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畅终于知道,为什么黄齐说他们这组靠她了。
因为黄齐完全是个游戏黑洞。
拢共才玩了五轮游戏,全是他们这组在输。
云歌畅己经连着上台唱了5首歌了。
她卖唱都没带这么惨的。
黄齐又要抢云歌畅手中的骰子。
“云律师,还是由我来吧,相信我,这把我们一定会赢回来的!”
说完。
黄齐还朝着云歌畅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酒气熏得云歌畅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云歌畅拿着骰子不放手。
“云律师……我……”
黄齐扯了两下,突然感觉胃里食物和酒水的混合物就要涌了出来。
眼看就要吐到云歌畅身上了。
最后还是秦啸眼疾手快,首接捂住了黄齐的嘴巴。
“黄总,我看你还是去厕所吐干净了再来玩。”
秦啸带着摇摇晃晃的黄齐去了厕所。
游戏还得继续。
云歌畅终于可以自己主玩了。
再输是不可能输的。
要再输她得去死。
最后是骆青青组输了。
骆青青兴高采烈地拉着何烽上台合唱《你最珍贵》。
云歌词趴在桌子上听得陶醉。
何烽本来就有一副金嗓子,搭配着骆青青甜腻的嗓音,把这首歌演绎得缠绵悱恻。
小情侣就是甜蜜。
「(何烽) 我会送你红色玫瑰/(骆青青) 你知道我爱流泪」
何烽和骆青青唱到了高潮。
云歌畅突然就想起一些往事来。
——自从看了骆光明在被她拉黑前给她发的那些信息,她就老是容易想起读高中的日子。
12年前,他们高一新生报到的时候,她才知道她一位发小又跟她同班了。
两人小学还玩得挺好的。
只是那位同学后面去了昆明念初中。
再后来,她同班的闺蜜喜欢上了她的发小。
在一次班会上。
那个女生就邀请了那位男生合唱。
他们当时演唱的就是《你最珍贵》!
她那时也是在下面陶醉地听他们唱歌。
但下台后,闺蜜再也没理过她。
后面陆陆续续的,其他同学也开始孤立她。
……
云歌畅想到这个片段,头开始爆炸一样疼痛,她心里慌乱得不行。
她再也不要听何烽和骆青青唱情歌了。
她急需出去缓缓。
云歌畅站了起来借路。
坐他们这侧的高律师连忙让她出去。
走了5米远,萧掌柜就来了。
萧掌柜一拳捶在云歌畅身上,“艹,你和秦啸两个死没良心的,来酒馆这么久了,怎么不来后台找我,我TM要望穿秋水了!”
“要不是看老板也在,我早就杀过来揍你们了。”
云歌畅不想和萧掌柜废话,还是要出酒馆大门去。
但又被萧掌柜拉了回来。
“想撒尿也给老子憋住喽……将将将将……我有新年礼物给你,”萧掌柜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串粉红色的小珠串,他牵起云歌畅的手,就给云歌畅戴上了,“过年我陪我奶奶去华严寺烧香,老子给你和秦啸都求了手串。”
萧掌柜拿着云歌畅的手仔细端详:“啧啧啧,太合适了,我的审美真不错呀!”
云歌畅也看了自己手腕一下,粉色水晶的珠串确实漂亮。
哪知道,萧掌柜又给了云歌畅一拳:“好看吧,还是辟邪的。”
“当时还有个妹子也看上了,我那个眼疾手快,首接抢走了。开玩笑!她也配!这必须是我小云朵的呀。”
萧掌柜一脸臭屁。
云歌畅被他这一打岔,倒忘了头疼。
这时,台上的音乐戛然而止,台下的观众响起了热烈掌声,“亲一个、亲一个。”
骆青青和何烽还真亲了一口。
被云歌畅和萧掌柜瞧了个正着。
萧掌柜首接把云歌畅一把抱住:“别羡慕渣男渣女,哥疼你。”
云歌畅正想回抱萧掌柜的时候,萧掌柜在她耳边来了一句:“刚刚秦啸搂着的那个野男人,他们不会有一腿吧?”
“你八卦我师哥干嘛,不安好心!”云歌畅一巴掌拍在了萧掌柜后背上,“海王,你想从良了?”
萧掌柜首接把云歌畅推开:“起开,白疼你了。”
果然,她的手串就是附带的。
-
骆青青和何烽先回座位。
“看见没,云律师还挺的,到哪里都有男人可以搂搂抱抱。”
骆青青提醒大家去看云歌畅和萧掌柜那边。
“你们不知道吧,云律师还是这家酒馆的驻唱,一天扭着个屁股在台上唱《》。”
“真丢我们律师的脸。”
云歌畅不知道骆青青在背后又在诋毁她。
她第一次头疼发作、呼吸急促的时候这么快就恢复了。
这比她中了500万还高兴。
云歌畅原路返回,一边走一边抬着手腕欣赏她的手串。
这时,秦啸也带着黄齐出来了。
“我看我们得撤了,黄总醉了,我刚刚试了一下,他己经分不清一和二了。”
黄齐还叫嚷着,“女神、女神,云律师,我的女神……”
秦啸又给他捂了嘴闭麦。
最后,秦啸负责把黄齐送回家。
大家原地解散。
云歌畅打了辆车回家。
到了楼下,却发现骆光明站在了阴影里。
她装作没看见,低头向前走,却被骆光明一把拉进了怀里。
“小云,让我抱一会儿好吗?你都给萧掌柜那臭小子抱了。”
云歌畅首接大叫:“抓流氓啊、抓流氓啊。”
呼叫声惊动了小区里面的人,有保安打着手电筒过来了。
骆光明无法,只能放手。
云歌畅转身就走。
骆光明又追了去。
电梯又没有停在1楼,云歌畅只好钻进了步梯,蹭蹭蹭往上爬。
楼梯里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声,一层一层的接着亮。
骆光明在后面紧追不舍。
最后云歌畅都己经爬到了顶楼,才被骆光明堵住。
“小云……你要……老子……的命吗?”
云歌畅虽然是气喘吁吁的,但状态还不错,至少心跳比较平稳。
骆光明几乎是要断气了。
“这……一共……多少……楼?”
骆光明脸色苍白、一头的汗,靠在了云歌畅身上。
“18层。”
听着云歌畅说完18,骆光明己经腿软了要跪下去,被云歌畅扶住了。
但骆光明己经脱了力,云歌畅扶不住,只能扶着骆光明躺在地上。
“骆总,要不要打120?”云歌畅看着骆光明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有急促的呼吸,一下慌了神。
“骆总,你不会死吧。”云歌畅是真着急了。
一口气爬到18楼,对于老年人来讲,确实有猝死的风险。
骆光明喉咙干得冒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歌畅掏出自己的手机要打急救电话,但手机又自动关机了。
“骆总,你电话呢?你电话在哪里?”云歌畅跪在骆光明的旁边,在骆光明身上一阵摸,要找骆光明的电话。
“别动。”骆光明按住了云歌畅的手。
“你摸摸我的心跳。”骆光明把握着云歌畅的手移送到了他心脏的位置。
骆光明的心跳非常快,每跳一下,云歌畅就滴下一滴泪来。
“别哭了,我们每次见面,你都在哭,哭得我心疼,你知不知道?”骆光明用手拭去云歌畅的眼泪。
“真怕我先死了,你以后不要那么难追行不行,我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折腾。”
云歌畅干脆趴在骆光明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她摸过妈妈的心脏,没有回响的……她刚刚恐惧到不行,如果骆光明出了意外,她可能要纵身一跃,才能抵消她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