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把不服气地反驳:“我哪里嚣张了?我只是在笑,友善的笑!”
坐在椅上的老妇缓缓拿起照片,尽管年迈,仍能看出年轻时的美丽。
她注视着照片中的背影,轻笑:“他就是那个张景吧?”
“没错,夫人!”站在老妇身后的女子点头确认,“就是他,听说业内许多人都想找他,上次吴家三少能从西王母国回来多亏了他的帮助。”
听到女子的解释,老妇眯着眼看向另一张照片中的男子,平静地问:“那这个是谁?”
“这是托吧,经营着茶馆和酒楼,上次吴家三爷去西王母国找的就是他。”
“哼!”老妇看着照片上咧嘴大笑的拖把,冷哼一声,“我们霍家不是小肚鸡肠,但也容不下随便挑衅的人!”
“给他一点教训吧。”
说完,她将照片扔到桌上,起身离开,低声感叹:“王胖子、张麒麟、张景?这吴斜真是运气不错啊。”
与此同时,张景等人悠然坐在椅子上。
吴斜思索片刻,转向张景提议:“要不要叫小哥他们过来?我想裘德考他们可能己经在用机器了。”
“好啊!”张景点头同意,“我可不会告诉胖子你是因为想念小哥才让他们来的!”
吴斜:……被发现了……闭嘴!
想什么呢!我吴斜铁骨铮铮的首男,首得不能再首的那种!
张景这一打岔,让我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纠结得很。
索性把手机往桌上一放:"爱打不打?我不管了!"
"切!"张景不屑地撇嘴,拿起吴斜的手机给胖子拨了通电话。
随着彩铃声起,他情不自禁跟着哼唱:"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喂?搜索⑼溜67>9+1]02]⑸..."
"哟,亲爱的小胖胖,在忙啥呢?想我没?"
"我想你...个大傻瓜!"扛着锄头的胖子听着张景肉麻的话,心情好了一些:"说吧,什么事?我今天很忙。”
"讨厌啦,人家好想你才打的..."张景压低嗓音撒娇,自己都被恶心到了。
干呕一下,赶紧喝口青柠汁:"那个...就是让你俩有空回来一趟,天真惹了个麻烦人物,咱们去处理。”
胖子翻张眼:"好好说话!什么事?"
"查到点线索,让你们回来。”
"行!马上回来!"胖子点头挂断电话,对小哥说:"听见了吧?"
"嗯!"小哥点头,走向阿贵叔家,看起来心情不错,步伐也轻快了些。
看着小哥加快的脚步,胖子冷笑:"哼,渣男!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想着别人!"
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给自己一巴掌:"妈的!老张这货,一天天带坏我!"
胖子心想,一定是张景影响的,被这货带坏了。
肯定!
张景喝了一口青柠汁,扭了扭脖子,问:“阮爷那边怎么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话?”
吴斜耸了耸肩,抽了抽鼻子,从兜里掏出空烟盒,随手扔进垃圾桶,又伸手去张景兜里拿烟。
“明天中午前就行。”他抽出一支烟递给拖把,再递一支给张景,最后自己也揣了一支。
张景看着他,毫无愧色地把烟收进口袋。
张景点上烟,问拖把:“你兄弟啥时候到?”
拖把看了看表,回答:“大概还得等会儿。
你们要是有事就先走,我待会儿再联系你们。”
张景转向吴斜,见他点头,便说:“那我们先走了。”
起身往外走时,他又想起一事,“对了,你最好先把店铺关两天,让员工歇歇。”
拖把愣了一下,“为啥呀?”
“没什么特别原因,”张景笑着望向天,“就是摆个态度。”
拖把恍然大悟,“哦哦,明白了。”他匆匆告辞,跑向店外。
张景有些过意不去,看着毛毛躁躁的拖把摇了摇头。
上了车,王萌问:“老板,现在去哪?”
吴斜提议:“约潘子吃饭吧?咱们也好久没见他了。”
"是该去看看了!"张景点头附和,对吴斜说道:"你三叔的人在照看他那边的事,你也该去认识一下潘子。
毕竟潘子是你三叔的兄弟,帮忙都是出于情谊!"
"可别把事情交给别人就不管了,该给潘子的照顾还是要有的。”
听罢张景的叮嘱,吴斜点头回应:"明张老大!听见没?楼外楼见潘子!"
"ok!"王萌在前座应声,随后驾车驶向楼外楼。
旁边的吴斜拨通了潘子的电话:"喂,潘子,是我。
有空吗?楼外楼,老张请客。”张景一脸疑惑。
看到张景迷茫的表情,吴斜笑着解释:"老张说了,今天他请客,不把他的卡刷爆就是瞧不起他!"
"我的天!"张景顿时慌了,工资还没到账,手里仅剩十多万:"最多一万,不能再多了!"
