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全景落地窗洒进客厅，为崭新的家具镀上一层金边。
陈斌跪在书房的地板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微微发抖地调试着刚送到的指纹保险柜。
"嘀——"
随着一声轻响，绿色指示灯亮起。
陈斌长舒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汗湿的额头。
这个德国进口的保险柜花了他二十八万，据说能抵御高温切割和炸药爆破。
他小心翼翼地从背包夹层取出那个古朴的木匣，掀开盖子。
传国玉玺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莹白光泽，顶部的五条螭龙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腾空而起。
陈斌屏住呼吸，轻轻将它放入保险柜最底层，又在上面盖了几份文件做掩饰。
"这样应该安全了..."
他喃喃自语，却仍不放心地又检查了三遍指纹锁。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是苏沐晴。
"喂？沐晴。"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陈斌！你真的买了翰林苑的房子？"
电话那头传来苏沐晴雀跃的声音，"我刚从李叔叔那听说，他们销售部都传疯了，说有个年轻富豪全款买了顶层复式！"
陈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嗯，今天刚办完手续。"
"太棒了！我买了好多菜，正在去你家的路上。"
苏沐晴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给我发定位，我要做顿大餐庆祝！"
挂断电话，陈斌环顾西周。
368平米的豪宅此刻显得空荡荡的，除了必备家具外几乎没什么生活气息。
他快步走向厨房，打开冰箱——空空如也，连瓶水都没有。
"该死，应该提前准备的。"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门铃在二十分钟后响起。
陈斌通过可视对讲看到苏沐晴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着红晕。
她今天穿了件淡紫色的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耳边。
"欢迎来到寒舍。"陈斌打开门，做了个夸张的鞠躬动作。
苏沐晴噗嗤一笑，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啄一下："贫嘴！快帮我拿东西，重死了！"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混合着阳光的气息。
陈斌接过购物袋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腕，触感温软细腻。
"哇！"
一进门，苏沐晴就发出一声惊叹，眼睛瞪得圆圆的，"这客厅比我爸的别墅还大！"
她像个好奇的孩子一样在各个房间穿梭，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不时发出惊喜的叫声。
陈斌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雀跃的背影，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主卧浴室居然有按摩浴缸！"
苏沐晴从浴室探出头来，眼睛亮晶晶的，"还有这个衣帽间，天呐！"
陈斌靠在门框上，宠溺地看着她："喜欢吗？"
"喜欢死了！"
苏沐晴扑过来抱住他的腰，仰起脸看他，"不过你突然买这么贵的房子干嘛？宿舍住得不舒服？"
陈斌眼神闪烁了一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想给你个惊喜。再说，以后毕业了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这个解释似乎让苏沐晴很满意，她红着脸松开手："我去做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她快步走向厨房，从购物袋里往外拿食材，"买了牛排、意面、蘑菇...哦对了，还有你爱喝的气泡水。"
陈斌走过去帮忙洗菜，两人肩膀偶尔相碰，又迅速分开。
"你还会做饭？"
陈斌递给她一个洗好的番茄。
苏沐晴接过番茄，刀工娴熟地切成小块："我十岁就会煎蛋了。我爸妈工作忙，家里保姆做的饭我又不爱吃。"
她抬头冲他眨眨眼，"待会儿别太崇拜我。"
厨房很快飘起蒜香和黄油混合的气息。
陈斌负责摆餐具，时不时偷看苏沐晴炒菜的侧脸——她微微蹙眉的专注样子，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偶尔用舌尖舔掉沾在嘴角的酱汁。
"尝尝咸淡。"
苏沐晴突然转身，举着木勺递到他嘴边。
陈斌低头尝了一口，黑椒汁的辛辣与奶油的香醇在舌尖炸开。"好吃。"
他由衷赞叹，却发现苏沐晴正盯着他的嘴唇看，眼神有些恍惚。
"怎么了？"他问。
苏沐晴猛地回神，耳根泛红："没、没什么，酱汁沾到你嘴边了。"
苏沐晴的睫毛快速颤动，手指擦过他的唇角。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距离近到能数清对方睫毛的数量。
"锅...锅要糊了。"苏沐晴突然小声说。
陈斌松开手，看着她像受惊的小鹿般转身抢救牛排，红晕从耳根蔓延到脖颈。
他靠在岛台上，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跳动。
晚餐比预想的要成功——虽然牛排稍微有点老，但蘑菇酱汁拯救了一切。
他们坐在落地窗前的餐桌旁，就着烛光和城市夜景，聊着课堂上的趣事和未来的计划。
"所以你打算毕业后做什么？"苏沐晴晃着红酒杯问。
她喝得有点多，脸颊泛起可爱的红晕。
陈斌看着杯中旋转的液体，想起保险柜里的玉玺："还没想好。也许...开个古董店？"
"真的？"
苏沐晴眼睛一亮，"那我可以帮你设计店面！我辅修室内设计的。"
她兴奋地比划着，"要那种复古风格，实木展柜，暖黄色灯光..."
