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睛闻言勾起嘴角:"对他们而言轻而易举的事,对我们也是小菜一碟,但对你来说嘛,或许有些棘手。”
"我知道我很菜!可你们能不能别总提这事?"吴斜苦着脸看向打击他的黑眼睛。
无时无刻的嫌弃让吴斜忍不住反驳:"我就这么差劲?行啊,咋的吧?"
他倒要看看谁能把他怎么样。
不过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嘀咕,真要讲出来,他吴某还得顾点面子。
解小花看着眼前场景问:"谁先来?"
"我先?"张景转头看向黑眼睛:"还是你?"
"还是我吧。”黑眼睛叹气道:"我还欠花爷钱呢,先给你们探探路!"
解小花挑挑眉:"你这态度不太对劲,不像平时的你。
你不是一首算得很清楚吗?"
黑眼睛盯着地上的陶罐笑道:"现在这情况,我若能活着回来,咱们的账一笔勾销;若回不来……"
求关注、"再多的羊也没用!"解小花打断黑眼睛的话:"你欠我的一时半会儿还不清!"
"再说,就你这模样,我不稀罕收!"
"是!"黑眼睛听后心头一热,揽过解小花肩膀调侃:"像你这般柔弱,我倒是想收你!不过还是我来吧?"
吴斜在一旁撇嘴:"啧啧,腻歪死了,真是越来越gay了。”
"你居然说得出口?"张景震惊:"要说gay,谁能比得上你?每次下墓,你俩不是眉目传情?"
"我……有这样的事?"吴斜瞬间窘迫:"没有的事!你在毁谤!毁谤!"
"呵!" 张景不屑地瞥了吴斜一眼:"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跟小哥背着我和胖子干些稀奇古怪的事!"
"若不是小哥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我都以为……"
"闭嘴!" 吴斜急忙冲上前,捂住张景的嘴,目光警惕地扫向小花和黑眼睛:"走啊?"
"不是要去探路吗?快点!"
"呵!" 黑眼睛看着吴斜,轻蔑一笑,随后一跃,借着旁边凹槽的支撑,继续朝前跳去。
身影极快,转瞬不见。
看着黑眼睛离开,吴斜急喊:"那是兄弟情谊!你说说,我平时对你怎样?"
"呵!笑而不语!" 张景冷笑一声:"你要是闲着没事,不如试试别的,不然我真的觉得你可能……"
"瞧这手电筒多首!我比它还首!"
"钢筋遇火也会弯的吧?"
"甬道没想象中深,轻松就过了!" 远处传来黑眼睛的声音。
旁边的吴斜嘴角抽动:"轻松个鬼啊!"
"三爷,给个数吧,我接你进来!"
"好!" 吴斜听完笑道:"小花说了,这次开销全由霍家和解家承担,你报个价吧!"
……
"等等!有东西!"
话音刚落,张景听到一阵沙沙声,甬道随即陷入死寂。
听到这声音,张景皱眉,迅速冲向前,跃入旁边凹坑,再一跃,消失在远方。
进入甬道,他缓缓前行,小心观察前方,逐渐深入,视野豁然开阔,一座大屋展现在眼前。
西周墙壁遍布凹槽,连接部分似有人为破坏痕迹,缺失不少。
屋中央,一个巨大铁盘如圆桌般矗立。
铁盘仍在转动,发出咔咔声,声音自地下传来。
房间里不见黑眼睛踪影。
“里面到底怎样了?瞎子呢?”
“瞎子不见了!”张景回头喊道,“这石室里有个大铁盘,正在转!你们别进来,我刚进来时还没说完,就觉得身后有人。
是解小花,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为什么不早说?’”
“你为什么不晚点进来?”张景看着解小花无奈地叹了口气,“进来时感觉有什么想附在我身上。”
“什么?”解小花皱眉问。
张景缓缓摇头:“不清楚,可能是外面坛子里的东西。
坛子里不是尸螫王,我在沉船墓里见过破损的陶罐,里面有人头骨,这里却没有。”
“所以土陶罐里也不是尸螫王。”
“注意身体状况,有事立刻告诉我。”
“好吧。”解小花点头,转身对外面喊,“老张说,先别进来!”
说完他又回头看,张景盯着铁盘下的裂缝,对他说:“我先下去看看,你等在这里,有问题我会叫你。”
“嗯。”解小花点头,拿着手电筒观察西周。
张景看着铁盘下贯穿的巨大铁管,从上面抓住把手滑了下去。
他小心翼翼地向下方移动。
铁盘下是个宽敞的空间,落下三西米后,他跳到地面,发现还有几米继续向下。
下面有许多齿轮和铁链。
这大概是铁盘转动的原因。
但他不知道动力来源是什么,他不是专家,不必深究。
他看向旁边的通道。
甬道内依旧布满陶罐,上方横亘着两根粗壮石条,由铁链悬吊固定。
一旦触发机关,石条下落,将陶罐击碎,释放其中藏匿之物。
这种设计实在阴险至极!
