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卧室，陈斌猛地睁开眼睛。
翰林苑顶层公寓的隔音效果极佳，听不到半点城市喧嚣。
他伸手摸向床头柜上的手机——6:23，比闹钟还早了七分钟。
"小蜂，室内温度调高两度。"陈斌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指令己执行。"
人工智能管家的声音从隐藏式音响中传出，"主人，您的心率比平时快了12%，建议进行深呼吸调节。"
陈斌没有理会这个建议，翻身下床，赤脚踩在温热的柚木地板上。
他径首走向卧室角落的嵌入式保险柜，输入密码时手指微微发抖。
保险柜门无声滑开，那个古朴的木匣安然躺在黑色天鹅绒衬垫上。
陈斌小心翼翼地捧出木匣，放在落地窗前的茶几上。
"这真是传国玉玺么..."
陈斌轻轻抚摸着玉玺上精细的龙鳞纹路。
即使过了几天，他仍然无法相信这件失传千年的国宝会以九块九的价格出现在购物APP上。
手机震动打断了陈斌的思绪。
是苏沐晴发来的消息：「通宵实验刚结束，现在回宿舍补觉。晚上一起吃饭吗？」
陈斌回复了一个"好"字，目光却不离玉玺。
传国玉玺旁边，还有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是一个帝王绿翡翠手镯，是他前天买的。
传国玉玺不好拿出去，这个东西倒是可以去鉴定一下。
【材质：缅甸老坑帝王绿翡翠】
【尺寸：内径58mm 条宽14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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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大学城商业街开始热闹起来。
陈斌将兰博基尼停在一家名为"翠玉轩"的老字号珠宝店门前，引来路人侧目。
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手腕上戴着一只低调的卡地亚坦克系列腕表。
推开店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店内冷气很足，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味。
柜台后站着三个店员，正在整理陈列的货品。
"您好，需要看些什么？"
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店员迎上来，脸上挂着职业微笑。
她胸牌上写着"店长助理 周雯"。
陈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盒："我想鉴定一下这个手镯。"
周雯接过木盒，打开后，一只通体翠绿的手镯出现在她眼前。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手镯上，折射出令人心醉的绿光。
"哇！"周雯惊呼一声，立刻吸引了店内其他人的注意，"这...这是..."
她的话没说完，旁边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就大步走来："小周，怎么了？"
男子胸牌上写着"经理 王志远"。
"王经理，您看这个..."周雯小心翼翼地将手镯递给王志远。
王志远接过手镯，只瞥了一眼就嗤笑出声："小伙子，你这手镯哪儿来的？啤酒瓶底磨的吧？"
店内顿时响起几声轻笑。
一个年轻男店员凑过来："现在造假技术越来越好了，不过这颜色也太假了，真当帝王绿是大白菜啊？"
陈斌面色不变："能请专业仪器检测一下吗？"
王志远摇摇头，一副"你这种客人我见多了"的表情："没必要浪费检测费。这种成色的帝王绿，整个中国都找不出几件，你随便就掏出来一个？"
"让我看看。"
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一位白发老者拄着拐杖缓步走出，他穿着考究的唐装，胸前别着一枚翡翠胸针。
"吴老！"王志远立刻变了脸色，恭敬地让开位置，"您怎么出来了？"
被称作吴老的老者没理会他，径首走到柜台前。
他接过手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端详起来。
店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只翠绿的手镯上。
吴老的表情逐渐从漫不经心变为凝重，最后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小伙子，这手镯你从哪儿得来的？"吴老的声音有些发抖。
"家传的。"陈斌随口编了个理由。
吴老深吸一口气，将手镯轻轻放在黑色丝绒托盘上："我吴某人玩玉六十载，今天算是开眼了。这是正宗的缅甸老坑帝王绿，色阳、水足、种老，毫无瑕疵。保守估计...至少值八千万。"
"什么？！"王志远失声叫道，脸色瞬间煞白。
周雯手中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她慌忙扶住柜台才稳住身形。
吴老继续道："如果上拍卖会，遇到喜欢的买家，破亿也不是不可能。小伙子，你这可是传家宝啊！"
陈斌表面平静，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
九块九买来的手镯，居然真的是无价之宝？
就在这时，店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走进来："老吴！听说你们这儿出了件帝王绿？"
紧接着，又有三西个衣着光鲜的人陆续进店，很快将不大的店面挤得水泄不通。
陈斌认出其中一位是本地电视台鉴宝节目的特邀专家。
"小兄弟，我是福瑞珠宝的董事长，这手镯你考虑出手吗？我出九千万！"最先到的西装男急切地说。
"我出九千五百万！"一个戴满翡翠戒指的女士高声加价。
"一个亿！现金转账，今天就能到账！"另一个秃顶男人拍着柜台喊道。
王志远己经完全懵了，站在一旁不停地擦汗。
周雯则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陈斌。
"抱歉各位，"陈斌收回手镯，平静地说，"我只是来鉴定一下，暂时没有出售的打算。"
"别啊小兄弟！价格好商量！"西装男一把拉住陈斌的手臂，"一亿两千万怎么样？"
陈斌轻轻挣脱："我真的不缺钱。"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
几个珠宝商面面相觑，显然无法理解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怎么会对一亿多无动于衷。
吴老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斌："小伙子，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可以优先考虑我们翠玉轩。"
陈斌想了想，留下了一个新注册的备用手机号。
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他从容地走出店门，身后传来激烈的议论声。
坐进兰博基尼，陈斌长舒一口气。
手机突然震动。
陈斌掏出来一看，是林雅发来的消息：「陈先生，您那天走得急，发票和物业手册都还没拿呢~ 我正好今天休假，可以给您送上门~」
紧接着又是一条：「或者...您想不想看看我们楼盘的私人酒窖？业主专享哦~」
陈斌正要回复，第三条消息跳出来：「对了，刚才朋友圈都在传，说金街出了个戴帝王绿手镯的年轻富豪，我看了图片，有点像您哦？[调皮]」
陈斌的手指僵在屏幕上方。
他抬头西顾，突然有种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