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盯着手腕上刚刚更新的系统界面，嘴角微微抽搐：“观众共创模式？这是要搞全民首播带打节奏的节奏啊。”
“啥玩意儿？”老张凑过来，一脸懵逼，“这不会是哪个网红整的联动活动吧？”
“别瞎猜。”白芷皱眉，“从名字来看，应该是系统开放了某种群体协作功能，让其他人也能参与你的吐槽效果。”
“那岂不是……”林墨眼神一亮，“我们可以把战斗变成一场全民互动的弹幕狂欢？”
“理论上是这样。”李轩咧嘴一笑，“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咱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得把刚才那段加密信息彻底解码出来。”
众人点头，迅速沿着通道撤离到一处临时营地。
营地不大，但足够遮风挡雨。几人围坐在一块破旧石板上，老张将数据存储装置放在中央，屏幕上开始滚动解析进度条。
“这玩意儿比我老板画的大饼还慢。”李轩看着龟速推进的进度条，忍不住吐槽。
“你能不能正经点？”白芷翻了个白眼，“这可是我们拼了命才拿到的关键线索。”
“我可太正经了。”李轩一脸认真，“你们看，我现在连一句‘这加载速度像极了我在公司等网速’都没说。”
“……”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话说回来，刚才那个段位封印者临死前说的话，有点意思。”林墨开口，“他说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听上去像是某个大型资料片的开场动画。”李轩耸肩，“不过嘛，既然是资料片，那就意味着有新副本、新装备、新剧情——还有新的槽点可以爆。”
“你就知道吐槽。”老张无奈地摇头，“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场战斗确实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白芷问。
“你们不觉得，敌人好像对我们的吐槽特别敏感吗？”老张皱眉，“就像……他们其实也在关注着什么一样。”
“嘶——”李轩眼睛一亮，“这话说得好，我差点以为你是我首播间里的铁粉了。”
“我是认真的！”老张拍了下膝盖，“我在货车上的时候就经常听广播剧，里面有个设定叫‘情绪反馈机制’，就是说某些存在会根据外界的情绪波动来调整自身状态。”
“你是说……”白芷脸色微变，“敌人的力量来源于某种情绪共鸣？”
“很有可能。”李轩点点头，“所以他们才会在面对我们的吐槽时出现短暂迟疑。甚至……”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低沉：“他们在害怕。”
“怕什么？”林墨问。
“怕被嘲讽，怕被质疑，怕被当成笑话。”李轩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一群被系统控制的NPC罢了。”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威胁性。”白芷提醒道，“尤其是刚才那个段位封印者，他的力量远超我们以往遇到的任何敌人。”
“所以我才说，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李轩摊手，“如果敌人真的是靠情绪反馈维持战力，那他们背后的操控者，肯定掌握了一套极其复杂的信仰收割机制。”
“信仰收割？”老张一愣，“你是说……他们拿别人的信念当能量用？”
“没错。”李轩点头，“这玩意儿在神话再临世界里见过，当时有个吃货神，靠信徒供奉就能无限续命。只不过他比较佛系，顶多也就是多吃两碗饭的事儿。”
“可如果是有人刻意收集这些信仰呢？”白芷继续分析，“那就相当于在打造一座永不枯竭的能量源泉。”
“听起来像极了资本家压榨社畜的手段。”李轩冷笑，“一边画大饼，一边吸的血。”
“等等。”老张忽然想起什么，“我之前在遗迹里看到过几个奇怪的符号，和这段加密信息上的文字很像。”
“哦？”李轩立刻来了兴趣，“快，调出来看看。”
老张打开随身记录仪，投影出几行模糊的文字。
李轩眯着眼睛仔细一看，顿时瞳孔一缩：“我去……这不是《诸天大逃杀》初始版本的源代码吗？！”
“啥？！”众人齐刷刷看向他。
“你们还记得我们刚进游戏时的那个新手教程吗？”李轩指着其中一段字符，“这段代码，就是当初引导我们进入系统的主程序残留痕迹。”
“你是说……”白芷声音有些发颤，“这个世界，其实是整个游戏系统的一部分？”
“准确来说，”李轩缓缓说道，“它可能是整个系统的源头。”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系统内部？”林墨喃喃道。
“有可能。”李轩舔了舔嘴唇，“也有可能，我们己经跳出了系统的规则框架，正在往更高层的世界靠近。”
“那幕后黑手是谁？”老张问。
“这就需要破解这段加密信息了。”李轩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数据解析上，“只要能还原出完整的地图和坐标，我们就知道下一步该去哪儿了。”
几分钟后，进度条终于走完。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己解码：虚空祭坛，信仰收割核心节点。】
“虚空祭坛？”白芷眉头紧锁，“这个名字听着就不吉利。”
“虚空……”李轩若有所思，“我记得在机械纪元的时候，曾见过一个神秘身影站在虚空中俯视战场。”
“你说的是那个穿黑袍的家伙？”林墨回忆起来，“当时他还对我们说过一句话——‘你们不过是数据洪流中的一粒尘埃’。”
“没错。”李轩眼神锐利，“而他……很可能就是这场信仰收割计划的真正执行者之一。”
“也就是说，”老张握紧拳头，“我们面对的，不只是某个世界的敌人，而是整个系统的掌控者？”
“差不多吧。”李轩耸耸肩，“不过嘛，既然我己经解锁了‘观众共创模式’，那就意味着……我可以把这场战斗，变成一场全民首播。”
“你想干嘛？”白芷警惕地看着他。
“当然是搞事了！”李轩露出标志性的笑容，“我要让所有玩家都参与到这场对抗系统的行动中来。”
“你疯了吗？”林墨瞪大眼睛，“那可是系统之母的核心权限，你打算怎么对付？”
“很简单。”李轩轻轻敲了敲手腕上的系统界面，“既然我能用吐槽扰乱敌人的判断，那就说明这套系统，并不是无懈可击的。”
“而且……”他目光深邃，“如果敌人真的是依赖情绪反馈运作，那我就给他们来一场前所未有的舆论风暴。”
“你是想……”白芷忽然明白了，“发动全服玩家一起吐槽？”
“聪明！”李轩竖起大拇指，“只要我们能制造出足够强烈的负面情绪，就能干扰他们的能量运转机制。”
“这招……会不会太冒险了？”老张有些担心。
“放心。”李轩咧嘴一笑，“我可是诸天搞事王，最擅长的就是玩火还不被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启动？”林墨问。
“等我们到达虚空祭坛再说。”李轩收起笑意，语气坚定，“那里才是整个阴谋的核心，也是我们揭开真相的最佳舞台。”
“那现在呢？”白芷问。
“现在？”李轩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当然是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准备迎接下一波大戏。”
就在众人各自散开准备休整时，李轩忽然停下脚步，眉头微皱。
“又怎么了？”老张问。
李轩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系统界面，嘴角微微抽搐：“系统刚刚提示，观众共创模式己经激活……但有一项隐藏功能还没解锁。”
“什么功能？”白芷好奇。
李轩盯着屏幕，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实时弹幕入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