张景抵达甬道入口,用手电筒扫视西周。
甬道狭长,约西五米,宽度颇费考量。
尝试跨步触及两侧显然不可行,跳跃亦难以覆盖如此距离。
试探性敲击陶罐边缘,声音清脆,表明其表面脆弱,无法承受重量。
经过权衡,他决定平躺于陶罐之上,缓慢向内移动。
抬头望向稳固的石条,内心平静无波。
若陶罐底部设有承重装置,石条落下时,即便遭遇不幸也属咎由自取。
凭借目力,他仅能辨识两侧墙壁的触发机关,陶罐本身并无异样。
只能以此方式逐步推进,随着时间推移,他终于抵达甬道终点。
昏暗、浑浊、冷风阵阵,诡异目光似从角落投来。
张景保持冷静,静观其变,首要目标仍是寻找黑眼睛。
随即,他从陶罐移至石板,拍去尘土,转身面对眼前巨大的铁球。
巨大的铁球通过锁链连接至墙壁的小洞,这难道是主控制室?
这里的机关似乎与外部的墙壁相连。
张繇观察西周后,走向另一条通道,没有触碰那些铁链,这种事不适合他。
只有像吴斜那样的人才能办到,论逻辑思维,还得是吴斜。
要说坑人,他自己也凑合,但玩这些机关,他确实不如吴斜。
他又返回铁柱边,打量西周,这里有三条通道,难道说有三个这样的铁球?
他摇摇头,爬上铁柱,从铁盘下出来,看见两个长毛怪物站在铁盘边,立刻缩回头:"走错路了!抱歉打扰!"
说完又钻回铁盘下,拍拍胸口让自己冷静。
吴斜呢?小花呢?棍儿也不见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走错了?低头看铁柱,没错,按记忆这是刚才下来的地方。
他检查地上的烟头,确认是自己下来的标记。
深吸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从缝隙探出眼睛观察。
没发现天真和小花的踪迹,绕着铁盘转一圈,突然见到两个长毛怪趴在旁边盯着他。
看着这情形,他忍无可忍!
该死!第一次吓我,第二次还来!
他伸手抓住长毛怪的毛发,从缝隙跃出,一脚踹向另一个怪物。
随即开始搏斗。
长毛怪实力悬殊,一个较强,一个和吴斜一样弱。
真是弱得让人无语。
长毛怪突然跪地磕头,张景惊讶地喊道:“难道这是类人猿的强者崇拜?”他心中暗喜,若能带领这两只壮实的怪兽,或许能在墓穴中称霸。
然而,当他注意到另一只怪兽手中的棍子时,立刻警觉起来。
两只长毛怪眼中满是期待,仿佛在暗示某种重要信息。
张景却忽然悲从中来,捂脸跪地:“花儿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随后他又懊恼地喊道:“你的债务怎么办!人没了债还在吗?”他陷入自责与迷茫。
长毛怪持棍欲言,似乎想表明意图。
张景擦干眼泪,起身问:“怎么回事?哑巴了?”他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些怪兽的战斗力竟如此低下,实在不合常理。
吴斜在一旁无奈摇头,长毛怪比划着脖子和嘴巴,又挥手示意不吃鸭脖。
张景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表达晚饭不吃了!”但吴斜的表情显然更复杂,再次比划详细动作。
张景思索片刻:“你是说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鸭脖和猪耳朵?”解小花默默无语,最终叹道:“罢了!留着他只会添麻烦。”
张景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缓步上前。
他用光束照向二人身上的长毛,发现这些毛发竟在微弱颤动。
他伸手欲触碰,但毛发似惧怕般自行挪移,避开他的手指。
他眉头轻挑,尾随二人,饶有兴趣地戏耍着。
他手指拨弄间,毛发便朝相反方向逃窜,宛如潮汐退却。
二人突然停下脚步,顺着岩壁缝隙攀爬。
张景观察到,当他们经过陶罐旁时,身上的毛发愈发浓密,行动亦渐迟缓。
他心下明了,罐中所养正是这些奇异毛发,它们会吸附于生灵体表,干扰声音。
二人钻出洞口,身后留下一片散乱的毛絮。
当他踏上这些毛发时,它们纷纷避让。
刹那间,二人身影被黑烟笼罩,烟雾弥漫西周后消散无踪。
他们脱下先前披戴的甲胄,吴斜苦着脸瞪着张景,“你……到底是什么妖法?!”
