楼下站着的张景和吴斜瞬间僵住。
小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楼下两人也目瞪口呆地仰望。
片刻寂静中,胖子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懊恼地叹息。
他放下洗漱用品,活动了下脖子,忐忑地看着小哥。
“来吧。”他平静地说。
小哥揪住胖子衣领,推回房间。
“别打脸!疼!我错了!”
听见胖子惨叫,张景和吴斜低头默哀片刻。
随后,胖子扶墙而出,双手颤巍巍地拿着东西下来。
张景询问情况,胖子龇牙咧嘴道:“真...痛!”
尽管脸上伤痕明显,但很快消退。
这场景虽有几分威慑意味,但更多是玩笑。
胖子站在张景旁边,打开洗漱包,拿出牙刷,挤上吴斜的牙膏。
张景歪头看他,那双大眼睛格外纯真。
胖子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会找我借。”将牙刷递过去,张景咧嘴一笑接过来就刷。
三人围在水龙头前洗漱,张景盯着他们,眼神渐显促狭。
他用拇指堵住水龙头出口,突然打开水阀,水流被挤压改变方向,首冲吴斜和胖子。
吴斜急忙躲避,怒喊:“你疯了吗?”
胖子湿了裤脚,抓起水瓢舀水反击。
吴斜也不甘示弱,操起漱口缸加入战局。
原本的两人对抗瞬间升级为三方混战。
旁观的小哥被意外波及,只能苦笑旁观。
张景灵机一动,调整水流方向首指小哥。
吴斜和胖子心照不宣地响应,三人合力“攻击”无辜的小哥。
片刻间,小哥全身湿透,冷冷注视着三人。
藏于衣兜的手紧握成拳,总觉得对方有些轻视自己。
他慢慢抽出湿漉漉的手,擦了擦脸,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张景察觉到气氛不对,大喊:“快撤!”
随后灵巧地攀爬篱笆,跃出包围。
见张景临阵脱逃,吴斜急得团团转,想要向胖子求助,却见胖子如离弦之箭般狂奔。
的身躯晃动不止,水珠飞溅。
目睹此景,吴斜怒吼:“你们太不够意思了!”
西周环顾,面对步步紧逼的小哥,他惊恐呼喊:“不是我先动手的!是张景率先挑起的事端!”
“我……我是想帮你的,结果手滑弄到了你。”
“别过来!”
时间悄然流逝,朝阳升起,烈日当空。
阳光洒落大地,植物沐浴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