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婉羞哧地看着他。
“ 好没个正形!”
男人也不生气,而是继续为她按摩。
习武之人的力道刚刚好。
沈沐婉突然说,“ 你不是皇后的儿子对吧。”
他手中的动作一顿。
略带审视地看着她。
江易淮沉声,“ 你是如何发现的。”
这就招了。
沈沐婉完全是诓他的。
不免觉得好笑。
“ 我猜的,看长相觉得你们不像仅此而己。”
“ 你到底是谁?孩子他爹。”
此时她己经擦拭过后在床上躺着,抱着手中的抱枕,一双明亮的眸子很是认真看着他。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连江易淮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灭门之仇。
父兄的惨死,以及阿姊所遭受的凌辱,十五年了。
他没有作声,而是独自一人出去。
——
就这么走了?
剩下的沈沐婉心里空空的,望着上方的床顶,陷入了困顿中。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沈沐婉闭上的眼眸又睁开了。
算了,她决心要去找江易淮,否则心里始终不安宁。
走在鹅卵石路上,沈沐婉提灯缓行,夜色如墨汁般沉浓,只余手中琉璃灯映出一圈微黄的光晕。
凉亭下,微醺的酒气随着风吹过来。
沈沐婉稍作踟蹰,终于再近一步。
“ 来了。”
他低语,声如夜风轻抚竹叶,沁着凉意。
沈沐婉颔首,看着脚下翻乱的酒瓶一时不忍,“ 夜半寒凉,还是少饮酒的好。”
她放下提灯,将剩下的酒坛收纳起来。
却不料——
江易淮长臂一伸,沈沐婉坐在他的腿上。
慌乱过后便淡然了。
“ 你是关心我?”
“ 嗯....”
忽地,他喉结滚动,水光氤氲却强忍不落。
勾着她唇疯狂索取着。
手不由自主往下游走,沈沐婉脑子瞬间空白迅速推开了他。
“ 不可以!”
“ 我有了身孕不能再行房事。”
江易淮勾唇轻笑,身子慵懒地往后一靠。
“ 我知道啊。”
“ 但我没想碰你啊。”
“ 姒姒,你又多想了。”
他抚摸那柔软的发丝,是淡淡的桃花香。
沈沐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 我知道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你。”
“ 但...我希望这个孩子平安,你也是。”
他们都明白身处权力旋涡中,能独善其身的少之又少。
沈沐婉是侥幸活着。
所以,她希望大家平平安安就足够了。
江易淮呼气带颤,“ 事成之后我会告诉你。”
“ 姒姒,我只有你。”
既然不能深究,那就过好当下吧。
次日。
江易淮乔装过后去往王宫。
他们此次的身份是胡商,专贡王室的绫罗绸缎。
辰逸一早派人接应他们。
碍于身份,内宫不能随意出入,只能在外宫等候。
何风依旧警惕,但他还是不解,“ 殿下虽然在乎公主,可也不用以身犯险。”
“ 若是暴露行踪,未免得不偿失。”
江易淮冷笑,“ 这一点本宫拎得清楚。”
“ 让辰逸坐上位子,因为他听话。”
“ 本宫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
“ 让开!”
“ 别挡着公主尊驾。”
一行宫人抬着轿辇走来,所有宫人下跪行礼。
只有江易淮一行不去理会。
娜兰双腿交叠,透过帘帐看到了那俊容,是他!
“ 落轿。”
“ 公主小心。”
娜兰甩开宫人的搀扶,大步走到江易淮身前。
后者挑眉,浮现一丝厌恶。
尽管她身形高挑,可对上面前的男人还是矮了不少。
“ 是你?”
娜兰娇羞地玩弄垂下的辫子。
江易淮别过眼去,“ 有事?”
高冷的男人,她喜欢。
“ 在南疆,没有哪个男人会无视我。”
“ 你是第一个。”
她上前一步,首接挑明道 :“ 我要你做本本公主的面首,好好伺候,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