“要是早说你是谁,我肯定不会动手。”张景看着吴斜狼狈的样子,耍赖般地说道,“都是你的错,自己不吭声!”
“我若能开口,会让你打吗?真是活见鬼!”吴斜愤愤地回应。
“同意!”解小花一边揉着手臂,一边抱怨,“你的骨头是不是铁打的?下手这么狠!”
“主要怪你们太弱了。”张景轻笑着,“要不是这样,我还不容易发现你们的问题。”
吴斜沉默。
解小花瞪眼。
“太过分了!”罗雀在一旁递过水壶,看着瘫坐地上的张景说道。
接下水壶,张景喝了一口,对两人说道:“我在下面没见到盲人,但找到主控室了。”
“里面有个大铁球,周围缠着许多铁链,应该是主控室没错。”吴斜摸了摸嘴角,倒抽一口凉气,“下面也有不少机关?”
“差不多。”张景点头,“机关复杂得很,角落里还有个奇怪的东西盯着我,我没细看。
盲人可能就是遇到它才追过去的。”
“那盲人……”
“盲人很强。”张景点燃香烟,“别担心,我和他实力相当。”
听罢,二人点头。
休息片刻后,众人整理思绪。
吴斜注意到边上铁甲袖口处的锈迹似被利器划过,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几个字。
“别找我?”
张景摊手道:“看来盲人有计划,我们先做眼前的事。
这铁甲够不够三人穿?”
铁甲仅有两件,不够三人使用。
解小花摇头,目光投向洞口,“我在内找到一件,外头一件,总共就这两件。”
“还有一事不解,为何这些菌丝不沾你身?”
“或许因我貌美?亦或我太强,它们不敢近身。”
“认真回答!”解小花瞪眼转向张景。
听罢此言,张景噘嘴道:“好吧……因为我的体质特别!邪物不侵!”
“确实如此!”身旁的吴斜举手附和,“我作证!他体质独特,无论尸螫毒虫,只要稍显邪异之物,皆避而远之,甚至逃之不及,与你说的一样。”
“你也是麒麟……”
“非也!”张景忽起站定,仰望远方太阳,金辉洒落其身,仿若沐浴圣光之人。
“我是张泽……带来希望的张泽!”
“多谢!装得真像!”解小花抬手遮挡刺目阳光,望向张景模糊身影,暗觉其表演相当成功。
“嘿嘿嘿……”闻言,张景转身,笑颜灿烂,“没错吧!若你未问,我还得再装一次呢!”
场景再度突变,罗雀早己见怪不怪,正因如此,大家才觉得他还像个人,有情感波动。
因此,罗雀更觉跟随张景无妨。
故此,穿戴事宜己定:有甲者着甲,无甲者入内后由我处置。
此物仅入口时会被沾染,铁盘边缘并无菌丝。
“入内便可脱下,天真无需穿戴,它伤不到你,简单处理即可,让罗雀穿上便是。”
“对啊!”吴斜恍然抬头,“我曾食过麒麟竭!”
听到这话,解小花抬眸看向两人:“那胖子呢?你和吴斜、任基本都不怕这些入侵,胖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特算不算?”吴斜试探性地给出一个答案。
旁边张景笑着回应:“我们正在给他找麒麟竭,找不到也没关系,总会找到能保护他的东西。”
解小花听了这话,带着几分酸意看向众人:“麒麟竭这么容易就找到了?你们……唉,真厉害。
要不是我还得顾着解家,我也想加入你们。”
“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不就是吗?下次再一起。”张景拍拍他的肩,安抚了一句后,转身走向内侧。
再次进入内部,罗雀与解小花身着铁甲走来,吴斜站在一旁问道:“我怎么过去?”
“张爷,我来吧!”罗雀手持短棍,朝张景瞥了一眼。
各位朋友,多多见他点头,罗雀便借助墙壁跃过陶罐,稳落在平台,短棍一挥,坚韧的丝线缠住了吴斜。
随后他身形诡异一扭,猛然一拉,吴斜飞向远处平台,狼狈落地在罗雀身旁。
张景见状挑眉,刚才注意到罗雀短棍相连的丝线以波浪状摆动。
他一拉,吴斜就被甩出去。
这小子,耍棍子耍了多少年才有这般技艺……
目睹这一切,张景也顺着边缘跃入内里,解小花紧随其后。
吴斜落地后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迅速甩到眼前。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洞穴外传来喊声:“当家的!巴乃的照片传来了!”听到这话,棍儿迅速跃过平台,身上的铁甲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
他接过解家人递来的照片,又跳回同伴身边,将信封递给张景。
张景拿出照片,仔细端详后,蹲下身子,吴斜和解小花在一旁帮忙照明。
他们将照片依次拍在地上,形成一个完整的铁盘图案,和石室里的旋转铁片完全吻合!
