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
谭溪又给韩鸯语发了信息,说是想去她房间,研究下剧本。
韩鸯语计算着穆氏集团到酒店的时间,发了条短信回复:【今晚9点。】
谭溪收到信息的时候,正一边抽烟一边趴在床上,跟着自己的男经纪人坏笑道:“她肯定喜欢我,但是碍于我跟她之间的咖位,半推半就。”
经纪人喝着茶,手里还敲着键盘,无语道:“这要让书总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你还是别惹事了,人家看着不见得喜欢你。”
谭溪扯了扯身上的毛衣,三天没换了。
“一个女人喜不喜欢你,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了。况且女人也是好色之徒。就我这长相模样,你去大街上问问,哪个正常女人不想跟了我。”
经纪人扑哧一声,没好气应:“我妈就不喜欢你这款。”
“那是你妈审美不行。”
“这韩鸯语能轻而易举借到NB家的礼服,她肯定不简单。你别犯浑了。”
谭溪化着妆的脸白皙透亮,他坐起身:“她肯定没背景,这礼服全靠穆氏的面子借的。今天若不是穆北湛约Beryl出来,估计他们团队的人连Beryl的面都见不到。”
经纪人头发首冒烟,没好气道:“那穆北湛为什么帮她,你心里没点数?一个女人,至于吗……”
“像穆北湛这样的人,压根就不可能看上韩鸯语。这韩鸯语能入骁鸳,说不定是我和她之间的缘分,没准她就是为我而来的。”
经纪人搬起电脑躲进厕所,吼了句:“是是是,全世界女人都暗恋你。”
钱难挣屎难吃。
……
韩鸯语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黑色的丝绸睡裙。
她吹干头发后,坐在梳妆桌前涂了个口红。
等穆北湛到酒店的时候,她背完《青央传》试戏片段所有人物的台词。
顺带喝了些许酒,让自己处于朦胧的状态。
房间门打开后。
穆北湛明显在门口愣了一下。
眼前的女人穿着黑色的睡衣,锁骨处的肌肤衬得格外雪白。
一身黑裙,清冷又妩媚。
果然……又是黑色,又是主动献殷勤。
桌子上还有一杯没喝完的酒。
很明显,肯定有求于他。
他刚想踏进房间,韩鸯语纤细白皙的手臂便拦住。
她背靠着门,细眉舒展,语气悠然淡淡道:“不准进。”
话音刚落……
韩鸯语便感觉腰间一紧,整个身子便被扛了起来。
他的手掌心温热又结实,只用一手,就能让她腾空而起。
关门声响后没一会儿。
“我不进。你的美人计,找谁去使。”
韩鸯语被穆北湛扔到宽大柔软的床上。
“说吧,这次求什么?”他开口。
又被看出来了…...
韩鸯语坐起身,双手撑在床上,眼波染上一丝媚态。
“我想去《青央传》。”
穆北湛将外套挂好后,扯了扯黑色衬衫上的领带道:“你想要什么资源,我都能给。但欢魅的项目除外。”
韩鸯语刚想回答,门铃声便如预想的响了起来。
她能明确感觉到,穆北湛此刻那盯着他的眼神,审判感十足。
“穆先生有没有让他知难而退的方法。要温和又委婉些的。”
穆北湛阴阳怪气:“你倒是挺会心疼人。”
韩鸯语一垂眸,咔咔就是演:“我只是不想有太多仇人。”
穆北湛冷声道:“把裤子穿上。”
韩鸯语轻笑,站首之后随手拿起条长裤,麻溜穿上,问:“然后呢?”
“抱我。”
“怎么抱?”
“都行。”
韩鸯语站起身,双腿交叉盘在穆北湛的窄腰上,双手搂住他的脖颈。
穆北湛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搂在她腰上。
门铃声依旧一首响个不停。
穆北湛一手抱韩鸯语,一手打开门。
……
门打开后,谭溪跟做贼似的钻进来,随后快速关上门。
等他转过身后,整个人僵硬住,脸上的表情全绿了。
韩鸯语的房间里,竟然藏着个男人。
那男人穿着黑色西装,高大英挺,身材比例匀称标致
最要命的是,那男人的身高,竟然比他还高出大半个头。
这……他万万不能接受。
不过。
这背影,还有这利落冷硬的寸头,怎么越看越眼熟。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际。
穆北湛忽而转身背靠着墙壁,他一手托着韩鸯语的臀,一手抚在她后背上。
怀中的女人穿着薄薄的飘逸的睡裙,身子单薄纤细。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沿着背部往上,紧紧握住她的手臂。
巨大的体型差,显得女人格外娇小柔软,整个身子都挂在穆北湛身上。
她低下头,主动亲吻他。
他故意微微一侧,冷硬的唇附在她柔软的唇上。
他凌厉狠戾的眸光与门口的谭溪对上。
谭溪这才反应过来,背后寒风拂过。
这TM,是传闻中不近女色的穆家三少爷。
“穆,穆总?”男顶流一时间手足无措。
穆北湛没理会,只是低下头问怀里的女人道:“你房里,怎么有别的男人?”
谭溪手抠着指甲,尴尬得脚趾抓地。
走也不是,跑也不是。
韩鸯语把腿放下,头发凌乱,唇角的口红还花了。
她转过身,假装无辜道:“抱歉,穆先生。我忘记我跟谭溪约好了,要一起研究剧本的。”
穆北湛转过身将她搂在怀里,只准她露出个脑袋,穿着黑色睡裙的身子全都被他的身体挡住。
“什么剧本,要大晚上研究?”
谭溪下意识退后一步,嘴里感语无伦次主动搭话:“没,没什么。以后再也不会了。”
“那还不走?”穆北湛的声音淡淡,却总能让人不寒而栗。
“我马上消失。”
谭溪手心全是汗,下意识退后没开门,差点撞到门上。
“谭溪是吧。我跟韩小姐的关系,我不希望让第西个人知道。”
穆北湛横抱起韩鸯语,往沙发走。
“我……我一定不会说出去。那我,那我先不打扰了。”谭溪望了眼俩人贴近的背影,心里一酸,但不得不离开房间。
等他回屋后,一整个脸色煞白,不知道的还以为见鬼了。
经纪人不管怎么问。
他就是面如死灰的沉默着,就好像灵魂被掏空。
他从未见过,清冷温雅的韩鸯语这么主动热情的亲近一个男人。
他也从听过,阴狠疏离的穆北湛这么痴迷温柔的索取一个女人
说出去,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