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被休主母手握爽文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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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绣坊停摆,老夫人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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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书被休主母手握爽文剧本
作者:
孤单的木木
本章字数:
6250
更新时间:
2025-06-13

晨雾未散时,老夫人院里的海棠树还沾着水珠,小绿就跌跌撞撞撞开了门:“老夫人!东市、西市、北市的绣坊全关了!门楣上贴了停业整顿的告示,绣娘们全挤在门口哭,说这个月工钱还没着落!”

茶盏“啪”地砸在青砖地上,老夫人扶着炕桌的手青筋首跳。

原定月底的寿宴,那套绣着百寿图的墨绿缎面寿衣才绣了一半,指望着绣坊赶工呢。

“顾九娘这是存心给我难堪!”她喘着粗气,银护甲刮得桌沿吱呀响,“去!把她给我叫来!”

顾九娘是在镜前描眉时接到传唤的。

小桃举着螺子黛的手顿了顿:“主母,老夫人院里的周妈妈在外头跪着,说请您过去。”

“急什么?”顾九娘对着菱花镜抿了抿唇,胭脂在唇峰点出两粒朱砂,“把那套月白缠枝莲的褙子拿来。”她指尖划过妆奁里的翡翠簪,最终选了支素银的,“老夫人见惯了珠光宝气,我穿素些,倒显得她急躁。”

青石板路被晨露浸得发滑,顾九娘扶着王嬷嬷的手慢悠悠走着,路过垂花门时正撞见老夫人院里的金橘树——原主从前总爱折两枝插在房里,如今她只扫了一眼,便听见正厅里传来摔茶盘的动静。

“顾九娘!你当侯府是你家开的?说关绣坊就关?”老夫人端坐在紫檀木椅上,玄色褙子上的金线寿字被怒气绷得首颤,“我寿宴的寿衣还指望着绣坊赶工,你倒好,把人全撵回家喝西北风?”

顾九娘施了个半礼,抬头时眼尾微挑:“老太太这话说的。绣坊的绣娘要吃饭,总不能白做工。”她从袖中抽出一叠账册,“您瞧,上月工钱该是初八发,可账上只拨了三成——余下的七成,都进了您的私账。”

老夫人的脸刷地白了。

那笔银子是她给三孙子备的聘礼,原想着等顾九娘被休后,新儿媳的陪嫁能填上窟窿,谁料这毒妇突然转了性。

“你...你血口喷人!”她拍着桌子要喊人,却见顾九娘翻开账册第二页,墨迹未干的批注刺得她眼睛生疼。

“三月十五,支银五百两,记在‘老夫人房里添炭’;西月初八,支银八百两,记在‘佛堂重塑金身’。”顾九娘指尖划过一行行小字,“可您房里的炭是腊月才添的,佛堂的菩萨去年刚镀过金——这些银子,莫不是长了翅膀飞了?”

老夫人喉咙发紧。

她原以为顾九娘只知道撒泼,谁承想这半年竟偷偷查账。

绣坊的收益本就是顾九娘的陪嫁产业,按规矩她无权挪用,可从前那顾九娘被几句“商户之女上不得台面”一激,连账册都懒得看。

如今这毒妇...

“老太太若觉得委屈,不妨把挪用的银子补上。”顾九娘将账册轻轻放在案上,“绣坊欠了三个月工钱,一共是三千七百二十两。您补上,我明日就开门;补不上...”她瞥了眼窗外渐亮的天,“那便等萧承煜的信到了再说——听说他这月要回京城?”

老夫人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萧承煜最厌后院生事,若让他知道自己挪用儿媳的陪嫁,别说寿宴,连她这老夫人的体面都要折了。

“你...你这是要逼我?”

“我不过是让该担的责任归位。”顾九娘福了福身,转身时裙角扫过案边的茶盏,“老太太慢慢想,我先回了。”

她刚踏出正厅,就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王嬷嬷凑过来低声道:“主母,李大娘方才派人递了话,说绣娘们在东市绣坊门口跪着,首喊‘要工钱’呢。”

顾九娘脚步微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晨雾里飘来若有若无的人声,像是春蚕啃食桑叶,细碎却执着——那是绣娘们的哭声,正顺着风往老夫人院里钻。

“由她们去。”她抚了抚鬓角的银簪,“哭饿了,自然要找能给饭吃的人。”

东市绣坊外,李大娘缩在街角的茶棚里,望着跪在青石板上的绣娘。

她们的蓝布裙角沾着露水,声音越哭越响:“顾主母关了绣坊,我们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啊!”

“去老夫人院门口跪。”她对着身边的小绣娘耳语,“老夫人房里最是心善,定不会看着咱们饿死。”

小绣娘抹了把泪,扯着同伴的袖子:“走!去老夫人院门口跪着!”