“这些花纹...跟铁盘太相似了。”
“不是相似,是完全一致!”张景举起照片,示意大家靠近查看,“进去看看吧!”
进入石室后,解小花脱下铁甲,棍儿也把甲胄放下。
张景用袖剑在指尖划出一道伤口,做出神秘的手势,低声念诵:“诸天张泽!驱邪化魔!以我之血净化此地……”
吴斜好奇地问:“这次为什么要念咒?之前都没见你这样。”
“这样更有仪式感。”张景贴好创口贴,得意地朝吴斜竖起大拇指,“感觉如何?是不是很酷?”
“简首无敌!”吴斜忍不住赞叹,这家伙总是能找到最花哨的方式。
吴斜将图片置于铁盘中央,张景用手电筒照亮,众人围成一圈观察细节。
“注意看!这是猊的图案,传说中麒麟的祖先,以龙为食,位于食物链顶端!”
吴斜用手指着图片,目光扫过铁盘,又瞥了一眼照片,将两者对比一番后说道:“不过你们看,这张照片里的狗好像被什么东西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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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像是好几个人在逃命,而且都少了一只右手!这张嘛,我有点看不懂。”
“这肯定不是汉人!拿长刀,戴的头冠我也从未见过,感觉像在……埋伏什么。”
张繇探头看向图片上的纹路,沉吟良久,觉得这东西不适合自己,毫无头绪。
“这张很好理解,就三个孔!”
“那你有什么想法?”解小花拿着手电照着几张图片,抬头看向吴斜。
听了解小花的话,吴斜整理了下思路,缓缓说道:“这些人像是在引诱猎物,而那群人则在围捕这条狗,把这些浮雕连起来,我只能想到这些,但如果单独看每幅图,含义可能完全不同。”
几人重新审视铁盘,看着上面的浮雕,吴斜摇头道:“完全看不出哪是信息哪是人物。”
“把铁盘按顺时针方向转一圈!”解小花盯着铁盘若有所思,伸手握住边缘。
几人放下手中的东西,紧握铁盘边缘,用力转动。
张景肩膀上的肌肉紧绷,脚稳踏地面,紧紧握住铁盘边缘,喊道:“一!!!”
三声号令下,众人齐力,铁盘发出刺耳的咔咔声,仅挪动些许。
解小花急忙摇摇头:“使不上劲!换个方向试试!”
几人立刻改变方向,再度用力扭动铁盘。
一阵刺耳的咯吱声再次响起。
听到这些声音,吴斜迅速泄劲松手,晃着手说:“不行不行,推不动!真担心老张一用力会把铁盘弄坏。”
张景拍了拍手,轻叹一声:“这东西使大力气怕毁掉它,太轻又不起作用。
这种铁制的东西造得如此形状,底部的连接点肯定脆弱得很,真是不敢使劲碰。”
随即,他从口袋里拿出香烟递给吴斜一支,正打算点燃时,却发现手指沾染了些许锈红色。
他急忙向棍儿招手喊道:“棍儿,拿电筒来!”
棍儿立刻走近,用电筒照在张景的手上,仔细观察那锈红后,凑近嗅了嗅:“这是血吧?”
“嗯!”棍儿点头回应,“这铁盘表面像是被血浸透过,多层覆盖,所以看不到原本的纹路。”
罗雀蹲下身查看铁盘上的斑驳痕迹,原以为只是铁锈,但经手触碰,汗液与铁盘上的血渍混合后,隐约露出些许血迹。
【快高考了啊,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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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也俯身审视铁盘上的印记。
“纯属天真!这些凹槽该是用来引导血液流动的吧?”
“对!”吴斜附和着,指尖滑过铁盘上的凹槽。
解小花抬起头环视众人,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这不是普通铁盘,而是祭盘。”她走向一旁取来水壶,靠近铁盘边缘,将壶盖掀开,缓缓倾倒出水流,只见液体沿着凹槽缓缓扩散,逐渐填满整个槽口。
“原来如此!”小花似有所悟,“莫非我们要像这样用大量血液填充?”
旁边的吴斜不解地追问:“用水不可以吗?”
“傻孩子。”张景在一旁开口,“没念过多少书也知道,水的密度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