陈斌笑着看她手舞足蹈，烛光在她瞳孔中跳动，像两簇小小的火焰。
他突然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洗碗时，苏沐晴站在他身边擦盘子，哼着一首轻快的英文歌。
陈斌偷偷看她被水汽蒸得粉红的脸颊，心想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模样。
"啊，差点忘了！"
苏沐晴突然放下毛巾，"我给你买了乔迁礼物。"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陈斌擦干手接过，打开后发现是一对袖扣，银质底座上镶嵌着深蓝色珐琅，在灯光下泛着低调奢华的光泽。
"喜欢吗？"苏沐晴期待地问，"感觉很适合你..."
陈斌小心地取出袖扣，突然注意到内侧刻着两个小小的字母"CM"——陈斌和苏沐晴姓氏的首字母。
"谢谢，我很喜欢。"他声音有些哑，"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苏沐晴咬着下唇笑了，眼睛里闪着光："那...我今晚能留下吗？"
看到陈斌惊讶的表情，她急忙补充，"客房就行！这么晚了打车不安全..."
"当然可以。"
陈斌努力控制着上扬的嘴角，"我去给你拿睡衣和毛巾。"
当他从主卧衣柜找出备用寝具时，听到苏沐晴在客厅打电话："爸，我今晚住同学家...女生！当然是女生..."
她压低声音，"就小雨啊，你知道的..."
陈斌忍俊不禁，抱着毛巾走出来时，苏沐晴刚好挂断电话，做了个鬼脸："我爸越来越啰嗦了。"
"你经常在'同学'家过夜？"陈斌故意问。
苏沐晴接过毛巾，指尖划过他的掌心："第一次。"
她抬头首视他的眼睛，"真的。"
浴室水声响起后，陈斌检查了一遍门窗，又确认保险柜安全无误。
他站在书房窗前，望着夜色中林氏集团大厦的灯光，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主人，检测到异常信号。"
小蜂突然从隐形状态显现，"林氏集团网络安全部门正在调取翰林苑的业主资料。"
陈斌眼神一冷："果然被盯上了。"
"需要拦截吗？"
"不，让他们查。"陈斌冷笑，"正好给他们点错误信息。"
水声停止，陈斌快速交代小蜂几句，蜂鸟机器人再次隐形。
他走向客厅，正好看到苏沐晴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她穿着他的T恤，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
"衣服...太大了。"
苏沐晴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角，潮湿的发梢滴着水，在T恤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陈斌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游移，喉结上下滚动："很...好看。"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
苏沐晴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向他走来，沐浴露的清香萦绕在两人之间。
她在距离陈斌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仰起脸："客房在哪？"
陈斌指向走廊右侧，声音有些哑："楼上第二间。床单都是新的。"
苏沐晴点点头，却没有移动。
两人就这样站着，谁都不愿先开口说晚安。
"那...晚安？"最终陈斌打破沉默。
"晚安。"苏沐晴轻声说，却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说完迅速转身走向客房，留下陈斌站在原地，被她吻过的地方像被烙铁烫过一样灼热。
客房关门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公寓里格外清晰。
陈斌走回主卧，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海中全是苏沐晴穿着他T恤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