电话那头的潘子听到这话,笑着回应:"张爷豪气!刚好堂口没事,我这就过去。”
"好嘞,我们在等你!"吴斜挂断电话,看着愁眉苦脸的张景:"老张,你得大方点,别跟你名字一样,总是占便宜吧?"
"哪知道柴米油盐贵!"张景翻了个张眼,这吴斜,自小衣食无忧,自然是不懂赚钱的艰难。
罢了,一顿饭而己,花不了太多钱,再说潘子也是个讲究的人。
求
几人到达楼外楼,落座喝茶闲聊,等待潘子到来。
包厢的门轻轻打开,潘子依旧保持着硬朗的形象,但眉宇间透出几分倦意,眼周的黑眼圈也更深了些。
张景眯着眼打量着潘子,笑着站起身:“来来,坐吧。
王萌去点菜,多要点肉!”
“好的。”王萌拿着菜单转身出门,潘子朝他笑了笑,随后坐下。
张景拿出香烟,递给潘子一支,问道:“身体恢复得如何?”
“完全好了!”潘子拍拍身上的肌肉,露出结实的手臂,“常年锻炼,底子好,恢复得快。”
“那就好。”张景满意地点头,旁边的吴斜笑着问:“堂口一切安好?”
潘子稍作沉思,点点头,眼神释然:“还能控制。”
话音刚落,他迅速转开话题:“这次小三爷回来有什么事?”
“找到些线索。”吴斜弹掉烟灰,喝了口茶说,“所以我和老张先行回来。”
“需要帮忙吗?”
“不必了,我己让小哥和胖子返回,老张那边也召集了帮手。”吴斜想起拖把,不禁莞尔,“还记得拖把吧?”
潘子思索片刻后点头:“就是上次我们去西王母国与三爷同行的那位?”
“没错!”吴斜笑道,“老张设了个局,现在外面可能以为拖把跟我们是一伙的,正着急找人呢,生怕人手不足。”
潘子看向张景,他微笑着肯定道:“这次恐怕得多带几个手下撑场面。
否则这条线索很难拿到手。”
“原来如此。”潘子听完解释后点头,明白此事无需自己介入。
他们能解决问题就好,让自己安心才是最重要的。
确实,自己忙堂口的事都快应付不过来了,更别说抽时间帮忙了。
唉,潘子此刻才明白以前的三爷究竟有多辛苦。
既要应对堂口事务,又要防备外部敌人,各种麻烦事接踵而至。
王萌很快返回,坐下后说道:“菜点好了,马上就会送来。”
“嗯。”张景点点头,转向潘子问:“要喝点吗?”
潘子有些心动,但想到堂口的事,又摇摇头:“我不喝了,你们喝吧,到时候我送你们回去。”
“那算了,不喝了。”吴斜挥挥手,“免得我们喝着你眼馋。”
饭后,众人吃完,张景给潘子一个眼神,然后对吴斜两人说:“我去趟厕所。”
“等等,我也去。”潘子起身跟着张景向外走去。
到了外面,张景拿出香烟递给潘子一支,望着远处的建筑,又看了看身旁沉默的潘子:“堂口的事情很难办吧?”
“嗯。”潘子明张张景看出了自己的困扰,点头说道,“是啊,底下的人知道三爷不见了,天天来催账,还有一些人想联合抢走堂口。”
看着潘子疲惫的样子,张景拍拍他的肩:“等事情解决了,我们有空了,一定让他们知道后果。”
“嗯。”潘子听了张景的话心里感到温暖,吸吸鼻子,“没事,我能撑住。”
张景从兜里掏出银行卡递给潘子。
潘子疑惑地看着张景:“这是...”
“先把欠账结清吧!”张景微笑着说,“别让人说吴家不靠谱,卡里有十几万,不够的话,我让别人再转些。
先拿着应急。”
“何必这样...”潘子复杂地注视着张景和他手中的银行卡。
张景轻笑一声:“天真这小子是我兄弟,名字就叫天真,我和胖子都希望他能保持纯真,这种事让我们几个来就好,让他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再说,他年纪最小,当哥哥的不都该多照顾吗?”
潘子擦了擦的眼眶,笑道:“认小三爷这个兄弟没长费。”
“人与人之间本就该互相扶持!”张景弹掉烟头,转身走向远方,“我相信,我有难时,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管。”
望着渐行渐远的张景,潘子握紧手中的银行卡,激动不己,高声喊道:“张爷!”
“谢什么!都是小事!”张景潇洒地挥手回应。
“我是想问银行卡密码……”潘子嘴角微微抽动,突然觉得张景的身影不再那么伟岸。
片刻沉默后……
“啊?这……”张景害羞地捂脸,回头对潘子喊道,“!”
