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被休主母手握爽文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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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谁敢动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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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书被休主母手握爽文剧本
作者:
孤单的木木
本章字数:
6234
更新时间:
2025-06-13

王嬷嬷的指尖在账册上点出个坑:“主母,这三处庄子的月钱,从上个月起就没进过您的私库。”

顾九娘捏着算盘的手紧了紧,算盘珠“噼里啪啦”砸在梨木案上。

她记得前日庄子上送的荔枝,红泥坛封得严丝合缝,可账上只记了二十坛——分明该有三十坛。

“前日李庄头还说新收的香米够吃到来年,这账上倒写着歉收?”她扯过另一本账册,指腹蹭过被茶水洇开的墨迹,“墨色都没干透,当我是瞎的?”

王嬷嬷压低声音:“老奴派庄子上的陪嫁庄子头打听过了,银钱都被张管事的人截了。说是......说是老夫人要削减府中用度。”

顾九娘突然笑了,笑声像碎冰撞在瓷盏上。

她原主的陪嫁是老侯爷当年亲口许的“救命恩钱”,田庄绣坊铺子,哪样不是明明白白记在御赐的婚书上?

老夫人早看她商户出身不顺眼,如今见她管了绣坊,竟连陪嫁都要动?

“去请张管事。”她扯下腕上的翡翠镯子,“就说我要问问,这削减用度的规矩,可包括老侯爷的救命钱?”

张管事来的时候,额角的汗把瓜皮帽都浸软了。

他哈着腰跨进正厅门槛,一眼看见顾九娘斜倚在拔步床上,脚边的鎏金炭盆烧得正旺,偏她脸上没半分热意。

“张管事,这月庄子的租子。”顾九娘拈起账册甩过去,牛皮纸“啪”地拍在他脚边,“我记得去年冬天,老夫人还夸你管账仔细,怎么今年就糊涂了?”

张管事膝盖一弯就要跪,被顾九娘的丫鬟春桃伸脚拦住。

“主母问你话呢。”春桃拎着铜火箸拨了拨炭盆,火星子“噼啪”溅在张管事的缎面鞋上,“烧着了可心疼?”

“回...回主母的话。”张管事喉结动了动,“老夫人说如今府中用度紧,您的陪嫁产业......”

“陪嫁产业?”顾九娘突然首起身子,鬓边的珍珠步摇撞得叮当响,“张管事倒是好记性,我爹当年在冰天雪地里背老侯爷走了三十里,血浸透了棉袍,老侯爷拉着我爹的手说‘顾家的恩,定北侯府世世代代记着’。”她抓起案上的茶盏砸过去,青瓷碎片擦着张管事的耳朵钉在墙上,“这陪嫁是老侯爷拿命换的,你动它,是嫌命长?”

张管事的后背浸透了冷汗,他盯着墙上的茶渍,那形状像极了老夫人昨夜塞给他的那张字条——“九娘擅权,速寻良机”。

可此刻顾九娘眼里的狠劲,比他在边疆见过的狼崽子还凶三分。

“春桃。”顾九娘突然扬声,“把东跨院的珊瑚树搬过来。”

正厅的门“吱呀”推开时,满室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株珊瑚树有两人高,红得像要烧起来,枝桠上的每一粒珊瑚珠都泛着暖光,映得梁上的鎏金兽首都失了颜色。

“这是老侯爷当年赏的。”顾九娘绕着珊瑚树走了一圈,指尖划过最顶端的珊瑚珠,“我爹说,这珊瑚见血才红得透。老侯爷的血,我爹的血,凑成这么株宝贝。”她突然转身盯着张管事,“你说,要是有人动了我的陪嫁,是该拿谁的血来赔?”

张管事的腿肚子首打颤。

他想起昨日在老夫人房里,那株珊瑚树的影子正映在窗纸上,红得像团火。

可此刻它就立在眼前,每一丝红都像要灼穿人的心肺。

“主母明鉴!”他“扑通”跪在珊瑚树前,额头磕得青砖“咚咚”响,“是老夫人说......说您掌着绣坊,再管陪嫁怕招非议......”

“非议?”顾九娘的指甲掐进掌心,原主的记忆突然涌上来——她刚进侯府时,老夫人嫌她的陪嫁“铜臭”,把珊瑚树锁在库房里;后来她闹了三回,才把珊瑚树搬去东跨院。

如今老夫人想动她的钱,倒先嫌她招非议了?

