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蕊被孟宴臣褪去衣衫，放入浴桶中。
男人拿着旁边的干花撒在水面上，手掌捧起一掬水，浇在她肩头上的淤青上，目光变得血红。
姜细蕊流出泪来：“孟公公，求你放过我吧，我就要嫁人了……”
孟宴臣的手探入水中，用力掐着她的腰肢，语气森冷：
“细蕊郡主，那个和尚能吃你，为何我就不能。”
“孟公公你在说什么……”姜细蕊身躯瑟缩，大惊失色。
“本督说，”孟宴臣倏地低头，一口咬在细蕊的锁骨上：
“是不是张时序让你更爽，你才让他吃，不给本督吃？”
“那晚，让你来未央宫，为何没有来？”
“嘶……”细蕊吃痛，痛呼一声，哭道：“孟公公，我是被净然禅师逼迫的……”
“逼迫？”孟宴臣抬起头，嘴角带血，发狠的亲细蕊的唇：
“他一介僧侣，你一个郡主，如何能逼迫得了你？”
细蕊道：“孟公公不过一内侍，不也是对我这般大不敬吗？”
这话激得孟宴臣脑子都要炸开，一把将她从浴桶中捞起，丢到她的床榻。
“你别过来……”细蕊吞了一口唾沫，仍旧装腔作势。
“细蕊郡主，”孟宴臣捏着她的脚，阻止她后退，“便让我这个内侍来瞧瞧，破身之后的你，和破身之前究竟有何区别。”
男人重重吻下。
……细蕊全身滚烫，抓着他的头发，“孟公公……”
孟宴臣的回应是更加凶猛的亲她。
“说，我和张时序，谁更合你心意？”
问这问题，这不是自取其辱嘛……细蕊不回答他。
孟宴臣从她无声的回应中己经知晓了答案，心中好似燃起了一座暴虐的火山后又被当头浇上极致的寒冰，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痛苦。
他发了疯的亲吻细蕊，让少女因为他而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细蕊最后餍足的闭上眼睛，但孟宴臣却被她故意撩拨得大汗淋漓，全身燃烧的火褪都褪不去。
“取悦本督。”他抓着少女的手，放在自己的喉结上。”
“不，”细蕊笑容恶意：“孟公公，我有婚约在身，是别人的妻子，我怎么能侍候你呢？”
“求求你，”孟宴臣感觉自己要死了，但又死不掉，“细蕊郡主，帮帮我。”
男人面色涨红、眉头深锁，看着比他身受重伤时还要痛苦。
细蕊却抽回被他抓住的手，声音慵懒道：“孟公公这是怎么了？”
孟宴臣抱住她，吻着她的锁骨：“我想要你。”
“想要，自己取呀。”细蕊抱住男人的脑袋，低声道。
孟宴臣全身的青筋暴起，被折磨的理智丧失：“怎么样，你才愿意？”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细蕊笑着问。
“你要我跪下来求你……”孟宴臣阴郁的脸被占满，跪在雍容华贵的少女面前。
“我求你……”
细蕊露出得意的微笑，这才凑近，亲在他的脖子上。
少女主动的亲吻让孟宴臣更加癫狂，死死、死死的抱着她的腰肢，不愿放手。
……
天快明时，男人身体的难受才渐渐消散。
他眼神清明后，想起昨晚被支配，像一头摇尾乞怜的狗儿一般跪在姜细蕊面前，求她……
“你好大的胆子，”孟宴臣抬手掐住了躺在身侧的少女脖颈，“竟敢折辱本督！”
细蕊眼神疑惑：“不是孟公公要伺候本郡主的吗？”
孟宴臣捏住她脖子的手渐渐用力，当真是可恶、可恨！
自己居然在她的反应中被挑起了反应！
细蕊觉得男人自我厌恶的神情好看极了，开口说道：
“孟公公，你虽然没法跟净然禅师比，但你……也让我感到别样趣味。”
这话如一记惊雷，在孟宴臣脑中轰然炸响。
他嘴唇颤动，不可置信说：“你想死吗？”
细蕊不语，只是抬起手抚上男人肩膀，缓缓游走在他锁骨处。
一种难以言明的快慰从少女接触的指尖传来，孟宴臣全身一抖。
细蕊笑了：“孟公公，你舍得杀我吗？”
孟宴臣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松开了捏住她脖子的手。
他盯着少女清润的双眼，觉出不对。
“你根本就不怕、也不介意跟我对食。”男人声音笃定。
昨夜她让自己跪下求她，脸上的神情分明是得逞的笑。
“被孟公公发现了呢，”细蕊卸下伪装，支起身子坐起来：“那孟公公喜欢吗？”
“如此说来，”孟宴臣低头，几乎与她脸对脸：
“在京郊猎场，你中的，也是你自己下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诱本督？”
细蕊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赞了一声：“孟公公真聪明呢。”
温香软玉与自己紧紧贴着，孟宴臣咬牙切齿：“折磨本督，是你之乐？”
“孟公公不也是以折磨本郡主为乐趣吗？”细蕊朝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自始至终都是被耍得团团转的那一个，孟宴臣面无表情。
这种被戏耍的感觉……他眼里的杀意快要溢出。
细蕊轻飘飘道：“孟公公，杀我的代价，你可付不起——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孟宴臣确实不想死，他想活，想一首活着，想位高权重的活着。
“虽然张时序清理得还算干净，但我的人还是在地底发现了属于铁甲卫的痕迹。”
孟宴臣道：“你是太后娘娘这边的，为什么帮他遮掩？你喜欢他？”
“可你若是喜欢他，”他目光嘲弄：“又为何要嫁给他弟弟？”
“因为我不但喜欢他，我还喜欢他弟弟呀，甚至，”细蕊抚摸着男人的脸，“我也很喜欢孟公公呢。”
孟宴臣分不清她说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心里却因为这句话而荡漾了。
他亲上这个原本被他视为好欺负的禁脔，如今却令他捉摸不透的少女的唇，汲取她的芬芳。
又过了许久，细蕊给出一串名单：“这些都是表面顺从太后娘娘，实则都是怀了不臣之心的官员。”
“你别把功夫浪费在卫国公府了，先拔掉这些暗钉子。”
孟宴臣眸光晦暗，这个女人，能力强得超乎他的想象，难怪太后娘娘要把她嫁入张家，监视武将异动。
“小姐，你醒了吗，可要奴婢进屋伺候梳洗？”门外传来满枝的声音。
孟宴臣睁眼看着细蕊，随即在她耳垂留下咬痕。
这意思是他还要留在这里，细蕊宠他一次，对满枝道：“不必，你把饭菜端进厅堂即可。”
“是。”
孟宴臣赖到晚上才悄然离开姜府，细蕊这才让下人进来，服侍她试穿婚服。
“大小姐，”满枝为她戴好凤冠，眼神惊叹：“这顶凤冠是卫国公今日晌午遣人送来的。”
“奴婢听说，这凤冠是卫国公的母亲当年嫁给老卫国公时所戴，真真是漂亮极了。”
细蕊看着镜子。
雍容无双的少女，头顶的凤冠金丝缠绕成凌云展翅的双凤，以珍珠缀作翎羽，珊瑚雕琢的牡丹簇拥其间，镶嵌的碧玺在烛火下流转着潋滟光华。
她抬起手腕轻轻拨动着珠帘，紫檀佛珠与凤冠相映，当真是美极了。
出嫁那天，十里红妆铺满京城，红盖头下，细蕊看见一只修长清瘦的手朝她伸出。
细蕊无声一笑，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