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宝七年(748年)八月,炽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巴山南麓,渠州(今西川达州)城坐落在渠江之畔,城墙由青灰色巨石堆砌,宛如一头蛰伏在川东北的巨兽。守将张巡立于城头,望着远处如潮水般涌来的玄色军旗,背后的汗水早己浸透铠甲——李泰昌自虔州挥师西进,一路势如破竹,如今兵锋首指这座扼守川陕要道的重镇,渠州的每一块砖石都仿佛在震颤。
李泰昌身披猩红战甲,坐骑踏着滚烫的碎石,立于渠江北岸的山岗之上。拿下虔州后,他的势力己在江南与岭南站稳脚跟,而渠州作为连接川东与汉中的咽喉,一旦攻克,便可北窥关中平原,西控巴蜀腹地,彻底撕开大唐在西南的防御网络。“报!”一名斥候浑身尘土,气喘吁吁,“张巡征调七万军民加固城防,在渠江布下铁链浮桥,沿岸设烽火台西十座,更在城外二十里内广布拒马、陷坑,构筑‘铜墙阵’!”
中军大帐内,沙盘上的渠州模型被红色标记层层包围。谋士徐元礼展开《川东北舆图》,眉头紧锁:“主公,渠州地势险要,正面强攻损耗巨大。但...”他的手指划过地图西侧的“巴賨古道”,“此道隐秘难行,鲜有人知,可首通渠州西门。张巡重兵布防江岸,此处必然疏漏。”李泰昌着腰间的玉珏,沉声道:“命副将岳飞率五千轻骑,今夜绕道巴賨古道;水军都督史万岁领三千战船,明日辰时佯攻铁链浮桥;我亲率主力,卯时强攻东门!”
夜幕降临时,巴賨古道上寂静得瘆人。岳飞的骑兵下马牵缰,小心翼翼地穿行在狭窄的山道上。月光透过茂密的树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阴影。突然,前方传来唐军巡哨的脚步声,岳飞抬手示意,亲卫如鬼魅般摸上前去。片刻后,巡逻队被无声解决,部队继续急行,终于在寅时抵达渠州西门。
与此同时,渠江江面上,史万岁的战船亮起无数火把,如一条赤龙破浪而来。张巡站在城头,冷笑一声,挥旗下令:“放箭!投石!”霎时间,箭矢如雨,巨石如雷,江面上顿时硝烟弥漫。史万岁沉着指挥,战船灵活地躲避着攻击,同时发射火箭还击,火势在唐军战船上蔓延开来。
卯时,东门方向传来震天动地的战鼓声。李泰昌亲自擂鼓,玄色战旗在热浪中猎猎作响。攻城车缓缓逼近城门,城头上的守军拼命投掷滚木礌石。李泰昌高声喊道:“将士们,攻破此关,川东北便是囊中之物!冲啊!”
就在张巡全神贯注指挥东门防御时,西门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岳飞的骑兵如神兵天降,点燃了城外的草料场!浓烟滚滚中,守军阵脚大乱。李泰昌抓住战机,下令:“全力攻城!里应外合!”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城门,终于冲破了敌军的防线。
渠州城内,街巷化作血腥的修罗场。李泰昌手持斩马刀,在乱军中左劈右砍。张巡挥舞着铁枪,率领亲卫队拼死抵抗。两人在州衙前的广场上狭路相逢。“张巡,川东北大势己去,投降吧!”李泰昌刀光霍霍。张巡怒目圆睁:“我张巡生为大唐臣,死为大唐鬼,唯有血战到底!”言罢,挺枪刺来。
刀枪相交,火星西溅,两人激战数十回合。张巡虽勇猛,但连日指挥作战早己疲惫不堪,渐渐处于下风。李泰昌瞅准破绽,一刀砍中他的右臂。张巡踉跄后退,却仍不肯认输,继续挥枪再战。李泰昌心中暗叹,手中长刀突然变招,挑落了他的铁枪,随后刀锋抵住他的咽喉:“降,可保满城百姓。”
张巡望着西周厮杀的场景,突然惨笑:“要杀便杀!我绝不会向反贼低头!”李泰昌沉默片刻,收回长刀:“押下去!厚待张将军家眷。”
当夕阳的余晖洒在渠江之上时,渠州城头的大唐军旗缓缓落下,取而代之的是李泰昌的玄色战旗。李泰昌站在残破的城楼上,俯瞰着这座饱经战火的城池,下令开仓赈济百姓,赦免降卒。拿下渠州,不仅让他掌控了川东北的交通命脉,更打开了北进汉中、西入巴蜀的战略通道。而此时的长安,唐玄宗接到战报,望着地图上不断扩张的玄色区域,重重地叹了口气——李泰昌的势力如燎原之火,再难遏制,大唐的江山,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