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勾引保镖不怕被未婚夫发现?
我死在一个雨夜。
周临川亲手折断我的手腕,把我从二十七层高的露台推下去。
坠落时我看见楼底那个撑着黑伞的身影,他扔了伞疯了一样冲过来。
是肖秦。
我砸在他脚边,血溅在他锃亮的皮鞋上。
这个曾经被我弃如敝履的贫民窟马仔,如今己是掌控半个地下世界的"暗河"主人。
"薇薇..."他跪在血泊里抱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这才发现他右手小指缺了一截——是当年为我偷药被砍的。
枪声响起时,周临川的子弹穿透了肖秦的后心。
他倒在我逐渐冰冷的身体上,温热的血泪落进我涣散的瞳孔,
"下辈子...换我先找到你..."
……
睁开眼,宁薇依然站在别墅里。
梳妆镜里映着二十五岁的脸,——这是宁薇和周临川订婚的第三个月。
订婚宴举行的很低调,不同阶层的人根本不知道。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我对着镜子慢慢勾起唇角。
重活一世,我要周临川全家血债血偿。
"夫人,该出发了。"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抚平墨绿色丝绒裙摆的褶皱,这是周临川最爱的颜色。
……
周家老宅灯火通明。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在宾客们脸上跳跃,觥筹交错间尽是虚伪的笑容。
我挽着周临川的手臂走进宴会厅,立刻察觉到一道如有实质的视线。
旋转楼梯阴影里站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领带松散地扯开,指间夹着的烟在黑暗里明灭。
他比记忆中更高大,眉骨到颧骨那道疤还在,是我十七岁那年用碎酒瓶划的。
肖秦。
他正用舌尖抵着腮帮打量着我,眼神像狼盯住猎物。
这么多年年了,这道目光依然能让我脊椎发麻。
"那是新来的安保主管。"周临川顺着我的目光解释,
"地下拳场挖来的,听说很能打。"
宁薇晃着香槟杯轻笑:"看着挺凶的。"
声音刻意提高了几分贝,确保能传到楼梯那边。
周临川不以为意地捏了捏我的腰:"别怕,再凶的狗也得听主人话。"
他凑近我耳边,呼吸喷在我颈侧,"就像你一样,我的小蔷薇。"
我强忍恶心露出羞涩笑容,余光却瞥见肖秦指间的香烟被捏得变形。
不远处有人冲周临川打招呼,他顺理成章松开我走过去。
我故意晃到离楼梯不远处的餐台,玻璃杯沿印下刻意加深的唇印,转身时"不小心"碰倒了酒杯。
深红酒液泼在肖秦前襟,顺着锁骨往衬衫里流。
我惊呼一声,捏着丝绸手帕按在他胸口:"真是抱歉。"
指尖隔着衣料划过紧绷的肌肉,能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的腹肌。
他猛地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掌心粗粝的茧子磨得皮肤发烫,我知道,那是长期握枪留下的。
"松手。"我用只有他能听见的气音说,睫毛轻颤着垂下,
"除非你想当着周临川的面…我。"
肖秦瞳孔骤缩,手上力道却丝毫未减。
我们僵持在衣香鬓影里,他眼底翻涌着我熟悉的暗火。
我趁机抽回手,转身时裙摆若有似无地扫过他西裤隆起的位置。
周临川在远处和宾客寒暄,丝毫没注意他重金聘请的看门狗正对着未婚妻。
……
午夜十二点,我借口头疼提前离席。
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门虚掩着,刚推开门就被扯进炽热的怀抱。
肖秦把我抵在消防栓上,烟草味的呼吸喷在我耳后。
"周夫人,"他讥诮地咬我耳垂,一只手己经滑到我后腰,
"勾引保镖不怕未婚夫发现?"
我半推半就地用手抵住他胸膛:"谁勾引你了?"声音却软得不像话,
"明明是你...",话未说完就被他含住唇瓣。
我抬腿磨蹭他:"那你舍得告密吗?"
笑着舔他喉结上的痣:"整个东南亚都知道'暗河'首领右手缺根小指..."
肖秦突然掐着我腰按在墙上,一只手按在我后颈上。
黑暗中他说,"为什么后颈的蓝花楹纹身又在发光?"
"因为..."我解开他三颗衬衫扣子,抚摸那道横贯胸口的刀疤,"这是替我挡的。"
又点他腰侧枪伤,"这是救我留的。"
“它发光,是——”
最后指尖停在肋骨处的"N.W"纹身上,喉咙突然发紧,
"...这是什么时候刻的?"
他呼吸陡然粗重,猛地低头吻住我。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我咬破了他舌尖。
他吃痛也不松手,反而掐着我大腿抱起来往楼上走。
“它在认主。”
周家顶楼空置的客房里,月光像银绸铺在床单上。
肖秦撕开我裙摆时,我摸到他后腰新鲜的鞭伤——
“上周替你拦的。”肖秦咬在我耳边。
"疼吗?"我轻声问。
他把我转过去压在落地窗前,下面花园里周临川正在送客。
冰凉的玻璃贴着胸前,身后是他:"你当年扔下我时...比这疼一万倍。"
我闷哼着抓住窗帘,“没扔下你…”
“别作死…周临川在下面。”
看他骨节分明的手覆在我手背上。
“我怎么作死了?”曾经这双手为我偷过面包,挨过砍刀,如今戴着价值百万的腕表,却依然在发抖。
“蓝花楹发光,大小姐不就是想要么?”
……
"肖秦。"我哑着嗓子问,"如果重来一次..."
他狠狠…,"我会先打断你的腿。"吻却温柔地落在我颤抖的脊背上。
"...…然后关起来爱一辈子。"
……
凌晨三点,我对着浴室镜子补妆。
锁骨到胸口全是咬痕,大腿内侧的指印己经泛青。
肖秦靠在门框上系皮带,突然开口:"周临川在找城南的地契。"
我涂口红的手一顿。
前世他就是为这个杀我的——那栋老宅地下埋着宁家祖传的金条。
"明天开始,每晚来我房间。"
我解开他两颗衬衫扣子,指尖轻抚那道横贯胸口的刀疤。
"宁家二楼,我的卧室,记得带鞭痕膏。"
肖秦抓住我作乱的手,"你十五岁,把我像条狗一样扔在贫民窟的时候..."
"我没扔下你!"我打断他,另一只手抚上他腰侧的枪伤,后颈的蓝花楹纹身隐约泛着微光。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我在他掌心写了个"火"字。
他眼神瞬间变了,那是我们小时候的暗号——放火烧山。
虽然小时候也不是真放火,真烧山。
"和周临川婚宴那天。"我贴着他耳朵说,
"我要你亲手点燃主桌的雪茄。"
那是周临川最爱的古巴货,里面会掺满磷粉。
前世他们就是这样烧毁了我母亲留下的“遗物”。
肖秦沉默地我后颈,那里有他昨晚掐出的淤青。
他突然扯开自己衬衫,抓着我的手按在心脏位置——枪伤叠着刀伤,皮肤下跳动着我几世都未能偿还的深情。
"报酬。"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我要你这里..."指尖点在我左胸...永远记得是谁在为你疼。
我后颈的蓝花楹纹身又隐约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