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和周婧从通风管道狼狈地爬出来时，天己经蒙蒙亮了。她俩灰头土脸地瘫坐在一堆废弃纸箱后面，喘着粗气。
“下次……”林夏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一边说，“咱们还是别冲得太猛了。”
“你不是挺喜欢这种刺激的吗？”周婧把枪收好，抬头看了她一眼。
“是喜欢，但不喜欢变成猫薄荷。”林夏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想被做成香薰蜡烛。”
两人沉默了几秒，突然同时笑出声。
“走吧。”周婧站起身，“得找个地方好好休整一下，顺便整理刚才拷出来的数据。”
“还有件事。”林夏皱眉，“我感觉能力有点不太稳了，昨晚连续用了好几次，现在脑袋嗡嗡的。”
“那就先休息。”周婧拍拍她的肩膀，“你是主角，不能倒下。”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是在拍电视剧似的。”林夏嘟囔着站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她们找了一家偏僻的小旅馆住下。林夏一进房间就躺床上不动了，连外套都没脱。
“喂。”周婧踢了踢她的小腿，“不许睡，先把数据看完。”
“让我五分钟。”林夏哼唧着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五分钟……”
结果这一睡就是两小时。
等她醒来的时候，周婧己经泡好了速溶咖啡，正对着笔记本电脑皱眉头。
“怎么样？”林夏揉着眼睛凑过去。
“信息量很大。”周婧指着屏幕，“他们在多个城市都有据点，而且……这些实验体动物，似乎都接受了某种神经改造。”
“所以那只乌龟能控制门锁系统？”林夏瞪大眼。
“不止。”周婧滑动鼠标，“他们还在研究一种能让人类短暂听懂动物语言的药剂，目标很可能是想复制你的能力。”
林夏听得头皮发麻：“那岂不是要被当成小白鼠？”
“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周婧合上电脑，“但他们也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接下来每一步都不能轻敌。”
“我知道。”林夏点点头，“所以我打算发动我的动物伙伴们帮忙。”
“你能行吗？”周婧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你不是刚说过能力不稳定？”
“放心。”林夏咧嘴一笑，“我跟它们感情可好了，尤其是小区门口那只叫旺财的流浪狗，天天蹭我饭吃。”
话音刚落，她便闭上眼睛，进入深度感知状态。
空气中的气息微微波动了一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哎哟老板娘！”一只麻雀率先飞了过来，在她头顶叽叽喳喳，“你终于想起我们啦？”
“这不是最近太忙嘛。”林夏笑着回应。
接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一只瘸腿的流浪狗，它一瘸一拐地跑过来，嘴里还叼着半块饼干。
“旺财！”林夏惊喜地喊，“你来啦？”
“老板！你再不来我都快饿死了！”旺财激动地甩尾巴，“最近这片儿来了好多生面孔，看着就不像好人。”
“你见过他们吗？”林夏立刻问。
“见过！就在城东那个废弃仓库附近，他们晚上偷偷进出，还带着大箱子。”旺财一脸愤慨，“我本来想去偷个面包吃，结果差点被抓起来做实验！”
“干得好。”林夏摸了摸它的头，“你真是我们的英雄。”
“那是！”旺财得意地仰起头，“我还能带你们去认人。”
“太棒了！”林夏兴奋地睁开眼，转头对周婧说，“我们有新线索了。”
“哪儿？”
“城东废弃仓库附近，有人频繁出入，带着可疑物品。”林夏嘴角微扬，“看来我们可以来一场‘反渗透’行动了。”
“听起来不错。”周婧拿起手机，“我去安排监视点。”
“等等。”林夏拦住她，“这次别正面硬刚，我们得悄悄查。”
“你想怎么搞？”周婧挑眉。
“我让鸟儿们空中侦查，看他们换岗规律；再让旺财带几只嗅觉灵敏的家伙，去闻一闻有没有残留线索。”林夏搓着手，“咱们玩点阴的。”
“你确定不会暴露？”周婧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林夏自信满满，“我可是靠这群毛孩子吃饭的。”
接下来的几天，林夏几乎没怎么出门，全身心投入到与动物们的沟通中。
白天，她蹲在公园角落里，跟一群鸽子讨论飞行路线；
晚上，她趴在楼顶，指挥几只蝙蝠去探查仓库周围的红外线布置。
“老板，我真不行了。”一只胖乎乎的松鼠瘫在地上，“那帮人身上有股怪味，我一靠近就想吐。”
“坚持一下。”林夏安慰它，“你可是我最信任的气味侦察兵。”
“我也是。”另一只瘦猴猴的老鼠弱弱地举手，“但我怕猫。”
“没事，我己经让那只黑猫去别的区域巡逻了。”林夏拍拍它的背。
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林夏收到了一个关键消息。
“老板！”旺财兴奋地冲回来，“我发现他们在换岗前会有一段五分钟左右的空档期，那时候警戒最松。”
“干得漂亮！”林夏一把抱住它，“今晚我们就动手。”
当晚，林夏和周婧趁着夜色潜入仓库附近。
“按计划来。”林夏低声说，“我负责收集证据，你帮我望风。”
她悄无声息地翻过围墙，沿着阴影地带前进。
林夏在潜入仓库前，特意绕到仓库后门，轻声对草丛里的狸花猫说：“等会儿我进去后，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把摄像头调个角度。”
狸花猫慢悠悠地舔了舔爪子，“行吧，看在罐头的份上。”
忽然，她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
“谁？”周婧立刻举起枪。
“是我。”狸花猫慢悠悠地从草丛里钻出来，“老板，我帮你把摄像头调了个角度。”
“你还会这个？”林夏惊讶。
“当然。”狸花猫骄傲地昂起头，“我在这家快递公司当过三年保安。”
“太强了。”林夏竖起大拇指。
她顺利潜入仓库，找到一间资料室，开始快速翻找文件。
忽然，她注意到一张照片——
上面是一个模糊的标志，像是某个组织的徽章。
“找到了！”她低声欢呼。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快走！”周婧压低声音提醒。
林夏迅速将文件塞进口袋，转身准备撤离。
但她刚迈出一步，脚下一滑——
原来是地上不知何时洒了一层油！
“糟了！”她整个人往前扑去，撞在了一个架子上。
架子摇晃了几下，轰然倒下！
“你那边怎么了？”周婧焦急地问。
“没事！”林夏咬牙爬起来，“就是可能……吵醒整个仓库了。”
下一秒，警报声骤然响起，红光闪烁。
“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