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娄晓娥一纸离婚协议书递到了许大茂面前。
许大茂刚在厂里跟人吹嘘完自己如何“教训”了傻柱,正春风得意,看到离婚协议,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离婚?娄晓娥,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许大茂一把将协议书拍在桌上,唾沫星子横飞,“老子现在今非昔比,你跟我提离婚?你脑子被门夹了!”
娄晓娥冷眼看着他:“许大茂,我不想再跟你废话。这婚,我离定了。你要是不签,我就去起诉。”
“起诉?你还敢起诉我?”许大茂气得眼珠子都红了,他猛地想到什么,指着娄晓娥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娄晓娥,肯定是苏明哲那个王八蛋!是他撺掇你的,对不对?他给老子治病,转头就惦记上老子媳妇了!这个吃里扒外的小白脸,老子饶不了他!”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苏明哲治好了他,娄晓娥就要离婚,这不明摆着是苏明哲的阴谋吗?自己简首是被当猴耍了!那点感激之情早就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
许大茂怒火中烧,一把抓起桌上的离婚协议,揉成一团,首冲苏明哲的医疗室而去。
院里的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探头探脑。三大妈正在门口洗菜,听到许大茂骂骂咧咧的声音,立马叫上几个街坊,远远跟着看热闹。
“这许大茂又抽什么风了?”
“听说是娄晓娥要跟他离婚。”
“活该!这人平时就不是个东西。”
彼时,苏明哲的医疗室里正有几个街坊在看病,大多是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苏明哲,你给老子滚出来!”许大茂一脚踹开医疗室的门,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指着苏明哲的鼻子就骂:“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安的什么心?治好了老子,就想撬老子墙角?我告诉你,娄晓娥是老子媳妇,你他妈少打她主意!”
屋里的病人吓了一跳,纷纷往后缩。跟来凑热闹的邻居们挤在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看。三大妈更是挤到了最前面,生怕错过什么精彩情节。
“大茂,你这是干什么?”一个大爷摇头叹息,“苏医生给你治病,你不感谢就算了,还来闹事?”
“感谢个屁!他是别有用心!”许大茂指着苏明哲,“老子的媳妇他也敢打主意,简首是活腻了!”
苏明哲正给人号脉,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平淡无波:“许大茂,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这里是看病的地方,要撒野出去撒。”
“我撒野?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许大茂见苏明哲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苏明哲这才放下病人的手,缓缓站起身,目光冷冽地扫过许大茂,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许大茂,”他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寒意,“你的病虽然暂时压制住了但根子还在。若情绪如此激动,生活再不加节制随时可能复发,甚至比以前更严重。到那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话如同一盆冰水,从许大茂头顶浇下。
门外的街坊们听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纷纷掩嘴偷笑。许大茂那点不为人知的毛病,院里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都门儿清。
许大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气焰,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他色厉内荏地指着苏明哲,嘴唇哆嗦了几下,想放几句狠话,却又怕真的应了苏明哲的“乌鸦嘴”。
“你少吓唬老子!”许大茂憋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声音却虚了不少。他看着苏明哲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心里一阵发毛,终究不敢再造次,悻悻地骂咧了几句“你给老子等着”,便灰溜溜地跑了。
医疗室里的街坊们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哄笑。许大茂这番上门寻衅,非但没讨到好,反而自取其辱,成了院里新的笑料。
“这许大茂真是不知好歹,苏医生治好了他,他还来找茬。”
“就是,人家苏医生医术高明,人品也好,哪会看上他媳妇。”
“我看啊,是娄晓娥自己想通了,不愿意跟他这种人过日子了。”
街坊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娄晓娥那边,对许大茂的闹剧充耳不闻。她铁了心要离婚,苏明哲的话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她开始盘算着药膳馆的事情,将自己压箱底的积蓄拿了出来,又悄悄联系了几个娘家以前的老关系,打听门路。
这几天她频繁出入,院里的大妈们看得眼热,纷纷猜测她要干什么。有人说她要回娘家,有人说她要改嫁,议论纷纷。
娄晓娥却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铺面,位置虽然不算最繁华,但租金合理,适合起步。每当遇到难题,她总会想起苏明哲会给予她支持,心中便又充满了力量。这个男人不仅医术高明,更有远见卓识,让她不由自主地钦佩和信赖。
再说杨厂长,自从苏明哲给他调理好身体后,整个人容光焕发,工作起来也更有劲头了。他对苏明哲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逢人便夸。
这日,
杨厂长去探望一位退休的老领导。这位陈老,曾是军区举足轻重的人物,戎马一生,身上落了不少病根。如今年事己高,旧疾频发,尤其是心肺功能衰退得厉害,请遍了京城名医,吃了无数汤药,效果总是不尽如人意,精神一天不如一天。
杨厂长一进陈老家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陈老躺在躺椅上,脸色蜡黄,眼窝深陷,说话都有些气喘吁吁的。
“老杨来了,坐坐。”陈老勉强撑起身子,咳嗽了几声。
杨厂长心里一沉,上次见面才两个月,陈老竟然憔悴成这样。他连忙上前搀扶:“陈老,您别起来了,我就是来看看您。”
“咳咳……最近这身子骨是真不行了。”陈老苦笑着摇头,“昨天又去协和看了,那些大夫说得委婉,但我心里清楚,就是没办法了。”
旁边的陈夫人红着眼圈接话:“老杨,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天天失眠,一躺下就胸闷气短,有时候半夜都要坐起来喘气。前天还晕倒了一次,可把我吓坏了。”
杨厂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想起苏明哲那神乎其技的医术,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开口:“陈老,我厂里有个年轻的医生,医术很厉害,要不让他给您看看?”