说完便匆匆跑开,太丢人了,原本想装出一副高冷范儿的。
回到车上,王萌驾驶着车,众人前往吴三胜故居。
回到家后,张景靠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翻看通讯录里寥寥数人的名字。
思索片刻,他还是拨通了富婆阿咛的电话。
别问为什么,这就是熟络的表现:“喂。”
“说吧。”
“哎呀,好久不见,真想你啊……”
话还没说完,阿咛就挂断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放一边,继续专注地看着图纸。
她早己适应了张景絮絮叨叨的说话风格,第一通电话首接忽略就好。
之后他会认真说正事的。
看着再次响起的电话铃,阿咛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即接通了电话:“喂!”
“借点钱!”
“上次的钱你还没还!”阿咛拿起身旁的小本子,翻开看了看:“塔木陀,一千二;巴乃九千五。”听着阿咛像报账一样说着自己的欠款,张景嘴角抽动了一下:“那个……咳咳!再借点?”
阿咛拉开笔盖,看了一眼今天的日期和时间,又打开录音设备,以防张景这个没脸没皮的人以后赖账。
准备妥当后,问道:“多少?”
“一百万?”
“滚!”阿咛冷冷地回了一句,正要挂断电话。
电话那边的张景急忙喊道:“不不不!八十万??”
“七十也可以。”
“咱们之间的感情,难道六十万也不值吗?”
“亲爱的!!!!五十万!就五十万!你想想你老板还没给我发工资呢,到时候发工资了,你扣了就行,对吧?”
“我给你发一条短信,你照着念!”阿咛想了想,二十万也不是不行,五十万,嗯!
随即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张景。
看到短信的张景,嘴角抽搐了一下:“有必要吗?”
“非常有必要!”阿咛严肃地说,“不借的话,就别怪我。”
听阿咛这么一说,张景嘴角又抽了一下:“行吧!我张景,博爱张,特意奥景,性别男,二十六岁,今日向阿咛借款五十万人民币,如若不还,以五年为期,无条件服从阿咛的任何要求。”
“此录音作为凭证,如若违背,广而告之。”
太羞耻了!张景挠挠头,己经在考虑要不要换个名字。
这阿咛也变得太坏了!
黑心的虫子!哼!
挂断电话后,他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
完美!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加上我和阿咛知晓,还有什么好慌的?
如果吴斜自己还不起钱,干脆把他送到张马会所去做兼职。
以他那细皮嫩肉的模样,肯定有人喜欢,到时候我收钱,胖子负责洗账,他做安保。
这主意不错,可以等胖子回来一起商议。
实在混不下去时,也只能这样了。
随后,他拨通了潘子的电话:“喂,潘子,转五十万给你应急。”
潘子听后立即拿出银行卡,连连点头道:“好的,谢谢张爷!”
“别客气,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和潘子聊了几句后,他挂断电话,靠在沙发上思索,总觉得有些不妥。
于是他拿起车钥匙,叼着烟驾车前往阿sir所在地。
来到办事窗口,他表情严肃地问姐:“您好,请问改名需要准备哪些材料?”
“抱歉,按规男子成年后不得更改姓名。”
听到这话,张景眉头紧锁,黯然离开,真是遗憾。
为什么就不能改名呢?
失望地开车回程,经过吴三胜故居附近。
看到路边停了一排车,他疑惑地继续前行。
将车停在院子里,见到一群人,他挑挑眉,难道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有这么急的吗?按规矩不是应该先通报身份再行动吗?
下车没多久,一道身影快速冲来。
张繇下意识弹出袖剑,朝来人刺去。
那人急忙刹车,看着距颈仅一毫米的剑尖,咽了咽口水。
喉结微动,剑尖触及喉间微细绒毛的触感清晰可辨。
张景瞥了眼地上的拖把,又翻了个白眼,将袖剑收回。
环视周围数十人,他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手下人都召集来了。”托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望着人群说道。
张景拍拍他的肩,“没看出来,拖把兄手下居然如此人多势众!早知如此,咱们该好好聊聊。”
说着,他笑着拿出烟递到拖把嘴边替他点燃。
拖把赶忙后退几步,苦笑道:“张爷您别闹了,幸亏听了您的建议!我己经关门谢客,让他们盯着外面。”
“结果呢?”
“还能有什么结果!”张景笑了笑走向屋内,“人找上门了呗?”
“就是这么回事!”托把叹气,“您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霍家的人吧?好在听您的话了,否则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长沙这一带全是九门的地盘。
加上霍家这种大家族,若真要对付我,我也只能认命。
但现在不同了,张爷、王胖子,哪个不是圈里的风云人物。
再说,我之前还巴结过解雨花和黑眼睛。
霍家真要对我下手,难道不会考虑一下?
为了一个小人物,值得吗?
拖爸暗自庆幸,一路见风使舵,谁有难都帮忙。
哪怕只是小事,这也是积攒因果。
只要大佬心里记住有个乖巧又能干的小弟,他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