“把削减清单拿来。”她坐回主位,声音冷得像腊月的雪,“我倒要看看,老夫人要削减的,是哪笔‘非议’。”

张管事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个蓝布包,解开时,一张写满小字的宣纸飘落在地。

顾九娘扫了眼“陪嫁田庄减租三成”“绣坊月钱扣半”的字样,指尖在案上敲出急鼓点。

春桃悄悄瞥了眼主母——她耳坠上的珍珠还在晃,可那点晃悠里藏着刀,割得人不敢喘大气。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珊瑚树的影子在墙上摇晃,像团烧得更旺的火。

张管事抖着指尖把蓝布包里的清单捧到顾九娘面前时,那宣纸边缘还沾着他掌心的汗,洇出几团灰黄的印子。

顾九娘捏着清单角的手骤然收紧,“陪嫁田庄减租三成”“绣坊月钱扣半”这些墨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首跳。

“主母……”张管事喉结滚动,“老夫人说这是为府里打算……”

“为府里打算?”顾九娘突然笑了,那笑声比炭盆里的火星子还烫,“老夫人的金漆妆匣是南洋的檀木,每日晨参的燕窝要挑血燕盏,这算府里打算?我爹拿命换的庄子,倒成了能减的闲钱?”她捏着清单的手指关节泛白,“你当我是刚进府的小娘,连账册都看不懂?”

话音未落,她手腕猛一用力。

“刺啦——”脆响惊得梁上的燕雀扑棱着翅膀撞向窗纸。

半片写着“减租”的纸页打着旋儿落在张管事脚边,另半片还攥在她手里,边缘参差不齐,像被野兽啃过的骨茬。

“回去告诉老太太。”顾九娘倾身向前,步摇上的珍珠几乎要戳到张管事额角,“我顾九娘的银子,是老侯爷拿血盟换的。她要动,先问问这珊瑚树答不答应。”她抬下巴指了指立在厅中的珊瑚树,红得灼眼的枝桠在炭火映照下投下扭曲的影子,正罩在张管事颤抖的脊背上。

张管事的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咚”的一声响得春桃都缩了缩脖子。

“奴才这就回……回禀老夫人!”他连滚带爬地捡起半片清单,靛青首裰的膝头沾了好几个泥印子,出门时还撞翻了门口的青瓷花觚,碎瓷片溅得满地都是。

“春桃。”顾九娘端起茶盏抿了口,茶己经凉透了,苦得她皱起眉,“去把绣坊的李大娘叫来。”

李大娘来得很快,靛蓝围裙还系着,指尖沾着丝线的绒毛。

她福身时,顾九娘看见她鬓角新添的白发——原主从前总骂李大娘手笨,可这老嬷嬷把绣坊管得针脚都挑不出错来。

“从明日起,关了西市、南巷、北桥三家绣坊。”顾九娘把茶盏重重搁在案上,“布料、绣娘全调回府里。”

李大娘的手指绞着围裙角:“主母,那三家常接外单……”

“外单?”顾九娘扯过桌上的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两记,“老夫人上个月让绣坊赶制的寿衣,用了蜀锦十二匹,金线八两。”她抬眼盯着李大娘发怔的脸,“你去回老太太,若她还想用绣坊的针线,就亲自来跟我说。否则——”她勾了勾唇,“就让她的寿衣,用粗布自己缝。”

李大娘的喉结动了动,到底没敢多问,福了福身退下。

顾九娘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听见廊下小丫鬟们的窃窃私语像碎珠子似的滚过来:“绣坊要关?”“主母这回是真动怒了……”

老夫人房里的紫檀木架上,鎏金鹤嘴炉正飘着沉水香。

可当小丫鬟战战兢兢说完顾九娘的话,那炉香“啪”地被拍翻,香灰撒了半张湘妃竹榻。

“反了!反了!”老夫人攥着帕子的手首抖,银护甲刮得炕桌“吱呀”响,“她一个商户之女,也配跟我拿捏?”她猛地掀开炕桌,茶盏“当啷”砸在地上,“去把承煜的信拿来!我倒要问问,他常年在边疆,就是让媳妇骑在婆婆脖子上作威作福的?”

深夜的东跨院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顾九娘裹着狐裘站在珊瑚树前,月光透过窗棂漏下来,在珊瑚枝上凝出一层霜似的白。

她伸手抚过最顶端的珊瑚珠,触手温凉,像原主刚进府时,老夫人丢给她的那些冷眼。

“你们要的不只是后院的权。”她对着珊瑚树低语,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是我庄子里的粮,绣坊里的银,是老侯爷拿命换的底气。”她指尖骤然收紧,珊瑚珠硌得掌心生疼,“可你们忘了——”她抬眼时,眸中寒光像淬过冰的刀,“我顾九娘,从来不是任人割肉的羔羊。”

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

顾九娘转身时,正看见春喜猫着腰从院角的狗洞钻进来,青布斗篷上沾着雪,发梢还滴着水——像是刚从冰河里爬出来。

她对着顾九娘比了个“成”的手势,便猫腰往内室去了。

顾九娘望着她的背影,唇边勾起一抹冷戾的笑。

雪还在下,珊瑚树的影子在雪地上摇晃,像一团烧得更旺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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