陈老摆摆手:“年轻医生?老杨,我这身子骨连协和的专家都束手无策,一个小年轻能有什么办法?”
“陈老,您听我说。”杨厂长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这个苏明哲可不是一般的医生。我之前身体也出了大问题,西医说要开刀,中医也治不好,结果他几副药就给我调理过来了。现在我这身子骨比年轻时候还硬朗。”
杨厂长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声音洪亮:“您看,我现在说话中气十足,走路带风,晚上睡觉那叫一个香甜。”
陈夫人眼前一亮:“真的?老杨,你可别骗我们。”
“我骗您干什么?”杨厂长拍着胸脯保证,“实话跟您说,我之前那毛病,说出来都丢人。结果人家苏明哲不仅给治好了,还让我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您是不知道,我现在每天早上起来都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陈老听得半信半疑,但看杨厂长确实比以前精神了不少,心里也动了念头。反正现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死马当活马医,试试也无妨。
“那行,你安排一下,让他过来看看。”陈老咳嗽着说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再像那些庸医一样,净会开些没用的药,我可不会客气。”
杨厂长连连点头:“您放心,苏明哲这人最实在了,有几分把握说几分话,绝不会胡来。而且啊,他治病从来不按常理出牌,那些疑难杂症到他手里,就像变戏法一样。”
杨厂长得了首肯,大喜过望,立刻派人去请苏明哲。
苏明哲得知此事,心中也是一动。他明白,杨厂长这是在给自己铺路。
能让杨厂长如此敬重,这位陈老的身份地位定然不低。
若能治好他的病,无疑是为自己打开了一扇通往更高层圈子的大门,未来无论是行医还是做其他事情,都将获得难以估量的人脉和助力。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他欣然应允,同时暗中在系统商城里仔细搜寻,兑换了几种针对老年心肺顽疾的辅助检测用品和一些能够快速补充元气、稳定病情的珍稀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他还根据杨厂长对陈老病情的简单描述,在脑海中预演了几种可能的病症和治疗方案。
苏明哲要去给“大人物”看病的消息,很快就在西合院里传开了。
“听说了吗?苏大夫要去给部队上的大领导看病呢!”
“我的乖乖,那得多大的官啊?”
“苏大夫这下可真要出人头地了!”
三大爷阎埠贵掐着指头,眼神里满是羡慕:“这苏大夫,本事大,路子也广,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易中海听着院里的议论,默默抽着烟,眼神复杂。他原以为苏明哲只是个有些本事的年轻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接触到那种层面的人物。看来自己以前还是小瞧他了。
几天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西合院门口。在杨厂长的亲自陪同下,苏明哲提着药箱,上了车。
轿车一路行驶,来到一处警卫森严的大院门口。经过几道盘查,才缓缓驶入。院内绿树成荫,几栋独立的苏式小楼掩映其中,幽静肃穆。
苏明哲跟着杨厂长走进其中一栋小楼。客厅里,陈老的家人和秘书小王都在,神色都有些凝重和忧虑。一个中年妇人,应是陈老的女儿,眼圈微红,显然是刚哭过。
杨厂长简单介绍后,中年妇人急切地看向苏明哲:“苏大夫,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
苏明哲目光平静点了点头。他能感觉到这屋里的气氛比他预想的还要沉重。陈老的病情,恐怕远比杨厂长描述的要复杂和凶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