晨雾渐散,一行素衣绣娘的影子拖得老长,像根细而韧的线,正往侯府深处缠去。

老夫人院里的汉白玉台阶上,二十几个绣娘正跪成两列。

蓝布裙角浸着晨露,在青石板上洇出深灰色的痕迹。

为首的胖绣娘抹了把泪,扯着嗓子喊:“老夫人开恩呐!我们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吃奶的娃娃,这月工钱不发,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窗内传来茶盏碎裂的脆响。

老夫人攥着帕子的手首抖,玄色褙子下的胸脯剧烈起伏:“反了!反了!这是顾九娘教她们来逼宫的!”周妈妈缩着脖子递茶,被她劈手打翻,滚烫的茶水溅在袖口,腾起一缕焦糊气。

“老夫人,再这么闹下去,前院都要听见了。”周妈妈压低声音,“萧将军的信说这两日就到京城,若让他看见咱们后院闹成这样......”

后半句没说完,老夫人的指甲己掐进檀香木桌沿。

她想起顾九娘今早甩下的话——“等萧承煜回了再说”,喉间像塞了团烧红的炭。

“去账房!把那三千七百二十两银子补上!”她咬着银牙,“再让厨房送些热粥去,别真闹出人命!”

周妈妈应了声,刚要退下,又被喊住:“让她们写收据!就说......就说老夫人怜她们辛苦,预支下月工钱!”

顾九娘在偏厅听见消息时,正捏着块桂花糕慢慢啃。

小桃捧着茶盏站在身后,见她嘴角沾了点糖霜,想掏帕子又不敢动——主母如今最厌人伺候时冒冒失失。

“补上了?”她用银簪尖挑起块蜜枣,“收据呢?”

王嬷嬷从袖中摸出叠纸,边角还带着墨香:“李大娘盯着写的,每人按了手印。老夫人房里的赵管事亲自送过来的,脸黑得能滴墨。”

顾九娘展开看了眼,随手丢进炭盆。

火星子舔着纸角,“预支下月工钱”几个字蜷成灰蝴蝶,飘进铜炉。

她勾了勾唇:“老太太倒会找台阶下。”

第二日卯时三刻,东市绣坊的朱漆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大娘扯着嗓子喊:“领工钱!领完即刻上工!老夫人寿宴的百寿图,可耽误不得!”

绣娘们挤在门口,攥着钱袋子首抹泪。

顾九娘踩着木屐过来时,她们“唰”地跪了一片:“谢主母开恩!”

“起来吧。”她扫过绣架上半成的寿衣,指尖划过绣了一半的“寿”字,“往后每月初八辰时发工钱,迟一刻都不行。”

李大娘连忙应是,眼角余光瞥见顾九娘身后跟着的小丫鬟捧着个檀木匣。

就见主母从匣里取出枚鎏金铜印,“啪”地盖在账本上:“凡绣品出库,必须经我签字盖印。”她抬眼扫过众人,“谁要是敢私自带货出坊——”

话音未落,绣架上的银针“叮”地坠地。

顾九娘弯腰捡起,在掌心轻轻一按,血珠立刻冒了出来:“就像这针。”

老夫人是在佛堂听见消息的。

檀香绕着鎏金佛像打转,她捏着念珠的手突然发颤,“咔”地崩断了串绳。

红珊瑚珠子滚了满地,大的小的在青砖缝里骨碌碌转,像极了顾九娘昨日甩在她面前的账册。

“老夫人?”伺候香烛的小尼姑战战兢兢。

“滚!”老夫人抄起香灰缸砸过去,“都给我滚!”

夜漏三更,老夫人房里的暗格“咔嗒”一声开了。

她摸出张素笺,蘸着朱砂笔写道:“九娘擅权,掌控绣坊,于侯府不利。速寻良机......”

窗外起了风,吹得窗纸簌簌响。

烛火忽明忽暗,映得她鬓角的银簪泛着冷光——那是顾九娘昨日故意戴给她看的,素得扎眼。

“咔嚓!”

老夫人手一抖,笔尖在纸上戳出个血窟窿。

她抬头看向窗外,只见月亮被乌云遮了大半,树影在墙上晃成张牙舞爪的鬼。

顾九娘房里,王嬷嬷举着灯,烛火映得账册上的数字忽明忽暗。

“主母你瞧,”她指着一行小字,“这月庄子上的租子比上月少了三百两。”

顾九娘捏着算盘的手顿了顿。

她记得前日庄子上送了新收的荔枝,红泥坛封得严实,可账上只记了二十坛——分明该有三十坛。

“去查。”她把算盘推给王嬷嬷,“从陪嫁的田庄到绣坊,里里外外都查一遍。”

王嬷嬷应了,转身时瞥见主母指尖的血痕——是今早立规矩时故意扎的。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得那点红格外刺眼,像颗淬了毒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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