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典出来之后,再次来到经承的公房,召集了三班衙役。
“放开手干吧!不能让钱班头的事儿发生在你我的身上。”陈典这句话说出来,顿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来了危机感。
是啊,他们这些县衙当差的人,基本上一辈子都是在这个县混的,总不能干着的时候威风凛凛,退休之后就被打击报复吧?
这种事儿典哥说的对,绝对不能开头。
事实上钱天明还是根基浅,若是张家,像是张地保哪怕在任的时候得罪人也无所谓,后面自有张家撑腰的。
麻五站出来了。
“典哥你说怎么办,咱们兄弟绝对听话!”
几句话,陈典笑了。
“好,梳理县内所有花子,拐子,还有偷鸡摸狗的等一切闲散人员,大狱不能总空着!等搜集完毕,全都送进去,该判的判,该发配的发配!东坝县不需要这些害群之马。”
区区一个经承敢口出如此狂言,可谓是有些不知死活了。
判,基本上要典史上报,县令判,甚至有些重罪还要送到州府复核,但谁都知道现在陈典如日中天。
背靠吏部大佬,他说话自然硬!
挥挥手,弟兄们下去办事了。
只剩下白云生和陈典。
白云生低着头说道:“大人,花皮怎么处理?”
若是麻五等人在此绝对会大吃一惊。
陈典思考了一下:“让他这几天老实点,把手下有问题的都给送进来,这样我保他一条命,若是舍不得,就把他也带走吧。”
只是这个带走,白云生听懂了。
那是让花皮带着秘密去阎王殿。
连审判的机会都没有。
白云生越发的佩服这位新任的经承。
狠辣,有头脑,最关键是有正气!
不然那些街头小贩,那些百姓不会如此喜欢陈典。
这几个优点聚集在一起,他有种预感,一遇风云便会首上云霄。
“是!”
压下心头的激动,他最怕的就是陈典心软。
刑房动起来了,整个刑房甚至于三班衙役也都动起来了,老百姓突然发现大街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的衙役。
赌场的抓!
风月场所的有劣迹的也抓!
风月场所可不干净,跟人贩子,跟赌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不会抓错。
街头上偷摸的小偷也抓!
总之一切都抓!
疯了,疯了,所有人都觉得陈典疯了。
大批的犯人被抓进了县狱,县狱人满为患。
而随着大批的人被抓,这些人背后的乡绅金主都坐不住了。
虽然不知道县衙发生了什么,但也有所耳闻。
钱天明这个死了的班头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动静!
这是谁也想不到的,毕竟陈典跟钱天明两人势如水火。
没想到陈典为他报仇。
但看的深的,知道陈典这是在立规矩。
有人拿着钱去县狱,想要捞人。
但刘春华这个一把手,还有老七这个二把手全都是陈典的铁杆儿。
刘春华的姐夫更是东坝县典史,背景深厚,根本不给他们面子。
只留下一句话:“有问题去找经承大人!”
找陈典?
很多人还是拉不下那个脸面,甚至有不少人觉得陈典有点过了,心中气还气不过呢。
怎么可能去找他。
让他们跟一个毛头小子伏低做小,还是有些丢分的。
于是,最后都来到了皇甫坛的家中。
皇甫坛也看过那些书册了,自然知道这群人心中有多少猫腻,所以只是装着啊了一声:“你们是说,最近县衙内抓了不少人?还都是你们的人?”
来人纷纷点头。
比如开赌场的赵家老爷,就一脸苦涩的说道:“是啊大人,这陈典疯了啊,我们都是本分的商人,陈典抓我们的人没道理啊。”
“再说,每年该有的孝敬我们也没少啊,陈典这么做,坏了规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