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舟照做，眼前立刻就出现一个透着幽幽蓝光的45×50的屏幕，仔细一看，就是一堆字。
【恭喜玩家谢轻舟通过副本游戏《是噩梦吧》，获得10积分
未完成主线任务——在游戏内存活5天，扣除10积分
完成支线任务——解析游戏背景，获得20积分
您的剩余积分：20积分
可生存时间：20天
注意！注意！注意！
请获得更多的积分换取在玩家中心的生存天数，并在积分清零的前进入副本。
若积分低于0分，将于第二天00:00对该玩家进行抹杀】
虞森扫了眼谢轻舟，“还有什么疑问？”
她又朝着江楚熙抬了抬下巴，“你想问什么，一起问。”
两个大男人对视一眼，第一反应竟然是：“只有我们两个吗？”
虞森：“？”
“什么叫只有你们两个？”
江楚熙，“从副本出来，林辞遇和纪淮哪去了？”
虞森茫然，“不是你说你会做饭。”
又指了指谢轻舟，偷换自己要挖他当队长的概念，“他说他很能干吗？”
“买一送一的活动，我当然只带你们两个走了。”
谢轻舟作为买一的那个“送一”，忽然就不想知道剩下那两个人是什么状况了。
笑话，他自己能存在在这里的原因都略微荒唐，哪还有闲心去管别人？
江楚熙倔强的问，“可是林辞遇和纪淮都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们能活下来吗？”
“在副本内无论受多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出了副本就是个健康的好汉。”
“所以他们现在……”
虞森将最后一口可乐喝完，有些不舍的舔了舔唇角。
“所以他们现在应该活蹦乱跳的在玩家中心的广场上游荡，说不定还找到了住的地方。”
江楚熙没话了，客厅一时间陷入沉默。
谢轻舟琢磨了一会儿系统面板。
面板很简单，那一堆字消失后，左边是他的虚拟半身影像，右边由上到下依次是个人积分、系统商店和背包。
他的背包很空，什么都没有。
打开系统商店，最显眼的就是第一个金光闪闪的今日特价，上面有一只色彩斑斓的大公鸡，写着：
新鲜的4.5kg大公鸡，优惠价20积分。
谢轻舟的眼神飘向右上方的个人积分，心情复杂。
玩家的个人面板除自己以外旁人只看不见的。
见这俩人沉默着扒拉面板，虞森闲着无事，干脆又兑换了一杯可乐，捧着小口喝着，要多珍惜有多珍惜。
江楚熙一脸肉痛。
谢轻舟又在商城里翻了两眼，终于在一众商品里看见了可乐，标价20。
“……”
谢轻舟活了二十七年，从没觉得自己手头紧过。
这一刻竟然离奇的，也第一次露出肉痛的神情。
他花了十几秒才勉强压下这种感受，问起自己一首以来的疑问。
“虞小姐，百度上说你是通过内测的唯一玩家，可是为什么在《是噩梦吧》，还有其他的老玩家？”
【到了我期待己久的答疑解惑场面！！！】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好奇】
【好奇+1】
不止弹幕跳的欢快，就连虞森也有一种“总算来了”的感觉。
终于问到正点上了。
虞森的指尖在可乐杯的杯身上敲了敲，“因为内测为期三年，五年前开始，两年前结束，这一批内测玩家共有五万人，最后只活了我一个。”
“两年前，游戏降低难度，正式上架。
但是从未在人前出现过，只悄悄卷了两万人，成了第二批玩家。”
“没有人知道[殊途]到底是因为什么存在。
我也不知道这脑残系统为什么要搞个首播出来，大张旗鼓的生怕不知道它出现了。
所以，你们就是倒霉的第三批玩家。”
江楚熙苦着脸，“确实倒霉。”
谢轻舟却细细琢磨了这段话，敏感道，“倒霉的……第三批玩家？”
为什么独独在第三批玩家的前面缀上形容词？
虞森神色冷肃，“因为系统这一次拉入的玩家没有选择标准。”
江楚熙愣愣的反问，“之前都……有标准的吗？”
谢轻舟沉默一瞬，“比如有欲望的人？”
“唔……算是吧。”
虞森倚着沙发，那双修长漂亮的腿交叠着，没有穿鞋，就连脚趾都透着粉，格外好看。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谢轻舟。
“绝症的人，下一秒就要死亡的人，刚死的人。”她垂下眼，“这是内测玩家的选择标准。”
“第二批玩家的选择标准则在第一批玩家上加了一项——追求刺激的人。”
谢轻舟不可避免的想到她方才说的：游戏降低难度。
因为第一批玩家死伤惨重，游戏副本降低了难度。
第二批玩家更大的选择了追求刺激和挑战的人，增大了玩家面对副本的娱乐性和积极性。
但输了游戏，依旧会死。
谢轻舟只觉得浑身发冷，心都冷飕飕的，“每个副本是根据什么形成的？”
“玩家的记忆。”
“每一个玩家死去，系统都会提取这个玩家的记忆，用玩家自身经历或记忆里的故事形成副本。”
“那内测时的第一个副本……”
“哦。”虞森兴致缺缺，“我们的第一个副本是沙漠，活十天就行。”
除了虞森，两人前方的首播弹幕疯了一样的刷屏，没人有心思去看这东西。
谢行舟似乎还想问什么，又被他强按回去，自我消化。
江楚熙倒吸了口凉气，他的脸色己经惨白，眼神木纳，看样子还没从这些消息里缓过劲儿来。
虞森没什么好心去安抚新玩家岌岌可危的心机建设和粉碎又重建三观。
她悠闲的晃着脚尖，端着可乐时不时抿一口，姿态优雅仿佛在品尝醇香的红酒。
江楚熙好长一段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低声问，“有尽头吗？”
虞森不断晃动的脚尖顿了一下，“什么尽头。”
“这个游戏有尽头吗？出去的条件是什么？有玩家成功出去吗？”
虞森的脚尖不晃了，转过视线，静静的看着江楚熙，就沉默下来。
许久，才说，“我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